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part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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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年代,強大的忍者往往是孩子們仰慕的目標,譬如現在的四代目,又譬如從前的三忍。自來也帶了三個學生,大蛇丸推卻不過帶了個紅豆,實在不合規矩得很,然而他這個人從來不太講規矩,直到後來中忍考試紅豆都是一個人參加,順利通過。

紅豆很仰慕大蛇丸老師,就如同波風皆人仰慕自來也老師一樣。雖說是老師,那時候的三忍還是挺拔俊秀的青年時代,自來也每次要出任務,就會交代他們去大蛇丸那裏,有什麽不懂的大可以請教。

說起來,那好像並不是什麽愉快的記憶。大蛇丸不是個熱情的男人,通常忍者們對他也是畏多於敬,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地方修行,直到老師回來再抓緊時間請教。自來也老師還是發現了這一點,垮著臉帶他們去大蛇丸前輩的宅邸,豪爽的撓著頭發說大蛇丸這幾個小鬼你平時也照看一下嘛。

大蛇丸抬起頭,暗色的瞳孔宛如蛇一般掠過,他們抱著胳膊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老師你不要說這麽危險的話好麽!秋道扭過臉嘀咕,臉上的油彩扭成一團。他也抱著胳膊思考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有些小小的期待。庭院裏敗醬草小小的花瓣垂落下暗色的影子,落在垂地的衣衫上,他聽見那個男人冷哼了一聲,用懶洋洋的沙啞聲音說自來也你還真是個笨蛋呐。

回去的路上,自來也老師心有所感的教導他們,那家夥的話都是要反過來聽的啊。他的盲目樂觀自信讓小鬼們差點腳底一滑,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大蛇丸哎——木葉村裏有時候哭得厲害的小孩子,大人還會抬出這位大人來嚇唬他們,您倒是真敢說。

大蛇丸對他們的態度也並未太多變化,頂多就是愛理不理,紅豆很喜歡在旁邊看他們練習忍術,咬著丸子端著紅豆湯坐在樹上。那一天,波風皆人在練習老師教導的通靈術,小小的青蛙在白色的煙霧中無辜的瞪著眼睛望著他,紅豆從樹上跳下來撩起袖子說看我的,氣勢十足的來了個通靈術,紫色的蛇驀然出現,與青蛙四目相對,場麵一片混亂。

蛇和青蛙在一起怎麽可能安生嘛!秋道抱怨的把含淚的青蛙抱在懷裏。

廊下的男人握著卷軸,聞言微微抬起視線,紫色的眼影,暗金色的豎瞳,微微被風吹得一晃一晃的青色勾玉,十二萬分不像好人。男人似乎遙望無法觸及的遠方,表情微微柔和下來,那似乎是皆人記憶中,那個名為大蛇丸的男人唯一一次溫柔的記憶。

如果老師對你來說是特別的,你為什麽不能稍微忍讓退步一次?在火影辦公室裏,如今的四代目望著警務部隊送來的任務報告書。證據確鑿,連大蛇丸的據點也弄得一清二楚,暗部跪在地上沉默,不敢催促。

怎麽催?

三忍之一,三代目的弟子,大名鼎鼎的傳說級別忍者。剝除這些光環,村子裏能跟大蛇丸動手的人一個巴掌數的過來,還都是和大蛇丸沾親帶故的,哪個都不好惹。

四代目大人從回憶裏抽身,安慰了一句左右為難的下屬:“我來動手吧,你們準備一下,警務部隊的人也讓一讓。”

他就是能把那麽霸氣的話說的溫和有禮,暗部內牛滿麵的退下,連忙前去布置。這時候,忽然不知火玄間唰的出現,一派精英風範的跪下稟告:“四代目大人,半個小時前叛忍大蛇丸逃逸。三代目讓屬下通知您……請您公告各國,抓捕叛忍大蛇丸。”

“三代大人?”波風皆人吃了一驚:“他怎麽會知道?”

