第25章 發現
第二十五章 發現
坐在床頭,悠閑慵懶的依靠著,端起奶茶輕輕喝一口,眼睛盯著麵前懸浮展開的文件,魔法眼鏡的輔助作用下快速閱讀內容,一隻羽毛筆懸浮在文件上,在看完的文件上寫下鮮紅的字表示已閱讀,文件合攏,飛到一邊整齊疊放,下一份文書映入她的眼。
需要她親自批改授權才能正式生效的文件和緊急文書是不一樣的,前者拖放個幾天也無礙,後者則是必須快速做出反應。所幸這幾天都沒有緊急文書,都在隻是例行公事的政務文件。
高熱退了醒過來,精神頭不錯,就一邊吃早飯一邊審批文件。
反正不是在議政廳。
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到哥哥似乎來過,但是醒過來並沒有看到人,隻記得那雙熟悉的手愛憐的輕輕撫摸自己額頭的感覺,多日沒有看到哥哥的焦躁低落一掃而空,雖然有些小失望。
來得應該是哥哥在出發之前留下來的意念體化身。將投影魔法和魔法畫像結合到一起開創出來的,可以說是哥哥的影子,他的一部分。王去修真界了,公主也不在魔法界,王族都不在大臣說什麽都不會答應的,意念體化身就是留在天空之城鎮場子的。
現在是白天,房間牆壁的裝飾和夜晚完全不同,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綠葉、鮮花、藤蔓、蝴蝶……栩栩如生,仿佛是將外麵真實的美景剪下一角放在了房間中,比夜晚的星空更加立體,細細的藤蔓從牆壁探出,脫離了畫麵,呈現真實的立體視覺感,開滿鮮花柔柔的垂掛下來,還能聞到花香。
豪華四柱大床下,藤蔓從地麵探出沿著床柱蜿蜒而上,細細柔柔的,沒有刺,點綴滿嬌豔美麗的鮮花。不時有漂亮的蝴蝶從牆壁中飛出,翩翩起舞,駐留探出牆壁的花朵,翅膀一扇一扇,悠閑愜意的飛舞,然後慢悠悠的飛回牆壁,繼續在花間嬉戲。
整個房間同自然景色完美的融合到一起,充滿少女的浪漫色彩,恬靜清新充滿勃勃生機。
呆在這裏,整個人的心情都會情不自禁變好。
將貴族世家因為傳承斷絕而遺棄的土地從英國政府手中回收,每年收取大量租金允許居民繼續居住,維持正常生活不被驅趕離開家鄉。當時的條約是這樣答應的,但這些土地既然已經回收由魔法界掌管自然要做改革,不可能完全維持以往的方式繼續作為純粹的麻瓜城市。
因為麻瓜人口增多,對大自然的開發和土地利用率越來越多,回收的土地基本都被建設了城市或者縣鎮,隻有少數還保留自然風景。
交接的時候英國政府的人沒有一下子都撤走,允許部分人員留下繼續工作也是條約之一,這個條件對魔法側來說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用頭疼該怎麽管理那些麻瓜。
已經成型的城市該怎麽改造才能既不影響居民生活又能讓魔法師正常入駐,在當時還真是傷腦經,誰叫那些麻瓜在政府的宣傳洗腦下都認為魔法側隻是虛幻的存在,不相信有科學不能解釋的神秘事物。
潛移默化,一步步改變當地人的思想還真是費了一番功夫。
理所當然的,認同神秘側的存在僅限於那些由魔法側掌管的城市,英國政府很小心的控製不讓影響擴散到他們掌控的地盤上,其他地方的主流依舊是科學側。
麻瓜和魔法師混合居住後,一些屬於麻瓜世界的現象開始走進魔法側的視野。
在管理上,魔法部也開始考慮麻瓜世界的社會因素。
魔法師的管理方式和麻瓜是不同的,許多麻瓜的犯罪事件在魔法師麵前都是無力的。攝神取念禁止胡亂使用,每個敖羅的魔杖都有監視的靈絲,會記錄他們使用過的魔法,但在調查詢問的過程中允許申請使用吐真劑。魔法之王傳授的失落魔法和傳統的巫師魔法有一個區別,前者可以空手釋放,後者接借助魔杖更加方便,出於學習時留下的習慣和節省魔力有效使用魔力的原則,使用巫師魔法時基本都會拔魔杖。
魔法師和麻瓜是分開管理的,敖羅一般不會插手麻瓜的事情,但有時候也會命令他們去麻瓜警察中執行任務。
