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怪瑣事兒
我就笑了,在這和我網絡流行詞呢?
我上前走了兩步:“咋地,你的項鏈也兩千多啊?別和我說沒用的,給我說重點!”
對麵的是個豬精,在我們學校裏麵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卻是變化之術練習的不好,一衝動脖子上麵就會變成了肥嘟嘟的豬頭。此時就是這樣,粉嘟嘟的豬頭,獠牙比手掌都長……
這個豬精也算是有些來頭,號稱豬九戒,據說和豬八戒也算是有點淵源,不過在這個學校裏麵,單挑應該是前十了。
身軀消瘦的這個家夥是個竹子精,叫做陳竹子,據說封神時候遭受了楊戩的點化,也算是犀利的一塌糊塗,這倆人平常話好的和哥倆是的,就差穿一條褲子了,怎麽今天還吵起來了呢?
“竹子?怎麽回事兒?”我開口問道。
陳竹子其實有點女性化,掐著纖細的小腰肢氣憤憤的和我說:“你去問他去。”
得,一聽這句話我就知道了,這倆人肯定是小事兒了,我用眼神撇了撇豬九戒。
豬九戒頓時悶哼一聲,然後甕裏甕氣地說道:“林果,你看看這個是什麽字?”說著豬九戒在地麵之上寫了一個銀行的“行字。”
我脫口而出:“這不是銀行的行字麽?”
陳竹子頓時就炸毛了;“你瞎說,這是人行道的‘行’字。”
我和鯉魚一臉的黑線,合著這兩位就因為這個吵起來了?
這兩個雖然說不是什麽絕世大妖,但是出去分分鍾平了幾個縣城的存在,因為不讓多音字差點把我們學校給拆了……你說這不是缺心眼麽?
我手指著陳竹子:“你知道不知道啥叫多音字?”
“你們人類為什麽這麽複雜!”陳竹子說的這個義正言辭,擲地有聲……
“合著你語文沒學好很有理了是不?”我看著陳竹子,這個經曆過封神之戰,甚至還經曆過貞觀之治,將近千年,風風雨雨都經曆過的這麽一個神男子,因為學不會多音字要和人決鬥……
“你們兩個能不能有點出息?”我一臉的深惡痛絕。
“你們兩個因為點別的什麽的我就不說了,就因為個多音字字你們兩個差點把學校拆了,趕明是學上通假字你們是不是得把我也給滅了?”
教訓完這個這兩個不懂的事兒的妖怪已經將近晚上了,我可謂是身心疲憊,這群妖怪你要是看清了他們把,他們武力值一個個還賊猛,要是看重了吧,簡直就和小孩一樣。甚至還不如小孩呢。
還沒等到家,我腰間的葫蘆祖宗就開始猛烈的搖晃開來。
“祖宗……您這是又怎麽了?”我撓了撓頭,低著頭對著我的葫蘆祖宗說道。
“寂寞的夜啊靜悄悄……林果,你帶我玩會去唄?”葫蘆祖宗顯然是無聊,在我腰間晃來晃去,就連葫蘆上麵的小表情也變成了萌態,一眨一眨的,露出來了各種小渴望。
“祖宗,你看我累了一天了……”我一臉的不情願。
“唉,想我為你們林家當牛做馬,立下了汗馬功勞,想要出去走走也不滿足……”葫蘆祖宗小聲地說道,語氣像極了幽怨的小媳婦兒。
我頓時咧了咧嘴拍了一下葫蘆祖宗。
然後對著鯉魚一臉無奈:“鯉魚,你先回去吧,我去溜溜祖宗……”
鯉魚搖著頭走了,留下葫蘆祖宗拚了命的搖晃;“有你這麽說話的麽?有你這麽說話的麽?”
我扯著葫蘆祖宗就走向小廣場,這個時候,小廣場無疑是很熱鬧的。所有的妖怪晚上都在這裏聚集,彈吉他的彈吉他,談戀愛的談戀愛……
忽然,不知道為什麽,葫蘆祖宗直接猛烈的搖晃了起來:“林果,林果快走快走!!”
我頓時一愣;“祖宗,你不是讓我帶你出來麽,又怎麽了?”
葫蘆祖宗萌萌的大眼睛已經焦急的不行了;“快點走,不走已經不行了。”
我剛要走,就看到一個身穿著一身赤紅的小姑娘站在了我麵前。
我認識這個小姑娘,這個姑娘叫做赤離,是一株赤藤妖怪,整個高中戰力排行第三,估計豬九戒在她手下撐不住三個回合。
就是這樣的一個姑娘,麵對與我這麽帥的男子,直接提出了一個讓我尷尬的要求。
“哎,林果,你把你祖宗借我玩會兒唄。”
我這輩子聽說過借車借房子,就是沒聽過借祖宗玩的。
我撓了撓耳朵;“啥?”