不知火玄間暗暗皺眉,還是很恭敬的回答:“是團藏大人和兩位顧問通知他的,三代目大人帶人去抓捕大蛇丸,結果……大蛇丸逃逸。

這話說得分外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戳了大馬蜂窩。要知道,三代目可是號稱忍術博士的男人,怎麽連學生都製不住,讓他一點傷都不帶輕而易舉離開了木葉?群眾們都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連帶措辭也再三思量。

“請兩位顧問過來,就說我有事請教。”波風皆人坐下來,吩咐擬好叛忍通緝令就送過來,手邊正好有最近一段時間的任務安排,老師是離開村子執行搜集情報的任務,不知什麽時候回來。

在老師回來之前,讓一切塵埃落定吧。

可是,這個微小的祈求,同樣沒有實現。

自來也回村了,又離開了。

暗部小心翼翼的稟告,火影大人神色沉寂,輕輕歎了口氣。

叛忍通緝令來了,蓋上印章,夜色裏木葉的信鳥飛向茫茫夜空。

大蛇丸叛逃了,事情卻沒有結束。暗部在實驗基地發現了許多幼童的屍體,其中還有一個男孩活著,精神渙散,反應呆滯,醫療忍者檢查之後驚訝的發現這個男孩體內居然有初代目的查克拉反應。

一整夜折騰下來,眾人都很疲倦,警務部隊懶得在這件事情上和根部暗部死磕,礙於不好第一個離開,就呆站在旁邊看著。根部的人搜查了一圈,終於又發現一個大蛇丸的據點,裏麵的東西倒是不多,眼明手快的根部幹部把資料席卷一空,拿回去正好交給團藏大人。

等到火影大人來了,宇智波家的很官方過來表示收尾工作由根部和暗部接手,他們就避嫌不參與了。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幾個年輕人不複當年的親熱玩鬧,眼底冷銳漠然,波風皆人吃驚不小。

“團藏和兩位顧問之前要求警務部隊交出成員資料,警務部隊答應了。”警務部隊成員漠然道:“所以這件事我們還是小心稟告為好。”

“我……”並沒有下那樣的命令。

宇智波家的年輕人貌似恭敬的低頭,轉身離開了。

其實這件事許多人都知道,不過有人以為火影大人也知道,事實上火影大人卻是唯一一個不清楚內情的人。

“雷同,這件事你知道麽?”

並足雷同一噎。

身為貼身護衛,並足雷同和不知火玄間倒是清楚內情,不過,他們又何必摻雜到這麽複雜的事件中去呢,一邊是警務部隊,一邊是高層老妖怪,政治是危險的,而人都是自私的,宇智波和他們又非親非故。

他單膝跪地,道:“屬下失職。”這年頭,下屬都不好做。

波風皆人歎了口氣,讓他起來,何必遷怒不相幹的人。

“是我這個火影不稱職。”他自言自語的小聲道,背影有些蕭索。

並足雷同小心的觀察著火影大人的神色,忽然有些懊悔。這麽久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四代目大人失落的表情,不由咬了咬唇,低下頭去。

接下來的事情,多少讓人有些意外。

大蛇丸走了,三忍就剩下自來也一個,多多少少,有些讓人唏噓。

但這還不是最終的結局,自來也想,至少對他來說,還有剩下的時間,用來追逐那個人的蹤跡。

那一天自來也一路追了出去,追到了火之國邊境的森林裏,最後,還是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回來。他那個空置了多年的上忍公寓裏灰塵覆滿,從此有了用武之地。收拾收拾東西,自來也先是去了一趟老師家裏,和三代目對坐無語半個小時,起身告辭,臨走前才說想去外麵轉轉。

“你想帶他回來?”

