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打算

第一百七十八章 打算

“可是發現了什麽?”皇帝緊張的問道。

其實到了現在皇帝已經沒有懷疑了,本來此人與老長平侯長得幾乎一模一

樣,這世上要說不相幹的兩個人長得像的不少,但是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

人要是沒有一點關係那是不可信的。

此人能與老長平侯一模一樣,即便不是老長平侯,也跟老長平侯脫不開關

係。老長平侯那一代隻有他自己,並無孿生兄弟之說。

何況,此人把當年的事情說的如此詳細,跟父皇留下的信裏說的沒有任何

出路,那封信裏父皇確實留下了孫司童的身世信息,雖沒說此人到底是誰

,但其中的保護之意他還是明白的。

而且父皇去世之前反複叮囑他一定要善待長平侯府,說是皇家欠他們的。

本來他以為父皇是感念老長平侯救駕有功,又憐惜長平侯年幼失怙才這般

對長平侯府另眼相待,卻沒想到這裏麵還有如此一番曲折。

這樣看來,皇家欠長平侯府確實很多,日後隻要長平侯府子孫不犯謀逆之

罪,皇室子孫自當對長平侯府多加照顧。

隻是保險起見,還是讓太夫人在來見一麵,很多細微的地方隻有夫妻之間

能夠發現。

孫司童(在沒有正式正名之前,暫稱他為孫司童)並不知道皇帝心裏的想

法,他點頭回答皇帝剛才的問題:“鄭複其實隻是一個管事,不過好像很

受他家主的重視那位他的家主很神秘,而且那家人的水很深。臣剛去西域

的前五年隻是跟在鄭複手下做一些跑腿的小事兒,到了第十年才見到那位

家主。很奇怪的是那位家主卻並非漢人,或者應該說是他有一半的漢人血

統,另一半是西域人。那人也不姓鄭。他的姓氏譯成大漢的叫法是複姓赫

連,單名一個漢字。”

“但是......”孫司童頓了頓說道:“但是赫連漢的諸多手下卻都姓鄭,

赫連漢手下有五大心腹管事皆姓鄭,鄭複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臣從他們平

時的言行中得知他們無人都多少有些親戚關係。所以臣更加肯定赫連一家

與當年的鄭家又關係。十一年前,鄭複再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死了,新接任

的管事叫鄭辛。臣那個時候才知道,這五大管事隻能姓鄭,或者隻能從鄭

家挑選。據說,赫連漢的一共取過兩次正妻。全部出自鄭家。臣那個時候

級別不夠,從來沒有見過赫連漢與鄭家人來往,更是無法接觸到鄭家。但

是那鄭辛接任不久。赫連漢那裏發生了一次大的變故,自那以後赫連漢就

非常排斥鄭家人。漸漸不再信任鄭家。臣就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但是赫

連漢此人心思縝密,性情多疑,如果不是他熟悉之人,很難讓他信任。又

用了五年的時間才做到之前鄭複的位置上。成了赫連漢的心腹之一。臣也

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跟著赫連漢接觸鄭家,而且能夠接觸的秘密也更多。”

“高祖交代臣的事,臣才慢慢開始接觸到。其實臣之前的十五年也一直在

探查。隻是臣隻有一個人,而且赫連家等級森嚴,臣能接觸到的事情太少

,而且他們用來行動的人手多是按照死士的規矩來的。想要從死士嘴裏探

到消息實在太難了。”孫司童搖了搖頭歎道。

“那父皇為何把紅衣衛調走?如果留在那裏幫你起不容易?”睿親王疑惑

道。

“臣一在西域露麵,高祖就知道了。而且紅衣衛如果一直在那裏,臣確實

可以有幫手可用。但是臣暴露的機會也更大。而且高祖知道想要查那件事

兒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完成,隻能沉住氣。”說道這裏,孫司童自嘲一笑

,“反正那個時候臣隻是孫司童,而長平侯趙啟正早已經是個死人了。所

以高祖為了讓那些窩在西域的人動起來。給臣創造機會,也是為了保證臣

的安全就借察哈爾戰事危急調回了紅衣衛。那個時候陛下還怕臣一到西域

。紅衣衛就撤走了,引起那些人的懷疑,故意等了將近一年才找了這麽個

借口。”

