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要你
060,要你 文 / 席妖妖
中午,君老爺子吃飯時,看著幾個兒子,說道:“那丫頭要挖魚塘,要是你們誰想去就去吧。”
君正泰咬了一口粗糧饃饃點頭道:“也是,每天還有五十個銅板呢,現在也不是農忙,隻是挖魚塘而已,等賺了銅板,給賢哥兒買身新衣裳。”
這還是中午聽到消息後,林氏跟就跟他說讓他也去幫忙,每天五十個銅板,這可能買六七斤的肉呢。
其他兩個兄弟沒有說話,不過心裏卻並不打算去,身為叔伯去給那個臭丫頭做活計,這說出去多丟人啊。
於是,用過午飯之後,君正泰扛著鋤頭和自己媳婦往君媱家去了,這一路上就看到不少的青壯年漢子都是朝著君媱家那邊走。
等走到她家門口,林氏和丈夫不禁感到吃驚,這才幾天的時間,人家屋裏就有了這麽多的下人,而且還有幾個特別漂亮的丫頭,這可讓人羨慕死了。
“兩位這是要來做活的吧?就在後麵不遠處,站在屋後麵就能看到。”春蘭看到君正泰兩人,笑嘻嘻的說道。
林氏看到嫵媚的春蘭,忙拉著多看了兩眼的丈夫,冷著臉就往屋後邊去了,邊走還邊在他腰眼上狠狠的擰了兩下,看著他那呲牙咧嘴的樣子,冷哼道:“是不是一輩子就沒看到過那麽漂亮的姑娘啊?看的眼睛都直了你不知道吧?”
君正泰這個冤枉啊,看到漂亮姑娘是個男人都要多看兩眼吧,這也沒啥呀,這婆娘的氣性也太大了吧。
踩著一塊塊露出水麵的大石頭,兩人跳過和對麵,然後就看到了站在一片空地前的君媱,在她身後站著一個同樣很漂亮的姑娘,以及一個看似極其精明的中年男子。
“再敢亂看,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林氏用力瞪了君正泰一眼,這才和他走了過去,“媱兒,我讓你二伯來幫忙了。”
君媱看到林氏,笑道:“二嬸,你來啦。”
“嗯,現在不是農忙,家裏也沒事,聽說你這裏要挖魚塘,就讓你二伯也來了,力氣大著呢。”
“哎,那行,人多點咱這事情也快點不是。”說著對身後拿著筆和紙的梁全說道:“梁叔,把二伯的名字記上。”
“是,東家!”梁全問過了君正泰的名字,然後提筆端正的寫下名字,這才指著前邊那用繩子測量圈定好的地方,告訴他這魚塘該如何挖。
林氏看著麵前這塊空地密密麻麻的幾十號村裏的壯漢青年,不禁問道:“你這魚塘要挖多大啊?”
“就是麵前這一塊,有十畝地這麽大吧,這個位置好,距離水塘近,而且咱們這條河看著淺,可也一直沒有幹過。”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條河的源頭,必定是源源不絕。
“可不是,從我嫁到泉水村二十多年了,不就是沒有幹過麽,就算是以前鬧旱災的時候也沒有幹過,要不在莊子咋叫泉水村呢。”林氏笑道。
“是啊,所以這河水不幹,這魚塘必定會極好的。”
“真羨慕你爹娘,媱兒這麽能幹。”林氏感慨。
君媱淡淡一笑道:“嬸子也就現在羨慕,以前誰會羨慕我。”
就算是現在,也有不少的人都在看她君媱的笑話,魚塘,這可是一般人能養得起來的?大概都想看著那滿池子魚漂白肚的場麵吧。
林氏沉默,可不正是如此麽,以前那樣的君媱誰會羨慕啊,恨不得想起這個名字都要恥笑半天,如今不過短短四年的時間,當初那個受盡所有人唾棄的女孩子,已經成了村子裏所有人都在悄悄談論的對象,又是買地,又是買下人,又是買馬車的,這絕對是村子裏的頭一份,就連秀才老爺家裏都被比下去了。
“嬸子不是那個意思,媱兒可別多想啊。”
“嗨,看二嬸說的,我怎麽會多想,畢竟咱們也處了這麽久了,終究是了解的,別多想的是二嬸才對。”君媱說道。
“你現在是好了,可是老太太這心裏不是滋味,總之你就小心著點,免得讓那對母女給你陰著了。”林氏警醒著君媱。
君媱卻好似並不在意一般,“多謝二嬸了,我定會小心的。”
如今她開始真正的發展自己的事業了,誰要是在這個時候給她找不痛快,那麽誰都別想痛快了。
