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整個容換個心情唄
整個容換個心情唄
“是黑暗魔法，詛咒的一種，恐怕隻有‘日照聖禮’可以完全消除影響。”
在劉定嘉的借機請求下，伊維斯首席牧師，帕克特替他診斷了瘸腿，最後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劉定嘉很認真很仔細地觀察著帕克特臉上的神情，最後不得不確定這個外冷內熱的牧師大人並不是在開他的玩笑，或是嚇唬他。於是他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右腳，心裏默默地淚流。
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隻有這隻腳被黑魔法汙染過？可是他真的難以置信，就康吉這麽一個居住在潘裏奧這種偏遠山旮旯裏的鄉巴佬，怎麽就會和黑暗魔法扯上關係的呢？根據帕克特之後的追加說明，這他M還是高階的黑暗魔法，能夠徹底消除這種魔法遺留下的影響的，就隻有光明係魔法的頂級術法“日照聖禮”。不幸的是，根據官方統計，當今世界上會這一招的隻有兩個人，分別是奧南大陸大祭司如瑟約，和精靈族綽號“遊蕩法師”的寫利恩。前者地位超然非是他這等異國小民可以輕易接近；後者則是行蹤飄忽，都已經有五十多年沒有人見過這家夥的蹤跡了。
事實還遠不止於此的糟糕，帕克特診查過劉定嘉的瘸腿後，非常遺憾地告訴他，這種汙染還會不斷地蔓延擴大，雖然蔓延速度十分緩慢，但是最多六十年就會走遍康吉的全身，當心髒也被汙染的時候，這具身體就徹底玩完了。
帕克特擔心“患者”刺激太大受不住，而沒有說出來的是，到了那個時候康吉這具被高階黑暗魔法重度汙染而亡的軀體，一定會成為亡靈法師們競相爭奪的“寶物”。
唯一令帕克特感到奇怪的是，施展在康吉身上的這種高階暗黑魔法自從六十年前的亡靈大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難道現在已經有黑暗法師突破高階二級……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帕克特臉上的神情變得憂心忡忡，這絕對不是個好消息，保守起見他要盡快向魔法聯盟做出報告才行。
而在另一方麵，被告知放任腿上的汙染發展下去最多可以活六十年的劉定嘉，心情更是跌倒了穀底。要是在穿越前的世界，有人告訴劉定嘉他最多活到六十六歲，他或許還能覺得湊合。可是在這個人均壽命300歲的世界裏，他是怎麽想也覺得很不甘心，英年早逝什麽的他是一點也不會喜歡的。
“沒有辦法延緩嗎？”被不幸連番打擊的劉定嘉垂頭喪氣地問著牧師。他現在是知道當初在厄爾垛河冰麵上，魯特醫師會岔開話不告訴他隻有牧師職業才能治療他的瘸腿的原因了，就是怕小小個頭的他受不住這麽巨大的打擊啊。
“‘亡靈的讚歌’，暗黑精靈族的特有魔法，或許可以。”帕克特考慮一番後，又追加了一個自己覺得是真正適合眼前這個貧苦的孩子的治療方案：“其實在我看來，最合宜的方案是現在就將這條腿截斷，不過需要你的身體完全長成後才能承受這樣的手術。”
“呃……”劉定嘉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因為魔法所以像截肢這樣的大手術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這麽突然地告訴他要將這條瘸腿截掉——盡管是要等到他長大成人以後，但還是需要給他一點點心理緩衝的時間的。
