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講個床前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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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森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也笑了出來,似乎和劉定嘉一樣覺得所有戰士的偶像是個可笑的笨蛋,但是笑到最後還是不忘善意地提醒著小鬼頭:“這話你不能當著其他戰士的麵說,會被他們痛扁一頓的。”

“這個我知道。”拉什他們對萊溫特的崇拜他可是親眼見到過的。

“那麽,這個叫寶石之星的什麽,就隻有這麽個相關故事嗎?我以為這麽特別的一顆星星會有更浪漫一點的傳說呢。”實在睡不著的劉定嘉無事找事地“撩-撥”著躺在身邊的人說話。

“傳說的話,當然是有的,你確定要聽嗎?這個傳說中有些部分對小孩子來說就太殘忍了。”詹姆森不確定地說道。

“Comeonbaby,說吧,我可不是小女孩兒,我有著一顆這個世界上最堅硬的心髒。”劉定嘉開著玩笑催促著詹姆森——聽說睡前故事很容易將小孩子哄睡著呢,現在的他至少表麵上是個小孩子,可以再次享受一把“爸爸的床前故事”呢。

“好吧,”留心到小鬼話中奇怪的語言,詹姆森驀然睜開眼,看著遠方明亮閃動的星星——他以為,關於夏荷玻媞的故事,是每一個北國的孩子都知道的呢,畢竟這個故事和厄爾垛河流可是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身邊的小鬼卻像根本沒聽說過——甚至連這顆星星叫什麽都不知道,這實在是太古怪了一點。

“根據傳說,夏荷玻媞是厄爾垛河神和大地之神安息納耶的女兒,自出生起就有一顆寶石鑲嵌在她的額頭上,讓她的姿容明豔動人。”大胡子低沉著聲音,將神話傳說娓娓道來。

“但是,在她九十三歲的時候,她的父親安息納耶移情別戀拋棄了她們母女,並愛上了女神愛丁美倫,卻遭到了拒絕。”

原來是個狗血三角戀,劉定嘉原本豎起來傾聽故事的耳朵頓時因為失去了興趣而漸漸地垂了下來。不過因為說故事的人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聽故事的人很快就有了昔日聽爸爸講床前故事的感覺,睡意也漸漸地向他侵襲了過來。

“而一隻對夏荷玻媞愛慕已久的巨鯨則一直想要將她拐走。但是因為她額頭上的寶石能夠讓厄爾垛河神知道自己女兒身處何方,所以不論巨鯨想要將河神的女兒帶去何方,都會被她發現,並解救下來。”

“為了能夠得到美麗的夏荷玻媞,巨鯨向安息納耶進獻讒言,挑唆他將自己的女兒額頭上的寶石取下,進獻給女神愛丁美倫以此得到她的歡心。”

“巨鯨自己不能把寶石弄下來嗎?”聽到這裏,覺得會是個狗血愛情故事的劉定嘉已經開始昏昏欲睡,卻還是忍不住在此處插上了一句。

“……它沒有手。”詹姆森眯眯眼,隨便胡謅了個理由。

“那它以後怎麽脫這姑娘的衣服?”迷迷糊糊地,猥瑣的死小孩再次多嘴問了一句。

“我不想告訴你這個故事的後續了,你的思想真不像是個孩子。”頗有幾分心靈潔癖的劍士大人眯了眯眼,在心中將劉定嘉的評分扣去了二十幾分。

“不要,繼續,我快睡著了。”即將熟睡過去的人抱怨地催促著——他最討厭別人故事說一半了。

“……”原來是要他講睡前故事好睡覺,詹姆森十分無奈地轉過頭看著已經迷糊起來的小子,歎了口氣,“臨時爸爸”壓低著聲音,繼續關於星星的故事:

“在佛克達尼(情感、愛情女神)的詛咒下完全迷失了自我的安息納耶,竟然聽信了巨鯨的讒言,用自己妹妹親手紡織的華服從國王威利那裏換取了一把用冰川巨龍的鱗片打造成的利刃,將夏荷玻媞額頭上的寶石挖了出來。”

“巨鯨以為失去了寶石的庇護,夏荷玻媞就能為它所掠,卻沒有想到河神的女兒被它掠走後,美麗容顏因為生命之源——那顆漂亮的寶石被奪而一夜枯萎。巨鯨嫌棄對方衰老而醜陋,於是將這個可憐的姑娘拋棄在了一個荒島上。”

“知道夏荷玻媞最後遇到了誰嗎?”

“嗯……魯濱遜……”幾乎睡著的人迷迷糊糊地回應了一句。

“……”詹姆森愣了一下,然後低聲問道,“魯濱遜是誰?”