帶回來,大蛇丸就一定要死。自來也心裏清楚。

“你走了,皆人更加難做,現在的情況你不是不清楚,”三代目沉沉歎了口氣:“自來也,別那麽任性。”

自來也默然半晌,道:“我為什麽就不能任性。”

明明他們任性的時候,您一句也沒有阻止。

三代啞然。

“他不會回來,”自來也頓了頓,過了片刻才漠然道:“我來看好他。”

阿斯瑪從外麵回來,老爸的學生正好告辭離開,他要仰著頭,才能看清逆光中男人的臉,一貫帶著豪爽笑意的男人麵無表情望著玄關外的街道,大步走了出去。

老爸坐在客廳裏抽煙,煙霧騰騰,神色模糊的看不清楚。阿斯瑪捏著褲兜裏的煙盒,猶豫了許久,還是扭著頭回房間去了。

隨著幾天後,自來也的離村,三忍的時代過去了。

這個曾經在木葉內部讓無數人仰望的傳說小隊,每一位都成長得足夠強大而偏執,不過他們的偏執如同樹上的枝椏,伸向不同的方向,注定隻有在年少的時候才會有短暫溫情的交匯。

而新的時代,隨著時間,靜靜來臨。

這一年冬天來臨的時候,警務部隊的改革也隨之開始,引領這一次改革之人不僅有族長或是警務部隊的總隊長,連閑居在家的幾個分家首領也表示了支持。

更加嚴謹的家規和族規約束族人行動、使警務部隊以外產生更強大的機製,將族人擰在一起,身為族長的宇智波富嶽在改革的末聲,把“家族之命不可違背”作為首要的族規,鐫刻在每個當場的宇智波靈魂之中。

正如他所料那般,銀的號召力之強,在年輕一輩中無人可敵。縱然是他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情,銀卻可以做到——他被人崇拜、信任、仰慕,那種純粹的狂熱和發自真心的愛意,讓年輕一輩迅速聚攏起來,而其他族人們也在“警務部隊資料事件”之後,選擇了無言站在家族一方。

木葉村中,對警務部隊的交流僅限於處理治安問題的機構,倒不如說“忍者名門”這樣的誇大的噱頭更加讓人來的印象深刻。

警務部隊內部的比試很快被製度規定下來,成為一種常態,被打敗的人往往不會就此罷手,時間一長,銀也變成了“最想挑戰的對手no.1”,誰也不知道,他每每提出的戰書,都被人毫不留情的駁了回來。

富嶽則是相反的,不接受任何挑戰的男人。明明是打開了傳說中萬花筒寫輪眼,結果連戰鬥都不願意,理由是“既然已經打敗了銀,那麽接受手下敗將的手下敗將的挑戰就毫無意義”這樣超級拉仇恨的推托。

失敗讓人自省,戰敗則是宇智波家這個好戰家族最不能被挑釁的地方。銀漸漸回味過來,這種變相提高戰鬥力的方法,是為了將來最糟糕的路線準備——但是,對於忍者來說,強大總是沒壞處的。

而後,被警務部隊裁決的嫌犯也會被拿出來作為挑戰的對象——這一次,是在謹慎考慮了雙方實力之後安排的戰鬥,罪犯往往不會留情,危險係數也大大增加,作為一些剛剛下忍到中忍、缺乏戰鬥經驗的年輕族人來說,這種戰鬥正好可以磨練實力。

除了戰鬥力,內部的編製也進行了相應的改革。

在現有編製改革的基礎上,警務部隊還添加了特殊情報部門,這個部門不過寥寥四五人,每個人都是分家家長之類的人物,所有的情報過目者不過三四人,至於構成,除了族長和總隊長無人知道。

“我把火之國內部的商旅和供應忍者的黑市摸了個底,這些人是暫時可供我們驅使的,雖說在火之國貴族那裏還沒來得及下手……時間不夠了。”

名單上奇奇怪怪的名字、聯絡暗號、聯絡次數,也不過十數人,銀懷疑的看了富嶽一眼。不出意料的,富嶽毫不在意他的懷疑,冷嘲道:“我控製警務部隊也不過用了你一個人而已,其他的機構,需要多少人?”

