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曖昧
047,曖昧
幾天來,無憂很乖,並沒有糾纏著君媱學武,照舊在自己書房裏識字描字帖。
而君媱,則是帶著一臉笑走進了廚房的儲物間,一抬頭,上麵是掛的密密麻麻的臘腸,此時已經全部風幹完畢,畢竟是在廚房的隔間,每天都很暖。
抬手用刀子割下四根,然後拿到廚房案板上切成片,最後在鍋裏點上火,用蔥‘花’爆炒之後,一股‘誘’人的香味,在整個廚房蔓延開來。
等把臘腸抄完裝盤,君媱就端著拿去了楊氏的房間。
此時楊氏正在炕上坐著衣服,隨著掀開的‘門’簾,一股特別好聞的‘肉’香傳了進來,讓夢妮也是停下了手裏的針線活。
“姐,真香呢,這啥‘肉’啊?”
君媱把這盤爆炒的臘腸放到炕邊中間的桌上,然後遞給兩人筷子道:“嚐一嚐,這就是我用豬‘肉’灌的臘腸,五香味的。”
兩人接過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果然好吃,不但有勁道,而且味道極好,有點鹹味,有點無香料的味道,有點淡淡的酒的味道。
感覺到好吃,自然是多吃了幾塊,最後才依依不舍的放下筷子。
“媱兒,真好吃,你這是咋做的啊?”楊氏問道。
“就是‘肉’切丁,放進各種調味料,然後把醃製好的‘肉’灌進豬小腸裏麵,風幹之後就可以吃了,當然在鍋裏蒸著吃味道也很好,炒著也行,還有各種各樣的做法,等我全部給你們做一遍嚐嚐。”說著,又看著夢妮道:“夢妮喜歡吃,等姐天天做,到時候過年你回家的時候,我‘交’給你娘,你們在家裏也做著吃。”
“哎,那行,以後過年都能吃了,姐你真厲害,我都覺得最近身子都好多了,這心口也好久沒疼了,我越來越佩服你了。”夢妮高興的說道。
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外甥‘女’相處的這麽好,楊氏的心裏也很高興,畢竟她隻有一個兄弟,而且姐弟倆的關係也一直很好,雖然有點時間因為媱兒的事情引得杜氏不滿,但是不滿歸不滿,卻從來沒在她麵前表現過,而也沒有太加以阻止兄弟對‘女’兒的照顧,這讓她很是理解杜氏,也對她並無怨恨,而且自從家裏條件好了,也沒見她和自己家有啥要求。
所以,她對兄弟媳‘婦’並無任何不滿,而也因此把楊興業和楊夢妮看成和自己兒‘女’一般,以前想要讓這幾個表姐妹兄弟好好相處,以後說不定沒有兄弟姐妹的君媱也好有個照應,可是後來君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卻讓楊氏的心是徹底的涼了,如今能如此好的相處,她怎能不高興。
隨後君媱就把在鍋裏蒸的臘腸,送到了兒子屋裏,而巧兒這是卻躺在無憂的書房裏的軟榻上蓋著小被子睡的呼呼的,而無憂卻在看書,裏麵很多的子,君媱都偶爾給他念幾段,而兩個月下來,小家夥也能認識不少字了。
“娘,什麽啊,真香。”無憂聞到問道,抬頭看了過來,就見到君媱手裏端著的盤子裏的臘腸。
“臘腸,前段時間不是和你們說給你們做好吃的嗎?先別看了,休息一下,嚐一嚐吧。”
“哎!”無憂一聽是娘親做的,不用說也定是極好吃的東西。
果然,一嚐發現,好吃的不得了,不覺多吃了幾塊,然後看看還在睡覺的妹妹,道:“娘,我不吃了,這些給妹妹留著。”
聽到他的話,君媱寵愛的‘摸’了‘摸’兒子的發頂,溫柔說道:“沒關係,喜歡吃的話就多吃點,廚房裏還有很多,足夠你們吃到明年了。”
一聽君媱這話,無憂超萌的小臉上‘露’出了可愛的笑容,拿起筷子又吃了幾塊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他沒有忘記娘親的話,少吃多餐,一次不能吃太飽。
君媱讓無憂吃完看會書之後,就去睡會,等吃飯的時候自然會叫他。
走出兒子房間,君媱又去了廚房,從上麵取下大約有三十根臘腸,用油紙包包好,然後走出家‘門’,對著某處喊道:“在不在?”
話落,千龍就出現在君媱麵前,樂嘻嘻的道:“夫人,您有何事?”
把手裏的油紙包遞給他,道:“這是我做的,你拿回去給你加主子嚐一嚐吧。”
千龍看著手裏的油紙包,隻覺得一股‘肉’香飄出來,鼻子動了動,他覺得肯定特別好吃,就衝著這個味道,就足夠了。
“夫人,這是什麽?”主子的吃食,可是講究的很,就算是在梅‘花’山莊這山林之中,也依舊有大廚跟著,雖然菜品並不豐盛,可藍伯的手藝是京城最好的,比宮裏的大廚也不遑多讓,經他出手做出來的菜‘色’,就算是野菜,也能做出龍‘肉’鳳爪的味道,這個能行嗎?
