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琪兒的秘密
夜幕降臨，納蘭雨洛安排安琪兒睡在一個空閑的房間，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換上睡衣，正準備睡覺時，敲門聲忽然響起。
納蘭雨洛打開門，低頭一看，我正站在門口。
看看我，又看了一下時鍾，納蘭雨洛開口道：“夜襲的話，現在是不是還太早了？”
“沒有誰會去夜襲幾個小時之前還差點殺掉自己的女人的……”我黑著臉回應道。
“因為我們的願望不是都實現了嗎？所以說道格的願望也應該視線才行不是嗎？”納蘭雨洛一臉坦然。
“沒有人會把‘死的很慘’當成願望的……”
為了社會的和諧，關於納蘭雨洛昨天所做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如果非要讓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麽，我隻能說——
殺父之仇，不過如此！
嗚嗚嗚……可憐我被打成蝴蝶結的尾巴現在還隱隱作痛呢……
“所以……”納蘭雨洛轉過頭走進屋子，叉開腿坐在**：“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
“喂喂把腿放下來好好坐著啊……胖次……胖次！”
“哦……”納蘭雨洛紅了紅臉，端正了一下坐姿。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說：“其實我現在過來，是為了和安琪兒有關的事。”
“安琪兒？”納蘭雨洛微微詫異：“她怎麽了？除了有些迷糊之外，隻是一個普通的小蘿莉而已啊……雖然身上某些地方和年齡很不符就是了。”
“不。”我搖搖頭：“其實，我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但是後來在你離開的那段時間裏，我發現安琪兒她居然能聽懂我的話。”
“哦……”納蘭雨洛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安琪兒懂獸語？”
“獸語什麽鬼……”我有些無語，說：“不要忘了，我可是貓妖，你現在能和我交流是因為我們簽訂了契約。但是，如果還有別人也能做到這一點的的話……”
納蘭雨洛頓時明白了我的意思：“妖怪……”
我點點頭：“沒錯。”
“但是，”納蘭雨洛有些著急地問道：“如果安琪兒真的是妖怪的話，她又為什麽會和我們一起走，而且……”
“不要用人類的思維來理解我們。”
我搖搖頭，打斷了納蘭雨洛的話：“說真的，很多妖怪的行為就連我和師傅都沒辦法解釋清楚，可以說每個妖怪都是不同種族的存在，我們之間是沒辦法相互理解的，就像是獅子無法理解羚羊的行為一樣。”
“這樣……嗎？”
“沒錯。”
我頓了頓，接著說道：“但是，無論如何，安琪兒既然跟著我們回家了，就一定會有她自己的理由，而我沒辦法判斷這理由是否會對你我有害，所以納蘭，從明天開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唔，這樣啊，我知道了。”納蘭雨洛點點頭，卻又問道：“那麽，道格，你知道安琪兒是什麽妖怪嗎？”
“我叫沙玦……”我糾正了一下納蘭雨洛，接著說：“這個……雖然還有待確認，但是根據安琪兒行為的特點，我已經將判斷的範圍縮小到了最小。隻是我對這種妖怪的記憶並不是十分清楚，所以，明天還需要你幫忙找一個人。”
“哦？誰啊？”
“秦小木。”
……
第二天。
清晨的空氣極為新鮮，安琪兒仍在熟睡中，納蘭雨洛卻是早早地起了床，拉開窗簾，溫暖的陽光斜斜地灑進屋裏，納蘭雨洛用力吸一口幹淨的空氣，嗯……又是一個好天氣！
“叮～”
門鈴聲響起，納蘭雨洛走過去，用腳把垃圾桶撥到門口，然後打開了門——
“咿呀！小納蘭，今天這麽早就讓我來，是不是要改過自新好好交稿了……啊啊！！”
秦小木不出意料地撲進了垃圾桶裏。
