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假(中)

邪帝冷妻

傷口裂開,慕容墨隻是開了一個引子,而後就是因為藍蝶身上的那一股邪氣,牽引著慕容墨的傷口裂開,也可以說是慕容墨的傷口牽引那股邪氣。慕容墨伸手一撲。

嘩啦--浴盆中的水噴濺到赤炎殤的身上,把赤炎殤淋了個濕,一臉的洗澡水,頭發還在滴著水。

“好了就不痛了!”慕容墨對著赤炎殤眨眨眼睛,而後起身,拽過赤炎殤身旁床榻上的新衣服穿上。手腕毫無瑕疵,沒有一絲破裂的痕跡。

看著慕容墨離開,赤炎殤還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手卻是攥緊,再攥緊,直到赤炎殤深深的呼出的一口氣之後,雙手才緩緩鬆開。

幽深的鳳眸看著慕容墨離開的身影,慢慢恢複平靜。

心痛,卻忍!

砰--人走,盆毀。

“真悶!”慕容墨走進屋子,一屋子的人聚在一起,門窗不開。空氣不清新,慕容墨走到一扇暗窗前,打開,陣陣清風拂麵而來。

“神女!”

“神女!”

“我蝶族神女!”

白秉領著白麟、白一仇大禮跪拜。

神女?

慕容墨看著蔚藍的天空,天空中映射出一個人的臉麵,很俊俏,月牙眼睛,嘴角上揚,臉上有著兩個深深的酒窩。那人正對著慕容墨微笑著,很高興--你到底做了什麽?

赤炎殤換了一身紅色衣袍,走到了慕容墨的身旁。

“蝶族的神女,確定的依據是什麽?”赤炎殤問道,並且示意三人起身,入座。

白秉坐下,“其實,說起來,蝶族神女的確定,我們也不清楚,但是傳說中的血紅蝶確實一個見證。”

“卻不能作為最後的決斷。”赤炎殤說著結論。

白秉點點頭,“不過,我卻知道一則秘密。”白秉皺了皺眉頭,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白秉,不怕錯?”慕容墨背對著眾人,依舊望著窗外,輕輕的問道。

“恩!我知道,您是!”很鄭重,白秉對著慕容墨的後背鞠了一躬,而後又坐下。看了身邊的白麟和白一仇。白麟、白一仇兩人已經對白秉說過慕容墨的事情,白秉相信自己的直覺,身為長老的直覺。

慕容墨暗自點頭。原本已經回歸平靜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

白秉從不知道,如果今日他的態度有一絲的讓慕容墨不滿意,那他的下場將是如何的悲慘,而白秉又是多麽的幸運,當他親眼目睹了那煉獄以後,才知道自己今天是多麽的驚險。

“神女?還是喊小姐吧。”慕容墨轉過身,看著白秉,對著白秉點點頭,白麟看著慕容墨,心中一笑--她也認可了白秉。

“是。”白秉點頭,“這個秘密一直隻有四脈長老口耳相傳,其他人都不知道。”白秉看了一眼屋子裏的眾人。

“無妨。”慕容墨示意把白秉直說。

“恩。”白秉點頭,“蝶族的四位長老和他的親信、子孫都刻印著蝴蝶紋身,而且族長和聖女選定繼任的時候,也會紋上。不過位置不同,前者在手臂上。”白秉扯開自己的右臂衣袖,露出一隻青色蝴蝶,“而後者則在這裏。”白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

“想必小姐也了解長老的紋身蝴蝶情況,老夫就不多說,族長和聖女的紋身則是一隻黃色蝴蝶。看似這些紋身隻是一個身份的象征,可是有一個秘密卻誰都不曉得。”白秉嚴肅的說,“祖輩口耳相傳,憑借此紋身,可以讓人屍骨無存!雖然不清楚始末,不過,老夫想小姐你應該會曉得。”

屍骨無存?慕容墨挑眉。

“四長老,太誇張了,難不成這裏麵夾雜著毒素?”白一仇蹙眉,注視著白麟的手臂,擔憂的問道。

“不是,本身沒有問題。”白秉笑了笑,“想來應該和神女有關。”

“爺。”這個時候,楚離走了進來。來到赤炎殤的身旁耳語一番。

“哦?”赤炎殤挑眉,肅殺一閃而過,“風王有什麽反應?”赤炎殤問道。

“暫時沒有。”楚離回答。

“怎麽?”慕容墨問著赤炎殤,“我猜猜。”慕容墨看著赤炎殤陰晴不定的臉色,微微挑眉,“有人要求確定神女?”