“臘腸而已,用豬‘肉’做的,放心吃吧,很幹淨。”她說道,然後看著千龍那盯著臘腸直勾勾的眼神,詢問道:“還是說,你家主子每次吃飯還要人試菜或者是用銀針試毒啊?”
好像古代很多‘性’情古怪,龜‘毛’的男人都有著‘毛’病。
千龍卻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很幹脆的反駁道:“不會不會,夫人也不想想,我可是用毒高高手啊,誰敢在我麵前下毒啊,那和找死有啥區別對吧?夫人請放心,我這就把東西給主子送去。”
說完,一個縱身,麵前的人已經消失,如果不是手裏的臘腸沒了,君媱會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
可是讓君媱沒想到的是,就在送去臘‘肉’幾天後,千龍卻主動來找她了,說是他家主子覺得好吃,想要再帶一些回去,讓君媱當場愣住,覺得自己無心引來了一隻饞貓。
不過,想歸想,人家畢竟給了自己一個大生意,而一個月的時間隻剩下最後的五天,熬過了這五天,全家就可以開始準備過年需要的東西了。
然後再等準備的差不多,就能去楊莊去吃殺豬菜,因為自己家這一頭豬,自己要做別的東西,所以就沒有情人來吃,反正豬‘肉’也送了,而等到時候去楊莊,再帶上自己做的臘腸,拿去給楊家人過過癮。
但是,等做早飯的最後一天,正好也是青山鎮年趕集的日子,這眼瞅著都已經二十二了,而雖然多了兩天,君媱卻並沒在乎,畢竟挖煤這種事情,不是一板一眼的說哪天就哪天。
也就是在頭天晚上,千龍那死孩子又一次出現了,一臉乖巧的湊到君媱麵前。
“夫人啊,我就要跟主子回京了,那個臘腸主子說特別好吃,這次回京想多帶一點,還有啊,夫人您說,就多多的給一些吧,免得以後想夫人的時候,就看看臘腸是吧?”千龍沒發現,隨著他的話,君媱的臉都黑了。
這臭小子是啥意思啊?想她的時候就看看臘‘肉’?她和臘‘肉’哪裏像了?再說了,誰稀罕他們想啊。
“還要啊?”君媱表情溫柔如水的看著千龍那俊美卻稚氣未脫的小臉。
“啊,嗯!”這麽溫柔的表情,是給,還是不給啊?
“等著啊,我去給你裝。”說著,返身就回了廚房。
千龍頓時樂壞了,這就是給了?真是的,看到夫人臉上的笑容,他心裏還在打鼓,覺得有點不對勁,原來是自己想多了啊。
君媱不過就是幾分鍾的時間就出來了,手裏有一個竹編的籃子,籃子裏麵是一個油紙包,看來裝的不少。
而千龍一看,這確實不少啊,自己算是完成了主子‘交’代的任務了,天知道為了小主子的事情,他有多怕見到那個溫和俊逸清雅的主子啊。
剛想要伸手接過,卻被君媱揮手撥開了,然後一張白皙的手掌攤放在他的麵前。
“千龍啊,你說我也隻是個莊戶人家,這賺個銀子也不容易,我這些臘腸我的兒子閨‘女’可是喜歡的緊,這一下子都給你了,我家就要少吃了,你總不能就這樣拿走吧?要知道這前前後後,足足給了你近一百根啊,而我家廚房裏掛著的也不過就二百根,所以啊,這銀子,你是要掏的。”
銀子!?
千龍懵了,這算什麽啊?
他家主子是夫人的夫君吧?
這沒聽說過,夫君想要吃妻子做的吃食,是要出銀子的啊?
“夫人……”他覺得自己腦容量有點不夠用,“這要多少銀子啊?”
君媱聽到“銀子”兒子,這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道:“一白兩。”
想吃她君媱做的東西,會是那麽簡單的事情麽?一兩銀子一根,已經是很便宜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寧月謹是個王爺還是皇子,亦或者是啥將軍什麽的,但是家底肯定厚實就對了,就衝著他身上那鎏金絲線,她就不能要少了,否則不是看不起人家寧二爺麽。
“……”千龍無語了,一白兩?
垂下頭,用餘光偷偷看著君媱,恨的不現在扭屁股就走人,但是想到‘交’代下任務的主子,他這心裏就撓心撓肺的。
最後,隻得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到君媱的手裏,然後提起籃子,幾個起落,頭也不回的消失了。
君媱看著通寶銀號上那閃閃發光的一白兩字樣,放在‘唇’邊親了一口,才哼著小曲兒,走回了屋。
“我發財了發財了,我都不知道怎麽去‘花’,左手一個諾基亞,右手一個摩托羅拉……”
“……”隱匿在遠處的冰晨,兩個眼皮子是狠狠的抖動了一下,夫人這是,瘋了麽?
