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倒黴

綠茵草地上,鋪了一條長紅地毯,盡頭有個大型拱門花圈,彩球氣球穿插其間,弄得極其浪漫,中間還人模人樣站了一位類似牧師的人,此人肥油滿臉,一派福相,怎麽看都缺少牧師的神聖感,客串得忒不專業,一對新人站在他麵前,正接受祝福。

“新娘好漂亮。”一女孩羨慕戳戳旁邊同伴:“寧婧,你當新娘那天,一定可以成為全世界最美麗的新娘,哈,什麽時候能吃上你和駿朗的喜糖?”

名叫寧婧的女孩,五官精致,瓜子臉,長得媚豔照人,身段兒窈窕曼妙,玲瓏凸致,擁有九頭身比例,過膝小短裙下,**著一雙溫潤細滑的頎長美腿,腳踝纖細,弧度完美,引人無限遐想,肌膚更是傲雪欺霜,奪人眼目,連女孩子也會妒忌它的潔嫩。

初次遇見她的人,基本上都會倒吸一口冷氣,對,那就是驚豔,即使在美女如雲的大都市裏,也不可多見。仿佛,上帝的萬般寵愛,集在她一身了。

“哪有。”寧婧風情萬種地嬌嗔一句同伴,斜眼偷偷瞄眼不遠處的一位英俊男士,害羞答答顯得不好意思,同事泛起柔柔弱弱的甜笑,桃腮微微紅暈,眉宇含春,那小模樣,特勾搭人。

參加婚禮的大部分男士,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個個色授魂與,今天主角該是受祝福的一對新人,暗地裏已經被她喧賓奪主。

秦江隔老遠就發覺了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孩,無他,隻因她象暗夜裏的皎月,繁星的渺光,無法掩蓋她的璀璨。

“秦江?”

忽聞後頭有人叫喚,秦江打個凜激,調頭張望。後頭三個家夥,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混混似的,頭發五顏六色,穿得吊兒郎當,手上雕龍刺鳳,行止人模狗樣。就差額頭刻上‘我們是害蟲’的字樣了。

“SHIT!”秦江一瞧那仨人,調頭撒腿就跑。

“真是他小子。”當頭戴墨鏡的混混,指著他背影直跳腳:“靠,追!追!趕緊追!”

怕什麽偏偏來什麽,秦江大歎倒黴,我和初戀生活在同一個城市裏,十多年沒碰過一次麵,這幾個討債的孫子,倒經常碰見,命中帶衰啊~。

墨鏡緊跟後頭,火冒三丈。“小子別跑!父債子還!”

“換你跑不跑?”秦江回頭瞄一眼,奮力拉開彼此距離。

“當然跑。”墨鏡倒也實誠。

“這不廢話嗎!”

“媽的!再不停下,逮住別怪爺不客氣。”

“屁!停下才有病!”

“@¥%&……!!”

牧師正兒八經詢問過這對新人的意願後,慣例自然是交換戒指和拋手束花了。

交換戒指沒啥好提的,彼此愉快地為對方套上枷鎖了事,接下來,新娘背對觀禮的親朋好友,往後丟出花束,誰搶到便寓意著是下一位新娘,搶奪者隻限未婚女子,要是一中年婦女搶到,總不能搞重婚吧。

當然,也就一餘興節目而已,作不得真,不過對於戀愛中的女子,或仍未情定終身的女孩,就特別喜歡這種隱諱的寓意,有情人終成眷屬嘛,女人,是喜歡活在感性裏的動物。

表麵上寧婧雲淡風輕,不置可否,實則心裏緊張得要命,死死盯著騰空飛拋而來的花束。

呼~

花束劃著很明顯的軌跡,往自己方向奔來,寧婧心中喜悅無以複加。

和駿朗從大學相戀至今,算算也三年了,三年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申海市起碼有六萬多人結婚,又有兩萬多人離了,別人都忙著分分合合,自己的終身大事,卻仍耽擱著,考驗一個終身伴侶,也該是個頭了。

以自己的條件和資本,事事不落人後才對,而今好友三三兩兩先行步入婚姻,心頭不免生出了焦慮感。這束花,寧婧宛如接的是自己的命運,接的,是自己的幸福,手腳居然因悸動,而覺得泛軟。

差一點,差一點點……

寧婧抬頭望著花束打自己頭頂飛過,忙後退跟上,高舉雙手。

正當寧婧手兒觸碰到花梗,突然……

嘭!!

背部一陣劇震碰撞,寧婧感到天旋地轉,接著四腳朝天翻在地上,什麽形象都沒了。

“噢~!”

“哎喲!”

秦江被一物體絆了個蛤蟆撲,且聽一聲女孩嚶嚀,情知撞到人,慌張又迅速地爬起來,罪過罪過,光顧著墨鏡老大,忘了看路,本打算從婚禮會場穿過去,沒料到有人忽然往後倒退,估算錯誤了。

“對不起,改天請你喝茶。”秦江急急忙忙撇下一句,腳底抹油,埋頭繼續跑。

寧婧羞窘難當,忍痛坐起來,地下那束花束,跟著被墨鏡混混踐踏而過,已是五零四散,刹時寧婧心頭委屈湧起,以至於渾身輕顫,差點淚奔。長這麽大,第一次有種想象潑婦一樣罵街的念頭,幸不幸福便罷了,讓美女摔蛤蟆,讓自己在眾多親友麵前出洋相,混蛋!不可饒恕!!

該死的溜得真快,寧婧死死盯著前方漸漸遠去的背影,將它深深印在腦海中。別讓我再遇見你,否則一定狠狠算賬!

駿朗三步兩步來到跟前,左右轉動犯傻的寧婧,上下查看:“說話啊你,傷到沒?”

寧婧默然搖頭,所幸這是塊草地,厚厚一層仿若茸毯,連擦傷都沒有,隻是身子骨被撞得有些酸疼而已。

爬起來故作瀟灑無事,寧婧恢複了嫻淑清淡,可是當站起來,卻發覺許多賓客憋笑著指指點點自己,寧婧心頭一驚,順眾人目光察看衣裙後麵,發現短裙拉鏈已崩壞,敞開了一個大口,露出內裏的性感蕾絲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