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格陵蘭
一聲輕響，魔法度儀上顯示出了一係列的數據。
魔淵中，總共分為三大職業，戰士、騎士、魔法師。其他的職業，諸如盜賊、煉金術師、牧師之類的都可以歸入這三大職業之中。
三大職業都分為七個等級，分別是魔法師的魔法學徒、見習魔法師、魔法師、魔導士、魔導師、大魔導師、封號魔導師；戰士的：青銅戰士、白銀戰士、黃金戰士、青銅戰神、白銀戰神、黃金戰神、封號戰神；騎士的：銅徽騎士、銀徽騎士、金徽騎士、銅徽騎將、銀徽騎將、金徽騎將、封號騎將。
其中，每一個等級都分為初中高三階，這樣就有了二十一個等級。
魔法度儀就是職業工會用來鑒定職業者實力等級的工具。魔法度儀測量的每一等級之間的差距為500指數。
戰士和騎士在魔法度儀上有三個指標先是：骨品（根骨），肌質（肌肉強度），鬥氣，必須每一項都增長500點指數，才能晉升為下一等級的職業者。而魔法師則隻有兩個指標：魔感靈敏度，控魔指數。
“少爺！”安德森一聲驚呼啊，蓋亞也忍不住睜開眼睛，他還記得上一次自己測量的結果：骨品20，肌質26，鬥氣0，魔感靈敏度11，控魔指數7。
那個數字，再加上他糟糕到不能修煉任何鬥氣、武技的身體，讓他這一輩子都和強者無緣，這也直接導致了他的父親和外公，兩個幾乎是一樣剛愎自用的家主放棄了他。
可是這一次，魔法度儀上的三個剖麵分別顯示出一組數字，騎士和戰士的兩麵數字是一樣的：
骨品：20，肌質：26……
這兩項沒有任何變化，可是最後一欄鬥氣——數字嘀嘀嘀的不停往上翻，最終滴的一聲長響，鬥氣的數值停在了9256上麵！
老安德森大吃一驚，蓋亞自己也呆住了。
九千以上的鬥氣指數，也就是說，如果單論鬥氣的話，蓋亞此時已經是高階黃金戰神，距離魔淵的最高職業者，封號職業者也僅僅是一步之遙！
魔淵的絕大部分的修煉者，一輩子都停留在戰士的階段，如果沒有一個高等級的傳承，鬥氣修煉無比困難，想要跨過戰士的等級，進入戰神的級別都很困難。而蓋亞，一個原本被認為是廢物的人，眨眼之間就擁有了高階黃金戰神的鬥氣指數。
而他的“父親”，那個家族第一高手，修煉了幾十年，恐怕也不過是個中階黃金戰神，單從鬥氣而論，還不如現在的蓋亞呢。
蓋亞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霍根伯格一團鬥氣就這麽強大，如果將其他把團鬥氣全部釋放……這個霍根伯格，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
蓋亞心中驚駭莫名，深深覺得自己剛才能活下來純屬僥幸！
“少爺！”老安德森說道：“您的鬥氣雖然很強大，可是身體還是很弱，千萬不能全力發動鬥氣，否則一定會裂體而亡的！”
不用老安德森提醒，蓋亞也明白這個道理，他現在的身體就好像一根撬棍，如果承受的力量過大，撬棍不但不會將重物撬起來，反而會折斷自己。
可是看著那九千多的鬥氣指數，蓋亞心中無比的期待，他暗暗下定決心，到了領地內，一定要讓自己的子民獵殺強大的魔獸，通過魔能媒強化身體，然後再慢慢修行鬥氣傳承，爭取能盡快的完全使用這九千多指數的兵性鬥氣！
最好，還能將剩餘的八團兵性鬥氣完全同化！到那個時候，站在父親西恩麵前，他的臉色會是多麽的精彩！
每每想到這一幕，蓋亞就激動得全身發抖。仿佛看到了上一世那些暗算他的人、虧欠他的人，一個個滿臉後悔的跪在他的麵前，就像這一世的西恩一樣。
無論恩情或是仇怨，俱皆償還。蓋亞心中默默道，西恩·岡格羅，你給我的一切，我一定會回來報答你的！
……
盛龍王朝統治著魔淵已經數千年了，帝都龍怒城位於盛龍王朝的中心行省阿爾薩斯省，從阿爾薩斯前往位於馬提尼克行省的格陵蘭，需要穿過布爾高涅行省、皮卡爾迪行省，行程數千英裏。蓋亞和他的老仆足足用了三個月的時間，才走到格陵蘭。
路上，他們熬過了嚴冬，抵達位於馬提尼克行省的格陵蘭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了。雖然是春天，但是位於極北的格陵蘭小鎮，依舊是冰雪覆蓋銀裝素裹。站在自己的領地上，向北望，甚至能看到那被稱作“不可逾越”的岡底斯無盡山脈。
“這就是我的領地？”蓋亞雖然對於那個父親能夠給自己什麽樣的領地並不抱有奢望，但是看到這破敗的樣子，他還是大吃一驚。