“話是這麽說,”銀忽略了那種欠抽的口氣,揚了揚紙:“你怎麽保證那些人聽你的?”

“嗯,因為我是宇智波富嶽啊。”

銀嘴角抽搐起來:“如果有一天你背後插滿了劍,我一定不會意外。”

“別開玩笑了。忍者的訓練需要資金,木葉不可能給我們批下太多的資金,這些人有的被我的瞳術控製,有的則是弱點被掌握,總之,這一步是最開始的。掌握了足夠的資金,情報鏈我也會慢慢發展起來。”

這是一條巨大的賊船。

而控製著這條船的,與其說是宇智波家,倒不如說是宇智波富嶽這個男人。

宇智波隻是一部分,關鍵的一部分,卻不是全部,那時候,許多人都有了那樣的認知:就算這個人不是宇智波,不是忍者,他的強大和可怕之處,也不會因此而稍微減弱。

正如他所說:“因為我是宇智波富嶽。”

那是嶄新的時代,光芒背後的影子,同樣熾烈的不可思議。

相比於警務部隊的風暴,木葉的內部權力更迭緩慢而艱難。在綱手姬、大蛇丸、自來也相繼離開之後,三代目被詬病的弱點再一次擺上了台麵——他太心軟,為了彌補這個弱點,團藏的存在就是必要的,四代目同樣也是如此。

木葉自三代目時期就分為武裝派和和平派,兩方的路線截然不同。三代目秉承前麵兩位火影大人的意願,整個村子溫柔平和的幾乎不像忍者村,很多孩子離開下忍時代,還帶著某種天真就成為了中忍——

而團藏負責的根部,第一項任務就是讓成員和長久相處的同伴自相殘殺,抹殺感情,成為冷酷無情的典範。

世上的力量此消彼長,三代目製衡了團藏的力量,卻沒有做的太絕對。他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結束後就把火影的位置讓出來,讓給各方麵都優秀的無可挑剔的波風皆人,這樣平穩的權力過渡是最好的,三代目曾經這樣以為。

有木葉三忍、上一任火影,就算顧問搖擺不定,也不會妨礙四代目的成長。

當然,老人家當初並未想見木葉三忍相繼離開,而他,又因為大蛇丸的事件備受指責,不好出麵。他畢竟對同伴留了手,如果一開始讓三忍取代了顧問的位置,給四代目挪出位置培養心腹,火影的位置無疑更加文檔。

過去,顧問在三代和團藏之間搖擺不定。如今,在四代和團藏之間,卻往往是相當堅定的站在後者一方,這樣的機會不多,多數時候大家不會發生太大的衝突,可就算是一次兩次,也讓人鬱悶。

顯然,用玖辛奈“把他們打飛掉”這樣牙癢癢的氣急之語是不可行的。波風皆人在請教了三代目的時候,得到的答案令人失望。好在,上忍班大多站在他的身邊,在很多決策上無條件支持他,而當時由於功績顯著和高智商升任上忍班長的奈良鹿久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火影大人,不覺得這種變化來得太突然了麽?”

奈良鹿久的問題往往是有備而來。波風皆人一向信重這位前輩兼下屬,聞言靜靜抬起頭,等他說下去,奈良鹿久懶洋洋的笑了笑,說出來的內容卻讓人毛骨悚然:“我是說,如果這些變化不是偶然呢?”

“你是說,有人在背後計劃著一切?”四代目神色溫和,接了下去。

“屬下隻是猜測。”這一切太像意外了,大蛇丸叛逃,三代被限製,顧問們站在蟄伏多年的團藏身邊,每一個事件都是因果清晰,以至於奈良鹿久實在無法想象真的有人在背後計劃一切,他隻能在猜測這條路線上往下走:“假設這個人存在——首先,他的手段是什麽?目的是什麽?他又是誰?”

