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十九郎
第82章 番外 十九郎
那個男人,很英俊,是個忍者。
十九郎橫躺在地上,身上壓著個死了的屍體,他呼吸微弱得隨時有可能嗝屁,那個男人從他身上和身上的死屍旁邊跨了過去,而後轉過頭來。
“沒死?”
“恩。”
神【經部一樣的對話。十九郎撇了撇嘴角,懶得理他了,呆呆看著石洞上的上方晃來晃去的影子。大概是太無聊了,過了很久之後,男人又轉了過來,蹲下來,單手把身上的死屍掀翻了。
……到底是有多無聊?!
十九郎投以憤怒的目光。
男人反而笑了起來:“看來還死不了,張開嘴……牙口也不錯。”
傻x!我tm是頭驢嘛還牙口!牙口你妹啊牙口!
沒罵出來是因為毒素發作了,在這個村子裏,被當做藥物試驗的材料的人質必須定期服用……嗚嗚嗚幹嘛這是啊都弄的他喘不過氣連手指也伸進來了臥槽!臥了個大槽!
“我x你媽——唔咦?”
“別裝可愛,起來,跟我走
。”
“沒情調的老男人,”他摸了摸嘴唇,有藥腥味,看來這家夥真的弄到了解藥:“你怎麽找到的?”
後來他才知道自己問了多麽愚蠢一問題——對於寫輪眼來說,要從那些人口中找出答案,實在是太容易了。
男人自稱叫宇智波富嶽——說是自稱是因為十九郎覺得吧,正常一點的有腦子一點的都不會在這種時候說真話。然而一走出山洞十九郎就後悔莫及,臥了個大槽的,整個村子燒的連根渣草都不剩,他站在洞口欲哭無淚。
哪門子的正常人啊!
“你究竟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啊……”
黑火熊熊燃燒。
直到化為灰燼。
山穀外滿滿當當的種子,看得十九郎兩眼發光,欣喜欲狂。
這個山穀裏種植著無數的花草。每一株的價值都堪比金銀,如果使用得到,順風就能殺死不知多少忍者——而這裏的人,就是靠著製作那些藥物,出售給一些流浪忍者或是小國家維生。
十九郎看不起那些賣藥為生的土老帽。
對於自己被其他人圍攻,淪為村子裏最低級別的“人肉”,也就是試驗藥物作用的試驗品,他隻有一個解釋:愚民的嫉妒。
宇智波富嶽聽完也黑線了。
“別這麽說,你就是蠢而已。”
十九郎對此很憤怒的反駁了兩天兩夜。
之所以兩天兩夜之後,他沒繼續反駁,是因為他被隨隨便便扔在了一家旅店裏,身邊還有一小疊錢。從床上模模糊糊醒過來的十九郎摸了摸後腦勺,隱隱約約就記得自己被人救了,再要仔細想想,就隻剩下了音樂模糊的紅色。
所以說宇智波富嶽這個老男人有時候也喜歡做些無意義的事情啊。
比如說順手揮發一點無處發泄的父愛……大概吧。
有了錢的十九郎過了兩年漫無邊際的生活。有錢的時候也會大吃大喝,揮金如土,沒錢的時候仗著一張娃娃臉去騙些吃喝也不難,有一次,差點鬧到要以身相許,結果一眨眼,他就偷溜了。
那點錢自然是不夠這麽開銷的。
他開始做一些從前看不起的:愚民的生計。賣一些藥給忍者,或是其他要買藥的,其中賣得最好的,一種是無色無味的殺人之物,另一種卻是相當劇烈的催情藥——這和客戶要求有關,往往出得起他要的價格的人,都是些腦滿腸肥的貴族和無聊之極的貴族小姐
。
忍者往往沒什麽錢。
所以,兩年後,當有人出了一大筆錢,要他保住一個女人的性命時,他去了。
“……是你啊。”那個主顧看見他,淡淡的點了點頭:“我叫宇智波富嶽。”
十九郎總覺得哪裏不對。
為了確認【?】什麽,半夜裏,他爬上了男人的床,掀開了他的衣襟。男人身材很好,雖然表情嚴肅了一點,看上去也不是那麽難搞的嘛。
“我說……”
“臥了個大槽,你能不嚇人麽!”對上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十九郎嚇了一大跳。
為了發泄被嚇到的怨恨了,他從床上跳下來,破口大罵,從天到地到男人的十八代,一代代罵過去,男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兩個字:“閉嘴。”
世界清淨了。
直覺告訴十九郎還是別違抗的好。
男人把衣服隨意的攏了攏,起來倒了杯茶。黑發散落下來,那雙眼睛明明豔紅豔紅的,卻分外的漂亮,又漂亮,又冰冷。
“我見過你。”十九郎氣息不穩的說:“當年tm也是這種當口一眼把我瞪迷糊了就扔在房間裏走了好樣的你啊!”
