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戀人

邪帝冷妻

隻見白一仇和他的仆人被一群黑衣人包圍著,衣服上已經有多處傷口,嘴角流著血,頭發很是淩亂,看起來很糟糕。他身旁的仆人也好不到哪裏去,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臉上多處淤青,但是還是不忘作勢保護他主子,看的出來是個忠心的仆人。

慕容墨幾人遠遠的看著,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應。不過讓人稍微驚訝的是,白麟的臉色非常不好看。微笑的那張臉已經被濃重的擔憂和憤怒替代。隻見白麟死死的盯著白一仇,攥著韁繩的手指已經泛白。

慕容墨看著白麟的移動,若有所思的看著白一仇,突然,嘴角一撇,這時慕容墨曉得一個問題,她好像一直沒有注意的一個有趣的問題。

“呸!”白一仇吐出一口淤血,依舊找打似的微笑著看著對麵的黑衣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害怕,“終於注意到我這裏了?真是讓人失望,如果不是爺爺我一個小失誤,用的著你們對爺爺如此囂張跋扈,真是應該送你們下地獄!哎,無趣,真是無趣,一幫隻會咬人的狗,真是--”白一仇失望的搖著頭,期間還不忘伸出衣袖擦擦嘴角的血跡。

“哼!白公子,你也隻是逞一時口舌,家主念你是子孫,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知道把握,不知好歹,真是讓人失望。”一個黑衣人冷冷的說,不過,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就連慕容墨都感覺到了,而且和之前劫殺白麟的人是一樣的,慕容墨挑挑眉頭。

“子孫?屁!爺爺怎麽不知道我還有一個爺爺?真是不好意思,你爺爺我記得,我從沒有爺爺的,你認錯人了。”白一仇突然冷哼,但是說出的話卻很是繞口,不過話語中卻不忘抬高自己的身段。

“話不投機,既然白旗你如此不識時務,那就不要怪家主!殺!”厲聲一出,周圍的黑衣人全數揚起手中的利劍,再次朝著白一仇刺去。

這個時候,白麟已經坐不住了,他忘記給慕容墨報備,直接趕著馬,朝著白一仇方向奔去,與此同時,手中的利劍也同樣抽了出來。

在抵擋敵人的白一仇聽到馬蹄聲,轉頭一看正好看到了白麟,眼神一亮,而就在白一仇呆愣的那一瞬間,幾名黑衣人找準時機對著白一仇發動猛攻。

“小心!”看到白一仇的呆愣,白麟氣不打一處來,恨不能給白一仇兩拳,這是什麽情況,還有時間去發呆嗎?

雖然得到了提醒,躲過重創機會,但是依舊還是沒有躲過受傷,三柄劍的劍尖同時刺入白一仇的前後胸,雖然沒有刺入太多,也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這個痛,還是有的讓人受的。此時,白麟也驅馬趕到,隨後的齊叔也到了,兩人加入戰鬥,減輕了白一仇主仆的負擔。

慕容墨看到有黑衣人要逃走去報信,心裏思量著對方估計已經看出了白麟的身份,隨後對著鷹使了一個眼色,也讓梅去幫忙。

逃走的黑衣人被鷹劫殺掉,後來也有兩名黑衣人打算撤退,可是都被鷹阻擋住,死在其劍下。黑衣人越來越少,白麟下了馬,來到白一仇麵前,看著白一仇身上已經沒有了一處好地方的身子,眉頭皺的死死地,怒視著白一仇,好像對方欠了他多大的情似的。

白一仇沒有害怕,隻是對著白麟笑笑,看的出來白一仇很高興,應該是高興壞了,直接對著白麟傻笑,隨後暈過去,正好白麟伸手抱住已經暈倒的白一仇的身體。隨後上了馬,返回慕容墨的身邊。到了慕容墨身邊,對著慕容墨點點頭,也不避諱,拿出傷藥在傷的比較嚴重的地方上上。

這個時候,黑衣人已經全部被解決,都回到慕容墨的身邊,齊叔的馬上則是那名受了傷的仆人。

慕容墨看這個樣子,簡單的說,“先到前麵地方休息一下,做些包紮。”