“真的存在這種手段麽?”四代目低聲喃喃道。

奈良鹿久怔了怔,忽然正色起來:“如果真的有這種手段,那就太危險了。屬下突然想到——會不會是他一早就看到了上麵幾位大人之間存在著嫌隙,故意利用這種時機,讓木葉政局變動?”

波風皆人心底猛然一震,一個名字幾乎立刻就要脫口而出,他臉色發白,奈良鹿久自然看得清清楚楚,低聲道:“屬下可以請問,火影大人心中的嫌疑人是誰呢?”

“不是他。”波風皆人怔怔道,神色又溫和下來,甚至帶了些如釋重負的笑意:“我隻是想起來,這件事,我也該問問他的意見。”

“如果幕後者真的存在,將來的變動還將接踵而至,直到他完成目的。”奈良鹿久低聲道:“目前看來最有可能的人是團藏,但是事情恐怕也沒這麽簡單,團藏隱忍了這麽久,為何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變得主動起來。”

“連那位大人都被人利用……這種事情很難想象呢。”四代目心不在焉的抬起目光,忽然又有些沉靜的輕輕道:“不過,我稍微可以想象那個人的可怕性了,如果……如果他真的存在的話。”

“從上麵的推測來看——那個人恐怕是木葉內部之人,對局勢洞若觀火,此人應當握有一部分權力,否則不足以和其他人交涉,進而影響上麵那幾位的行動。”奈良鹿久心底漸漸浮起一個清晰的影子:“並且,此人擅長順水推舟,不漏痕跡的行動,並非借助自身的行動,而是通過操縱他人的思想來行動。”

四代目輕輕歎了口氣:“您果然猜到了。”

“是您剛才為了他辯解,我才想起來。”奈良鹿久心想,四代目身邊那種能一眼看出政治局勢的人,也隻有當年雲隱戰場上的某個人了,這樣一想,他也順著思考下去:“他的眼力、膽識、行動力的確讓人印象深刻——隻有兩點,屬下還是無法確信。”

“目的麽?”

“不錯,此人大費周章,目的顯然很明確——這也是他的特征之一,那麽他想要在混亂的局勢中得到什麽呢?第二,屬下還是無法確定,”奈良鹿久頓了頓,顯出無奈之色:“真的能有人操縱如此局勢麽?”

要讓一個在暗處呆久了的人走到明麵上,是需要有足夠的勇氣和力量的。在地下呆久了,就算偶爾去火影那裏商談,團藏都很不習慣那種明亮耀眼的感覺。忍者生於黑暗,滿手汙穢,從生到死都無名姓,唯有舍棄,才能如棋子般勇往直前。

但他也曾有過一個短暫的、稍縱即逝的時機,站在烈日之下,和猿飛日斬等人一起——當年猿飛日斬比他快了一步,先說出了口,為何關鍵時刻就沒能說出他也願意當誘餌呢?木葉現在溫吞吞的作風,一群忍者也沒了忍者的樣子,若是他當了火影,斷然不會如此。

這個機會稍縱即逝。他卻沒有太後悔。

猿飛是個頭腦簡單的家夥,跟頭腦簡單的家夥實在沒什麽可爭執的。團藏忙著在背後搞陰謀詭計,猿飛也對他退讓了,爭了一輩子,關鍵之處,他們卻互相退讓了一步。

但是,猿飛日斬不明白——不是所有人,他都願意退讓的。

比如說波風皆人,那不過是又一個軟綿綿的火影。

這一次——當機會稍縱即逝的掠過,還要退讓麽?

當然不。

初代目的力量可以移植——那可是能夠困住九尾、移山倒海的力量,搞不好連他心心念念的寫輪眼也成功使用。

團藏翻了翻不知看過多少次的資料——大蛇丸臨走前,來不及整理實驗室,這些都是他的部下無意中得到的,然而,隻有一半。

另外一半,在誰手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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