分開管理是為了管理方便,讓敖羅插手麻瓜警察束手無策的案件是為了提高效率,維護社會安定。魔法師的驕傲不允許城市在自己的掌控下變得糟糕,盡心盡力維護城市,秩序穩定,犯罪率低,環境逐漸恢複,人與自然更加和諧。
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有許多黑暗角落,繁榮的城市中隱藏著許多犯罪事件。
就算犯罪率被壓到極低,也總是會有一些人想鋌而走險通過犯罪謀利。
比如說,現在娜娜莉正在審批的文件,在向她反應麻瓜世界的某一種犯罪事件向魔法師張開獠牙。
竟然有人膽大包天試圖向魔法師販賣毒品,而且不止是一起案件。
理所當然的,察覺到不對勁的魔法師立即到聖戈芒進行檢查治療,現在已經無礙,這種性質極其惡劣的行為很快引起魔法部的警惕。
治療師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根據魔法檢查的結果,會引起人的強烈依賴性,上癮後對身體和精神的傷害非常大。再根據魔法師的措辭,立即上報給當地的敖羅,分派到城市的這些敖羅有處理麻瓜案件的經驗,馬上就反應過來是什麽東西,認為應該重視,然後就遞交到魔法部的敖羅本部。
敖羅部長當下決定掃清所有流入的毒品,吸毒的都抓起來送到聖戈芒戒毒,販毒的現在都關在阿茲卡班。
他向她請示,今後此類案件是依照麻瓜慣有的法律處理,還是重新定製法律對毒品進行徹底的肅清。
娜娜莉狠狠皺起眉頭。
旁邊一份空白的文書升起,懸浮飄到她麵前,展開,自動羽毛筆落到上麵,開始流利的書寫。
命魔法部擬訂新法,針對魔法師和麻瓜的混合犯罪事件。
敖羅搜查所有流到魔法界掌控的城市中的毒品,記錄下其種類,每一種都附上詳細資料,交給魔法部的魔藥研究中心,以最快的速度研究出麻瓜也能生產的特效藥,讓藥廠負責生產戒毒特效藥,上架藥房。
膽敢讓毒品流入到魔法界地盤的,一切有牽連的販毒者都列出名單,小到販毒的小嘍羅,大到販毒集團的毒梟頭目,上電視媒體公開表示他們賣到這裏的毒品都已經有專門的特效藥。曝光後繼續關注他們的下落,若是麻瓜警察不給力這樣都沒法扳倒鏟除他們,讓敖羅過去幫忙,抓到的都按照自己的法律處理。
用行動警告,以後再敢賣到魔法界的地盤,增添一種新的毒品就研究出一種新的專門特效藥。管好自己罪惡的爪子不要伸到不該伸的地方。
抓到的毒販子判刑,兩條路,要麽蹲阿茲卡班,要麽去賣特效藥,業績好的可依據情況減刑。
愚蠢的凡人記住了,不要招惹魔法師,不論是何種方式!
三天積累的政務文件有些多,而且高熱退了沒多久,即使娜娜莉有特殊的處理技巧也難免花了比平日多一倍的時間,早餐吃著吃著就變成了午餐。
叉起一塊飯後水果,送到嘴邊,張口咬下。
全神貫注處理政務時間過得很快,最後一份看完後,娜娜莉舉起雙手伸一個懶腰,一直坐著身體有些僵硬了。
旁邊處理好的文件疊放的整整齊齊。
看一看時間,已經是中午。
抬手一勾,公主印章飛過來,娜娜莉拿著印章將文件一份一份蓋上她獨有的魔法印。
“塔塔。”頭也不抬喚道。
啪一下,穿著製服的家養小精靈出現在房間中,彎腰,頭極力的低著,幾乎觸碰到地麵,不吵不鬧完全沒有普通家養小精靈的那種神經質。
“遊戲去上學了嗎?”
今天是上學日,吸引虛的餌已經被處理掉,巴特森傳染的劇毒也解了,遊戲大概會想恢複正常生活,回自家,上學之類的,他想從天空庭院離開,隻能拜托家養小精靈塔塔帶他瞬移。
這個時間都沒有到她的房間門口詢問一聲,有些奇怪。
她的高熱退了,他應該還不知道。
“武藤遊戲先生昨晚出去了。”塔塔極力彎腰低頭道,聲音尖細。
“出去?”娜娜莉不禁詫異,手上蓋章的動作也停了,目光投到家養小精靈身上。
“是的。穿著睡衣就瞬間移動出去了,衣服沒換,鞋子也沒有穿上。”
娜娜莉頓時皺緊眉頭,揮揮手讓塔塔退下,快速講手上沒蓋章的幾份文件都戳上魔法印。
掀開蓋到腰部的薄被,下床,穿上室內拖鞋,睡衣都沒換,直接走出房間。
到他的房間一看,遊戲果然不在房間裏,鞋子擺在床邊沒有動過,金色的千年積木放在枕頭邊。
半夜穿著睡衣光著腳瞬間移動離開?