“喝水。”
十九郎驚魂未定,接過了杯子,咕嚕咕嚕的一口氣仰著全喝下去。
“我不gay。”
“那就go gay。”
“我第二個兒子都快出生了。”男人好整以暇的說。
那種眼神,確實,看他都跟看兒子似的。
十九郎覺得冤枉,天地良心我從哪裏冒出來這個爹。不過想起來人家也沒求他叫爹家裏兒子也兩個了,心裏一時又不舒坦了。
天地良心亂個倫我也不介意啊!
但搞上良家婦男實非十九郎所願。做人還是要底線的,霸王硬上弓s&m換裝遊戲群p什麽的也就罷了,有婦之夫他招惹不起——
最重要的,他打不過他啊!
“太虧了……看得到吃不到你就不覺得太過分了啊大人,”他怪聲怪氣的跟在男人身後,漆黑的長發被束在後麵,如果摸一摸一定手感很好:“到了木葉不介意我去找其他人吧,啊?”
宇智波富嶽無動於衷的說別誤事就行。
之後也的確如此
。
到了木葉他給了他一套身份證件,十九郎搖身一變從不知身份的外來客成了哪個村民外邊來的身份可靠的親戚。沒有忍術,沒有查克拉,體術倒還湊活,這樣的人在木葉看來確實沒有危險性。
十九郎苦惱了。
他還不知道什麽事少年維特之煩惱。如果要h不行,那就幹掉好了,事實上到現在,讓他唯一一個心動之後有拿不下的,也就隻有老男人了。
其他人多半會半推半就,一夜風流,至於之後……十九郎搖了搖頭,不再去想。
如果他把一包毒藥扔進水源的話……
我們再來說說無巧不成書這件事吧。
五年後,十九郎重新踏上了木葉的大門,這一次,他不需要別人幫他偽造證件了。
木葉依然還是那個平靜又熱鬧的村子,看起來分外的讓人懷想。十九郎美美的吃了一頓茶點的丸子,泡了個澡,不慌不忙的在其他人的帶領下見到了火影大人。
金毛。
娃娃臉,長得超級帥。
“臥了個大槽……怎麽是你!”十九郎麵目扭曲的望著他:“當年……”
四代目火影大人也張大了嘴巴合不攏的傻樣子,不知過了多久,才強忍著笑意說:
“原來是你啊……”
蠢透了。
十九郎恨不得抓起旁邊桌上厚厚的文件來一個殺人滅口,狠狠砸在他那張溫暖的笑臉上。
要說到五年前。
拎著一包毒藥站在山間小溪邊的十九郎在猶豫著要不要扔進去——這樣一來整個木葉,哦不,至少半個木葉會翹掉一大批吧。
最愛。
或者最恨。
他在河邊站了很久很久,久到了手都發酸的地步,突然之間不知什麽東西飛快撞在他身上緊緊抱住他,跳到了河麵上。
“你沒事吧!”
有人憂心忡忡的說,聲音太tm好聽了!
該怎麽形容呢……大概就是耳朵被和x了!這麽好聽的聲音別說是強x,要耳朵倒貼也願意啊!
頭暈眼花的十九郎出乎意料的沒有放倒這個多管閑事的家夥——雖然他實在很想吐糟,到底哪隻眼睛看出來我想自殺啊
!
“別想不開啊,年紀輕輕,為什麽要尋死呢?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嗷!”年輕人被一擊肘擊撞在肋骨上,連忙鬆了手,十九郎冷冷的打量著……唔咦,還tm長得這麽帥!
結果……那個晚上,十九郎莫名其妙的跟人去了居酒屋。
“我再也不相信男人了!”
十九郎紅著眼睛怒吼道。
自稱皆人的金毛哭笑不得被周圍的視線洗禮著,連忙示意他小聲一點。
“我從來沒這麽喜歡過一個男人啊!你說得對,太不值得了,那我先去殺了他再自殺好了——不,不對,我先去殺了他,然後我也不自殺,我要他死不瞑目。”
“別別別這樣嘛,動不動就把死死死什麽的掛在嘴邊太不吉利了。”金毛好聲好氣的安慰他:“喜歡他就追嘛,真心真意的話,對方也會感覺到啊。”
“他是男人。”
“你說過很多遍了十九醬,另外不要在喝酒了,我沒那麽多錢啦。”金毛小聲的說。
十九愣住了。
打了個酒嗝,然後意識到……被賣萌了。
一個看上去比他打了好幾歲的家夥,賣起萌的殺傷力居然這麽強大,差點讓他說出“要不我包養你好了”這樣的話。
“要不我包養你好了。”他呆愣愣的說。
“不行啊,我已經被別人包養了啊,”金毛一臉歡脫甜蜜的說:“就是我們家玖辛奈啊。”
“燒死異性戀。”十九郎怪委屈的:“他就不會這麽說。”
金毛摸了摸鼻子,突然間,歎了口氣。
“其實啊,我也有個……很難相處的好朋友。”
“又名傲嬌。上床麽?”