這可不是指甲、頭發之類無關緊要的身體“零件”，可是他的一條腿啊！！！雖然他記得拉什曾經說過這樣的截肢是可以修複的，但是伊維斯那個被火肚魚咬掉一條腿的傷員卻並沒有被立即修複呢，所以他對截肢這件事情還是很抵觸的。
“那麽這條腿截去後還能恢複嗎？”劉定嘉不確定地問道。
“修複魔法可以對這一類的傷害進行修複，不過需要的材料非常難求，也非常昂貴。”因為法律禁止對死人不敬以死者的軀體作為截肢修複的材料，所以沒有辦法用死人的殘肢進行嫁接治療，而現今發現最能為人體接受的，也是法律唯一允許使用的就是一種名為“九星猿”的魔獸的肢體。
但是這種魔獸非常的凶殘，等級也很高，加之喜歡群居生活在黑暗森林的中部，幾乎很少被人類獵殺，價格也隨之水漲船高，絕對不是康吉這種靠典賣度日的窮孩子支付得起的。
“唉，那我的臉應該可以治療的吧？”聽到價格昂貴，劉定嘉就徹底地萎了。不願意再被這條揪心的瘸腿傷神，他將自己的注意力強行轉移到了自己的醜臉上：“魯特告訴我，您的徒弟可以將我的臉，嗯，變得普通一點——我想它應該沒有被黑暗魔法汙染過吧？”如果連這張臉都有問題，他幹脆自我了斷算了。
“如果隻是將你的臉變得尋常一些，南是沒有問題的。”帕克特這一次的回答沒有再次打擊劉定嘉脆弱的小心髒。他轉過身向站在一旁旁觀學習的徒弟招了招手：“南，剩下的交給你了。”
“好的老師。”
南聽到師父的吩咐，連忙上前，向他師父點了點頭：“老師放心，南這裏沒有問題。”
做徒弟的表示沒有問題，身為師父的帕克特也不再留下來。他想盡快將黑暗魔法的事情報告給聯盟，而且像是改變容貌這樣的小問題，帕克特相信自己的徒弟還有這個能耐。
帕克特離開後，南走到劉定嘉麵前，向他笑了笑。與高高壯壯的帕克特不同，南的個子偏矮，身材消瘦，拿著紙筆的雙手非常好看，有點小，十分的白_皙。
“你想要換個臉型，還是隻是將臉部各個部位稍微修整一下？”
南，將隨身攜帶用來記事的筆記本攤開，詢問道。
劉定嘉聽他這麽問，以為可以把整張臉完全變掉，就像變身茄子一樣，一雙眼睛裏立刻散發出興奮的光芒，剛剛因為瘸腿的問題而暗淡的心情也稍微恢複了一些：“你的意思是，可以把我的臉變成另一張。”能變帥誰不愛呢？
南點點頭，卻將筆記本重新翻了翻，然後將其中寫滿字的一頁攤開給劉定嘉看，並指著其中的幾行字向他解釋：
“原理上可以將你的臉改變成任何類型的樣貌，就算你想要變成冰川巨龍的樣子也沒有問題。但是我要說明的是，改變得越多你的麵部肌肉的活性就會越差——改動得太過分的話，搞不好還會使整個臉都僵掉，連眼皮和嘴唇都動不了。”
哦，那這後果倒是和他原本所處世界的整容手術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劉定嘉點點頭表示了解。原本他聽了南的詢問，想著幹脆把康吉的臉變成自己原本的模樣，那樣他自己也會覺得舒服些。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後果，自然要將這個打算打消：他與康吉的臉型並不一樣，與他原本的麵貌相比，康吉的臉盤偏小，下巴頗尖，是個單眼皮少年，鼻子也蹋了一點。
“那就把小的那隻眼睛整得和另一隻一樣大，上下兩片嘴唇弄得對稱些，可以的話，鼻梁弄得挺一些。”劉定嘉指了指自己有點蹋的鼻子。
“這沒有問題。”南一邊記錄著，一邊又問道，“皮膚的顏色要換一換嗎？稍微漂白一下會顯得幹淨很多。”
“會得皮膚病嗎？”劉定嘉對“漂白”這個詞有點不放心。
“會有一點影響，但是多加注意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不要了，我不是個會細心注意這些的男人。”