“嗚嗚嗚小納蘭你好過分，為什麽每次都要把垃圾桶放在那裏……”
被納蘭雨洛從垃圾桶裏拔出來之後，兩人進到納蘭雨洛的房間，秦小木嗚嗚地抱怨著。
“每次都放在那裏，你還不是不長記性地往裏麵撲……”納蘭雨洛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今天不是要交什麽稿子，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問你。”
“咦？什麽事情？”
納蘭雨洛端起茶幾上的咖啡喝了一口，說道：“關於上次你提過的【預言之鼠】，能詳細地和我講講嗎？”
“嗯？小納蘭你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嗎？”秦小木好奇地問道。
“唔，最近想要畫一些關於都市傳說的短篇，所以想看看這種故事能不能當做素材使用。”納蘭雨洛點點頭，笑一笑：“好了，快講吧，我等著聽呢。”
“哦，那好吧，如果小納蘭你想聽的話，我自然很樂意講給你聽。”
說著，秦小木喝了口水，娓娓道來。
“說是【預言之鼠】，其實當我在網站上看到這個都市傳說的時候，它就已經是經過修改之後的版本了，原版的話，應該說許多年之前的一個神話中記載的異獸，名字叫做【件】。”
“jian？”納蘭雨洛一愣。
“不是你想的那個jian，是一個單人旁加上一頭牛的那個‘件’。”秦小木知道納蘭雨洛想歪了，接著糾正道。
“關於【件】這種異獸。”秦小木接著說，“件獸出世，都是成雙結對的，據說，它們的外觀顯示為人手牛身，體型也和一般的牛差不多。雖然是異獸，但是件獸卻很受人們的歡迎，究其原因，是因為它們的預言能力。”
“預言？”
“嗯，預言。”秦小木點點頭，卻又搖搖頭：“與其說是預言，倒不如說是詛咒，或者其它的什麽，因為【件】所預言的事情，是一定會發生的，即使原先的命運裏沒有這一環，隻要這件事從【件】的嘴裏說出來，就一定會發生。而【件】隻要出生，就一定會立刻進行預言。”
“嘛……我知道的就隻有這些，小納蘭你覺得怎麽樣？有什麽靈感嗎？”秦小木嬌憨地伸了個懶腰，看著納蘭雨洛問道。
“這種都市傳說，沒什麽依據吧？預言什麽的，怎麽看都隻是無聊人的惡搞罷了。”納蘭雨洛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那是當然。”秦小木笑一笑，“畢竟，隻是都市傳說嘛。”
“嗯，說的也是。對了，你應該還沒吃早飯吧？我們待會兒開飯，願意的話，到客廳等一下也可以。”納蘭雨洛邀請到。
“真的嗎？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嘿嘿……今天一定要見識一下小納蘭的手藝！”
“你肯定會滿意的。”
“嗯！”
秦小木蹦蹦跳跳地出去了房間。
……
“所謂的【件】，是存在的哦。安琪兒就是。”
剛剛一直趴在**裝作睡覺的我，見秦小木出去，便開口說道。
“啊？真的嗎？”納蘭雨洛有些驚訝地看著我。
“沒錯。”我點點頭：“隻是與其說是什麽【件】，其實安琪兒更接近於秦小木一開始說的【預言之鼠】就是了。真是的……最後果然還是變成最糟糕的情況了。”
“但是，那樣應該是不可能的吧？如果真的能夠隨便預言，豈不是什麽事情都是【件】可以決定的了嗎？”納蘭雨洛依然不願意相信。
“【件】的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一九四四年。那時候，它預言的是二戰的結束，隻要開口說一句話，就能改變整個戰爭的走向，這種力量絕對是逆天的。”
“所以說這怎麽想都……”
“但是，你知道使用了預言之後的【件】，也就是安琪兒，會怎麽樣嗎？”我忽然看向納蘭雨洛，如是問道。
“會……會怎麽樣？”納蘭雨洛的心裏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我低下頭，歎了口氣，良久之後，答道：“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