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得遇名師
難道這仙風道骨的老人竟是個徹頭徹尾的老玻璃,急切的撕開文子符的衣服便是想要行那不軌之事?答案當然是否定的。隻見那老人在文子符身上摸摸捏捏一會,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來,哈哈大笑道:“符法老兒,老夫雖然打不過你,不過任你弟子再天才,也不會是我的弟子的對手啦!”說完這話,老人將文子符扛到肩上,也不見他作勢,便踏著大海的波濤奔向了大海深處。
聽著波濤拍擊在海岸上的聲音,文子符漸漸清醒了過來。尚未睜開眼睛,便暗歎一聲,看來這位老前輩真是鐵了心不收徒,自己都已經暈倒在了沙灘上,但醒來卻還在原地。隨即文子符便發現不對了,他此刻身上暖洋洋的,絲毫沒有暈倒前那種又冷又餓的感覺。
豁然睜開眼睛,一間木質結構的小屋便出現在眼前,抬頭四下打量了一下屋中的情況,隻見屋中石桌石椅俱全,牆上貼著先祖聖賢張天師的畫像。文子符坐起身來,便見著自己竟是睡在一張木**,身上還蓋著厚厚一層被褥。
“你醒了?先喝點粥吧!”一位老人推門而入,手中還端著一個木碗,裏麵冒著騰騰的熱氣,卻不是那救了文子符的老者又是誰。
道了聲謝,雙手接過老者遞來的木碗,文子符仰頭三兩口把那熱騰騰的稀粥喝了個幹淨,伸手抹了抹嘴,翻身爬起來跪在**懇求道:“請前輩收我為徒!”
“我來問你,你拜師學藝到底是為了什麽?”老者既不阻止他跪下,也不伸手扶他起來,隻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小子學藝隻為能夠侍奉老娘,若能讓文家付出代價當然最好,若然不能,隻要能讓老娘過上安穩日子,小子也就知足了!”文子符磕了個頭,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那你這滿身怨氣卻從何來?”老者點了點頭,似乎對文子符的回答頗為滿意,接著問道。
“非是小子心腸歹毒,隻是卻是事出有因……”文子符便將自己與母親二人在文家受盡虐待的種種說了,說到動情處,一滴滴清淚順著他的臉頰滑下。
“區區百年文家,何足道哉,老夫隻需一根小指也能將他們打入地府。”老者安慰似地摸了摸文子符的頭道,“璞玉在前卻不識,倒便宜了老夫,好好好,小子姓名報上來,磕頭拜師吧!”
“璞玉?”難道是在說自己?文子符心中奇怪,家族秘傳的雷係靈咒他可是花了極大的心思去練習,結果卻是一無所獲,卻不知為何這位高人前輩竟說自己是璞玉。隨即聽到高人令自己拜師,登時大喜過望,連忙恭恭敬敬磕了九個響頭,將自己的姓名說了。
“好好好!”老者顯然相當高興,一隻手在銀白的長須上連連撫摸道:“老夫便是人稱東皇的魯仲道,乃是天師道正宗的傳承,你且記下了。”其實這世上符籙之術都是張天師傳下,稍有實力者都自認本門為天師道的正宗傳承,因此引起的紛爭多不勝數。
“師父竟是天下五大銀符師第二位,大哲皇室老祖宗的東皇?”對於天上掉下如此大個餡餅,文子符又不敢相信,又迫切想要得到肯定,詫異的抬起頭問道。
魯仲道故作惱怒的瞪了一眼,吹了吹胡子道:“難道還有假?這天下有誰敢冒我東皇之名?小子實在是討打!”說著抬起手來揮了揮,示意自己真的可能會打人。
被巨大幸福感擊中的文子符哪裏還會懷疑,傻嗬嗬的笑了幾聲,想起自己不能修行雷係符籙靈咒的事情,便忐忑不安的將這事情說了。哪知魯仲道毫不在乎的笑著道:“若區區文家便能讓你修行符籙靈咒,那還要我等天師道的傳承幹嘛。”言下之意倒是文家的符籙之術不是張天師傳下來的了。
“莫非弟子的身體有什麽特別之處?”文子符畢竟是半歲能言的聰敏人物,聞弦歌而知雅意,立即便推斷出了問題的根源。
魯仲道摸了摸胡子,露出孺子可教的神情,問道:“你可知張天師傳下弟子幾何?又有何人得傳衣缽?”聽到師父這個問題的文子符搖了搖頭,靜靜聆聽魯仲道講解。
“一萬多年前,當時天下人類還是過著茹毛飲血的日子。張天師橫空出世,傳給人類禮法文字,音樂繪畫等技藝,而其中最珍貴的便是一直傳承到現在的符籙修習之術!”魯仲道一副緬懷的樣子道,“當年張天師座下弟子數百,有七人最為傑出,其中兩人修的是雷、火、風、水、土五係靈咒,兩人修的是強兵神打之術,兩人修的是驅魔馭鬼之術,最後一人習得了祛病符療之術。但這七人卻無一人得傳張天師衣缽,你知道這是為何?”