劉定嘉搖搖頭拒絕了南的這一提議。他對自己的個性十分清楚，算不上是個細致的人。而且男孩子黑一點也無所謂，以他現有的財產完全可以在空間裏養一頭奶牛，每天用牛奶洗浴，總會白一點的。
“那好吧，隻是這樣的話，隻要半個月的治療時間應該就可以完全改變了。”南將自己的筆記本豎起來，讓劉定嘉看他勾勒出的容貌改變後的康吉的模樣，“這樣可以嗎？”
“哦，比相像來得要可愛得多。”看著筆記本上快速素描出的人臉，劉定嘉沒忍住，朝南豎了個大拇指，雖是快速素描，但是畫得極好，沒點功底是畫不出來的。
南困惑地看著劉定嘉的手勢，不甚明了他為什麽要向自己豎大拇指，通常隻有賭場的莊家在開賭時才會做這個手勢。
難道這個孩子是想說，要賭一把？也對，畢竟是這麽小的孩子，剛剛又被老師的話嚇了一跳，現在會對改變容貌有所忐忑，抱著賭博的心思也是情理之中。
自以為了解了對方手勢含義的南安撫地伸手摸了摸小矮子的頭：“你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一切都會好的——你還這麽小，戈瑟貝特（神聖、安寧之神，牧師與醫師從業者的庇護者）會保佑你的。”
對於南突然表現出的溫情關懷，劉定嘉頗不能適應。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大部分都是比康吉年歲大的人，於是個個都能把頂替了康吉而存在的他當成小鬼一樣看待。而南看上去不過是二十一二歲的小夥子，竟然也在他麵前表現出長輩一樣的關愛來，對於心裏心理二十六的劉定嘉來說，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偏了偏腦袋，劉定嘉躲過南放在他腦袋上得逞手。對方的關心他卻不好拒絕，為了表示謝意，他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緊緊握住，誠心誠意地說道：“我知道，帕克特牧師——你的老，以及你，你們這樣幫助我已經讓我感恩不盡了，我是十分相信兩位牧師大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是黑暗魔法，詛咒的一種，恐怕隻有‘日照聖禮’可以完全消除影響。”
在劉定嘉的借機請求下，伊維斯首席牧師，帕克特替他診斷了瘸腿，最後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劉定嘉很認真很仔細地觀察著帕克特臉上的神情，最後不得不確定這個外冷內熱的牧師大人並不是在開他的玩笑，或是嚇唬他。於是他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右腳，心裏默默地淚流。
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隻有這隻腳被黑魔法汙染過？可是他真的難以置信，就康吉這麽一個居住在潘裏奧這種偏遠山旮旯裏的鄉巴佬，怎麽就會和黑暗魔法扯上關係的呢？根據帕克特之後的追加說明，這他M還是高階的黑暗魔法，能夠徹底消除這種魔法遺留下的影響的，就隻有光明係魔法的頂級術法“日照聖禮”。不幸的是，根據官方統計，當今世界上會這一招的隻有兩個人，分別是奧南大陸大祭司如瑟約，和精靈族綽號“遊蕩法師”的寫利恩。前者地位超然非是他這等異國小民可以輕易接近；後者則是行蹤飄忽，都已經有五十多年沒有人見過這家夥的蹤跡了。
