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夫妻爭吵

062 夫妻爭吵

喬遠貴十一歲入學,前年十三歲時下場敗北、去年十四歲再次敗北,今年聽先生的意思還是會讓他下場試上一試,但前提條件是需要給先生幾兩銀子的“潤口費”。

喬遠福也想參考,先生雖然說他學問不夠,但並未拒絕說讓他下場一試,話裏話外,隻要給銀子,今年多的五個名額裏就能有他喬遠福的名字。

前些日子就為著這童生試喬家很是折騰了些日子,最後李氏才說勉強能拿出五兩銀子,當中二兩還是秋收後喬遠芳出嫁的嫁妝銀子。先生伸手,一二兩銀子肯定是不夠,怎麽說讓一個人下場也得五兩,也難怪喬遠福忍不住提出了個自私的想法。

眼看著前麵轉彎就到了校舍旁的青石板小路,喬遠貴幹脆站住了腳步,心裏雖說是髒話狠話罵了個遍,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兄友弟恭的微笑:“遠福是說笑吧?”

“什麽說笑?”喬遠福十歲的身高隻到喬遠貴的肩膀,但氣勢上卻是絲毫不輸,雙手抄在胸前,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傲氣:“祖爺不是說我的文章比你作得好,與其讓你再浪費一年機會,不如讓我下場奪個童生回家,也讓咱祖爺樂一樂。”

“祖爺還說遠根的天資比我們都好,那是不是也該讓遠根進場試一試?”喬遠貴生得一雙陰沉的三角眼,此時嘴角微微帶笑,看起來嘲諷味道十足。

“說什麽呢,草根才六歲!”喬遠福反駁後才發現堂兄是拿他的年紀說事呢,不以為然的嗤道:“有誌不在年高!關平能十一歲考童生,我為什麽不能十歲下場考試?先生常說關平家裏有人教導所以才能那麽厲害,難道我們家就沒人教導了嗎?未必然關家那死鬼獵戶還比祖爺的學識高?”

其實喬遠貴一直都覺得喬百勝不過爾爾,七十多歲的老童生批改的文章能夠和書院裏的先生相比嗎?隻是“孝道”一詞早已深入這個朝代每個人的骨髓當中,喬遠貴遇上堂弟這麽說總不可能說了心裏的實話吧!眼珠兒轉了幾轉,猛地想了個折衷的法子:

“不如我們都下場考一考!拿不準喬家還能一口氣出兩個童生來。”

“這是個好主意!”喬遠福也拍手叫絕,隨之而來的又是擔憂:“可家裏的銀子……”

“難道你忘了咱們家缺銀子可以找誰要了嗎?”喬遠貴看向之前雲英和關平消失的方向,嘴角陰沉笑容陽光了幾分。

“對啊!我怎麽忘了三叔家。不是都賣了五個了嗎。再多一個又何妨。”賣自己的堂姐妹,這樣的話在喬遠福說來就像是討論天氣一樣的雲淡風輕。隨即又想到雲英的長相和年紀,麵露愁容的抓了抓腦袋問道:

“可苕花能賣錢嗎?長得差,臉上還留了傷,年紀也小了點吧?”

說起買賣奴仆下人來,又不得不提一句鎮西將軍的善舉,為了杜絕不良事件發生,百家集的奴仆買賣多半發生在孩子十一歲左右,一方麵固然是好調/教,另一方麵孩子基本上曉了事。若是他自己不願賣身為奴還可以和人牙子說上一說。若是能賣成活契也算是不錯的選擇。

“年紀小又怎麽樣?你沒看她那見不得人的樣。到時候讓她頂了遠慧的戶籍,年紀夠了自然就能買賣了。至於長相什麽的,我可是知道有個地方隻要是個女的,買去好好養養也是能賺銀子的。”喬遠貴既然起了心思賣雲英。辦法是一個一個的往外蹦。

“苕花應該不會找人牙子鬧吧?畢竟事情鬧大了可不好。”喬遠福想要賣姐妹,骨子裏還是有些害怕被官兵查證上門。

“你別以為苕花改了個雲英的名兒就真的變得有主見了。到時候把遠根遠遠的調開,未必然三叔還敢說什麽不成。”喬遠貴眼中閃過一絲狠色,為了自個兒的前程,想必家裏人會同意這個辦法的吧。

兄弟倆不知道在喬遠貴背後的屋舍拐角處正站了一個人,將兩人的對話從頭到尾聽了個遍,擰眉想了許久後又微微笑著邁著八字步轉身往校舍走去。

喬木頭這個做三叔的也不知道兩個親侄子在背後敢於如此算計自家,最近他正忙著收獲地裏春天種下的高粱,待得他忙碌了一天回家時卻見著滿屋子的冷清以及冷鍋冷灶。再“木頭”的人也拉長了一張臉。