嚴冬遺留下來的堅硬的冰殼正在初春的陽光下慢慢融化，冰殼下麵覆蓋著一樣堅硬的凍土，空氣依舊冰寒刺骨。
一樣望去，山頭和土地一樣光禿，貧瘠的原野上，稀稀落落的幾間房屋，用木頭籬笆圍成一圈，這就是整個格陵蘭小鎮。
蓋亞歎息一聲：這樣的自然條件，每年農作物能成熟一季就不錯了。
“少爺，走吧。”老安德森也暗自歎息一聲，自己已經老了，可是少爺才十四歲，就要在這樣的地方度過一生，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當蓋亞在鎮口看到迎接自己的子民的時候，他徹底打消了希望這些子民幫自己捕捉一頭魔獸進行身體強化的念頭。讓這些衣不遮體的人去獵殺強大的魔獸，連基本的護具都沒有，根本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蓋亞的上一世，曾經自己策劃過一些項目，到是有一些管理能力，看到眼前狀況，蓋亞知道，自己的複仇計劃隻能往後拖延，他現在要做，首先是要活下去。遙遠的凍土荒原上傳來一陣陣若有若無的獸吼聲，顯然這座小鎮外麵的木頭籬笆，根本不足以防禦魔獸的侵襲。他來到格陵蘭，可不是來喂魔獸的。
蓋亞的市政官比他的子民穿的稍微整齊一些，不過那一身長袍已經洗的褪色了，顯然在格陵蘭，大家的光景都不好，包括蓋亞這個領主。
“整個領地，每年隻有五枚金幣的賦稅？”蓋亞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他想要整飭領地，第一需要的就是錢。
“這還是因為領地內偶爾會有冒險者路過，他們身上抽的稅多一些，所以才有五枚金幣，如果完全依靠子民的賦稅，恐怕連一個金幣也湊不齊。”市政官老實巴交的說道。
他這麽一提醒，蓋亞才想起來：“北麵就是凍土荒原，再往北就是岡底斯無盡山脈，這裏都是魔獸獵場，為什麽從鎮子裏經過的冒險者還這麽少？”
“領主大人，在咱們格陵蘭的西麵不足兩百英裏，就是凍土荒原上最著名的補給點，莫多小鎮，那裏設施完善，有一個冒險者工會的辦事處，還有很多補給商店，冒險者們實在沒必要從咱們這裏進入凍土荒原，隻有在凍土荒原裏迷路的冒險者，才可能從咱們鎮子上離開凍土荒原，咱們的賦稅，都是這麽來的。”
蓋亞明白了，格陵蘭破敗，鎮子上連個酒吧都沒有，更別說出售冒險消耗品的補給商店了。難怪那些冒險者不願意來。
蓋亞摸了摸自己那根本不可能長胡子的下巴，沉吟一下：“去莫多的冒險者辦事處發布一條消息需要多少錢？”
市政官立刻抓起鵝毛筆計算起來：“領主大人，如果派人去的話，來回路費需要一個銀幣，發布消息需要繳納十枚銀幣的費用，總共十一枚銀幣。”
蓋亞點了點頭：“你馬上派人去莫多，發布一條消息，格陵蘭鎮在三個月後，將會取消冒險者的入城稅。”
“什麽！”市政官大吃一驚，一旁的安德森也很驚訝：“少爺，咱們的賦稅可全靠冒險者的入城稅，您取消了入城稅，這以後，咱們可怎麽生活啊！”
“格陵蘭還有什麽資源？除了這一點地理優勢可以利用，實在找不出什麽能夠開發的東西來。如此每年五個金幣等著餓死，不如放手一搏。我們有三個月的緩衝時間，把補給商店和冒險者酒吧開起來。市政官。”
“是，大人。”
“計算一下這些需要多少花費。”
“遵命。”
半個小時之後，老實的市政官給出了大致的估算結果。
“領主大人，格陵蘭是您的領地，如果要開設補給商店和酒吧，房子和土地的費用很少，隻需要征兆子民為您建造就行了，這一點的成本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進貨的錢卻不少。我粗略算了一下，隻是最基本的東西，冒險者的護具、武器、食物、低等級魔晶石，還有酒吧的酒和食物，最少也需要一百二十枚金幣。”
“一百二十枚金幣！”老安德森倒吸一口涼氣，市政官還是很老實的補充道：“這是最基本的，補給商店隻提供最初級的消耗品，酒吧也隻賣最便宜的麥酒和自釀的威士忌。”
蓋亞又一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吧，你先派人去莫多發布消息，金幣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
“遵命。”市政官退下之後，安德森著急：“少爺，咱們隻剩下五十枚金幣了，還差七十枚，您到哪兒去想辦法啊？”