當天中午,君媱家後麵可謂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少說也有五十幾號,這麽多人,從中間開始往四個方向挖,雖然人不少但是奈何君媱需要魚塘的深度也不淺,需要兩米半的深度,而且東西方向是南北方向長度的兩倍,這樣能更多的享受日照時間,促進浮遊生物的光合作用,繁殖和魚類的生長,並且可以減少風量,便於喂食和捕撈。
而兩米半深的魚塘,加上麵積足夠的大,所以這五十幾個人其實並不多,不過君媱也是為了好管理,並且不至於被有些人渾水摸魚。
一下午時間,直到黃昏炊煙起,不過隻是挖了二十平方米左右,按照這個速度,這十畝地堪堪就要挖半個月。
而臨走之前,梁全就叫住他們,每人分發了25個銅板,雖然這其中也有人說等到魚塘全部挖完在一起結賬,但是大部分的人更是願意一天一清算,畢竟對於君媱,好多人這心裏還不是放心,但是裏正的幾個兒子親自上門找的他們,他們也不能不給麵子不是,如今看到他們連半天的工錢都給當場算了,這明天還是要好好幹的。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君媱就回到了自己的屋裏,看著今天梁全幾下的賬本,然後拿出以前記的賬目,一頁頁的翻看著,直到自己麵前被一個陰影遮住。
“你的記賬方式很特別。”男子清雅的聲音,讓君媱的心漏掉了半拍。
抬頭,看著那張在跳動的燭火中,染上一抹淡淡光暈的傾塵五官,她垂眸,抬筆繼續寫著,“你進女人閨閣的方式也很特別。”
寧月謹似乎並不在乎,靜靜走到她身後不遠處的軟榻坐下,然後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是特別,以前就沒有這樣的情況。”
“我很榮幸。”除掉今天的支出,這個春節到現在她們一家總共花了一百三十兩銀子,這的確不是個小數目,用在現在那就是十幾萬啊,敗家子。
雖然這在前世隻夠買得起她那輛世界限量版豪車的一個輪胎,可是現在她並沒有前世那麽富有啊。
她前世的錢,足夠買下一座金山了,富可敵國並不是神話,她就是有一座海島,麵積達到九萬平方公裏,是世界獨一無二的千神帝國總部,更是世界第一娛樂帝國,一擲千金根本就是再常見不過。
所以,這一世的君媱,同樣要坐到商界霸主的地位,再創造出一個富可敵國的神話。
現在想想,一個綜合性購物超市根本就滿足不了她的胃口。
“寧月謹,如果我大肆圈地,最後賺到了富可敵國的財富,會如何?”在這個時代,富可敵國隻是一種神話,也許在她還沒有發展起來的時候,就會被人打壓至死,她不能不謹慎。
“會成為天下首富不是?”寧月謹抿口茶,雖然這茶並不多好喝,可是好似是因為這是她親手泡的,而一口接一口,很快一杯下肚。
“不會被人暗地裏做些什麽齷齪的事情吧?也許會被某些人因為財力熏天而弄死啊。”
“不會!”他笑意加深,“有我在。”
“那就好!”她嘟囔一句,不再說話,繼續算賬。
她的背影很纖細,尤其是哪翩若驚鴻一般的纖腰,讓他每看一次,都會覺得心底的想要她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寧月謹姿態優雅,神情慵懶的斜靠在軟榻之上,灼灼眉眼靜靜看著那鵝黃衣裙的女子,墨發披肩,隨著她偶爾的動作,都會帶起一股如同微風吹動水麵一般的波浪,讓他心裏酥酥癢癢的,然後……
“唔……”君媱一陣驚呼,手中的毛筆落入一雙帶著微涼微潤的手心,然後被擱在桌上,纖細的腰背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圈住,再回過神她已經出現在床榻之上。
“寧月謹!”這個畜生啊。
“君媱,天兒已經很晚了。”這是要睡覺的節奏有木有。
“廢話,我看不到天晚了,可是晚了也要看賬目的好不好?”他這是要讓她睡覺,還是要睡她?