次日晨曦中,君媱就帶著兩個可愛的小包子就出了家‘門’,直接坐上了青雲的馬車,然後跟著他們一起往軍隊駐紮之地去了。
因為今天有些事情要去福運酒樓一趟,所以正好就可以搭乘青雲的順風車,雖然要繞路先去一趟軍營,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也好奇。
“君娘子,快過年了,掌櫃的說了,今年咱們酒樓生意好,肯定能趁著年底這點時間,再賺上一大筆,而且還說,有了君娘子,咱鎮上的酒樓,以後絕對不能是收入最低的那一家了,您是沒見,掌櫃的都要樂壞了。”
“收入最低?別地還有多少家福運啊?”這個問題她還沒有自己的問過。
“君娘子不知道啊?”青雲問,有點驚訝,“全國總共九十二家,幾乎是做到每個城到都有,而且鎮上也是。”
君媱有點詫異,這還真是一個巨大的財富啊,不過她也仔細的觀察過,福運酒樓看似百家酒樓,按理說每年的收入應該是一個很大的數字才對,可是她發現,福運之所以能常年屹立在天啟國,最重要的一點是除了飯菜的特別,那就是新鮮。
全部都是用的新鮮材料,但凡是有些枯萎之類的菜‘肉’,福運從來都不用。
這樣確實很好,也就造成了每年的淨利潤並沒有那麽驚人,除掉掌櫃活計的工錢,聽薛離塵的意思是,每年的淨利潤有最少四百萬兩,最多的時候可以達到八九百萬兩。
而如今聽到青雲的話,君媱不禁想到,以後每月推出幾個新菜‘色’,每季度再推出幾樣主打菜,她想超越試試,能不能更上一個台階。
隨後的時間,君媱就和青雲詢問起了一些酒樓的細節,而她的心裏也漸漸有了主意。
不過短短的兩刻鍾,馬車就已經到達軍營,而臨近時,君媱卻突然想起,他們還是不去的好,聽青雲絮絮叨叨的說過,軍營的將士對她很是感‘激’,萬一被知道,恐怕又是一陣麻煩,還是算了。
青雲將母子三人放在路邊,告訴他們說,自己要在裏麵忙活半個時辰,還是一起進去的好,否則這大冬天的,會凍壞了孩子。
君媱看著兩個小包子,隨後也隻得跟著青雲一起去了。
遠處,是一條水流湍急的河流,在冬日的暖陽下,‘波’光粼粼,如同一條‘玉’帶,灌溉著四裏八鄉的百姓。
她隨著青雲的馬車走進軍營中間的空地,而在一邊三個一群,五個一堆的軍士看到青雲來,都紛紛的打著招呼,熱情的走上前來。
“喲,青雲小兄弟,這是誰呀?”看到君媱和兩個孩子,眾人心裏都有點想歪了。
“哦,大柱哥啊,這是我們酒樓的二掌櫃,正好等跟著馬車一起去鎮上。”青雲咧開嘴笑著說道。
聽到和青雲不是那種關係,眾人這才領了飯菜邊吃邊往旁邊走,也好給身後的兄弟讓個地方。
看到那一蹲下就能吃的稀裏呼嚕的將士,君媱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這種情況她見過,那就是公司下麵的建築工人,幾乎天天這樣,一年四季如此,但是這些軍士的風險可比建築工人高的多,說不定一場小小的戰役,就可能埋骨他鄉。
因為聚攏在馬車旁邊的軍士實在是太多,君媱怕孩子們被碰到撞倒,就待到了距離軍營不遠處的河邊,等著青雲他們。
兩個小家夥見到河,鬆開君媱的手奔到河邊,看著那清淩的河麵,嘰嘰喳喳說著什麽。
身後,一個白‘色’錦袍紋繡金‘色’幽蘭的男子,悄然走近。
“怎麽來這裏了。”語氣淡淡,絲毫聽不出任何情緒。
君媱轉身,一眼就落到一雙溫和的鳳眸中,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
“哦,準備去趟鎮上,正好青雲來送早餐,就搭車過來了。”說完,又覺得奇怪,他問自己就要回答啊?