在小河邊,大家停了下來,馬匹也悠閑的吃著草,而白麟則把白一仇放在靠著大樹的旁邊,撕開上衣,檢查著傷口怎麽樣。一陣疼痛刺激醒了暈迷中的白一仇。

“白麟你謀殺嗎?我和你無冤無仇哎!”白一仇大聲喊著,聽其口氣一點兒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而且也不和他那張蒼白的臉色相匹配。

“嘶--你輕點兒,行不行,你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大的手勁兒!”白一仇接著囉嗦著,也不介意周圍的人觀看。

白麟黑著臉,伸手戳了戳白一仇肚子上的一道劍傷,有血流出來,是紅色的,沒有毒,隨後將小塊爛肉削掉,然後又上了傷藥。

“媽啊!你輕點兒啊,痛啊,你殺豬呢,這麽大力氣!”白一仇瞪著白麟,但是眼神中卻滿是笑,然而臉色卻沒有透出絲毫。

梅感到無語,搖著頭,可是還是觀察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梅也起了疑心。

“閉嘴!”白一仇還想張口大喊著什麽,白麟突然對著白一仇怒吼著,而白一仇看到白麟那張鍋底臉,也消停了也些,安靜下來,不過眼珠子還在滴溜溜的轉著,看著白麟為自己處理傷口,眼中的笑意越來越多。

“公子,你感覺怎麽樣?”這個時候,那位仆人穿好衣服,走到白一仇身旁,關心的問著。

“死不了。”白一仇笑嘻嘻的說,“你家公子屬貓的,又九條命。放心。”說著還不忘伸出那一隻已經被包成熊掌的大手摸了摸仆人的頭。但是隻拍了一下,就停住了,白一仇看著他那已經肥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手掌,臉上的肉抽搐著。

“你做的?”白一仇看著白麟,並將那‘熊掌’拿到白磷麵前。

白麟這個時候已經處理完最後一道傷口,看著點點頭,“有意見?”陰沉沉的說。

白一仇顯然沒有料到白麟會有如此的反應,愣了一下,而後呆愣的搖搖頭,突然想到什麽似的,低著頭,好像是做錯事的小媳婦,輕聲說,“不敢,不敢。”隨後不再抬頭,低著頭,玩兒著一旁的草。

白麟瞪了白一仇一眼,隨後轉身走到慕容墨的麵前,對著慕容墨說了什麽,但是白一仇則偷偷的撇著,眼中滿是憤怒,可是卻也敢怒不敢言,因為在轉移的刹那,白一仇和鷹兩人目光交叉,氣勢毫不相讓,不過,白一仇看到了剛才鷹的戰鬥,心裏有數,自己不是鷹的對手,撇撇嘴,哀怨的仰頭,隨後再次低頭。

而慕容墨正好接收到了白一仇的憤怒,眯眼一撇,而後看著白麟。

“白麟,你確定他不是麻煩?”慕容墨問著白麟,白麟剛才在和慕容墨交涉,他想讓慕容墨接受白一仇,讓白一仇也和他們一起上路。

“不是。”白麟點點頭回答,“我會看住他,而且在風國,他的人脈要比我多,可以幫到你。”白麟說著裏有,希望慕容墨的接受。

“恩。”慕容墨沒有絲毫遲疑,“可以,不過,你去告訴他,收起他的一些惹事心思,麻煩事我還不想招惹。”說完慕容墨接著欣賞著湖色。

白麟對著慕容墨點頭,而後回到白一仇的麵前,手中多了一個水壺,白麟將水壺遞給白一仇,白一仇得了便宜的笑了一聲,接過來,仰頭就是急灌。

“以後一起走吧。”白麟坐到白一仇身旁,輕聲說,“也有個照應,二脈你是回不去了。”