君媱有點不明白,隻因為這個家夥的眼神依舊清冷,似乎看不出有任何的欲望在裏麵。
難道他對自己沒啥興趣?不能啊,絕對不能,絕對……
“寧月謹,你該離開了。”該死的,居然眼神如此淡然,某處卻已經蓄勢待發,就沒有見過這麽上下分明的人。
寧月謹看著她染上薄薄紅暈的臉頰,輕輕歎了口氣,“君媱,我是孩子的父親。”
“我知道,那又如何?又不是我的老公。”孩子的父親就了不起啊。
“什麽老公,本王是你的夫君。”他抬手在她挺巧的鼻頭點了點,觸手絲滑細膩,忍不住順著她白皙的鼻尖滑到下麵那粉嫩晶瑩的紅唇,曖昧的摩挲著,之後越來越上癮,清淡的眸子漸漸染上了豔紅,再然後……
“寧月謹,你若是再敢得寸進尺,信不信我絕對不會饒了你。”看著那染上輕盈淡粉的清潤眼眸,君媱說的是臉不紅心狂跳。
但是,當她剛說完,寧月謹俯身,含住她嬌豔的唇,撬開檀口,撩撥著她如絲緞般細滑的舌,攫取這她口中的甜蜜,看著那怒目圓瞪的可愛的模樣,他啞聲失笑:“君媱,閉上眼睛。”
這樣的眼神,總會讓他難以持續。
閉你奶奶個爪!君媱暴怒,然後用力的推搡著他精壯的身軀,卻是難以撼動分毫,這家夥好大的力氣。
“別亂動,再動就別怪我真的要了你了。”他的聲音暗啞低沉,眼中卻情意纏綿,讓映入他眼眸中的女子,臉頰紅潤,紅唇嬌豔,堪稱一代尤物。
君媱不知道此時該說什麽,是讓他別激動,還是讓他滾開,總覺得在這種氣氛中不論說什麽都是錯的。
等許久之後,門外傳來夏月的聲音,“東家,洗澡水放好了,婢子伺候東家沐浴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可不能讓她進來,這屋子裏還有個男人呢,被發現她不得白口難辨啊。
“是!那婢子在外間候著,東家沐浴完後,婢子伺候東家歇息。”
“好!”
等外麵有響起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她才戳了戳寧月謹形狀優美的鎖骨,道:“起來吧,趕緊回去,幹嘛要晚上來,見不得人啊?”
寧月謹翻身坐起,然後看著她整理一下衣服,走到一邊的衣櫃前打開,從裏麵拿出一套紅色的中衣。
“那以後就白天來。”他勾唇道。
“白天?”君媱眨眨眼,再眨眨眼,最後隻得無奈歎道:“你還是晚上來吧。”
這家夥若是白天來,被家裏人看到還不定要造成何種轟動呢,若是被有心人見到他這樣的男人出入她家,這可不隻是“緋聞”這麽簡單了,絕對會將她給批判的一無是處。
其實想想,和他在一起雖然有不少的好處,可是這個家夥拉仇恨的本事,也是大神級別的啊。
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他緩緩站起身,對她說道:“那你早點休息,我明天晚上再來!”
說完,沒等君媱說話,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時間都沒有給她留下,就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君媱呆呆的看著前一刻還在床前,下一刻卻已經空無一人的室內,良久才從紅唇蹦出幾個字:“瞬間移動啊!”
浴室內,一隻大大的浴桶放在牆邊,裏麵熱氣騰騰,讓整個房間都朦朧起來。
褪去衣衫,君媱踩著階梯坐進浴桶內,隨著水位的上升,清澈的熱水遮住了那看似沒什麽變化,卻變得晶瑩白潤,粉紅如梅花的誘人凝脂,小包子而已,這才隻是短短的幾個月,不過吃了幾個豬蹄,根本就看不出什麽變化。
想著等出了一月之後,在山上種上葡萄,等葡萄豐收之後,再搜尋一下可有木瓜,定要鼓一鼓不可。
抬手,一把抓上自己的豐盈,那一手完全可以掌握的感覺,讓君媱這顆心都跟著酸了,她的手本來就不大,自己的罩杯這是有多小啊。
其實,她並不是個古板守舊的人,有些事情,能享受的時候她自然喜歡,但是卻不想讓他覺得失望,等她成為一個無法掌握的女人時,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吃幹抹淨,渣都不剩。
粉嫩的舌,輕輕吐出,順著晶瑩的唇瓣,曖昧的緩緩掃過,迷離的眸子映襯著淡薄的霧氣,更顯的嬌豔欲滴。
想到那張傾塵儒雅卻因為她而染上粉色的鳳眸,唇角不自覺的漸漸勾起,“寧月謹,寧月謹……嗬嗬嗬……”
一夜好眠,等次日君媱起床,那眼神中依舊是濃的化不開的笑意。
“娘親真好看。”巧兒稚嫩的聲音讓君媱回過神,看著那粉雕玉琢的小人,那雙眸子不就是那個家夥的翻版麽,難怪第一眼看到寧月謹就覺得有種過分熟悉的感覺,純粹就是原先的君媱真真是太敏感。
“那是肯定的,有這麽漂亮的女兒娘親怎麽可能不好看。”她拉著女兒的小手慢悠悠的往前麵走。
“就不能是爹爹好看嗎?”小丫頭問道,她見過田妞就不像她娘那樣的白,而是和她爹爹一樣,黑溜溜的。
君媱腦海中浮現出了寧月謹那張極是清雅的麵孔,臉上卻是不屑的對女兒說道:“你爹爹長得不好看,沒有娘好看。”
厚臉皮,那是什麽東西,她君媱壓根就沒見過。
“唉,是真的嗎?”巧兒仰頭看著君媱,真的是這樣的嗎?