太可疑了!
召喚魔杖,對著床釋放出一個探測魔法,果然探測到微弱的可疑波動。
所幸遊戲戴著她給的防護項鏈,上麵加持了不可掉落不可贈送的魔法即使他想拿下來也拿不下來,可以追蹤他現在的位置。
看著虛影地圖上遊戲此刻所在,娜娜莉麵色閃過一絲凝重,冬木市……
被聖杯選中的令咒持有者必須參加聖杯戰爭嗎?
遊戲隻是一個普通麻瓜,根本沒有魔力,就算有令咒也召喚不出英靈,其他的Master察覺到這一點或許會打算殺了他讓令咒轉移。有她的防護項鏈在,普通的魔術師對付不了他,但英靈就不行,項鏈的人工精靈沒有那麽高的強度。當初改造的時候哪裏會想到遊戲會被令咒選中,無論當時聖杯戰爭是選中遊戲還是另一個遊戲,現在令咒在遊戲手背上,他的處境很危險。
本來那條項鏈給他的時候就沒想過用來保護一輩子,授以魚不如授以漁,隻是方法還在研究當中,另一個遊戲擁有魔力,或許可以通過他令遊戲得到魔力,一體雙魂本來就是會互相影響的。至少她可以肯定,另一個遊戲原本的身高一定比遊戲高,所以每次他出現的時候魔力都會對身體造成一定影響,看起來高一點,也更加挺拔。
通過一體雙魂的特殊性加強同化,令遊戲的靈魂被另一個遊戲的靈魂影響從而得到魔力,這個理論需要一段時間觀察才能確認是否能行。
斯萊特林式的想法她很清楚,一切為了利益。
遊戲出身遠東,這就是一個激發矛盾的先天條件。他是麻瓜,礙眼,為了減少計劃的風險性最好消失;他是魔法師,更加礙眼,跟王族關係密切倍受重視,計劃成功後有極大的可能性成為隸屬於魔法界的遠東新貴,分走權力。
高層的圈子就那麽大,多一個人多一個分權的。
新貴可以容忍,政治場沉沉浮浮,總會有的人爬上去有的跌下來。
成為王室的親信心腹進入權力中心,朝著這個目標前進的政敵同僚多得很,有的是人想在王室麵前表現自己。斯萊特林多是貴族世家,因為姻親利益關係分成多個派係,內部鬥爭激勵,對外則又團結一致。
爭權奪利沉浮一輩子,層層篩選後能進入權力中心的隻有少數人,空降一個地位超然淩駕於他們之上的新貴簡直不能忍。
斯萊特林善於未雨綢繆,個個都是腦補帝。
她和哥哥都不曾對誰表現過超出君臣底線的青睞,誰都沒得到所以心理平衡。
她將遊戲視為摯友,平衡便打破了。
遊戲被敵視的原因還有受寵遭人妒。
巴特森?古蘭多尼亞連番試探就是想知道遊戲在她心中到底有多少份量。
所以,她給予警告,給予懲罰,讓他知道她的態度,心裏有數。
他領會到,沉默接受,保護遊戲的存在不被魔法界知道。
現在知情者就隻有他和阿德瑞?艾爾博德。
如果是對麻瓜擁有強烈厭惡感的黑暗公爵一派的魔法師,大概就算心底其實是想直接給他一個死咒,臉上也會掛著完美無瑕的貴族式假笑,用最誠摯的語氣華麗的措辭將遊戲從頭到腳都誇一遍,誇到他都不知道這說的是不是自己。
然後隔天就上了報紙,新聞上也一通誇獎,讚美的天花亂墜,什麽幸運的少年善良的少年勇敢的少年溫柔的少年……
再冠上一堆冠冕堂皇的高帽,諸如:公主和麻瓜少年的友誼擁有極其深刻的意義,代表了人類知性的共鳴,也表現了公主欲與麻瓜和平共處的決心。展望未來,魔法界和麻瓜界一定能像他們的友情一樣和睦相處balabalabalabala……
然後一堆魔法師開展人肉搜索。
投機者的眼前一亮,有捷徑!前仆後繼的過來和遊戲套近乎,跟遊戲的麻瓜朋友套近乎,跟遊戲的親屬套近乎。
敵視魔法界王室的敵對者眼前一亮,有缺口!黑巫師、魔術師、教會,政府等等,遊戲的親朋好友哪裏抵擋的住,被抓做人質,被拉攏,被洗腦……
反正就是別想再安穩寧靜的過日子。
捧殺、借刀殺人玩得爐火純青。
就連一直被哥哥保護的她小時候也曾經百密一疏中過暗算,被奪魂咒語控製刺殺哥哥。
光附在手上,刺入哥哥的胸膛,鮮紅的血液噴了一臉,那血腥味似乎現在還能聞得到。
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都後怕不已。
這邊娜娜莉準備去冬木市找他,遊戲在那邊又遇上一個問題。