“……你妹_夫……”

“……”詹姆森泄氣地翻了個白眼,料想小鬼已經睡著了,於是不再繼續故事的講述。但是當他閉上眼睛正要睡著的時候,身邊的小鬼又不耐煩地動了動,詹姆森睜開了眼看向身旁的家夥。

“故事不講完我會睡不著。”睡得模模糊糊的劉定嘉微微睜開雙眼,迷瞪瞪地要求講述者將故事講完,否則,他怕做惡夢夢到自己被鯨魚追著咬。

“你這個小家夥真麻煩。”詹姆森將被劉定嘉掙開的被子重新掖好,打了個哈欠,繼續道:

“後來,夏荷玻媞遇到了戈瑟貝特(神聖、安寧之神)的化身大_牧師窩泰利澤。窩泰利澤同情於她的遭遇,於是運用法術恢複了她的青春美貌,並將她迎娶為妻,從此以後他們……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又是這個結局。”小鬼似乎不怎麽滿意這個大團圓結局,嘀咕了一聲,卻終於完完全全地睡熟了過去,不再打擾身邊人的睡覺。

而詹姆森,在確定身邊這個古怪麻煩的小鬼確實是睡著了,不會再半夢半醒地糾纏自己講故事後,終於鬆了口氣,但是臉上神色卻變得深沉了起來。

事實上,關於夏荷玻媞的傳說遠非僅此而已,甚至連結局也非常的悲傷與黑暗,令人唏噓。

夏荷玻媞因為嫁給了三女神(係指愛丁美倫、嘉他他、佛克達尼三女神)共同愛慕的大神戈瑟貝特的化身,而遭到了她們的嫉恨。在機遇女神摩倫的挑撥下,三大女神一同對安息納耶進獻的寶石施下了惡毒的詛咒,將與寶石息息相關的夏荷玻媞變成了一個無情而醜陋的活死人,也就是日後令光明法師都覺得極為棘手的“腐蛆靈”,使得她必須靠吸食他人的血肉骨髓作為生命力才能存活下去。

但是,令眾女神想不到的是,變成腐蛆靈的夏荷玻媞竟然將自己的丈夫殺死吞食,從而接收了一部分大神戈瑟貝特的神力,轉而變成了一個半神半魔,並對她們這三位至高無上的女神進行了瘋狂的報複。

而大神戈瑟貝特因為十分同情夏荷玻媞的遭遇,同時也很惱怒於三女神的可惡行徑,竟然縱容了河神女兒的報複。直到愛丁美倫的生命之源即將被夏荷玻媞吸食之時,戈瑟貝特才出手將夏荷玻媞身上屬於她的神力取回。

因為夏荷玻媞已經懷上了窩泰利澤的孩子,大神隻好將她和她的孩子囚禁在地獄的第三重空間裏,由巨石人奧塔姆姆看守——據說,潘西雪山就是巨石人的化身。

另一方麵,三位女神也受到了大神不同程度的責罰,唯獨挑唆者摩倫在這一場情仇中絲毫未傷,甚至更得戈瑟貝特的寵愛。

這一場愛恨之戰,最可怕的惡果便是讓生命之石上誕生的四位女神彼此之間產生了嫌隙。同時,作為腐蛆靈的鼻祖,夏荷玻媞成為了亡靈法師們膜拜的對方,受到世代的供奉。

這就是在北國冬日的夜晚,在群星隱秘之時獨自閃爍著惑人光彩的寶石之星的傳說。在北國,尤其是與這個故事息息相關的安息納城周邊地區,可以說是耳熟能詳的故事。

可是,這個名叫康吉的,來自潘西奧村的瘦弱男孩卻不知道,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真實來曆。

甚至於,連與康吉可能是一個人的劉定嘉,都讓讚姆森感到深深的懷疑,從對方剛剛的言談中他可以判斷出對方根本不知道“寶石之星”或是夏荷玻媞,更不知道她的故事,簡直就像是從不受戈瑟貝特諸神庇護的,另一個位麵而來的人似的。

而這個家夥卻擁有著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植物,甚至,不知道為什麽,讚姆森總覺得那一方小小的院子裏還隱藏著遠超過自己所能想象的秘密,偏偏劉定嘉卻是個很馬虎、大意的青年。

詹姆森不禁為對方日後的情狀越發地擔憂了起來,完全不能想象這個家夥能守住他的那份巨大到恐怖的財富與秘密。

側過身看著身邊蜷著身子睡得並不安穩的男孩子,靜靜地,許久之後詹姆森歎了口氣,然後閉上眼睛迅速地沉入了睡眠之中。

但是讓詹姆森想不到的是,這一夜並沒能在熟睡中安靜地度過。當他完全進入到睡神的懷抱中的時候,身邊的小鬼再次動了動身子,然後悄無聲息地坐起了身。

突然起身的劉定嘉睜著一雙冷冰冰的眼睛,麵無表情地看著睡在身邊的男人。遠方夜空中的寶石之星,明豔妖_嬈地閃動著誘_惑的光芒。而被劉定嘉戴在手上的空間戒指忽然之間發出微弱的紫色光芒,全然失去自我意識一般的小鬼摸著戒指開始嘀嘀咕咕地說著話。