“當然是,娘親還能騙你不成。”寧月謹那廝,“好看”這倆字都是侮辱他,他那就叫浮雲啊。
接下來的日子,君媱家每天照例就是挖魚塘,而至於小吳山上,除了那翠綠的青竹之外,漫山遍野的花草都已經開始泛綠,果樹上也鼓起了顆顆孢子,似是感受到了春天的味道,正在努力的探出頭。
在不知不覺中,半個月的時間過去,那魚塘也已經被挖的很是規矩,看著魚塘底部那厚厚的淤泥,君媱滿意的點點頭,這個位置果然是好,將蓮藕種在淤泥裏,還愁夏天不會長出飽滿的蓮子,和一池子的荷花麽。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層淤泥,就可以很好的保持住池子內的水不滲不漲,絕對是養魚的風水寶地。
“魚塘挖好了,魚苗你準備從哪裏弄?”夜晚,寧月謹背負著雙手枕在腦後,慵懶的倚在床邊,看著那正在翻看著賬本的君媱。
君媱偶爾反動賬目,偶爾落筆寫下幾個數字,頭也不抬的道:“已經讓曹掌櫃跟南邊說好了,這幾天就會有一車隊送過來,就是蓮藕有點麻煩,畢竟有種的隻是為了觀賞,這一個魚塘,隻夠四分之一的。”
君媱穿著白色的中衣,隨著她偶爾的動作,寧月謹能看到胸前那對小小的凸起,總會讓他口幹舌燥,卻還是要裝模作樣的忍著。
“我讓人從京城裏挖了給你送過來。”他說道。
“嗯,這樣也好。”點點頭,能有他幫忙她自然可以省力很多,但是,“你不是說有個孩子要來這裏住段時間嗎?怎麽一直沒見?”
這都半個月了,是出什麽事情了還是臨時有了別的行程。
“嗯,情況有變,臨出門是被家裏的幾個兄長纏上,隻得等段時間。”說纏上那是好聽的,實際是監視上了,他不知道一向以調皮紈絝示人的子晨是如何引起了那幾個侄子的注意,但是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了一些麻煩,隻能在拖一拖了。
也許是元豐帝最近的動作有點反常,日日上朝讓群臣和兒子心裏都有了別樣的心思,也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小兒子態度有了改變,才讓子晨落得現在這個境況。
總之不管是什麽狀況,寧月謹都不會允許寧子晨出現一點意外的。
隻因為,他和自己的兒子一樣重要。
“看來那幾個兄長都是一些很討人厭的孩子啊。”曾經大清朝的九龍奪嫡何其的慘烈,也許應該說是,每一次皇朝皇位的交替,都是一次血流成河的真實寫照吧。
寧月謹勾唇,“是很討厭,不過現在卻動不得。”
君媱點點頭,並沒有多問,無非就是手握重兵大權或者是坐擁文官武將,有些事情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免得牽一發而動全身
算好賬目,走到一邊給兩人倒上茶水,遞給他一杯。
“你這樣每天晚上都過來,就不怕被人發現麽?”
“沒人可以躲過他們幾個人的眼線。”寧月謹自然不會擔心,他手裏可是有天下最強的四大殺手啊。
君媱坐在床榻邊,看著寧月謹那如詩如畫般的五官,不服氣的嘟嘴,“那你呢?武功是不是也很高?”
寧月謹沉默了一會,然後看著她笑道:“很高!”
她有一瞬間的怔愣,隻是沒想到這個家夥也會有如此自吹自擂的時候,“有多高?”