往天雲英都會在酉時左右準時回家準備晚飯,這日卻是因為掛心西山上的辣椒,正和關平忙得手忙腳亂。顧八娘前兩天都去了地裏幫忙,可後來實在受不了那個熱,便回家關在屋裏做繡活。在雲英看來。家裏有顧八娘這大人在,晚一頓回家做飯也無妨。

殊不知顧八娘今日午後做了一會兒繡活後隻覺得犯困,便上床窩著去了,等聽見外麵聲響睜開眼時天色已經暗了許多;腹中傳來的餓意告訴她是該用晚飯的時辰了。

掀開房門,迎接她的不是雲英忙碌的小身影,而是喬木頭踢著板凳發氣乒乒乓乓地響。

“木頭哥,你幹什麽呢?吵得我都睡不著了。”仗著年輕漂亮,顧八娘嬌嗔了一聲,隨即轉頭四下找了找:“雲英和遠根他們呢?怎麽沒見著人?”

嘭——

回答她的是喬木頭摔過來的板凳,顧八娘連忙將身子往門框便一縮,堪堪躲開了飛來的凳子,瞪圓了眼睛心有餘悸地抬高了聲音:“喬木頭,你發什麽瘋?”那一下要是打實了可不隻是毀容這麽簡單。

“在家不做飯,我拿你來幹什麽?”喬木頭經過這三四個月的分家生活洗禮,總算不如以前那麽木訥了,隻是說出來的話硬邦邦的還是像木頭。

還沒摸清楚情況的顧八娘頓時就炸了!這麽久以來,喬木頭對她可是千依百順,嶽氏大伯娘也給她說過這男人必須得“拿住”否則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當即撿了板凳順手就還給了喬木頭:“好你個喬木頭,你倒是好意思說娶我幹什麽來了?我現在先問問你,我嫁你給有個啥?嫁過來就做人後娘不說,還住這麽兩間破棚子。破棚子也就算了,吃不飽穿不暖的怎麽算?買一匹布回來想裁一件衣裳穿都被你娘找借口拿走了,要不是我還有點嫁妝銀子,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餓死多久了!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絞了頭發去廟裏做姑子也好,至少不用每天晚上還要被你折騰得死去活來……”

顧八娘倒是有做潑婦的潛質,一撒潑連晚上那點事都搬出來說了,囧得喬木頭老臉發紅,忙三兩步上前捂了顧八娘嘴,“小聲點……”

顧八娘伸手使勁將喬木頭的手掌拉開,繼續罵道:“大聲點又怎麽樣?荒山野嶺的連個說話的鄰居都沒一個你還怕被誰聽了去?竟敢對我摔板凳,我回娘家了我。”

說著轉身就奔著c下的大紅漆箱子去,裏麵裝著她的衣裳鞋襪。

“別,”喬木頭這下慌了,顧八娘罵的一字一句都戳進了他心裏,愧疚一上來怎麽能讓顧八娘就這麽回娘家,回頭他不被人唾沫星子淹死才怪。為了不讓顧八娘拿東西,喬木頭死死的箍著顧八娘的腰肢往懷裏摟:“八娘,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對不起你。”

喬木頭人雖然瘦弱矮小,畢竟是個男人,下了力氣又豈是顧八娘一個弱女子能掙開的。七月的天氣人本來就穿得薄,顧八娘剛才都還在午睡,不過在肚兜外加了一件薄薄的衫子;喬木頭也好不了多少,隻著了件坎肩。兩人這麽抱著一塊動來動去,衣裳不亂才怪,不一會兒上半身就幾乎“果成”相對,擦著擦著兩人的呼吸也變了。

喬木頭興頭向來就大,不然也不會惹得顧八娘那麽罵了,當即就攔腰送了顧八娘到c上,順勢壓了下去,張嘴就啃。

“喬木頭,你幹什麽,起來給我說清楚!”顧八娘這兒還沒消氣呢,彎了腿擋住了喬木頭的動作。

喬木頭幹脆就著這姿勢用力將顧八娘的腿往腹部壓,並不說話,伸手一抓甩開了她的肚兜,又伸手向她褲帶解去。

“喬木頭,你壓著我肚子了,好疼。”顧八娘此時突然臉色一變,尖聲叫著將喬木頭往外推。

“八娘乖乖的,給木頭哥吧。”喬木頭喘著粗氣不以為意地繼續往下壓。

“真的,真的,我肚子好痛……”顧八娘抵禦喬木頭的雙手回收,死死壓著自個兒的小腹,雙腿也用力往外蹬,粉色的臉蛋變得蒼白,額上和臉頰也都浮現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喬木頭這才發現顧八娘似乎不是假裝,撐著c翻到了一邊,“八娘,你咋啦?”

“我肚子疼……”顧八娘抱著肚子在c上翻了身蜷縮成一團,眼淚包也包不住。

“那咋辦?”喬木頭愣愣的站在原地,什麽性/致都給壓了回去。

要是顧八娘現在有力氣站起來肯定狠狠地啐喬木頭一口:你他娘的是男人還是我是男人?你媳婦都疼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在一邊問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