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無恥道長
虛妄道長一看凶神惡煞,宛如雷神的杜雷,頓時一縮脖子。
我也鬆開了虛無,他們是兄弟一同向後退了幾步,謹慎的盯著我們。
我說的沒錯,這兩個廢物也就隻會封印之術。要論武力值,別說老鼠精,就是撇開葫蘆祖宗的我他都打不過。
我到我們一群人都憤怒的盯著他們,這是心虛了。
杜雷呸了一口:“你們知不知道,如果在晚一刻,蚩尤之手脫困而出,整個市都要被碾平。”
“整個市是多少人口你知道嗎?那麽多的死傷,那些亡魂之血在地下伸冤,你們不會愧疚嗎?這個責任你們擔待的起嗎?”
虛無道長有些心虛,卻還是不滿地叫道:“這不是沒讓它脫困嗎!說的好像整個市真被摧毀了一樣。”
“沒錯,我看你們就是自己受了傷,憋了氣,拿我們師兄弟出氣那吧?真是狗咬呂洞賓,不愧是一群與禽獸為伍的管理員,一樣沒有人性,忘恩負義!”虛妄道長冷笑。
“我看你們兩個王八蛋真是皮子癢!”我暴跳起來。
孫胖子也爆粗口罵道:“他媽的,下次你們超能高中要遇到蚩尤之手暴亂,也別想讓我們及時出手!”
虛無道長脖子一梗:“有我們兄弟倆,封印蚩尤之說足矣。”
“既然這樣,多說無益。”杜雷扶著胸口咳嗽了一聲:“兩位還是請回吧,今日之事,我會直接找你們超能高中的上麵要個說法。”
這倆人還挺不滿,還想再說道說道。結果語嫣魁梧的身軀往前一站,我們在後麵氣勢洶洶的瞪著這倆二貨,直接把他們給嚇跑了。
麵對一地狼藉,我們眾人互相歎了口氣,各自分工開始收拾殘局。
等月上樹梢,淒涼的午夜時分。
我和鯉魚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宿舍,就看到大戰結束後,消失的赤離小姑娘。
赤離懷裏還抱著羞答答的葫蘆祖宗,兩人間不知說了些什麽,氣氛有些微妙。
“赤離,你今天太莽撞了。”
一想到那個驚心動魄的瞬間,我的心又揪了一下,忍不住開口教訓。
赤離嗯了一聲:“林果,以後我不會了。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也要保護葫蘆祖宗。”
“天黑了,慢點。”我們和赤離揮手告別。
赤離小姑娘一步三回頭,羞答答的消失在了夜裏。
我轉身的下一瞬,一個爆栗敲在了葫蘆祖宗的頭上。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怎麽可能!葫蘆怎麽能談戀愛呢?”
這小祖宗仿佛被人踩了尾巴似的,激動的萌萌的小眼睛瞪得滴溜圓,葫蘆身卻在暗夜中散發出一絲粉紅的光芒。
一看就是心虛有鬼,我覺得好笑,卻也沒再打趣,畢竟這家夥今天出不少力。
進了宿舍,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床鋪上休息。
鯉魚洗了澡後走出來,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沐浴後的清香。頭發微濕,還有水珠順著發梢往下滴落。
鯉魚站在我的床邊看著我,我也看著她,我們兩個人默默對視了一會。
鯉魚微微一笑,對我說:“林果,你還要變強一些。”
沒錯,我要變強,保護你,保護大家,也保護我自己。
“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我也回以她一個微笑。
其實今天在蚩尤之手作亂的時候,大家都處在生死關頭。鯉魚對我說的那句話,那一抹牽強的微笑,我隻怕此生都難忘記。
妖怪高中的後續修補工作做了一周左右,終於將破損的路麵和牆壁,房屋修繕一新。
那些被迫中止了課程的妖怪們又繼續了他們的學習,一切仿佛都沒什麽改變。
杜雷和吳威負責溝通超能高中,因兩位道長給予我校造成的損害賠償。
而我也沒閑著,因為迎來妖怪高中與超能高中的文藝大賽。
這些年我們兩所學校一直憋著股勁,都想將對方壓下去。私下裏的矛盾自然不少,從孫胖子被畫了王八封印這件事就看出來了。
更何況還有了這次超能高中兩個道長怠慢封印蚩尤之手一事,關係可謂惡化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
今天這次比賽,我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精神,一定要贏得精彩,狠狠給他們一巴掌。
隻是我沒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措手不及。
比賽的那天早上,入秋的氣溫有些低,清晨遠空剛露出魚肚白,我就摸索著爬了起來去洗漱。
當我洗漱出來,鯉魚也醒了。
我**擺著那件鯉魚買給我的藏青色西裝,我笑著走過去:“不用這麽正式吧?”