聽到說話聲的詹姆森緩緩地醒了過來,然後看到了坐起身說著奇怪話語的劉定嘉。猜想對方可能是處於夢遊狀態,詹姆森也不敢隨意碰觸對方,隻能坐起身,在旁邊看守著對方。

忽然,一直小聲嘀咕的家夥,猛地將自己的聲量放大。在一旁守著的詹姆森逐漸聽清了小鬼嘴裏念出的東西,是一種非常奇怪而陌生的語言。

作者有話要說:

伯尼雖然誇獎了劉定嘉一句,卻沒有忘記正事,而是向劉定嘉詢問了他和詹姆森怎麽惹到光明精靈的。

劉定嘉原本就沒有打算保密,尤其是在霍爾說要和他的契約精靈一直跟著他後,直到見到劉定嘉口中的“朋友”為止,劉定嘉就已經盤算開來,不願將雞飯放在一個籃子裏,免得被霍爾這兩小子給“黑”了!

就算霍爾不會這麽想,那隻名叫索勒的精靈,卻一直用著不還好意的目光瞅著劉定嘉,之前還那麽凶狠野蠻地攻擊他。劉定嘉是萬萬不能把他當成一個衝動但卻十分善良的精靈來看待的,鬼知道這隻光明為名的精靈,會不會幹出肮髒的勾當來!

現在伯尼不放心地特意來問,對於劉定嘉而言簡直就是瞌睡遇上了枕頭啊!他忙不迭地就將向日葵的消息放給了伯尼。伊維斯的人給劉定嘉留下的印象很好,對伯尼他十分的信任。別人或許會為了這一點利益陷害自己,但他相信伯尼和伊維斯絕對不會這麽做!

身為大陸前十強的傭兵團團長,伯尼自然知道那個在雇傭任務欄上掛了不下兩百年的光明精靈族聖花的任務!

他聽劉定嘉提及他的朋友竟然種植了向日花,臉上頓時精彩了起來。他連忙抬頭四處瞧了一眼,確定因為吵鬧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談話後,才輕輕地噓了口氣,暗自惱恨自己的不謹慎,若是讓別人知道這件事,麵前的小蘿卜頭可要招惹上大麻煩了!

他不禁低沉著聲音,勸說劉定嘉千萬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不可靠的人。劉定嘉認真地點了點頭,記下了伯尼對自己的這份關心。他轉了轉心思,便也學著伯尼的樣子,低下頭,沉下聲音問他道:“我翻看過工會裏的任務手冊,在光明精靈發布的任務旁邊還有暗夜精靈發布尋找一種蘑菇的任務,不知道我的那位朋友手中有沒有這種蘑菇。”

“哦?”伯尼眼前一亮,其實他剛剛就想到了這一點,隻是沒好意思直接問劉定嘉。現在小鬼頭主動提出,伯尼自然不放過這次機會,立即順杆往上爬,和劉定嘉套起了近乎,誠懇地希望他能幫忙問一問,若他那位朋友願意將索多特黑夜菇送往暗夜精靈的故鄉暗夜森林,他們伊維斯傭兵團願意免費為其護送!

伯尼沒有動過將索多特黑夜菇占為己有的想法,甚至沒有讓劉定嘉從中幫忙,讓他的朋友講索多特黑夜菇交給伊維斯,讓伊維斯完成暗夜精靈發布的任務來賺取高額的傭金和積分。

他知道這很自私,可能性幾乎沒有,所以退而求其次。雖然他隻是提出了從旁護送的請求,還是免費的,但是索多特黑夜菇於暗夜精靈的重要性完全不亞於莫葉娜向日花之於光明精靈族,尋找黑夜菇的任務懸掛至今也有一兩百年了!黑夜菇回歸黑夜森林必然成為眾所矚目的一件大事,伊維斯若真能承接護送的任務,無疑是將自己向各大種族推銷了一把!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瘦矮個的朋友手上確實有黑夜菇,而且願意割愛送去暗夜森林。

伯尼的想法,劉定嘉略微猜到了一些,卻沒有點破,而是單純地答應了下來。但他心裏卻清楚,若自己手裏真的有黑夜菇,基本沒有可能親手送去暗夜森林的,到時少不得要依靠伊維斯的幫忙。

伯尼和劉定嘉兩隻腦袋低垂著靠到一邊,嘀嘀咕咕地商量著。坐在一旁的詹姆森卻完全沒有要去探聽的意思,而是接過招待送上來的黑啤酒,並將其一口一杯迅速地喝完。

然後,詹姆森便“搶”了一盆斑點犲的硬肉,開始吃了起來。等到身邊的兩個人商量完,抬起頭時,他已經將一盆硬肉消滅了大半。這神奇的速度,著實叫人驚歎!