赤離小姑娘很是一本真經;“把你祖宗借我……”說著這個赤離一臉的害羞模樣,小臉都紅彤彤的了;“祖宗講的故事可好聽了……”
“呃……”我這麽一想也是對的,畢竟祖宗活了這麽多年,故事肯定多,於是我拍了拍葫蘆祖宗;“祖宗,你和赤離小姑娘去唄。”
不知道為啥,葫蘆祖宗的小臉也瞬間紅了,甚至兩隻萌萌的大眼睛都緊張的閉起來了:“林果,咱們回家吧,我還有點事兒。”
“喂!你個葫蘆你有什麽事兒?”赤離小姑娘是個暴脾氣,直接開口說道。
“我……我就是有事兒。怎麽著?不行啊?為什麽呢?為什麽不行呢?”葫蘆祖宗緊張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我頓時就笑了;“哎,你們兩個這是有故事啊。”
“林果,你小點聲,我是葫蘆……葫蘆怎麽可能談戀愛呢。”葫蘆祖宗小聲地說道,整個葫蘆表麵都害羞的粉紅粉紅的了。
聽到葫蘆祖宗這麽一說,赤離小姑娘頓時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葫蘆祖宗頓時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看了看葫蘆祖宗的模樣,我搖著頭走回了宿舍。
月濺星河,學校裏麵的小路格外漫長。
我走到了我的宿舍,正好看到鯉魚坐在那門口等著我。
月色微涼如水,潑灑在了鯉魚的身軀之上。
白色的小吊帶背心,背後的斑斕猛虎,在加上鯉魚的精致麵容,在這月色之下,看起來格外的不一樣,甚至有些寧靜的感覺。
“看什麽呢?”我走了過去,坐在了鯉魚旁邊說道。
鯉魚看了看我,靠在了我的身上:“沒事兒,就是屋子裏麵有點悶。”
我的腦袋也靠在了鯉魚的腦袋之上,看著前方平靜的湖麵,心態都有些緩和。
我和鯉魚的關係很微妙,我們兩個從小就相依為命,也早也就離不開彼此了。
“別吃棒棒糖,對牙齒不好。”看到鯉魚嘴裏麵還有這廉價的棒棒糖,我蹙了蹙眉毛說道。
鯉魚瞥了我一眼,不準備搭理我。
“我們都長大了啊。”鯉魚舒展了一個懶腰,開口說道。
我點了點頭,視線落在了鯉魚的身旁,鯉魚的皮膚很好,白皙卻不顯得孱弱,光滑的和瓷器一樣,這讓我想起了我們那些相依為命的小時候。
看著月色下,鯉魚精致的麵龐;“鯉魚……”
鯉魚微微側著腦袋,短發微微傾斜,右臉頰上掛著淺淺的小酒窩,笑的格外迷人:“怎麽了?”
“我覺得我老的時候一定很帥!”我心髒亂跳,臉色微紅說道。
“呃?什麽和什麽啊?”鯉魚被我這樣的話給弄的有點迷糊。
我看著鯉魚,一本正經地說道:“那麽你敢不敢,到老的時候一起看我帥?”
說著我就感覺臉色一陣赤紅,忽然覺得好多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寂靜,隻有我手心裏麵的汗和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鯉魚似乎被我蹩腳的話語給愣住了,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我。
我剛剛要繼續說話,我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快點過來一趟,他們負傷了。”電話裏麵杜雷的聲音很是平靜,但是可似乎依舊能夠聽出來這杜雷的憤怒!
“是誰?”鯉魚一下子站起來了,兩條眉毛向上挑起。
“咱們過去就知道了。”我也站起身來,拉起鯉魚的手朝著會議室的方向走去。
我們妖怪小隊一共有七個人,也是整個妖怪高中的治安管理人員,記得吳威和孫胖子是去超能高中了,怎麽還會受傷?
我和鯉魚一下子就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然後就看到孫胖子趴在桌子上麵,左手拿著漢堡,麵前還放著一碗米線,吃的滿頭大汗,看到我前來,還對著我咧了咧嘴:“林果,吃了沒?”
我腦袋上一頭黑線:“你不是受傷了麽?”
孫胖子稀溜著米線兒,用筷子指了指後背。
我走過去一看,直接就笑了:“行啊胖子,玩起來了行為藝術,人家都紋身個關公啥滴,你紋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烏龜這是什麽什麽?”
不過鯉魚從我攥緊的拳頭上看出來了我的憤怒。
這烏龜是別人給孫胖子畫上去的,烏龜的龜甲上麵還寫了“與禽獸為伍五個字。”
杜雷蹲坐在了椅子上,吃著木須柿子盒飯,麵無表情的掃視了一眼:“他們這是藐視咱們啊。”
我明白,杜雷說的他們是另外一所高中,與我們不同的,他們高中全都是人類的超能力,也叫做超能高中。
“孫胖子,你沒事兒吧?”我拍了一下孫胖子的後腰。
孫胖子晃了晃頭:“沒事兒,就是有點憋屈。禽獸?妖怪怎麽了?妖怪不是妖怪的媽媽和爸爸生養的麽?我就是和妖怪當兄弟姐妹,我要把他們當成親人又怎麽了?”
我拍了拍孫胖子的肩膀:“胖子,這都是咱們的心願。”
杜雷將手上的筷子一丟,開口說道;“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同學就是我的親人!給我親人後背畫烏龜,罵我親人是禽獸,就相當於挑釁咱們高中,所以咱們不能忍。”
啪!
“咱們要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