“要不要試試?”他看著君媱,暖聲道。
試?她可是一點內力都沒有啊,隻會一點搏擊術,這在他麵前也許根本就不夠看的吧。
“我帶你出去看看。”
“這黑燈瞎火的有什麽好看的。”現在的天晚上還是很涼的好不好,她這剛洗完澡沒多久,頭發都沒有幹透呢。
“能帶你出去,外麵自然是有好看的,而且還是頂級好的。”這也是他最近才發現的一個玩意,也隻是很偶然。
君媱聽著,也勾起了好奇心,說實話這幾個月其實她過的很鬱悶,沒有喧鬧的酒吧,沒有摩天的時尚銀座,更沒有電視電腦,更別說是能讓她繼續馳騁的跑車了,這業餘生活可謂是吃了吃飯睡覺幹活就是發呆。
轉身走到衣櫃前,取出一件稍厚的衣裳穿上,對他說道:“走吧。”
寧月謹坐起身走到君媱身邊,抬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在雪白的耳畔低聲輕笑道:“抓緊了,咱們現在就走。”
說完,兩個人就飛身出了窗子,很快就隱身於濃重的夜色中。
最開始君媱被嚇了一跳,想尖叫卻被那狂猛的夜風給差點沒嗆死,好在那隻大手來得及時,將她的臉埋進他的胸膛。
等緩過神,她扭頭看著周圍,發現兩人居然在半空,而他可以好不接住外力的作用,就可以淩空而行,聲音都不帶喘息的。
“好厲害!”君媱忍不住開口稱讚,是真的很厲害,這就是輕功啊,原來真的存在。
看著她如星辰般的眸子,寧月謹寵溺一笑,最後掠過小吳山,然後在遠處的一座林子中間停住,這裏曾是君媱采蘑菇和木耳的地方,但是她雖然也進到過叢林裏邊,卻也沒有走進林子的深處。
抱著君媱緩緩落在林子中間的一片空地,他曲直在唇畔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在林子四周瞬間響起,然後就是鳥叫聲,在整個林子上空飛掠而過。
正在君媱不解的時候,一道銀光劃過,然後就穩穩的落在了寧月謹的肩膀上,等君媱看仔細才發現,居然是一隻白貂。
“喜歡嗎?”他笑問道。
“還不錯!”通體雪白,真的很漂亮,而且關鍵是個子很袖珍,這如果是一隻獅子老虎,哪怕比雪還要白,她也隻當沒看見了。
“帶回去吧。”這本來有一窩的,不過被兩隻豹子給捕殺,最後隻剩下這麽一隻了,還是去年的時候偶爾發現的。
君媱看了看那隻白貂,擔憂的問道:“安全嗎?這家裏可是還有巧兒和無憂的。”
萬一不小心傷到孩子的話,這可就不好了。
“沒關係,它可是很通靈性的。”寧月謹淡笑。
似乎這隻白貂也聽得懂,翹起尾巴對著君媱就是一陣“吱吱……”的叫著,好像也在印證寧月謹的話。
見它的動作著實可愛,君媱心裏一陣癢癢,最後點點頭同意了。
月上中天,初春的冬季,總歸是有些涼瑟,君媱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對他說道:“回去吧,總覺得有點冷。”
寧月謹一伸手,將她拉進自己懷裏,灼熱的胸膛緊貼著她纖細的後背,強有力的手臂送送的圈住她的腰身,下巴抵著她的肩頭,氣息綿長的說道:“現在還冷嗎?”
君媱心髒鼓動的厲害,自然是不會冷的,甚至還覺得有點熱,這個家夥真的是反差巨大,讓她每次看到他,都有種無法適應的感覺。
她好想是喜歡清雅淡然型的,但是遇到他對她動手動腳的時候,卻並不討厭,反而還覺得有點羞澀。
“君媱,本王想要你怎麽辦?”帶著欲望的清冷聲線,平添了一股魅惑。
心髒劇烈的跳動聲,幾乎震得君媱耳膜都在轟鳴,想脫離他的懷抱,卻又覺得是那麽的舍不得,隻因為這懷抱的溫度,是那麽的讓她迷戀。
“不可以!”她低聲說道,明明就已經不是處子,而自己又很喜歡他,這心底的抗拒也隻有她明白。
曾經的那個男人帶給她的傷害太大,造成了她對於男人的不信任。
“為何?”沒有生氣,沒有不滿,隻是在詢問。
“……我身材不好,等再調養一段時間。”
“哪裏不好?”他優雅挑眉,“這裏,這裏,還是……這裏。”
手掌順著纖細的腰,撫上挺翹的PP,然後修長的手指順著脊椎骨,緩緩遊弋到她的後頸,另一隻手則是包裹住了她胸前的圓潤飽滿。
“砰砰砰——”這是君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的體溫,他的胸膛,他的聲音,他的手指,都在散發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不斷的撩撥著君媱的全身感官,讓她覺得身子在漸漸的發軟。
嬌喘聲,漸漸的在空曠寂靜的叢林中,響起。
而那張優雅的薄唇,帶著溫暖的笑容,一點點的覆上她的晶瑩粉嫩的唇瓣。
其實他心裏也明白,這個夜晚必定是不會發生什麽,第一次是迫不得已,可是這一次,他如何能在這種情況下,得到她的身子。
