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去酒吧

卷一 獵妻 05,去酒吧

孫烙仿若未聞,一手抄起床上的衣服走她跟前,說:“走吧,我送你,大晚上的,你偏又生了個引人犯罪的樣兒,沒人送怎麽行?”

安以然有些不好意思,“那個,太麻煩了,我可以自己打車的。”

“還有錢打車?來來,一並交上來,你這還欠爺六十八呢。”孫烙立馬跟了句,堵得安以然登時啞口無言,發愣的望著他黑亮的雙眼,又垂下頭去,聲音減弱:

“沒有了,我隻是說說而已。要不,你送我回去吧,謝謝了。”

孫烙總算滿意的點頭,掌著她的肩一並往外走。她就是這樣,太過美好,而每個男人心底都潛藏著暴戾分子,她的美好,是會激發男人心底的暴戾分子成獸成魔,忍不住想要蹂躪她撕碎她的一切美好,拉她一同淪陷在誘惑和黑暗中。

安以然回到宿舍蒙頭就睡,今晚的反常,太不像自己了,她竟然會以為謝豪會回心轉意,相處三年,那個曾經熟悉的人,現在才發現是那麽的陌生。

夜裏很冷,淚水浸濕大片枕頭,她睜著眼望著蚊帳頂。

好想大哭一場,卻又怕別人知道。受再多委屈,她都往心裏壓,從不對人說,哪怕遭到這麽徹底的背叛,她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甚至連最起碼的質問都沒有。

錢麗回宿舍時以為沒人,開燈後看到床上的安以然嚇了一大跳,拍著胸脯說:“你怎麽不開燈啊?今天不是你姐姐訂婚嗎?我以為你不會回來呢。怎麽樣啊,你那新姐夫?”

錢麗邊說話,邊把包放下,打了水卸妝,空檔時看她一眼。

安以然翻身麵對牆,良久才小聲回了句:“不清楚,我有點不舒服,就先走了。”

錢麗利落的撕下一片眼睫毛轉向她問:“不會感冒了吧?要不要緊啊,要不,我讓陳楠去醫務室拿點藥回來?”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安以然輕聲說。

她真以為睡一覺後心裏就會好一點,可醒來後心裏還是那麽難受。她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逼自己不去在意,讓自己變得更忙碌。然而,一停下來,心還是那麽慌,那麽於堵。

這學期已近尾聲,接二連三的考試陸續跟來。安以然考完最後一科後覺得整個人都空了,不用在看書準備考試她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麽?心裏亂如麻,總覺得有個什麽東西壓堵在心口,令她連輕輕呼吸都覺得痛苦難受。

她需要發泄,需要把心裏的積壓的痛苦和委屈全部發泄,可她又是那麽無助,茫然的握緊粉拳,卻不知道該如何發泄,才能讓自己解脫。

想起早上問錢麗今天要不要給她考題答案時,錢麗滿不在乎說了句:“不用,不知道問穀歌姐暫不支持百度,那是萬能的主,搜一下就出來了。”

於是,安以然拿著手機穀歌:怎麽讓自己忘記痛苦?

現就有答案,安以然笑了下,還真是萬能的:喝酒!

安以然皺皺眉,喝酒?她從沒喝過酒啊,往下看,十樓有九樓都是這個答案。有些還是經驗之談,說是喝醉了什麽都忘了,醒來後就是新生。

這麽神奇?安以然秀眉皺得更緊了。

可看這麽多人讚同,無疑是通過大眾實踐成為真理了。安以然爬起來換了身衣裳走出去,可出了校門又茫然了,去哪裏喝酒?

再一次請教穀歌,很快,她收起手機,攔了車去媚色。

若是平時,她鐵定不敢來這種地方,就聽這名字就心生畏懼,可今天是鐵了心要買醉然後新生。這是她二十歲的人生裏,做的最出格的事。

冬天天都黑得早,才五點多天已經往墨色靠近。她並不知道媚色是京城數一數二的歡場,隻是單純的信了穀歌而已。安以然下了車,仰頭望著這座霓虹閃爍的奢靡城堡,有些膽怯,可回頭往著華燈初上的街市,她要新生,她要忘記這一切!

鼓足了勇氣踩上台階,因為她脂粉未施,雖然身材高挑,小臉卻顯稚嫩生澀,所以進門時被門口四人一致攔住:

“小姐,請出示身份證。”

這已經是夜場的時間段,別的時候倒是可以鬆一鬆。可最近京城對這方麵查得相當嚴,上頭為避免麻煩上身明令禁止沒成年入內。

安以然愣了下,有些無助的看著麵前的四個大個兒,她那身形和身量在四人麵前成強烈的對比,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咬著唇,心裏忽然有一瞬起了轉身離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