劉定嘉瞧著正亮著兩排閃閃的白牙,用力撕扯著豺肉的中階三級劍士大人,自己的牙齒竟漸漸地起了一陣酸疼感。他吞了吞口水,連忙低下頭去慢慢地吞咽自己的那份雪狸肉。

伯尼卻在這時拍了劉定嘉的肩膀一掌,然後叫了招待到跟前,手指在他們這邊的半張木桌比劃了一下:“今天本團長心情好,這半張桌上所有的賬單,都歸本團長!”

柳條一樣瘦長的招待瞟了一眼跟前坐著的兩大一小,朝天翻了個白眼,轉身就指著伯尼將他剛剛說的話大聲地宣告了一遍!

得,肥水不流外人田,此前十分唾棄自家領導的RP,寧願擠成一團也要將伯尼排擠到邊兒去的伊維斯團員,立即全部丟下廉恥之心,一個個餓狼撲食全部撲到了另外半張長桌上。

就連詹姆森也立即推掉了正撕咬著的豺肉,喚了那個瘦長招待,叫了一堆美味送到了餐桌上。

而劉定嘉知道伯尼這是在有意地“賄賂”自己,雖然已經吃飽了,還是點了一份甜點,並且向伯尼表達了自己的笑意。

因為有人請客,伊維斯的相關人員這一頓都吃得十分暢快,包括伯尼這個大東家。

比平時多吃了一分甜點的劉定嘉稍微有點撐,吃完甜點後就開始泛了困,於是沒有繼續留在餐廳,而是在詹姆森的陪同下回了客房。

進入客房後,劉定嘉對著擺放在正中間的雙人床,著實無語了很久。好在他現在隻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否則他還真不好意思與另一個成年男性躺在這床上呢!

因為困意已經上來,劉定嘉立即拿著衣服跑到澡堂裏將自己洗了一遍,然後就回了客房爬上床,滾進被窩裏就睡了過去,並沒有和詹姆森客套的意思。

卻沒想到竟然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世界,正站在家裏的書房裏。

在他麵前是一排排的書櫃,上麵擺滿了用蒼白書皮包住的書籍,看上去每一本都有三四百頁的樣子。

他站在書櫃麵前,心底卻起了無止盡的恐懼。他猛然轉身想要離開書房,去發現每一個方向都是一排排,層層疊疊的書櫃,壓迫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然後他就聽到一個蒼白嘶啞的聲音,在書房裏、在書櫃間徘徊、飄蕩,就像幽魂在吟唱詩歌:

“是誰殺死了知更鳥?是麻雀,蒼蠅說,用它的弓和箭,殺死了它。”

“是誰取走了它的血?是魚,蒼蠅說,用它的小碟子,取走了它的血。”

“是誰為它掘墳埋葬了屍體?是貓頭鷹,蒼蠅說,用它的鑿和鏟,為他掘下墳墓埋葬了它的屍體。”

“是誰看見了這一切?是我,蒼蠅說,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見它,可憐的知更鳥,在三個凶徒的麵前,靜靜地死去。”(注:從哪兒改編的,不需要說了吧,你懂的~)

蒼白嘶啞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徘徊,然後又幽幽地蕩開。劉定嘉知道這是國外一首叫做《知更鳥之死》的童謠。雖然是童謠,其講述的內容卻是一件凶殺案,在輕快明麗的語調中,輕易地便將森冷的幽暗射入人心,令人顫抖。

但是很快,那個聲音便將《知更鳥之死》念誦完畢,那種嘶啞蒼白的聲音終於不再在書房內回蕩。就在劉定嘉以為已經結束了的時候,那聲音卻又化作夢魘,再次響了起來:

“我不是麻雀,但是我已經有了殺人的弓和箭。”

“我不是魚,但是我的碟子注定盛滿鮮血。”

“我不是貓頭鷹,但是我會讓人準備好鑿和鏟。”

“我不是蒼蠅,但是我的眼睛已經看到所有死去的屍體。”

“我是知更鳥……”

(注:同上。)

這並不是《知更鳥之死》上的句子,準確地說,那個聲音的主人對這首膾炙人口的童謠進行了演變。在這演變了的童謠中,知更鳥仿佛起死回生,並且向它的仇人、那些旁觀者發動了一場恐怖血腥的報複……這無疑比原版的《知更鳥之死》更加黑暗和恐怖。

透過這首改變後的童謠,劉定嘉儼然看見了一個心理極度扭曲的變態,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想到這個變態正和自己困在一個空間裏,劉定嘉的心髒立刻被巨大的恐懼所鉗住。他猛然用力地將麵前的書櫃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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