但是她的美好,讓寧月謹有點情不自禁,這個女人就好似一本書,一本從未入世的一本神秘書冊,每翻開一頁都會讓他有種怦然心動,耳目一新之感,那種想一輩子珍藏,甚至別人都禁止觸碰一下的心情,他是第一次體會。
她的唇很軟很彈,但是這一次他也隻是淺嚐輒止,就將她一把抱在懷裏。
“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屆時會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君媱是我寧月謹的妻。”
“吱吱……”本來是很美好的氣氛,可是某個不識相的小畜生卻出來湊熱鬧,讓兩人的臉色都有點古怪起來。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
“是呢,該回去了。”
京城某官邸,密室中聚集著一群人。
“主子,五皇子已經在昨天夜裏偷偷離京。”一個黑衣人出現在眾人麵前。
“去往何處?”寧子玉問道。
“無具體地點,走到哪裏停到哪裏。”遇見什麽好玩的,哪怕是看到一個乞丐,他也能因為一枚銅板,和乞丐折騰上半天,他小爺玩的高興了,可是苦了這一路跟隨的大皇子府的暗衛了。
其中一位和寧子玉相對而坐的青山青須男子不屑一笑:“皇子莫要在五皇子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假如皇上真的屬意於他,如此倒也無妨,可是若是沒有人選,我們就有點浪費時間了。”
大皇子聽了這心裏還是覺得不安心,那個五弟是他們兄弟中唯一沒有被封王的,最開始他們隻是以為是父皇忘記了他的存在,也確實是如此,可是自從這次宮宴過後,父皇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提到五弟的名字,還親自去他的寢宮看過他,這讓他們幾個兄弟心裏都很是不安,明明是在正常不過的父子來往,可是這在父皇的身上卻顯得那麽不同尋常。
某官道上,一輛樸素的馬車,正在策馬疾馳,隨著馬車一路閃過,後麵揚起奔騰的塵沙。
“主子,這下子沒人跟著咱們了吧?”小梁子至今心有餘悸,他就不明白,這平時冷冷清清的瑞仙宮,咋就突然之間熱鬧了呢,而且就連平時看主子最不順眼的敏妃娘娘,也讓皇上給送進了庵堂,最後弄的邵大人可沒少在皇上麵前求情,卻都被皇上給訓斥了,一時間這宮裏各宮的娘娘是人人自危啊,隻有那三宮卻是照舊安靜的很,好似是知道了什麽。
“放心吧,你主子我的武功可是皇叔親自教的哎,能差嗎?”寧子晨等著水汪汪的大眼,白了小梁子一眼。
小梁子臉皮抖了抖,這王爺自是經天地之偉略,曉古今之華章,主子真的全部學到手了?
掀開車簾,寧子晨很是新奇的看著外麵那綿延的田地,不斷起伏的群山,還有那隨處可見的濃密山林,偶爾還能在路邊看到幾隻兔子,這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景象,這一切都隨著一路的走來,匯集成一副廣闊而充斥著強大生機色彩的美好畫卷,被他囊括在心中。
“景橫,還有多久能到。”
正在駕車的景橫聽到詢問,說道:“明天下午這個時候,就可以到了,主子,今晚是找戶農家還是在馬車內過夜?”
這幾天他們都是在馬車裏的,好在都是大男人也有武功,不過這可就苦了啥都不會的小梁公公了,不止是晚上凍的打哆嗦,更是睡的腰酸背痛。
“主子,您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咱們今晚還是找戶農家,晚上也好借點熱水沐浴,明天就要見到王爺了,自是要精神抖擻的。”
寧子晨卻並不上當,“不用沐浴,本殿下也是精神抖擻。”
“是!”小梁子內牛滿麵,爺您是抖擻了,可他卻灰頭土臉,一片狼狽啊,好歹他也是主子的貼身太監,總不能如此給主子丟臉不是,明明如此為這個小主子著想,卻被他那麽無情的拒絕。
“不過,小梁子說的也有道理,還是沐浴一番吧,景橫,沿途找戶農家,咱們借宿一晚。”皇叔可是特別的喜歡幹淨。
“主子英明!”蒼天大地啊,嫩們是不是聽到了他梁小茂的心聲啊。
“不就找地方睡覺嗎,這就英明啦,一看小梁子你就是個馬屁精。”寧子晨很鄙視的看著自己的貼身太監,很不客氣的說道。
小梁子架不住主子那天真無邪的眼神中突然露出的鄙視,腫著兩個水泡躲到一邊的角落畫圈圈去了。
心裏還在不斷的怨恨著這一路遇到的乞丐山賊,定是他們偷偷被主子打敗之後,教給他這些亂七八糟東西的,真是可惡。
