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根廢鐵條
“先解決錢的問題，幫我想想，什麽生意本錢小，賺錢多！”歐夜滿意地點點頭，這孩子真懂事兒。
“啊？”團子一聽卻苦了臉，“賺錢多的，你們家原來開采鐵礦就很賺錢啊，不過本錢太大，本錢小的……搶劫？”
“啪……”
團子頭上挨了一腦崩，歐夜正色道：“合法的，這些個歪腦筋絕對不能打！”
“我也就是說笑。”團子揉著腦袋，帶著幾分苦笑，“不過除了搶劫的話，還真不好找，誒，倒賣古董的那些倒不錯……不過咱們沒有那個眼力，很容易虧本兒……”
“等等，古董都有什麽？”歐夜伸手打住問道。
“什麽東西都有，什麽字畫、陶器、玉器，還有古劍什麽的，不過那些比較少，關鍵是我們倆都不是行家，會被坑得很慘的！”團子晃了晃大頭，先把這個否決了。
“古劍？”歐夜的眼睛一亮，“你知道哪兒有賣古劍的店鋪嗎？找最便宜的那種！”
歐夜也知道一些常識，很多人從一些古董地攤或者店鋪裏淘一些小東西，然後再找大的拍賣公司做競拍。如果是眼力好的話，淘到別人沒有認出來的古器，那就大賺物賺。
他自己雖然紈絝，但是從來不玩兒這些，因為他不傻啊，自己沒有眼力，買到手裏可能一文不值，這東西沒人會跟你保真的，要是人家明知道是哪個朝代的真貨，誰還會賣給你啊？
但現在別的東西不敢說，歐夜對於古劍卻有著絕對的信心，劍心門的傳承裏，全部都是跟劍相關的東西，這些常識就跟印在了腦子裏一樣，想不知道都不行了。至少現在這個世界，在鑄劍之術上，呃……理論上，沒有人比他更強。
“啊？老大你真要做古董啊，萬一看走眼，可就買了破爛兒了。”團子驚訝道。
“廢話少說，快帶路！”
不多時，兩個人就乘車來到一條小街，這裏零落排列著一些招牌古樸的小古董店。
遊逛了兩家之後，歐夜把目光落在一塊看上去鏽跡斑斑的長條鐵塊上。
“這是什麽？”
“您的眼光可真好，這把劍的名頭可大了……”
店裏的老板兼夥計也很年輕，嘴皮子也溜，啪啦啪啦跟他們兩個講了十來分鍾，無非是這把劍從前都有什麽牛叉的人物用過，後來又怎麽怎麽厲害，簡直就是萬古難尋的萬人斬，神劍之中的戰鬥機。
“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你就告訴我，這東西多少錢？”歐夜淡淡一笑，阻止了這人繼續介紹下去的熱情。
“嗬嗬，看您也是愛劍之人，俗話說鮮花配美女，劍贈有緣人，既然您開口了，一口價……”老板眼珠子轉了轉，“兩萬！”
歐夜一身的名牌兒，年紀又輕，明擺著是個家裏錢多發黴的富二代，這種肥羊不宰白不宰，你宰得輕了，人家還覺得你這東西太便宜不上檔次呢。
“你怎麽不去搶？”團子一聽可就不樂意了，上前一把拉住歐夜，“一塊破鐵塊子開口要兩萬，以為我們缺心眼兒啊？”
“那可不能這麽說。”老板連忙解釋，“這劍可是那……”
“行了老板。”歐夜抬手示意對方不要再說，“這劍我要了，不過你得給我打個折！”
“不會吧老大，你真要啊，扔到外邊就是塊廢鐵！”
團子覺得老大從前雖然有錢，可也不是弱智啊，今天這是怎麽了？
“成，成！”老板一聽樂了，也不管團子，反正出錢的主兒說了算，“不就打個折嘛，一看您就是痛快人，我就當是我拉您一個回頭客了，您是打算多少錢要？”
“二百！”
老板：“……”
這哪兒是打折啊？根本就是貼著地皮給削折了！
“哈哈，有兩百就拿著吧，這東西賣給誰都是去廢品回收站的貨！”團子在旁邊兒哈哈大笑。
“那個……您……別開玩笑啊，這東西怎麽也值個大幾千塊……”老板可急了。
“你也別急，我兄弟說得對，大概除了我之外，別人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收藏古劍的人，誰也不會把塊廢鐵放在家裏，根本連半點兒的價值都沒有，兩百塊，你賣不賣，不賣我們再去別家看。”歐夜感覺何等敏銳，一眼就看出了老板心裏的猶豫。
“您好歹也再加點兒，我們也不容易，總得讓我收個成本錢吧？”老板咬了咬牙。
這東西他收得確實是百十塊，本以為能把劍給弄出來，哪怕是把殘劍也能賣個錢，但是沒想到鏽得太嚴重，根本就不可能把劍拔出來，完全就是塊廢鐵了，到現在連看都沒有人看過。
好不容易等到個買家，他也想要把東西脫手，不然再鏽下去，他就真的隻能賣廢鐵了。
“連這個劍匣子，一共給你五百塊錢，這盒子不是古物，三百塊買它絕對是我虧了，不過看在模樣還看得過去，我也就不計較了。”歐夜淡然說道，轉身向著門口走去，“你先考慮吧，一會兒我們再過來！”
“別別，我賣，這東西我給您包上，我這回是碰著行家了，就當是我跟您交個朋友！”老板一看人要走，連忙把劍匣帶著那鐵塊都遞過去。
這倆人要走了，一會兒再碰著什麽真正趁心的東西買了，指不定還回來不回來呢，生意還是先做成再說吧。
再說這兩件東西加起來，他也能賺個兩百塊，就當是有個飯錢，好歹也沒把收那廢鐵的錢虧了。
“嘿，老大你真厲害，你是不是看出來那劍匣是個真正的古董，所以才聲東擊西，跟他繞了這麽久的廢鐵，最後一舉把真正的主角兒給便宜買下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團子捧著劍匣，嘻嘻哈哈地笑道。
“你喜歡這劍匣，送給你好了！”歐夜無所謂地說道，“我要的就是那把劍！”
“老大，你……”團子這下愣了。
關鍵是要那玩意兒幹什麽用啊？分明就是塊廢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