事實還遠不止於此的糟糕，帕克特診查過劉定嘉的瘸腿後，非常遺憾地告訴他，這種汙染還會不斷地蔓延擴大，雖然蔓延速度十分緩慢，但是最多六十年就會走遍康吉的全身，當心髒也被汙染的時候，這具身體就徹底玩完了。
帕克特擔心“患者”刺激太大受不住，而沒有說出來的是，到了那個時候康吉這具被高階黑暗魔法重度汙染而亡的軀體，一定會成為亡靈法師們競相爭奪的“寶物”。
唯一令帕克特感到奇怪的是，施展在康吉身上的這種高階暗黑魔法自從六十年前的亡靈大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難道現在已經有黑暗法師突破高階二級……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帕克特臉上的神情變得憂心忡忡，這絕對不是個好消息，保守起見他要盡快向魔法聯盟做出報告才行。
而在另一方麵，被告知放任腿上的汙染發展下去最多可以活六十年的劉定嘉，心情更是跌倒了穀底。要是在穿越前的世界，有人告訴劉定嘉他最多活到六十六歲，他或許還能覺得湊合。可是在這個人均壽命300歲的世界裏，他是怎麽想也覺得很不甘心，英年早逝什麽的他是一點也不會喜歡的。
“沒有辦法延緩嗎？”被不幸連番打擊的劉定嘉垂頭喪氣地問著牧師。他現在是知道當初在厄爾垛河冰麵上，魯特醫師會岔開話不告訴他隻有牧師職業才能治療他的瘸腿的原因了，就是怕小小個頭的他受不住這麽巨大的打擊啊。
“‘亡靈的讚歌’，暗黑精靈族的特有魔法，或許可以。”帕克特考慮一番後，又追加了一個自己覺得是真正適合眼前這個貧苦的孩子的治療方案：“其實在我看來，最合宜的方案是現在就將這條腿截斷。”
“呃……”劉定嘉雖然知道這個世界因為魔法所以像截肢這樣的大手術完全沒有問題，但是這麽突然地告訴他要將這條瘸腿截掉，還真需要給他一點點心理緩衝的時間的。
這可不是指甲、頭發之類無關緊要的身體“零件”，可是他的一條腿啊！！！雖然他記得拉什曾經說過這樣的截肢是可以修複的，但是伊維斯那個被火肚魚咬掉一條腿的傷員卻並沒有被立即修複呢，所以他對截肢這件事情還是很抵觸的。
可是不截肢，他就要連命都沒有了！
“那麽這條腿截去後還能恢複嗎？”劉定嘉不確定地問道。
“修複魔法可以對這一類的傷害進行修複，不過需要的材料非常難求，也非常昂貴。”因為法律禁止對死人不敬以死者的軀體作為截肢修複的材料，所以沒有辦法用死人的殘肢進行嫁接治療，而現今發現最能為人體接受的，也是法律唯一允許使用的就是一種名為“九星猿”的魔獸的肢體。
但是這種魔獸非常的凶殘，等級也很高，加之喜歡群居生活在黑暗森林的中部，幾乎很少被人類獵殺，價格也隨之水漲船高，絕對不是康吉這種靠典賣度日的窮孩子支付得起的。
“沒有其他可代替的嗎？像是義肢。”
“義肢也是不錯的選擇，但是你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安裝義肢的話，在你成年前恐怕每一年都要更換一次。”
“貴嗎？”
“好一點的也就一百二十個金幣。”
劉定嘉聞言皺了眉頭：雖然這一趟出來，他賺了一點藍晶，但是一個義肢就要一百二十個金幣，對於現在的他而言，負擔太重了！
他必須想個賺錢的法子才行！
劉定嘉不自覺地將那條瘸掉的腳翹到了膝蓋上，用雙手摸了摸。半晌，他忽然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光明牧師：“嗯，您剛剛說我腳上的黑暗魔法十分的罕見，是嗎？”
“是。”帕克特點點頭，“而且十分高等。”
“可是我聽說大陸上已經很少見到黑暗魔法師了。”劉定嘉遲疑著，說出的話語十分緩慢，顯然是在掂量著該怎麽說，“想必現在會有很多人對我腳上的魔法很感興趣吧？”