之後,景橫趁著夜色,在一個村子的農戶家,求得了一個房間,雖然破舊,卻極是幹淨,三人讓主家給燒了熱水,然後就著洗臉的盆子,清洗了一下身子,這個盆子還是小梁子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狠狠的刷了七八遍才給主子爺用的,雖然主子說並不嫌棄,可是他卻絕對要保證主子爺的身子不染上疾病。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三人就告別了這戶主家,繼續趕路,臨走時景橫還給這戶人家留下了一錠十兩的銀子。
今天,君正民很早就和梁全在門前等著了,隻因為君媱說,送魚苗的人今天就會到。
因為魚塘不是任何人都能養得,所以在這北方能養得成功的人並不多,就算是有,那也隻是引了河裏的水,任魚自生自滅,能養的成的就拿到鎮上去賣,個子都並不是很大,而且味道也不是很好。
魚塘,已經在君媱的指導下,被灌上了水,並沒有滿,這還讓君正民納悶,但是君媱說這水一滿了,魚就會竄跳出來,還是預留半米的位置比較好,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麽,畢竟對於養魚,他可是半點都不知道。
魚塘底部的淤泥裏,君媱也已經放上了蓮藕,說是夏天的時候就能吃到蓮蓬。
小雞和小鴨,君媱也已經拜托了楊莊的杜氏幫著和村子裏的人購買,每樣買上一百隻,還有小豬仔,也是如此,隻因為蓋作坊,所有的豬肉不能隻靠著買豬不是,這樣的話,成本也會相應的增加,畢竟現在喂一頭豬太簡單了,平時山裏那麽多的野菜可都是豬喜歡吃的啊。
每一樣都在君媱的腦子裏放著,然後被一個個的分派下去。
就在君正民千盼萬盼之下,遠處五六輛載著水缸的馬車緩緩出現在路的盡頭,這讓君正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來。
這塊魚塘,就是他的心頭急,平時去村子裏,逢人就有問他,是不是養上魚了,什麽時候能吃到,到時候可要賣給他們嚐一嚐之類的,但是他們話裏的語氣,君正民何嚐不明白,那是根本就在等著看他們的笑話。
尤其是這段時間,君正民回了一趟老君家,君老爺子沒說啥,但是老太太這次可是氣得直跳腳,直接撲倒他身上,哭嚎著要和他要銀子,還說著與其讓銀子打了水漂,還不如拿出來孝敬她這個娘來的實在。
君正民並沒有和楊氏說,更是對君媱閉口不語,隻因為不想讓他們擔心,而君媱本身就對老君家並沒有任何的好感,這一說指不定她會做出啥事呢。
“東家,送魚苗的車隊已經來了。”梁全對君媱道。
君媱聽後麵上大喜,“這麽快?梁叔,帶著車隊去魚塘邊等著,我馬上就到。”
“是!”
梁全出氣了,君媱起身換了一條粗布衣衫,這才拉開門走了。
魚塘邊,六輛馬車上的水缸,已經全部被卸了下來,而經過這一路的顛簸和各種天氣的破壞,能存活下來的魚苗還有十之七八,這也足夠了,畢竟當初君媱也已經把某些外在因素考慮了進去。
車隊的領頭的是一個虯髯大漢叫李虎,雖然粗狂,卻看著很是正派。
“君娘子,這不算一路死掉的魚苗,總共還剩下一萬三千多,另外還有一車的河蟹,也足有兩千多,您數數,若是這損失的確實很多,我們就給君娘子退一些車資。”
君媱聽了搖頭笑道:“這個倒是不用了,不過還是要勞煩各位,能否幫我將這魚苗,全部放入魚塘啊?”
李虎聽了,二話沒說,直接就招呼這一車隊的十幾個兄弟,然後兩人一口大缸,直接連魚帶水,都倒了進去。
這魚塘挖好了,魚苗也倒進去了,而且裏麵底部還埋著蓮藕,還有兩千多的螃蟹,這以後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君正民這懸了很久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之後他就決定,每天都要守在這裏,絕對要讓這魚塘活了不成,不爭饅頭咱也爭口氣不是。
李虎等人幫著忙活完了之後,就準備駕車往回趕了,他們這種車隊,一般是不會在莊戶人家家裏借宿的,人太多,這一家放不下,而分開好多家,估計也有些人家不放心,畢竟個個長大牛高馬大,看著就好像朝廷的通緝犯一般。
君媱並沒有留他們,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上去,“大哥也一路辛苦了,這是一點辛苦錢,就收下給兄弟沒喝口酒吧,不多,別嫌棄。”
李虎卻是很幹脆的推脫拒絕了,“君娘子不用了,本來這次我們收到的車資就是平時的三倍還要多,您的錢我們是實在不能收了,這心裏也過意不去不是。”
君媱聽他這說,也就沒再勉強,心裏想著必定是薛離塵在那邊給辦的很是妥帖。
李虎等人,已經駕著馬車緩緩離開了,估計他們今晚是要去鎮上的客棧歇著了,否則要想連夜趕到下一個城鎮,那可是有點困難。
看著這一片微風吹過就蕩起層層細波的魚塘,君正民的表情很是激動。
“媱兒,今年啥時候能出魚啊?”