在君媱身邊停住,負手而立,眸子帶著暖意,看著幾步遠外的兩個小娃娃,美好的薄‘唇’,不覺勾起一抹淺笑。
君媱的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當然不是因為他的笑容,而是因為他的眼神,那是一雙父親看待‘女’子的眼神,溫暖而包容。
“寧月謹,你看的太久了。”君媱的聲音帶著她沒有察覺的戰栗。
寧月謹緩緩收回視線,側首看著身邊的‘女’子,她發‘色’烏黑濃密,發飾也很簡單,隻是一根梅‘花’木簪束住一半的發,而後餘下的全部披散在身後,垂達至腰際,偶爾冷風吹過,細細的揚起,風止有重新柔順的吹落。
她不算美,至少比他見過的很多‘女’人都遜‘色’,至多也就算是一個小家碧‘玉’,卻有著一股大家風範,這很矛盾,但也正是因為矛盾,讓寧月謹覺得有點想要探究的意味。
君媱其實很瘦,‘胸’部大,屁股不翹,除了一雙纖纖細腰和即使包裹在嫩黃‘色’裙袍之下也能感覺到的修長雙‘腿’,並不出‘色’,卻似乎有著一種特別的‘誘’‘惑’力,讓一向眼高於頂的他,第一次覺得可以如此近距離的想要了解一個‘女’人。
“兩個小家夥很可愛。”他自然聽出了君媱心裏的緊張和不安。
君媱美眸狠狠的等了寧月謹一樣,囂張而狂妄,蘊含著強烈的不可一世,尖細的下巴揚起,給了他一個極其欠扁的笑容,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寧月謹卻並沒生氣,反而因為她的這句話,而忍不住低笑兩聲,瀲灩的鳳眸靜靜的看著她,道:“對啊,也不看看是誰的孩子。”
倒退兩步,君媱很明顯的察覺到了他的“詭異”?
“寧月謹,你有病吧!”垂眸嘟囔一句,扭頭看向兩個包子,結果心髒差點沒蹦出來,那兩對烏溜溜的大眼珠閃著的賊光,是想怎樣?
寧月謹眼底的笑意更濃,如同一朵牡丹,尊貴卻不媚俗。如同一輪皎潔的明月,清冷卻氣質凝華。
“大叔,你長的真好看。”小美‘女’巧兒姑娘看到寧月謹,那雙大眼盯著他的臉,眨也不眨。
某人嘴角‘抽’了‘抽’,她家姑娘這是見‘色’忘母嗎?
“巧兒長得也很可愛。”寧月謹半蹲下身,衝著兩人道:“過來,大叔給你們見麵禮。”
聽到這句話,原本還齊齊瞪眼的兩個小家夥,齊刷刷的看向了自己的娘親,意思是他們能不能要。
君媱才不管,反正這個家夥絕對有錢,不要白不要,隨後就笑眯眯的衝著兩個娃子點點頭道:“還愣著做什麽,長者賜不可辭,書裏有寫啊,怪叔叔給你們見麵禮,咱們就笑納了。”
一聽可以拿,巧兒頓時就邁開小短‘腿’,飛快的撲進寧月謹的懷裏,看的君媱是咬牙切齒,恨不得飛起一腳,將寧月謹給踢下河。
無憂小帥哥,卻是穩重的多,一步步走到寧月謹麵前。
從懷裏掏出兩個通體墨‘色’的一佛一觀音,君媱看去,兩塊‘玉’,通體漆黑,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去,絲毫沒有‘色’澤的變化,很明顯是兩塊頂尖的和田墨‘玉’,萬金難求。
在現代,墨‘玉’雖然比不上白‘玉’,但是因為墨‘玉’的產量極其稀少,也是極其珍貴,但是如此清透純粹的墨‘玉’,君媱表示,生平僅見。
寧月謹給兩個孩子一一掛在脖子上,塞進衣服裏,卻並不覺得冷,僅僅是有點溫涼而已。
“那個,二爺,這見麵禮會不會有點貴重啊?”
寧月謹站起身,看了一眼君媱,緩緩道:“無妨,隻是見麵禮,帶著吧,洗澡的時候也不用取下來。”
兩塊墨‘玉’,是他用自己從鬼殿中清繳中獲得的一塊天然拳頭大的墨‘玉’,找了天啟國第一傳奇‘玉’匠大師親手打造的,兩塊‘玉’的中間分別嵌進了一顆晶石,可以在日久天長中,起到強身健體的功效,是用他常年隨身攜帶的一塊晶石打磨而成鑲嵌的,世間獨一無二。
君媱見他這麽說,也隻得閉嘴,對兩個一臉欣喜的小家夥道:“還傻傻的,謝謝怪叔叔啊。”
“謝謝大叔!”兩個小家夥才不上當呢,人家都給了這麽好看的見麵禮,哪裏還能叫怪叔叔啊,娘親真是不懂事。
如果被君媱知道自己兩個孩子如此想,她非要把他們吊起來,一個屁股上狠狠拍它幾十下。
‘抽’了‘抽’嘴角,君媱道:“那兩個人是你讓去的?”
“嗯!被你拒絕了。”他不甚在意的說道。
“那還用說?”君媱癟嘴,“那家的孩子學武不是先跑步或者是蹲馬步開始啊?我兒子就要先學那些旁‘門’路子?”
沒這道理不是?萬一以後出啥事可咋辦?