帕克特聞言，挑了挑眉，沒有出聲，等待著瘦幹柴一樣的男孩繼續說下去。
劉定嘉忽然眨了下眼，做下了一個決定：“如果我將這隻腳截掉，送去拍賣行拍賣，會有人競拍嗎？”
帕克特聞言，臉色微變。作為一名來自教廷的光明牧師，他有責任將劉定嘉的情況上報給教廷，並且設法讓劉定嘉處於教廷的管轄之內。但是現在這個小子竟然說要把腳截掉拿去賣？“恐怕不適合，”帕克特說道，“一旦截肢，附著在腳上的魔法會迅速地消失。”
“沒有辦法保存？”劉定嘉一聽這話，臉色一苦，有些急迫地追問。
帕克特看看眼前矮小瘦弱的男孩，源於牧師的憐憫之心讓他說出了真話：“除非用封魔匣子，不過那東西很昂貴。”
“那就等拍賣完了再鋸掉它！”至於封魔匣子，就讓競拍者自己解決去吧！
聽了帕克特的話，劉定嘉當即認為這個辦法可行。他跳到地上，向帕克特詢問了一下，應該給自己的右腳標個怎樣的底價，才適合。
帕克特全然沒有想到這個小子不僅有著大膽的想法，更大膽地想要將這個想法付諸行動。但是反念一想，似乎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辦法了！
帕克特不禁為瘦幹柴的勇氣和決斷感到震驚和小小的欽佩，同時又覺得這小家夥真有點兒邪乎！
帕克特微微而笑，斟酌地給劉定嘉提了個價錢——二十萬金幣。
劉定嘉思索了一下，據他了解，最近一次拍賣行出貨的一件高階魔法皮甲也就二十五萬金幣多一點。雖然他的右腳上的黑暗魔法十分罕見，但是想要研究的人恐怕不多，還要出得起價錢的恐怕更少。
好在，短期內他也不急著截肢，倒是有時間慢慢等著。唯一擔心的就怕有心人直接找上門宰了他，將他的右腳鋸掉拿走。
想到後一種可能性，劉定嘉憂心忡忡起來，甚至開口將這點顧慮說給帕克特聽。不想帕克特卻笑著安慰他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保證這一次就能出手。”帕克特已經決定將劉定嘉拍賣這件事情報告給教廷，而他給劉定嘉的價位正好處於教廷願意拿出錢的底線。
當然，事關黑暗魔法，教廷勢必會為了抓住施展這個黑暗魔法師而派遣人員到劉定嘉身邊，監視他的。
不過，對於現在的劉定嘉而言，有教廷的人盯著，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帕克特的篤定讓劉定嘉心存疑惑，不過他沒有多詢問，因為他看得出帕克特並不會害自己。
隨即，劉定嘉便不再願意被這條揪心的瘸腿傷神，他將話題轉移到了自己的醜臉上：“唉，那我的臉現在應該可以治療吧？魯特告訴我，您的徒弟可以將我的臉，嗯，變得普通一點——我想它應該沒有被黑暗魔法汙染過吧？”如果連這張臉都有問題，他幹脆自我了斷算了。
“如果隻是將你的臉變得尋常一些，南是沒有問題的。”帕克特他轉過身向站在一旁旁觀學習的徒弟招了招手：“南，剩下的交給你了。”
“好的老師。”
南聽到師父的吩咐，連忙上前，向他師父點了點頭：“老師放心，南這裏沒有問題。”
做徒弟的表示沒有問題，身為師父的帕克特也不再留下來。他想盡快將黑暗魔法的事情報告給聯盟，而且像是改變容貌這樣的小問題，帕克特相信自己的徒弟還有這個能耐。
帕克特離開後，南走到劉定嘉麵前，向他笑了笑。與高高壯壯的帕克特不同，南的個子偏矮，身材消瘦，拿著紙筆的雙手非常好看，有點小，十分的白_皙。
“你想要換個臉型，還是隻是將臉部各個部位稍微修整一下？”
南將隨身攜帶用來記事的筆記本攤開，詢問道。
劉定嘉聽他這麽問，以為可以把整張臉完全變掉，就像變身茄子一樣，一雙眼睛裏立刻散發出興奮的光芒，剛剛因為瘸腿的問題而暗淡的心情也稍微恢複了一些：“你的意思是，可以把我的臉變成另一張。”能變帥誰不愛呢？