“最差也要秋天吧。”她笑道,其實看到這掌心大的小鯉魚,君媱也很想嚐一嚐,不過一條確實不夠塞牙縫的,而且春日漸暖,河裏的魚也開始大肆活動了起來,有時候要是真的想捉,卻也能捉到幾條大的。
“那秋天,咱就不能吃上魚了?”他聽完大喜,這莊戶人家能吃上肉就已經很不錯了,而魚卻是很少吃到,大概也隻有那些有錢的大戶人家能夠天天大魚大肉吧。
他們這個泉水村,地處天啟國中間的位置,距離大海,那根本就是遙不可及,至少現在這種交通工具,最少也要走上幾個月,而這麽長的距離,等魚到了他們這裏,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魚骨頭不。
“肯定能,老爺,您就瞧好吧。”梁全在旁邊笑嗬嗬的說道,就他看著這風吹漣漪的魚塘,都止不住一陣激動,這可是他們主家的魚塘啊。
“好,嗬嗬。”
“東家……”遠處,可不就是冬梅一路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麽,那慘白的小臉,讓人這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冬梅,什麽事這麽慌慌張張的。”君媱皺起眉頭,這個丫頭,平時安安靜靜的,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亂了分寸的樣子。
冬梅跑到君媱麵前,一邊大口的喘氣,一邊指著身後的位置,道:“東家,您快回去吧,家裏去了好些個婦人,正和咱家鬧著呢。”
“鬧著?為啥?”君媱聽了,忙往家裏走去,而身後君正民心裏卻忍不住慌了,會不會是老太太啊,難道她真的來自己家鬧開了?他還以為那天的話是說著解氣的呢。
“說是要來找老爺討銀子,還說是老爺已經答應好的。”冬梅小心翼翼的看著君正民,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被罵啊,但是那幾個婦人確實是這麽說的。
“沒有,沒有的事,媱兒,是那天你娘讓我給你爺奶送吃食,被老太太拉著說是身子骨不舒服,要每家都出幾兩銀子,爹沒答應啊,這種事當然是要和你娘商量的,爹那會擅自答應啊。”君正民在一邊著急的解釋著。
君媱也沒多問,衝著家裏就跑了去,雖然家裏有不少的下人,可是她依舊擔心自己的閨女,而且老太太這身份也不低,至少能把楊氏拿捏的爬不起來,就算是秦嬸子在旁邊,也依舊會估計著她的這層身份不是,畢竟秦嬸子曾經可是個教養嬤嬤啊。
果然,等君媱一路衝回家,這院子裏可不就是和炸了鍋一般,而且這門口還圍著不少的人,見到君媱回來,忙讓開一個位置,讓他們進去。
“娘親,娘親,她打外婆!”看到君媱,巧兒邁開小腿撲了過來,小手氣憤的指著劉氏。
劉氏看到君媱,這心裏不禁咯噔一下,不知道為啥,她這心裏對君媱就是有那麽一點犯怵。
君媱看著楊氏,就看到那臉上一個鮮紅的手掌印,是那麽的明晃晃,讓君媱這心裏一陣心疼。
而秦嬸子更是狼狽,不隻是頭發散亂,這衣服也是被撕裂了好幾處,要知道這還是前幾天君媱給他們每人做的新衣服啊。
“秦嬸子!”她淡淡的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在秦婆子身上。
“東家,是婆子無能,還請東家責罰。”秦婆子上前,一下子跪倒在君媱麵前。
“起來吧,我沒有說你的錯。”君媱輕笑,“她雖然是我娘的婆婆,卻和咱家沒有任何關係,我也知道秦嬸子你以前是教養嬤嬤,對於這孝順公婆的事情,自然是極其看重的,所以這事怪不得你。”
“謝東家!”秦婆子退到楊氏身後攙扶著她氣得發抖的身子,而對於一進門就張牙舞爪上頭撲臉的劉氏,心裏很是不讚同,這哪裏是婆媳,分明就是死敵啊,還沒等夫人說句話,那頭就已經破口大罵,大打出手了,這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是你做婆婆有再大的氣性,也總要把話說清楚不是,畢竟這還是分家單過的媳婦。
隻是,長輩終究是長輩,她能打你,你卻不能打她。
所以她也隻能盡最大的努力護著夫人不被劉氏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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