寧月謹劍眉輕挑,替兩個忠實的下屬辯解道:“不是旁‘門’,隻是能有大成就的人極少而已。”
“那我兒子也不可以,誰知道你是什麽心思,萬一看好我兒子想搶走,我找誰哭去?”
她兒子如此可愛懂事,是個人都應該一眼就會喜歡上,她可是心疼的很。
寧月謹看著她臉上細微的變化,以及那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心裏微微一動。
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不同的‘女’子,相信兒子,甚至給他完全的自主己見,雖然寵愛的很缺不會溺愛。
也許,她真的能看透兒子需要的是什麽,也說不定。
甚至他還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女’人在排斥自己,而原因就是麵前的這兩個孩子,難道她察覺出了什麽?
“如果,我要帶走呢?”良久之後,他才說出一句話。
君媱的脊背瞬間僵硬,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淩寒。
“我會殺了你!”一字一句,從‘誘’人的粉‘唇’輕吐而出。
寧月謹絲毫沒有因為君媱的語氣而有任何的變化,但是心裏卻做了一個很重要,甚至完全傾覆了他前半段人生的決定。
這個‘女’人,他要了!
在寧月謹的心裏,未來就算他想要閑雲野鶴,雲淡風輕,都不可能。
雖然在天啟國,作為唯一的親王,他可謂是無人可及,就算是龍椅上的那位對他最是忌憚,卻終究是隨他逍遙,可是卻依舊無法抗衡這整個國運的走向,隻因那洪流實在是太洶湧,就算他能做到力挽狂瀾,卻依舊有點單薄,而要想成為他寧月謹的妻子,勢必要有強勢的背景和極其堅強的內心,更重要的是要有和他並駕齊驅的能力,都咋他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奈何二十多年的兜兜轉轉,他見過太多的‘女’人,雖然有多少背景強悍的名‘門’千金,將‘門’閨秀,卻都在一瞬間被他搖頭否決,隻因為她們看到自己的第一眼,眼神裏的‘迷’戀是那麽的赤果果,這樣的‘女’子隻能用來當作棋子或者是紅顏,卻無法成為廝守一生的他的命定天‘女’。
君媱不一樣,那氣質和內心,都比那些所謂的千金閨秀,強上百倍千倍。
寧月謹是個內心很敏感的人,對於妻子的條件,他有著近乎苛刻的條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個母親對子‘女’的態度。
他的母後是個很美好的‘女’子,愛她的夫君如天如海,愛他們兄弟如命如斯,卻終究是為了丈夫而鬱鬱寡歡,歿於奢華的鳳耀宮,將還年幼的他,棄於冰冷的後宮。
這不是他想要的,而那些勾心鬥角的後宮妃嬪之流也是他唾棄的。
他要的不是為了子‘女’可以犧牲‘性’命的‘女’子,而是為了子‘女’可以要別人‘性’命的‘女’人,哪怕實力不及,也可以不擇手段,隻要能守護著自己的子‘女’一生安康幸福,看著他們娶妻嫁夫,子‘女’繞膝。
那美好的天倫,是他想要卻始終隻是奢望的幸福。
“苗若!”
“主子!”身後兩米遠,苗若鬼一般的出現。
“帶公子和小姐去福運等著。”
“是!”
“寧月謹,你敢!”君媱的臉都黑了,這個臭不要臉的是道理說不著,要來硬的?
兩個小家夥還從來沒有見到娘親如此的表情,頓時也同時瞪大了眼睛,不善的看著寧月謹,雖然剛才他給了他們見麵禮,但是敢欺負他們娘親,就算是給了再好的東西,他們也會和你急眼的。
“隻是讓他們先去福運等你而已,剛下過雪,天兒太冷,一會我送你過去。”他難的的解釋了一次,這個‘女’人‘毛’炸的也太快太狠了。
君媱頓住,臉‘色’也有點僵硬,心裏懊惱不已。
但是……
“你沒有別的目的吧?”怎麽回事,自己這心髒跳動的速度。
寧月謹斂眉勾‘唇’無聲一笑,看著隻及他‘胸’口的小‘女’人,清雅說道:“如果有,也不會和你解釋了。”
君媱這才覺得他的話有了幾分可信度,想想也是,就算她在狠,也比不上人家空中來空中去的吧。
想了想,這才蹲下身看著兩個小包子道:“無憂,巧兒,先跟著叔叔去福運酒樓咱們的房間等著娘親,娘親隨後就到,如果無聊就讓叔叔打你們逛逛,看好了什麽盡管買,人家不差錢,知道嗎?”
“那娘親要快點哦,巧兒想要娘親陪著。”小美‘女’不知為何,突然覺得依依不舍起來,拉著君媱的衣袖,搖晃著。
“知道了,無憂要看好妹妹知道嗎?”