南點點頭，卻將筆記本重新翻了翻，然後將其中寫滿字的一頁攤開給劉定嘉看，並指著其中的幾行字向他解釋：
“原理上可以將你的臉改變成任何類型的樣貌，就算你想要變成冰川巨龍的樣子也沒有問題。但是我要說明的是，改變得越多你的麵部肌肉的活性就會越差——改動得太過分的話，搞不好還會使整個臉都僵掉，連眼皮和嘴唇都動不了。”
哦，那這後果倒是和他原本所處世界的整容手術有著異曲同工之處。
劉定嘉點點頭表示了解。原本他聽了南的詢問，想著幹脆把康吉的臉變成自己原本的模樣，那樣他自己也會覺得舒服些。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後果，自然要將這個打算打消：他與康吉的臉型並不一樣，與他原本的麵貌相比，康吉的臉盤偏小，下巴頗尖，是個單眼皮少年，鼻子也蹋了一點。
“那就把小的那隻眼睛整得和另一隻一樣大，上下兩片嘴唇弄得對稱些，可以的話，鼻梁弄得挺一些。”劉定嘉指了指自己有點蹋的鼻子。
“這沒有問題。”南一邊記錄著，一邊又問道，“皮膚的顏色要換一換嗎？稍微漂白一下會顯得幹淨很多。”
“會得皮膚病嗎？”劉定嘉對“漂白”這個詞有點不放心。
“會有一點影響，但是多加注意的話是沒有問題的。”
“那就不要了，我不是個會細心注意這些的男人。”
劉定嘉搖搖頭拒絕了南的這一提議。他對自己的個性十分清楚，算不上是個細致的人。而且男孩子黑一點也無所謂，以他現有的財產完全可以在空間裏養一頭奶牛，每天用牛奶洗浴，總會白一點的。
“那好吧，隻是這樣的話，隻要半個月的治療時間應該就可以完全改變了。”南將自己的筆記本豎起來，讓劉定嘉看他勾勒出的容貌改變後的康吉的模樣，“這樣可以嗎？”
“哦，比相像來得要可愛得多。”看著筆記本上快速素描出的人臉，劉定嘉沒忍住，朝南豎了個大拇指，雖是快速素描，但是畫得極好，沒點功底是畫不出來的。
南困惑地看著劉定嘉的手勢，不甚明了他為什麽要向自己豎大拇指，通常隻有賭場的莊家在開賭時才會做這個手勢。
難道這個孩子是想說，要賭一把？也對，畢竟是這麽小的孩子，剛剛又被老師的話嚇了一跳，現在會對改變容貌有所忐忑，抱著賭博的心思也是情理之中。
自以為了解了對方手勢含義的南安撫地伸手摸了摸小矮子的頭：“你不用擔心，這不是什麽危險的事情，一切都會好的——你還這麽小，戈瑟貝特（神聖、安寧之神，牧師與醫師從業者的庇護者）會保佑你的。”
對於南突然表現出的溫情關懷，劉定嘉頗不能適應。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遇到的大部分都是比康吉年歲大的人，於是個個都能把頂替了康吉而存在的他當成小鬼一樣看待。而南看上去不過是二十一二歲的小夥子，竟然也在他麵前表現出長輩一樣的關愛來，對於心裏心理二十六的劉定嘉來說，還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偏了偏腦袋，劉定嘉躲過南放在他腦袋上得逞手。對方的關心他卻不好拒絕，為了表示謝意，他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緊緊握住，誠心誠意地說道：“我知道，帕克特牧師——你的老師，以及你，你們這樣幫助我已經讓我感恩不盡了，我是十分相信兩位牧師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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