葫蘆祖宗坐在西裝旁邊,和不倒翁似得晃來晃去。
聽見我說,它立刻氣勢澎湃的瞪著萌萌的小眼睛說:“必須全方位壓倒他們。”
“是啊,你是負責人,應該正式一些。”鯉魚笑著拿起白襯衫讓我先換上。
我站在鏡子前梳理好發型,鯉魚為我噴上定型膠,又在領口係上黑色的小蝴蝶結。乍一看好像咖啡館的服務生,我險些沒笑噴出來。
我委婉的對鯉魚說:“我咋感覺我是去結婚的,而不是去比賽的呢?能不能不係蝴蝶結?”
“別貧,這麽穿挺好看的。”鯉魚笑著擺正我領口的蝴蝶結,然後又給我穿上外套。
這身行頭整體下來,除了那蝴蝶結我都挺滿意的。
看著鯉魚我笑道:“你說好看,那自然是不差的。等我去亮瞎他們的狗眼。”
與妖怪們約定的時間是六點半在校門口集合,等我和葫蘆祖宗來到大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幾個打扮稀奇的妖怪站在門口說話了。
我和他們打了招呼,正在這時兩輛商務麵包車呼嘯著駛了過來。
麵包車停在我身邊,蘇麟和孫胖子降下車窗,朝我吹了聲口哨。
“嘿,林果你咋穿成這樣?”孫胖子嘲笑的口吻被我瞪了一眼。
蘇麟也文縐縐的打趣說:“汝著新人之衣,欲往何處?”
“屁,別在那說風涼話。”我瞪了他們倆一眼,然後想到鯉魚,我一臉溫柔的憧憬:“鯉魚說我穿著好看就行,她要是喜歡,以後我天天都這麽穿。”
“可別介。”孫胖子頓時大叫:“你還是放過我們的眼睛吧,你一個人得勁,我們大家看著難受。”
我不好意思了,隨手抓過一旁的一個妖怪問道:“我穿西服真不好看嗎?”
“我覺得你什麽都不穿更好看。”
那女妖小聲音跟泡在了蜜裏似得,甜膩而羞答答的回答。
我頓時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仔細一看,我靠,這不是花——梅珍珠嗎?
梅珍珠在妖怪高中裏是出了名的色妖,凡是有點姿色的男人或者妖怪,都在她的俘獲名單下。
以前蘇麟一直是她的俘獲目標,現在我一尋思她剛剛對我說的話,心裏頓時生出不好的預感。
雖然我可能被她列為‘有姿色’這一行列而有些竊喜,但我還是離開她三丈遠,警惕地問道:“梅珍珠,你咋來了?”
“送你們上路唄。”梅珍珠嬌媚的朝我拋了個媚眼。
這話說得讓人心拔涼拔涼的,我顫抖的轉開視線:“別送太遠了……”
孫胖子在旁邊拍著方向盤哈哈大笑:“完蛋玩意兒,珍珠妹子不能把你送天堂去,放心吧。”
“邊去。”我瞪了胖子一眼:“你有駕駛證嗎?未成年人趕緊滾下來,讓有證的人開”。
這回旁人都大笑起來,就連蘇麟俊俏的臉蛋也帶上了笑意。
我看著人來的差不多了,開始點名。在由孫胖子和蘇麟一個個的往車裏麵送,安排座位。
我對著名單念道:“李青蓮。”
“到!”
“陳小苗。”
“到!”
“老槐。”
“……”
“老槐?”
在場的人東張西望,我掃了一圈,沒看到老槐。
我扯著嗓子問道:“誰看到老槐了?這家夥不會是還沒起來呢吧?”
王西瓜站出來,說道:“林果,老槐拉肚子,一早上跑三趟廁所了,估計還沒出來呢。”
“吃啥不幹淨的了?”怎麽能關鍵時刻掉鏈子呢?我回頭看向孫胖子,說道:“你去廁所看看老槐,不行給他整點藥。”
胖子哎了一聲,小跑著走開了。
我繼續點名:“赤離,豬九戒、陳竹子、王西瓜……”
除了老槐,人都齊了。我趴在車窗上看著裏麵興致勃勃的幾個人。
豬九戒和王西瓜是後填的比賽選手,之前那一夜空靈聲音我找了很久,卻沒有結果。
結果某夜我再次聽到那個歌聲,想也沒想,跳下床就奔著那個聲音發源地奔跑而去。
結果到了地方,遠遠的就看到王西瓜一身小清新範,對月抒情的演唱著。
那一刻,我幾乎沒跪下去。心裏又是激動又是難受,我守著個天才卻不知,還整日的四處打聽,東奔西跑的尋找那個天才,真是大烏龍。
至於豬九戒……
他其實就是個奇葩,論造型,和內涵,你都無法將他與書法聯係到一起。
一個一激動腦袋就變成豬頭的家夥,你能想到他年幼時所住的豬舍,曾經有位雲遊路過的大師提筆一揮,給他留下一副對聯嗎?
“天狗歸仙界;亥豬拱福門。”
結果這個寂寞的小二貨,就對這位雲遊而過的大師銘記在心。還不會化形那陣,就在豬舍的地上刻畫大師留下的那副字,以此來疏解無聊的心情。
結果,也就有了今天這手神乎其神的書法。
看到這群妖怪,我隻能感歎妖怪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