“嗯,娘放心吧。”
隨後,她衝著苗若點點頭,就見他一手一個,抱起來就飛身消失了。
原地,隻剩下君媱和寧月謹兩人,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君媱看著清淩的河水,寧月謹看著她,很久之後,某個人才堅持不下去了。
“有話就說,沉默算什麽個意思?”那眼神,讓她寒‘毛’直豎。
寧月謹上前兩步,和她相距隻有一步的位置,才停下。
“你有什麽想和我說的?”
君媱一聽這話,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察覺到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忙向後退了兩步,而讓她抓狂的是,他居然再次‘逼’近,如此反複,等察覺到背後抵上了一顆大樹,想繞過去,卻被一雙手臂困住,堵住了所有的退路。
“君媱,你沒什麽要和我說的?”
小臉,因為他氣息的靠近,而一點點的泛紅,為了掩飾尷尬,隻得垂下頭。
這個臭不要臉的,居然敢調戲她,如果不是前世看過的帥哥美‘女’被他甩出十萬八千裏,她怎麽會臉紅。
“別搞錯了,是你先要和我說話的。”遣走了兩個小包子,不就是這個意思?
“嗯,是這樣沒錯,但是……”白皙修長的手指,捏住她滑膩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抬頭和自己對視,那張嫣紅的粉頰,在他眼裏,居然美的不可方物,“你心裏有疑‘惑’。”
那雙鳳眸很美,所有的鑽石都無法比擬的璀璨奪目,在忍不住垂涎的時候,居然還能在心裏咒罵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傾世妖孽。
“……那個人果然是你?”這就是她心裏時不時會竄上來的問題。
鳳眸微微眯起,笑意從眼神傾瀉而出,將君媱緊緊纏繞,“是我。”
四年多前剿滅鬼殿,卻被鬼殿殿主的血蠱侵體,除非用本人的心頭活血才能解毒,可悲的是當時鬼殿殿主卻已經被他絞殺,雖然經過千龍解‘藥’的壓製,卻依舊在經過青山鎮的時候爆發,無奈之下,隻得用君媱解毒。
而後來讓她有孕是意外,他不明白為何千龍的‘藥’為何會沒效果。
君媱並不恨他,隻因為當初那個人並不是她,雖然問當初的君媱感到可悲,卻終究是無法感同身受,隻因為她也不是善人,手上也曾經沾染了血腥。
但是現在,正因為她不是當初的君媱,卻有點難以接受寧月謹。
心裏總感覺怪怪的,不知道那雙絕美鳳眸實在看她,還是她。
“你到底是什麽人?王爺還是別的玩意?”她對這個寧月謹真的很好奇,明明長著一副仙人的樣子,卻有一顆堪稱是‘陰’暗的心髒,好奇怪,卻詭異的和諧。
“寧月謹,一個閑散王爺而已。”
果然是王爺!君媱想道。
好像所知的穿越小說裏,‘女’主總會和各種各樣的王爺皇帝啥的扯上關係,她卻是極其的討厭,她不想做那勞什子的什麽妃啊啥的,她想的是成為天下首富,每天坐在家裏數銀子的逍遙日子。
“我一點都不想和當官的扯上關係,更何況是皇家了。”
“我也不想!”他傾身回答,氣息更加的灼熱。
君媱被他突然的靠近,刺‘激’的呼吸都急促起啦,臉‘色’更加的紅潤。
“寧月謹,別靠我這麽近,否則……”
微涼薄‘唇’微微勾起,然後不戴她把話說完,一隻手臂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將她的身子扯進自己懷裏,薄‘唇’‘精’準的壓下,覆上那粉嫩的‘唇’。
美眸,一瞬間瞪的滾圓,難以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唔,寧……給老娘,滾……”她真的被調戲了?前世今生這都是初‘吻’啊,我曰你祖宗。
她的‘唇’很柔軟,很甜美,有種蜜一般的味道,不斷蠱‘惑’著他一向清冷無‘波’的神經,靈活的舌,趁著她咒罵的空隙,竄進她的檀口,撩撥著她柔軟絲滑的小舌,如蜜般的津液讓寧月謹感覺小腹驟然緊繃,某個地方的小小謹似乎正在蘇醒。
聽到她的髒話,寧月謹眸子微微一暗,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徹底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身子很軟,‘胸’前的兩個鼓起因為懷裏小‘女’人的蠕動,不斷摩擦著他平坦的‘胸’膛,灼熱在兩人之間的身體蔓延。
“額……”君媱不禁嬌‘吟’一聲,然後就差點沒想一頭撞死算了。
娘滴,她活了兩輩子都是個黃‘花’閨‘女’啊,雖然這一輩子已經生了倆孩子,可是那種事情,她壓根就沒享受過啊,現在就開始上了一壘?