蓋亞胸有成竹：“你忘了那兩具魔裝骷髏兵了？”
霍根伯格的兩名仆人，魔裝骷髏兵，蓋亞和老安德森一路上辛辛苦苦運到了格陵蘭鎮，現在就藏在“領主府”的地下室。這個領主府之所以要加上引號，是因為盡管他的領主府在整個格陵蘭鎮已經是最好的房子了，但也不過隻有三間木屋，外加一個格陵蘭人喜歡用來儲存過冬食物的地窖。
蓋亞的這個地窖比其他居民的要大得多，因此可以被稱為地下室，兩具魔裝骷髏兵靜靜的站在地下室入口兩邊，就好像兩個衛兵。
老安德森將其中一具魔裝骷髏兵搬到了地下室中央，等著蓋亞發落。
霍根伯格的仆人當然不同凡響，蓋亞雖然不懂魔法，也能看出來這兩具魔裝骷髏兵所有的材料絕對是上乘的魔法材料，每一具都價值連城，就連身上身上穿的盔甲，也決不一般。
蓋亞歎了一口氣：“這兩具魔裝骷髏兵將來說不定能派上大用場，當然不能就這麽賣了。”他動手解開骷髏兵身上的鎧甲，解下胸甲來看了看有些不舍得：“這麽好的盔甲咱們去賣肯定賣不出他本應有的價值，但是也沒辦法了。”
他把胸甲交給了老安德森：“找東西包一下，我們去莫多賣掉吧，七十枚金幣應該不成問題。”
老安德森在一旁尋找東西包那塊胸甲，蓋亞不經意之間看到那句骷髏兵的胸口上還有一個暗格。
一般來說骷髏兵當然是一具骨頭架子，不過這兩具魔裝骷髏兵卻不一樣，身體全部被鋼鐵包裹起來，難怪老安德森當初把它們抱上馬車的時候會覺得那麽沉重。就在骷髏兵那嚴絲合縫的鋼鐵身軀胸口上，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暗格。
暗格上有一個小小螺絲，蓋亞擰了幾下，那暗格卡的一聲，竟然開了！
蓋亞好奇的拉開暗格，一片晶瑩的星光從暗格內撒了出來。
碗口大的暗格打開後，裏麵的空間倒是不小，下麵是一片暗紅色的不知名**，**表麵浮著一株蘭花，那一片美麗的星光，正是從那些蘭花的花瓣上散發出來來的。
好漂亮！蓋亞忍不住湊上去，就在他的腦袋貼近那個暗格的時候，變故陡升，蘭花的葉子突然無限伸長，好像一條綠色的蛇一樣凶狠的纏住了蓋亞的脖子！
“啊！”蓋亞一聲驚叫，奮力向後退去，可是他的力量，比起那蘭花來說實在是相差太多，那蘭花看似脆弱的葉片，竟然無比堅韌，拉著蓋亞的身體，一點點的往暗格而去。
老安德森回頭一看，臉色大變，他正要衝上來，卻看到那蘭花葉片上的點點星芒，立刻停下了腳步，毫不猶豫的抽出自己的腰刀，老安德森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一口鮮血飽含著淡銀色的鬥氣，噗的一聲噴在了刀鋒上。
“嘿！”老安德森奮起餘勇，這句老朽的身體仿佛突然之間重新煥發了活力，隻見他全身上下銀芒大放，初階白銀戰士的鬥氣全力發動，雙手握緊了腰刀，大吼一聲一刀斬向了那恐怖蘭花的葉子。
銀芒呼嘯而過，“鏗”的一聲劈在那纏住蓋亞的蘭花葉子上，葉子上閃過一片金色星芒，老安德森用盡了全身力氣的一刀，劈在蘭花葉子上，竟然隻能砍進去一半，然後硬生生的被卡住了！
蘭花葉子似乎根本不在乎這點傷，依舊拽著蓋亞慢慢往回收。
蓋亞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猛然身上鬥氣爆發，金黃色的光芒一閃，握成拳頭，在刀背上用力一砸。
“砰”鬥氣狂炸，氣流肆意，地下室內的物品嘩啦一聲被吹得到處亂滾。
腰刀哢嚓一聲將蘭花葉子截成兩段，當啷一聲掉在地上，卻也崩開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豁口，裂痕遍布，肯定是用不成了。
老安德森衝上去飛快的關上了那個暗格，用力扭進了螺絲。
蓋亞前行使用鬥氣，體內一陣激**，那種被刀割的感覺再次出現，他的鼻孔內流出一股血來，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一半是因為驚嚇，一半是因為那蘭花的葉子累著他的脖子喘不上氣來。
他驚魂未定道：“看來真是不能隨便動用超過身體負荷的鬥氣，再有一次，我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老安德森幾乎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撲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死神的鐮刀再一次擦著蓋亞的鼻尖劃過去。