“所以那次父皇祭天之時的刺殺,真正的凶手是那些人,而不是什麽前朝

餘孽和察哈爾叛亂者?”皇帝問道。

“是的,那次刺殺本來就是那些人扮成前朝餘孽和察哈爾賊人前來刺殺,

而且陛下您知道的,青衣衛過去這麽多年了,其實高祖對於這支力量並不

熟悉,而且察哈爾人跟土俄都生活在北部,長相跟生活習俗很是相似的,

所以陛下一開始是真的以為是那些餘孽與察哈爾人聯合在一起了。後來還

是暗衛的統領比較熟悉青衣衛的行事規則,雖然他們已經變了很多,但是

還是被暗衛統領認了出來。這才有了後麵的安排。”孫司童回道。

“那您是怎麽拿到那個東西的?”皇帝接著問道。

皇帝問的是什麽,孫司童自然知道。

“那個東西想拿到並不是很難!”孫司童斟酌道。

皇帝和睿親王、長平侯眼裏卻都閃過了然。

顯然他們都知道為了保證這股力量的掌控權去改了規矩,那些人自然也並

不傻。

孫司童見了他們的神情知道他們多少才道一些,就繼續說道:“這塊兒鷹

牌臣在三年前第一次就拿在手裏了。臣當時激動了很久,臣當時幾乎就以

為臣已經完成了高祖的所托,隻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他,回到盛京,就

可以跟家人團聚了。但是臣很快就知道這是個奢望。如果臣隻是把這塊兒

牌子拿走,那麽它就是塊兒廢牌了。沒有任何的作用。”

“想要調動青衣衛的力量,必須有首領的私印。”孫司童喝了口茶,緩解

了一下自己情緒,繼續說:“所以臣還不能走,臣必須要把這股力量毀了

,最起碼他不能再威脅大漢。”

“不可能!”皇帝和睿親王脫口道。

隻有他們身為皇室的人才知道能夠跟暗衛和紅衣衛媲美的青衣衛力量有多

大。

孫司童見他們失態的樣子,微微一笑,“陛下,當鄭家把青衣衛帶走之後

青衣衛就不在是青衣衛了,雖然他的威脅依舊很大。但是臣敢肯定他絕對

不可能跟現在的暗衛和紅衣衛那樣牢不可破。青衣衛也是人,是人就有感

情。他們之前都是漢人,對大漢朝有著不可磨滅的感情。所以當他們的首

領換成西域人時。青衣衛要是不亂是不可能的。”

“首領是西域人?”皇帝他們三人一下子就聽出了這裏麵的重點。

孫司童點了點頭,“臣之前說過赫連漢是我漢人與西域人生下的孩子。臣

後來知道,當時之前鎮國公世子的次子子娶了當時西域烏孫國首領的小女

兒,一年多後生下了赫連漢。因烏孫國首領很喜歡赫連漢,而鄭家當時的

家主前鎮國公的嫡長子鄭瑛還要借助烏孫國的勢力。自然要抬舉赫連漢。

而赫連漢也不負眾望,勢力越來越大,野心自然也越來越大。他更加不滿

鄭家對他的製約,雖然他能動用青衣衛的幾分力量,事先卻要跟他父親還

有伯父鄭家家主商議。所以赫連家與鄭家雖然關係密切,但摩擦卻越來越

大。十一年前。赫連漢爆發了一次,拿掉了鄭家的一個管事之職,隻用自

己看好的人。而五年前。他更是從年邁的伯父那裏搶走了鷹牌,更是控製

了青衣衛八成的力量。”

“八成?”皇帝敏感的聽出了不對勁。

“對!這還是臣誇張的說。”孫司童肯定的道:“臣之前說過最早青衣衛

都是漢人,在鄭家帶走青衣衛時,青衣衛內部就分為兩派,一派主張留在

中原不願聽從鷹牌的調令。另一派隻認鷹牌,漸漸在西域成家紮根。但是

據臣所知在西域紮根的是原青衣衛的四成。其餘六成不是慢慢的被鄭家人

換掉。就是留在了中原替鄭家探查消息。赫連漢手裏調令不動的那兩成就

是留在中原的兩成。但是青衣衛裏麵現在有一半的人都有了西域人的血統

。”

說完,孫司童抬頭看著皇帝。

皇帝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他聽懂了孫司童最後話裏的意思。

即便鷹牌收回來了,但是青衣衛也回不來了。

除了那兩成的力量他還能想想法子,其他的必須除掉。

“可是還是不可能啊,即使隻有那八成,也不是說除掉就要除掉的。”皇

帝臉上突然露出個苦笑。

“不一定!”睿親王臉上露出個詭異的笑容。

孫司童知道睿親王明白了這裏麵的玄機,臉上露出個讚賞的笑容道:“陛

下,即使您手裏的暗衛和睿親王的紅衣衛內部都可能有矛盾,何況是身世

背景都複雜了很多的青衣衛呢。臣雖然剛才說赫連漢控製了青衣衛的八成

力量,但是卻也不是絕對的控製,臣發現除了真正的西域人,即便是有一

半西域人血統的青衣衛也有很多是暗地裏忠於鄭家的,更何況那些漢人呢

!所以其實真正說起來,鄭家和赫連漢兩邊各掌了青衣衛的四成。陛下明

白了嗎?”

“你是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皇帝眼睛一亮,也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錯!”孫司童笑著點頭,“隻要操作得當,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你這次回來?”皇帝明白了這裏,也就知道了他這次回來不是真正的

回來了,很可能還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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