在白麟說道二脈的時候,白一仇眼中的厲光一閃,但是也隻是一瞬,隨後就恢複正常嬉笑臉,“關心我?”白一仇放下水壺,直接轉頭,兩人的臉貼的很近。

梅和鷹兩人對視一眼,看著白一仇和白麟。

“不要多想,作為朋友我不會看你出事。”白麟立即拉開兩人距離,臉上依舊是微笑的笑臉,可是卻讓人感覺到遙遠。

白一仇眼中一抹失望,可是隨後還是點點頭,“知道了。再說,我也沒有地方去了,以後就麻煩白兄弟了。”白一仇掩飾住眼底的失落,笑嗬嗬的說。

“以後注意一些,她不喜歡麻煩。”白麟拿起已經空了的水壺,朝著水走去。而留下已經陰黑下來的白一仇,白一仇的手把手裏的草捏碎,綠色的汁液染到手心,冷哼一聲。

而後,原本六個人的隊伍又額外加了兩名隊員,因為馬匹不夠,隻好兩人乘一騎,經過商議,白麟和白一仇一起,而齊叔和白一仇的仆人笛一起。

此後,慕容墨總是可以感受的到一道陰沉沉的犀利眸光射向自己,慕容墨已經心裏有數,可是卻沒有什麽進一步的反應。

又走了一天,依舊是荒郊野外,大家燃起篝火,圍坐成一圈,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時的有幾聲鳥叫閃過。

大家手中都沒有空著,拿著烤好的肉,津津有味的吃著。

慕容墨自從出了‘胡’地,耳墜通信的功能全部被堵塞。

“你叫什麽名字?”白一仇看著慕容墨,眼中含著挑釁的意味,情敵之間的挑釁。

慕容墨冷冷的撇了白一仇一眼,沒有回答,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一個誰都知道的問題,“你很恨二脈?”慕容墨低著頭,也不去看白一仇。

白一仇挑釁的目光消失,撇開眼,看著星空,沒有回答,但是那肅穆的臉已經給了答案。

“又是蝶族嗎?”慕容墨低聲說著,好像在自言自語,隨後抬頭看著白麟和白一仇,“這次四國齊聚,還有什麽事情?”

“我聽說蝶族的長老要各個國家的君主帶上寶圖,是吧?”慕容墨問道。

白一仇眼色一挑,這件事除了皇室的人,根本沒有人知曉,慕容墨竟然會知道,這一點兒慕容墨是在向他們透露,她是皇室中人,不過到底是什麽人,白一仇和白麟卻還是不曉得。

白麟倒是對慕容墨沒有什麽戒心,經過多日觀察,白麟對慕容墨的信任指數逐漸升高。

“這好像是大長老的意思,貌似二長老他們會錯意,或者說他們根本不知道大長老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據我說知,二長老他們是想要私吞這些寶藏。”白一仇又恢複笑嗬嗬的模樣,輕挑再次出現在白一仇臉上。

“還有幾日可以到達蝶風?”慕容墨問著白麟。

“半日。”白麟回答,看著慕容墨,眼中帶著敬意,而白麟的這種反應卻引來的某人的濃重的醋意。

“白一仇公子,請你收起你醋缸本事,這裏的人包括我家小姐都是正常人,放心。你的危機意識找錯對象了。”梅白了白一仇一眼,不屑的說。

“咳咳咳!”白一仇臉色通紅,嘴裏的食物被堵住,眼神死死的瞪著梅,好像梅說了什麽要死的話似的,而後又小心的觀察著白麟,沒有看到白麟有什麽異樣才放下心。

白麟則有些不自在,他暗中看著慕容墨,沒有看到鄙夷的眼神,白麟才鬆了口氣,“小姐知道?”語氣無奈,畢竟在這個時空,這種事情是有違倫常,不被允許的。

“不想都難。”慕容墨看了一眼白一仇,“感情是不分性別。”慕容墨沒有看白麟和白一仇,但是說出的話確實給了兩人一種肯定。這讓白一仇和白麟受寵若驚,兩人看著梅和鷹,都是平常反應,倒是另外一個灰影反應有些大。

“主子?這?”灰影想說什麽,可是看到梅和鷹還有齊叔和笛都沒有什麽其他反應,也就把心裏的震驚壓下,對著白麟和白一仇點點頭,也算是對他們的不反對。

嗬嗬--這下子,白一仇也不避諱了,索性直接伸手摟上白麟的腰,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你是第一個肯定我們的人,真好,麟,你找了一個英明的主子啊。”啪嗒一口吃了白麟臉頰一下。

騰的一瞬,白麟臉突然由白變紅,通紅,狠狠的剜了白一仇一眼,倒是也沒有過分反對白一仇的行為。

慕容墨看著卸下偽裝的一對戀人,心裏搖搖頭,相愛的兩人彼此偽裝,即便就在眼前可是卻也要掩飾住對雙方的感情,是要保護對方的吧。

“白一仇,白麟現在還是我的手下!”慕容墨對著白一仇挑眉,而慕容墨的話卻讓白一仇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味。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