被切斷的那半截蘭花葉子失去了生命力，掉在地上扭動了兩下不動了，隻是依舊散發著那種充滿了**力的星光。
“這是什麽東西？”蓋亞驚魂未定的問道。
“嗜血噩夢蘭，”老安德森說道：“幸好還隻是幼年期，沒有成熟，否則咱們兩個今天恐怕難逃一死了。”
不用老安德森解釋，嗜血噩夢蘭這種恐怖的植物在整個魔淵都非常有名，蓋亞毛骨悚然：“那種暗紅色的**就是人血？”老安德森點了點頭。成熟的嗜血噩夢蘭的戰鬥力相當於七品中階魔獸，魔淵對於魔獸的等級劃分同樣是七級，每一級三階。最頂級的魔獸也就是七品高階，至於更強大的神獸、聖獸，那隻是存在於傳說之中，除了在遊吟詩人的口中，魔淵中真正見過它們的人屈指可數。
而這株嗜血噩夢蘭並未成熟，但是已經讓老安德森這樣一個初階白銀戰士用盡了全力都不能斬斷它的一片葉子，可想而知這種植物有多麽可怕了。
“今天是咱們主仆運氣好。”蓋亞說道：“它還沒有成熟，而且顯然魔裝骷髏兵限製了它的發揮，隻能射出來一片葉子，否則……”結果兩人不敢去想。
那暗格太小，嗜血噩夢蘭不能同時射出來兩片葉子。
蓋亞看了另外那具魔裝骷髏兵一眼，心中猜測著：這個裏麵裝的是嗜血噩夢蘭，不知道那個裏麵是什麽？雖然好奇心很重，但是現在他是打死也不敢去打開另外一具魔裝骷髏兵的胸口了。
“走吧，少爺，這骷髏兵身上的鋼鐵對嗜血噩夢蘭有克製作用，它跑不出來的。”老安德森歇了一下恢複了一點力氣，拉著蓋亞要離開地下室，蓋亞走上了樓梯，卻心中一動，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一片嗜血噩夢蘭的葉子。
“少爺……”
蓋亞跑回去把那一片葉子揣在了懷裏。
……
“領主大人，這就是莫多鎮了。”領路的少年名叫羅伊，和蓋亞差不多大，不過卻比他結實多了。凍土荒原苛刻的自然環境，反倒是能夠造就出體魄強健的少年。
蓋亞原本想隨便派個人來莫多發布消息，老實的市政官斯特朗指派的人就是熟悉路途的羅伊。不過蓋亞既然要出售鎧甲，自然要親自來一趟莫多了，於是羅伊也就變成了蓋亞的向導。
“這真的隻是一個小鎮？”蓋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同在馬提尼克行省的北部，同在凍土荒原外，相距不過兩百英裏的兩個小鎮簡直天差地別。莫多鎮有五米高的巨石圍牆，巨大的城門口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走進莫多才更能感受到這種差距的巨大：這裏商鋪林立，不光有大量的冒險者補給商店，還有拍賣行、酒吧、鐵匠鋪、餐館、旅社、妓院等等一係列的設施。
蓋亞原本對與自己的減稅新政策能夠將莫多的冒險者吸引到自己的領地上很有信心，以為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看到這些之後才知道，格陵蘭和莫多的差距絕不是幾間商店、一個冒險者辦事處那麽簡單，他要想和莫多搶生意，要走的路還很長。
“領主大人，莫隊雖然繁華不亞於一般的小城，但是在盛龍王朝的行政建製上，還是一個小鎮。”羅伊忠實的解答著蓋亞心中的疑問。對於他來說，蓋亞已經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貴族了。
蓋亞的包袱也在羅伊德身上背著，裏麵有那具從骷髏兵身上寫下來的胸甲。
路過冒險者酒吧和當鋪的時候，蓋亞都沒有停留，誠然在冒險者酒吧公然兜售這件盔甲，必定能賣個好價錢，但是那會引來有心人的注意，蓋亞現在還沒有實力自保，他可不想這件胸甲給格陵蘭引來禍事。
所以，他選擇了另外一個地方：拍賣場。
“領主大人，您蒙上臉幹什麽？”對於他這樣在邊遠地區長大的孩子來說，心思要單純得多，完全不明白蓋亞為什麽特意鑽進小巷子裏蒙上臉。蓋亞看著一臉茫然的羅伊，不得不歎了口氣，放棄了讓他跟自己一起演一場戲的衝動，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蓋亞叮囑了一番，羅伊連連點頭。安排好了一切，蓋亞脫下身上暖和的大衣，露出裏麵他唯一的一件綢緞長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