文子符搖搖頭表示不知,接著聽魯仲道講道:“據天師自己所說,他是飛升而來到這世界,而這世界中的人從為出現過一個五行俱全的人,因此沒人能夠修習天師衣缽傳承的陰陽五行符法。”
“五行?陰陽五行符法,這些又是什麽意思?”文子符好奇問道。
“所謂五行便是金木水火土五行,這五行相生相克,互為依仗,而這陰陽便是天地萬物的至理,天地萬物皆有陰陽,這些都是張天師傳下的極高深的理論,若非正宗傳承的弟子,萬萬無法知曉的。而這陰陽五行符法則是張天師傳下的符籙之術的根基,傳言萬年前有天上界歡神來到地上界為惡,張天師以陰陽五行符法引動九雷連珠,將那為禍的歡神劈得神魂俱裂。天師坐化前曾說道,要修行這陰陽五行符法,需得五行俱全才行,這萬年下來,從未聽說有誰五行俱全,因此這陰陽五行符法已經失傳萬年了。”
“師父所言弟子倒是了解一些,隻是不知這陰陽五行符法又與我有何幹係?”文子符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問道。
“你也不用這麽多禮,為師最見不得的就是多禮的假道學了,隨便一些。”魯仲道揮揮手示意弟子不要這般拘謹,接著回到道:“你可知為何你不能修習文家秘傳的靈咒?”
“不知道。”搖了搖頭,文子符想起自己這些年的苦練都做了白功夫,頗有些沮喪的答道,“請師父為弟子解惑。”
“我們平日修習的五係符籙靈咒雖然也分五係,但卻與五行有所不同,而你卻是萬年來繼張天師之後唯一的五行俱全之人,練那隻是單係的靈咒自然毫無效果,隻是徒勞罷了。”魯仲道回答道。
“弟子竟是五行俱全?那我不能修煉符籙靈咒,可不可以修煉強兵神打,或者驅魔馭鬼,抑或祛病符療呢?”總算知道自己為何不能修習雷係靈咒的文子符關心的可是自己到底能不能修煉,因此趕緊出聲問道。
“強兵是以全身靈力固持兵器,大成者可開天裂地,神打是以全身靈力滋養身體請神上身,驅魔者以靈力封存他人靈力,馭鬼驅使邪鬼為自己效力,符療隻是治病救人,這些符籙修習之術都脫離不了靈咒五係的範疇,你也都是修習不了的。”魯仲道將各種符籙修持方式一一給文子符分析了一遍數道。
聽到魯仲道宣判自己無法修煉天下所有符籙之術,文子符原本雀躍的心瞬間便冷了下來,沮喪的道:“難道弟子注定隻能做個普通人,便連侍奉老娘的做不到?”
“子符為何如此喪氣?”魯仲道嗬嗬一笑,仿佛沒看出文子符因為無法修煉而沮喪的事實,問道。
“可惜師父一片好意,弟子無法修習符籙之術,為免給師父的名頭抹黑,還是請師父將弟子逐出師門吧。”既然天下最頂尖的銀級符籙師都已經宣告了自己無法修習符籙之術的事實,文子符也不再對修煉抱有希望了,魯仲道可憐自己,收自己為徒,但他卻不能給師父的名頭抹黑呀。
“老夫何曾說夠你不能修習符籙之術的?”魯仲道故作驚訝的問道。
“師父就莫再哄騙弟子了,你親口說的,強兵神打,驅魔馭鬼,祛病符療都脫離不了五係靈咒的範疇,我既然因為身體的原因無法修習雷係靈咒,想來其他四係也是修習不了的吧。”文子符低聲答道。
“你五行俱全,乃是繼張天師之後唯一五行俱全的人物,難道就這樣輕易放棄了?”魯仲道捋著胡須笑問道。
“五行俱全又如何,師父不是說陰陽五行符法失傳萬年了嗎,弟子就算想要修那陰陽五行符法,也不得其門而入啊。”文子符回答道。
“陰陽五行符法之所以失傳,卻是天下沒有五行俱全之人,如今你五行俱全,自然可以修那陰陽五行符法。你師父我可是天師道正宗傳人,正好手中有一部陰陽五行符法的殘篇,教給你練正是再好不過的。”魯仲道嘿嘿一笑,在身上掏掏索索一陣,總算摸出一本陳舊得有些發爛的古冊,攤在手上伸到文子符麵前,笑嗬嗬的道:“怎麽樣,想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