衛宮切嗣一夜未歸,久宇舞彌也一夜未歸,打電話聯係不上,現在正值聖杯戰爭的敏感時刻,什麽時候會出事都不奇怪,雖然可以肯定沒死,但是否落入別人手中或者遭遇到什麽難以處理的事情卻不敢保證。理所當然的,Saber的代理Master愛麗絲菲爾著急了,她相信衛宮切嗣的能力,但同樣也擔心他。
Saber循著Servant和Master的魔力回路前去尋找,然後就來到了遊戲所在的公園。
此時,他正和一個怪人大眼瞪小眼,帽兜遮住他大半張臉,看起來似乎挺陰鬱的,不想讓人看到他的臉的樣子,幾縷白發露出來,隱約能看到的被刻意遮掩的半張臉似乎有凹凸不平的青筋或是其他什麽,總而言之好像毀容了。
他的手背上有鮮紅的令咒。
遊戲莫名其妙,因為那個怪人先是來到公園裏看著不遠處一副緬懷的樣子,轉身看到他的時候刻意避開一下,不想讓他看自己臉的樣子,走路也有些不方便,但是突然目光凝住,做出警惕戒備的姿勢。
雖說穿著睡衣光著腳丫坐在長椅上,身邊還有三隻兔子很奇怪,但不至於露出戒備的神色吧?
他尷尬,對怪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然後對方就更奇怪了。
“可惡……竟然連這種小孩子…………”低聲咒罵。
遊戲眼角抽一下,非常想反駁,他不是小孩子,他是高中生了!
可是瞅一瞅身邊三隻兔子頓時就泄氣了,不敢吱聲,因為實在弄不清楚防護項鏈的發動條件是什麽,這三個人又是為什麽被變成兔子的,萬一誰離的近點或是和他搭話就被當成可疑人物……啊,噩夢!
項鏈拿到手後就一直和娜娜莉一起,臨時改造的或許有那樣這樣的漏洞也說不定,她一不在身邊就暴露出來。
所以一直沒敢鼓起勇氣向別人借手機。
可憐巴巴的等娜娜莉發現他不見了來找他。
頂著路人奇怪疑惑的眼神,還有…………
咕嚕嚕嚕——
肚子好餓!
遊戲皺巴著臉揉揉肚子,可憐兮兮的,加上一身睡衣兩腳髒兮兮的滿是痕跡,臉蛋稚嫩的不像高中生,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孩子或者是鬧脾氣離家出走的。
時不時茫然的掃視周圍,沒有看到期望之中的人,低下頭。
間桐雁夜遲疑了,但顧慮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和雙方都是Master,不該放下警惕的,所以沒有上前。
這時候,擔心衛宮切嗣出來找的Saber和愛麗絲菲爾跑來了。
一看到間桐雁夜,Saber頓時露出警惕的目光,下意識攔到愛麗絲菲爾身前。
兩隻黑兔子中大一點的那隻看到來的兩人,可疑的僵硬了,趴在長椅上試圖裝作自己隻是一隻普通的兔子。
大變活兔什麽的太考驗人的心理承受力,被妻子看到自己這副狼狽倒黴的模樣簡直心虛的不行。
超級丟臉!
三人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Saber?”愛麗絲菲爾輕輕拉了拉對方的袖子,想知道衛宮切嗣到底在哪裏,比起其他Master她更加擔心丈夫的安危,或者說,看到其他Master在這裏,她更加擔心了。
領會到愛麗絲菲爾的意思,Saber警惕之餘下意識尋找Master的蹤跡,她感覺到對方就在這裏。
目光觸及到長椅上的黑兔子,頭上呆毛都僵硬了有木有。
“Master!”
“哎咦?哪裏?”愛麗絲菲爾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隻看到一個眼熟的男孩,兔子直接被忽略。
“長椅上的黑兔子…………”這麽荒謬的事情聞所未聞,Saber顫抖著手,指著衛宮·黑兔子·切嗣,“……我感覺到那就是Master…………”
“…………”(⊙o⊙)
見注意力都轉移到自己這邊,遊戲不禁冒汗。
怎怎怎怎怎麽辦才好!!!
交出留言~!╰_╯
斯萊特林部分修改一下,這樣表達的應該更加清楚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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