金毛嗆咳了一陣。
而後說了起來。
金毛是個忍者,不僅如此,還是個在普遍的單身漢領域裏早婚的忍者。金毛的好基友呢,據說也是個忍者,是在工作中認識的。
好基友不僅有了妻子還有了大兒子,所以平時很少在外麵逗留,據說是可以評上模範丈夫的級別。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就因為酒醉的緣故,住到了金毛的家裏,就因為這個緣故,兩人慢慢熟悉了起來。
可是,幾年後,好基友突然就傲嬌了,說是要分道揚鑣。
“你移情別戀了?”
“我深愛我們家玖辛奈忠貞不二
。”
“那就是他愛上你了。”
“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十九郎煩躁起來:“那你想怎樣,你tm又不gay又想拉近關係,難道要我把他迷暈了打包扔到床上啊!”
“難道隻有這個方法麽?”金毛喝了很多居然沒醉,苦著臉長歎了口氣:“我想和他成為好朋友啊。”
十九郎冷笑。
“那就去追他吧。”他說:“反正你們除了上床,什麽都做過了吧,也不差補足這一道手續啊。我告訴你啊,就算死纏爛打也好過現在這樣子吧,死纏爛打個幾十年,你以為還有人能……”
他的聲音,莫名的哽咽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金毛說,溫柔又憐惜:“別哭了。”
十九郎哭的更厲害了。
深更半夜,金毛把他背上了山的時候,他還在抽噎個不停。
太tm虧了!
為毛一個兩個都是有主的嘛!
“將來,一定會有一個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人,跟你在一起的。”金毛溫柔的安慰他,哪怕是虛假的話,也讓人溫暖:“到那個時候,你就會覺得,一百個他加起來也不如那一個好。”
十九郎抽抽噎噎的說你也是。
總有一天你的好基友會發現除了你以外世上不會有那麽真心真意對他好的——除了上床什麽都做了的朋友了。雖然性向不同你這家夥還真的……挺溫柔的。
謝謝啊。金毛說,我也希望會有那一天。
“黑曆史。”
五年後的十九郎捂住臉,羞恥萬分的說。
尼瑪暗戀的老男人和金毛居然攪基了,我了個大擦你們當年個頂個的筆直筆直,我一轉身你就玩起了……居然還tm鼓勵你們的我真是蠢得能帶個蠢驢麵具了!
“別這麽說嘛,當年你又不知道我是誰。”四代目眉眼彎彎的笑了笑:“對了,今晚要到我家吃晚飯麽,他做菜可好吃了。”
“秀恩愛……我的眼睛臥槽!”十九郎站起來,一秒都不能忍:“我要走了。”
“等等,”四代目叫住他,笑容慢慢消失了:“我希望你別再給他寫情書了。”
十九郎嘴角扭曲了一下。
啊啊……對啊對啊,一年一封的情書
。
其實不過是個玩笑而已。
金毛,五年後的金毛,不笑起來的時候,也是很溫柔的,隻是眼睛裏寫滿了認真。
認真到了殘酷的地步。
“他是不會回應你的感情的,還有,這個還給你。”
被扔在桌上的是一包種子。
是他當年給了那個男人的種子——如果有一天,那個男人陷入了危機,無法求救的話,這種東西就能用的上了。
明知道他不會需要這種東西的——那麽愚蠢的,在指望著什麽呢?
十九郎看也不看的離開了。
十九郎在兩年後,在火之國南邊的小鎮定居了。
定居的意思就是這輩子打算安定下來,想了想,寫了封信,寄到了木葉。
沒別的要求,隻是想要回那包種子——怎麽說也價值不菲,比起其他小生意,他覺得重操舊業賣些藥治治病倒也不錯——不過,卻遲遲沒有回應。
那也沒關係。
構成家的要素,依然是個男人。
把全世界綁在他麵前,也比不上的男人。是這個小鎮的鐵匠,j□j著上身打鐵的時候,也會對他暖洋洋的微笑的男人,寡言少語,卻不會拒絕他的男人。
金毛說的沒錯,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隻能說,那個並不是他的。
就在十九郎已經不介意的時候,收到的,卻是曬幹的花瓣。
——祝安好。
那個男人給了他這樣的一句話。
再無隻言片語。
十九郎突然明白了。
金毛在意的並不是一年一封不正經的情書。
在意的,是老男人在某一個時間裏,向其他人求救了——想起來,那個時候,能夠把那些花都拔掉,不讓消息傳到這裏的,也隻有那位火影大人了。
這封信……想必金毛也在旁邊看著?
五年來唯一的回信。
“祝安好。”
他歎了口氣,喃喃的,把信連同花瓣,扔進了火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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