“聰明。”赤炎殤伸手捏了捏慕容墨手背上的肉,“風國子民強烈要求,而且先後有北堂國和明國使臣覲見風王。都好急的心xing。”赤炎殤不在意的說。

“消息的最初的來源是蝶族。”楚離見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並不避諱屋子裏的其他人,接著說。

白秉聽了眉頭一蹙。

赤炎殤一手握著慕容墨的手,一手扶著慕容墨的頭發,很是恣意,隻不過身上的氣息讓人不敢恭維,若是可以,估計屋子裏的人都會避讓開。

“預言太多,又一塊甜餅!”慕容墨搖搖頭,對著赤炎殤瞪了一眼,而赤炎殤則正拿著慕容墨的一縷頭發放在了嘴邊,這個動作,很是曖*昧。

“藍蝶這個人,不能小看。”白秉忽然對著慕容墨說,“如此看來,估計是他們有了什麽對策。反守為攻。”白秉提醒著慕容墨。

“藍蝶?還看的上眼。”慕容墨對其評價,但是在其他人的耳中就顯得有些輕敵。

白秉皺眉,不怎麽同意慕容墨如此,還想說,卻被白麟按住。然而深知慕容墨的人卻清楚的知道,慕容墨既然如此說,就已經評估過雙方,而這種評判公正。

“四長老知不知道,藍蝶為什麽會有兩種心xing?”慕容墨問道。

“不知道。”四長老說,“藍蝶天生如此。隻不過小時候表現的不是很明顯,最起碼在眾人麵前隱藏的很好。”

“一麵太過天真,一麵太過奸佞。”白一仇嗤笑的說道,“讓人惡心。”臉麵一皺,很難看。

“蝶族!”慕容墨的手指開始無聲的有節奏的敲打起桌子來。隻不過慕容墨的這個空氣,讓眾人後背發涼。

“主子,風國三皇子前來到訪。”有人稟報。

“請去客房。”赤炎殤說完,轉移目光,“多留意其他人,密切注意蝶族動向。”

“是。”楚離點頭離開。

“四長老還是多休息。白麟、白一仇多照顧四長老。”赤炎殤不客氣的發號施令。

“應該的。”白一仇微笑點頭,眼中冒光,這可是個表現的機會,在嶽丈大人麵前多多表現,等以後挑明也可以減少暴風雨的級數,白一仇打著算盤。

“豹,把人撤回去,按部就班。”慕容墨說著,隨著赤炎殤離開。

“是。”豹領命也先後離開。

“拜見殤墨帝、墨後。”風散溫和的鞠了一躬。

“請。”赤炎殤大臂一揮,示意風散入座。而後仆人上茶。

“殤墨帝不用禦醫,我父王很憂心,讓在下來看一看,看樣子,墨後無恙了。”風散說著,點了點頭,站在風散身後的仆人將一個木匣子送了過來,“這是我風國的心意。”

木匣子打開,裏麵是一隻天山雪蓮,保存的很完好。

“謝過風王。”赤炎殤點頭,身後楚銀接過匣子。

“三皇子還有何事?”赤炎殤看著風散,蹙眉問道,這個風散總給赤炎殤一種很危險的感覺,男人間的危險,赤炎殤很不喜歡。

“嗬嗬。”風散輕聲一笑,“蝶族神女確認之事,明日在蝶族本部,去或不去,墨後自己決定。”風散起身,走了兩步忽然停下,轉身看著慕容墨,“月牙無辜。”真誠的看了慕容墨一眼,而後離開。

隻是留下這四個字,慕容墨挑眉,求情嗎?

“你們倆認識?”赤炎殤瞪著慕容墨。

“不認識。”慕容墨不在意的說,“客棧見過一麵。”

“深藏不漏。”赤炎殤摟過慕容墨,“君王之才,可惜,可惜。”赤炎殤一臉的惋惜,“沒有其心。”

“你倒是看的透徹。”慕容墨嘴角上揚,“剛才楚離給你還說什麽了?”慕容墨問著赤炎殤。

“就知道也瞞不過你。”赤炎殤刮了一下慕容墨的鼻子,臉色有些嚴肅,“謝勇秘密來了蝶風,不見蹤影。”

謝勇,謝君的父親,北堂謝家的當家,江湖上的德高望重的人。謝勇在江湖中有很高的地位,而且很少出北堂。

“怎麽了?”慕容墨挑眉,“江湖也要扯進來?”

“早就扯進來了。”赤炎殤冷哼一聲,“你可知道謝君身旁的那個紫衣是什麽人?”赤炎殤看著慕容墨。

“北堂秋的人。”慕容墨想都沒有想的回答,雖然慕容墨不怎麽關心江湖的事情,可是還有多少了解一點兒的。

“恩。”赤炎殤點頭,“北堂秋,心,亂了。”赤炎殤似笑非笑的說著。

“你好像很鬱悶?”慕容墨有點兒哭笑不得。

“知道他是為誰而亂嗎?”赤炎殤死盯著慕容墨,瞪了她一眼,好像在說,就是你這個罪魁禍首。

“不想知道。”慕容墨伸手捏了捏赤炎殤的臉蛋。

“這幾天怎麽沒有看到你的小跟班?”慕容墨伸手拽過赤炎殤的手臂,捋起衣袖問道。

“想見?”赤炎殤挑眉。

想見?慕容墨蹙眉,心中又是翻湧,“不想。”不過又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她敢覬覦你,找死!”

“為夫給你出氣如何?”赤炎殤忽然問著慕容墨。

“你攻我懲。”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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