薄‘唇’突然離開,君媱全身癱軟在寧月謹的懷裏,大口大口的喘息,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寧月謹雙臂緊緊的把君媱抱在話裏,感受到她緊貼在自己的‘胸’口,那種異樣的感覺,讓他心髒狂跳。
誰知道,等君媱一恢複力氣,用力推開她,跳了出去,如同一隻小獸一般,衝著他怒吼道:“寧月謹,你經過我同意了麽?”
看著那粉嫩有點腫脹的‘唇’瓣,寧月謹瀲灩的鳳眸光彩奪目,“我覺得你會喜歡。”
頓時,某‘女’人炸了‘毛’,氣得都跳腳了,指著他咬牙切齒道:“誰喜歡了,你才喜歡。”
“嗯,我喜歡,好喜歡。”風華絕代的男人看著如同一隻小貓一般的‘女’子,大方的點頭承認。
“……”君媱默了,淚了,然後認輸了。
氣惱的扭頭看向別處,心裏卻在嘀咕,她失策了,一直覺得這個男人是個禁‘欲’係,誰知道居然是個禽獸係。
“媱兒,你想和我去京城嗎?”他拉著她的手問道。
“去屁啊去,誰稀罕那勞什子的京城。”去你‘奶’‘奶’個爪。
“嗯,那隨你,明天我自己回去,等事情都解決完,我會來接你。”不去也好,萬一被那幾個孩子知道他有了子嗣,相信會使勁渾身手段解決掉他們母子。
“我說了不去,你大爺的聽不懂……唔!”粉‘唇’再一次被堵住,然後被用力的吸了好幾下。
“別說髒話,讓孩子聽到不好。”好一付道貌岸然啊。
“……”是不好,可是你就不能用說的?禽獸。
見她不說話也不看自己,寧月謹無奈歎口氣,把她拉進自己懷裏抱住。
“四年前的事情,是我的過失,但是媱兒,我也有自己的心結和難處。”如今能再次遇到並且喜歡上,他覺得真好,能為他生下一對子‘女’,真好,能得到一個如此與眾不同的‘女’子,真好。
懷裏的‘女’子瞬間全身僵硬,她不知道心裏是啥滋味,總覺得怪怪的,如同在喉嚨堵了什麽似的不舒服。
她畢竟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女’子。
“你喜歡我?”這句話會不會有點太不矜持了?但是她本身就不是一個扭捏溫吞的‘性’子,有什麽說什麽,感情更是如此。
“喜歡呢!”不喜歡也不能親她,更不可能讓她近身不是。
“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這個問題可是很重要的。
寧月謹表情沒變,附身在他額頭又落下一個‘吻’,清淺說道:“現在的你。”
以前的君媱是什麽樣子,他根本就不知道,也已經無法了解了,但是現在的他,讓他心動了,尤其是她炸‘毛’的樣子,讓他好喜歡,好喜歡。
這句話讓君媱跪了,這個古人不知道是情商太高還是太低,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說“隻要是你這個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喜歡”的麽?
但是該死的,這句話讓她很歡喜。
“既然喜歡,有句醜話我要先說在前頭。”抬頭,看著緊緊摟住她的男人。
寧月謹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
“這輩子你不能有別的‘女’人,不能讓我吃醋,更不能和別的‘女’人曖昧,否則我就把你踢飛,一次機會都不會給你。”
“好!”
喲,這麽幹脆,君媱挑眉。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以後某天你不喜歡我了,就說明白,我會帶著孩子離開。”
“不會有那麽一天!”他不一樣,和那兩個男人不一樣,他最恨的就是讓心愛的人夜夜垂淚,讓子‘女’離心。
君媱剛想說,那就沒問題了,但是卻一下子愣住了。
他們這樣就算定了?話說她會不會有點太不矜持了?就因為這貨長得太好看,她就看上啦?
話說,他們真的太快了,快的都讓她惡心起自己來了。
“我說,寧月謹,咱們是不是太快了?”推開他,君媱皺眉問道。
剛說完,又被他重新拉過去抱住,“不快,兒‘女’都三歲多了,咱們這還沒成親呢。”
“成親?不急不急,再等等。”這貨跳躍的太快了,自己剛覺得快,他就扯到成親上了,還嫌她厭棄自己不夠狠?
“等?等什麽?”他是想著等身邊的危險拔除,就將她娶回家。
“等我成為天下首富就行了。”
寧月謹默,那要等到何時?
良久不見他答話,君媱抬手在他腰眼處擰了一圈,卻察覺到他全身肌‘肉’緊繃,絲毫擰不動,不禁感歎,這貨脫去衣服,那身份該多好啊。
“你不相信我?”
“沒!”
“你沉默了!”
“嗯,隻是在想,要讓我等到何時而已。”三五年,還是七八年,亦或者是等和兒子一起成親。
仰頭看著他的五官,氣勢狂傲的道:“兩年,你嫌長?”
