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姐妹炫耀

第七章 姐妹炫耀

心中恨極,憑什麽她即墨蓮一個病癆鬼能嫁給文雅俊朗的瀾王爺,自己卻隻能配給那個人人懼怕的煞星。

她不甘心,即墨月心知不能依靠爹爹,自己的幸福隻能自己爭取,所以,她才使盡一切手段讓瀾王爺進了自己的院子,跟她笑談於花前月下。

即墨月笑道:“姐姐誤會了,王爺驚才絕絕,心思純良,妹妹跟王爺曾有一番暢談,因此對王爺心中所想可以猜測一二,月兒魯莽了,還請王爺跟姐姐莫介意。”

赫連瀾趕緊虛扶了即墨月一把,俊美的臉上滿是溫潤可親的笑意:“二小姐多慮了,人人都道左相府小姐們個個溫柔善良,姐妹間更是相處和睦,想來大小姐也跟本王是一個想法吧?”

這兩人還真是夠明目張膽的,若是即墨蓮反駁了他的話,那便是承認自己不溫柔,不善良,也不和姐妹?半斂著的如扇般眼睫下幽深瞳眸滿滿的嘲諷。

“瀾王爺說的是,二妹妹向來美麗大方,是世家公子們追逐的對象,看來這次是煞王有福了。”

即墨蓮一句話讓即墨月剛剛還滿是得意的臉刷地變白,她握著錦帕的手掐緊手心,這才控製住想要上前撕碎即墨蓮的渴望。

整個京都誰不知道煞王府從來不準女子進,就是連廚房每日進的雞鴨魚肉也都是雄性動物身上的。還記得煞王剛回京時,皇上特意賜給他幾名侍妾,卻在還未進府門時便被煞王府內竄出的兩隻通身雪白的狼撕得粉碎,自此,人人聞而懼之,都說煞王府的雪狼不喜雌性。

而皇上因為這麽些年對王爺的冷落而心中有愧,所以對於煞王赫連宵殘忍手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次術士斷言左相府小姐福澤綿厚,能克製住煞王的戾氣,而左相府適婚的小姐隻有大小姐跟二小姐兩位,大小姐已經病了五年,莫說是進煞王府,就是聽聞煞王的手段,那也得嚇得一命嗚呼,想來皇上是看出了這一點才覺得二小姐是最適合的人選。

臉色蒼白,紅唇顫抖,雙眸泫然欲泣,即墨月這一幅模樣讓見者無不心疼,赫連瀾有些不悅地掃了一眼即墨蓮,而後輕聲勸慰道:“二小姐莫急,煞王他…可能是因為還未遇到自己喜愛的女子,二小姐賢淑溫良,煞王他定然會喜歡。”

“看來就連瀾王都覺得本小姐說的是對的。”即墨蓮輕蔑地瞥了一眼即墨月,眼底明白著的是幸災樂禍。

心愛的男子麵帶同情地勸慰自己嫁與旁的男子,這讓即墨月再也控製不住,小跑著離開,嗚咽聲聽起來淒涼無比。

“大小姐,她是你親妹妹,你怎能毫不在意地揭開她的瘡口,莫不是大小姐生病這幾年眼界變短,眼界也狹窄了?本王真是失望!”赫連瀾眼見著即墨月讓人憐惜的模樣,心一軟,同時對即墨蓮也升起一股失望來。何況赫連瀾本就對這個婚約不甘,現在見著本人,原來卻是個惡毒的女子,這樣的女子如何能入他瀾王府。

即墨蓮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略帶暗啞,略帶慵懶的笑聲讓赫連瀾心底突然被什麽擊中,疼痛了一下。

“嗬嗬嗬…真是好笑,瀾王爺剛剛不是說二妹妹是煞王的良配嗎?還是其實跟二妹妹心意相通的其實是另有其人。”即墨蓮意有所指地說道。

被說中了心事,赫連瀾臉上惱意盡顯,他冷哼一聲,甩手離開。

終於再次安靜,即墨蓮愜意地仰躺著,夏日涼風掠過頰邊,帶來一陣芬芳,剛剛的一切在她心中沒有激起絲毫漣漪。

她即墨蓮的心很小,迄今為止,被她放於心上的也不過是兩個師傅,跟如風如冰兩兄妹,至於相府的人,即墨蓮嘲笑一聲,那堪比路人。

當事者不放在心上,卻將如冰那丫頭氣得好樣,如冰已經揭去了臉上的易容,恢複成原本模樣,也換了一身輕便裙裝,氣鼓鼓地出來。

“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教訓即墨月一頓。”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剛即墨月不過是想將赫連瀾引開才表現的這麽難過。

依照即墨月的性格,她怎麽可能這麽不動聲色地就嫁給煞王,她心底定然已經有不少陰謀詭計了。

即墨蓮好笑:“如冰,你已經呆在相府這麽久了,難道定力還是沒增加嗎?”

別人都是人如其名,而如風如冰兩兄妹卻恰好相反,如風性子如冰,如冰性子跟風似的,即墨蓮扶額,難道當日給他們取錯了名字?

如冰一聽這話便泄了氣,她癟癟嘴:“奴婢真快看不過去了,想方設法吸引赫連瀾也就算了,竟然還帶來小姐的院子炫耀,現在赫連瀾跟她一起離開,這會兒她不知該多得意呢。”

即墨蓮挑眉:“你覺得你家小姐是那種吃了虧不知聲的人嗎?”

一聽這話,如冰來了興趣,她趕緊湊了過來,小聲問道:“小姐,你有什麽辦法教訓教訓那對狗男女。”

“如冰,我平時怎麽跟你說的?”即墨蓮聲音有些冷。

“對不起小姐,如冰錯了,請小姐再給如冰一次機會。”如冰麵色微微泛白。

小姐一直待她如姐妹,可小姐也是有原則的,隻要不觸及小姐的底線,自己怎麽折騰都行,但小姐曾明令禁止過自己不能用那種字眼罵人,因為按小姐的話說,要不就直接動手,要不便做一個能在談笑間就將別人打擊的體無完膚之人。

良久,如冰的心越來越涼,看來這次是要接受懲罰了。

“如冰,為了懲罰你,接下來夏春心跟即墨月母女的一言一行就交給你了,記住,做任何事都不能衝動。”

以如冰這性子,若不改,將來定會吃虧,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是,小姐。”如冰長舒了口氣,尊敬地回道。

當院中隻剩下即墨蓮,以及身後不知何時站立的黑衣男子,如風眼帶癡迷地盯著斜靠在軟榻上的女子,心跳怎麽也控製不住,那人如天上仙子,讓人不敢褻瀆。

感覺到身後人的異樣,即墨蓮問:“清風崖的消息來了?”

收拾好心緒,如風說道:“是。”

話落,將手中一個指頭般大小竹筒遞過來,即墨蓮纖細嫩白的手快速打開,當她看清裏麵的內容時,隻說了一句:“看來這次得順了即墨月的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