嫌長就去找別人去吧,丫的。
“不長,等得起,再久也等得起。”話說也沒人規定,不成親就不能親熱是吧,更何況他們都有了兩個孩子了。
“君娘子,君娘子……”遠處,青雲的聲音傳過來。
君媱聽見聲音,就要拔開寧月謹準備說話,卻被他一手捂住嘴巴。
“我會帶君娘子過去,你們驅車先離開。”
青雲聽聲音,立馬就知道是寧二爺,忙應道就離開了。
“我們騎馬過去。”他低頭對懷裏怒視著自己的君媱說道。
一聽騎馬,君媱的眼頓時亮了,她有多久沒有騎馬了?以前都是去跑馬場。
“行!”用力的點點頭。
寧月謹輕笑著‘摸’‘摸’她細滑的臉頰,讓他現在這裏等著,他去牽馬。
看著他閃身消失,君媱背靠在樹上,看著遠處那廣闊高遠的天空,雲卷雲舒,自有一番逍遙自在。
這短短的時間內,自己好似做了一個了不起的決定。
遠處,馬蹄噠噠,一匹高大彪悍的黑馬出現在她的麵前,然後一件白‘色’貂皮大氅遮住她的眼,“披上吧,否則會冷。”
君媱接過來,披在身上,暖意瞬間傳遍全身,然後一直修長白皙的手掌出現在她麵前。
好漂亮的手,她忍不住又要仔細的欣賞起來。
“走吧,他們在等你。”寧月謹打斷她的沉思。
不自在的呶呶嘴,她把手放進他寬厚的手掌,一個拉扯,下一刻就坐在了馬背上,被他雙臂緊緊圈在懷裏。
“奔雷!”
“嘶——”一聲嘶鳴,喚作奔雷的駿馬,甩開蹄子,在狂野上急速飛奔,疾馳而去。
感受到勁風拍在身上帶來的壓力,君媱卻沒有絲毫的冷意。
“你不會和他們相認吧?”
“你不反對的話。”
“我反對!”
“為何?”他不解了。
“不是說你現在有危險,那就等都解決了再說,敢讓我那兩個寶貝有任何危險,我絕對會殺了你。”
宮鬥宅鬥,她曾經在大學時看過太多,哪裏的‘陰’暗雖然沒有切身體會過,但是一個小小村莊就如此了,那暗流洶湧的皇家,更不用說了。
“好,我應你!”
牛車到青山鎮需要三個小時,而馬車快也要一個多小時,這匹驚雷果然是好嗎,前後不過短短一刻鍾的時間,青山鎮的牌樓已經近在眼前。
“好馬!”她驚歎。
“嘶……”奔雷長嘶一聲,這還用問,不過有眼光。
君媱看著那驕傲昂頭飛奔的驚雷,鄙視的癟癟嘴,什麽呀,誇你一句就了不起了?通靈‘性’你就以為你是召喚獸了?果然和主人一樣不要臉。
寧月謹察覺到君媱的心思,忍不住輕笑。
“你笑什麽?”罵你你還小,被虐狂啊。
“奔雷是中原馬和西域馬‘交’配的異種,天下僅此一匹。”寧月謹道。
“了不起啊。”天下還僅有一個君媱呢。
呸呸呸,自己怎麽和一匹馬較起勁來了,嚴重降低了她的人格和尊嚴。
“如果你想要,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清雅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語。
“嘶……”奔雷再一次長鳴,主人,它不願意。
“叫什麽叫,你想跟我,我還不願意呢,誰養得起你啊。”君媱沒好氣的瞪了奔雷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君媱的錯覺,她感覺到這畜生居然對她翻了一個白眼。
錯覺,一定是錯覺。
前麵,福運酒樓已經近在眼前,在下馬之前,寧月謹道:“如果你想給無憂啟‘蒙’,我給你介紹一個人,他曾經是先帝二十五年的狀元,曾任翰林院大學士,是天啟國最有名望的大儒。”
君媱一聽,一下子就心動了,但是這樣的人,真的會教一個四歲的小娃娃?
不過有想到寧月謹的身份,也許可行。
“說說,是誰?”
“他叫宋清塵,在青山鎮開了一家清塵書肆。”
一說這個鋪子名字,君媱就想起來了,可不就是第一次帶兒子去買紙筆的書肆麽,想到那個傲慢的老頭子,她不禁蹙起了眉。
“他太老了,能行麽?”越老越腐朽,可別教壞了她兒子。
“老?”寧月謹揚眉,“宋老不過才四十多而已,何談老。”
那麽年輕?這個倒是不錯。
隨後君媱就決定,等今天就趁空去看看,探探風聲。
為了兒子,別說是那位才識淵博的宋清塵,就算是隱居深山的她也會給挖出來。
看到君媱那堅定的眼神,寧月謹微微一笑,從懷裏掏出那塊白‘玉’令牌,塞到君媱的手裏道:“這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吧,也許會管用也說不定。”
君媱握在手裏,絲毫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很幹脆的揣進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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