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到底誰糊塗
等了好一會兒，煙都抽了好幾根兒也沒見著“鬼影兒”。
秦楊有些急，卻也知道這事兒急不來。
不過他也覺得奇怪，畢竟他已經得到了“陰陽眼”的獎勵，可是呢，除了見過已經投胎轉世的張小花的鬼魂之外，還未曾見過另外一鬼。
照理說，殯儀館這地兒整天來往的不是死人便是送葬的，說是陰氣極重之地也是再過正常！
隻是……
“算了，天知道這裏到底有沒有鬼！”秦楊嘟噥道。
呼……
一股陰風吹過，打在秦楊的臉上，秦楊下意識的打了個噴嚏。
“我去……”
抹了把鼻子，一抬頭，冷不丁見一飄著的半透明老男人正死死地盯著他瞧，秦楊登時被嚇了一大跳！
“大叔，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秦楊惱道。
話一出口，秦楊就反映過了，是啊，這話有毛病啊，畢竟眼前這張陰森森的老臉他見過，可不就是海滄生嗎？
人家是鬼，又哪裏是人。
“你能看到我？”海滄生的神情很是古怪。
秦楊翻了個白眼，很想問一句，咱能不能來點新鮮的開場白？
當然了，秦楊可不是來這裏說廢話的。
秦楊直截了當道：“海老先生，您好，我確實可以看到你，而我來這裏見你的目的，絕不是為了獵奇什麽的。”
“唔？”海滄生眼睛睜的極大，這樣便顯得其更為恐怖。
是的，海滄生剛剛死去那會兒，也試著與活人溝通，可無論他如何開聲，終是無人理會他，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接受“人鬼殊途”這個事實。
可秦楊呢？
“嗬嗬！”秦楊並不怕他，見海滄生滿臉疑惑，為了更好的使其配合自己完成任務，這便更為直接地說道：“海老先生，開誠布公的說，我來這裏，是報有目的性的，而我的目的，就是使你消除怨念，得以轉世重生，繼而，我將得到一份好處。”
說著，見海滄生明顯不信，秦楊想了下，又補充道：“當然，口說無憑，我說我能幫助你，你自然有不相信的權利，不過，為了證明我的能力，我可以先為您做一些事情。”
“交易？”海滄生的聲音很空洞。
秦楊點了頭，說道：“是的，您可以這樣理解！”
“我的怨念？”海滄生的眼神空洞，陷入了沉思當中。
秦楊皺了下眉，因為他覺得海滄生有點不同，唔，怎麽說呢，此刻的海滄生不像是張小花那般思緒清晰、能與他正常交流，反之還給秦楊一種頭腦混亂的感覺，就像是，上了歲數的老人難免健忘。
“我的怨念是什麽？”海滄生捂著頭，看似很痛苦，喃喃自語道：“是什麽？是什麽？還有，你說我是海老先生？對了，我叫什麽，告訴我！告訴我！”
到最後，他猙獰的對秦楊吼著。
秦楊茫然不知如何回答。
海滄生猛地撲向秦楊，作勢要掐秦楊的脖子。
秦楊嚇了一大跳，本能的便是躲閃，他慢了一步，但海滄生那雙無血色的鬼手並沒有扼住秦楊的脖子，反而透體而過……
秦楊這才鬆了口氣！
同時呢，倒也長了個知識。
如無意外，想來，鬼是不能碰到人身體的，而傳為中被鬼害死的，應該都是被“嚇”死的。
“海老先生，您先別激動！”秦楊說。
“我，我是誰？告訴我，快告訴我！”海滄生嘶喊道。
“唉！”秦楊重重的歎了一聲，他算是明白了，這個任務看來是很難做了。
原因便是他基本可以確定海滄生是個記憶模糊的鬼魂，且僅僅的隱隱的記得自己姓海而已。
“快告訴我，哦對了，你告訴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的錢！”海滄生急切的道。
秦楊愣了下。
無疑了，都成鬼了，居然這老鬼還知道“許之以利、方容成事”這個道理。
本能？
“呼！”秦楊不願多做他想，覺得還是稍加引導一下的好，這便把自己從老張頭那裏得知的關於海滄生的事兒完本的給海滄生講了一遍。
期間海滄生並不插一言，隻是靜靜的聽著。
直到秦楊講完了良久，海滄生才用他那雙毫無生氣的眼眸審視其秦楊。
久久……
“你是說，我是被害死的？”海滄生道。
秦楊苦笑，無疑了，他本還想從海滄生口中得知海滄生是被誰害死的呢，誰知，反而海滄生還問上他了。
秦楊隻能點頭，說道：“這一點我很肯定！”
“那……”海滄生記憶模糊，但本能尚在，他生前能白手起家創下偌大家業，怎能是個平凡人，他稍微一想，便本能的發揮其多年養成的精明，道：“好吧，你是來幫助我的，可我想知道，你能幫我多少？”
秦楊舒了口氣，可不是嘛，海滄生雖然是個糊塗鬼，可最起碼能正常的與其“談生意”了。
不過秦楊覺得有點好笑。
就說海滄生吧，都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偏生還會用他生意人的精明，這算是本性難移？還是死性不改？
“你有怨念，這是肯定的！”秦楊沉吟了下，接著說道：“可看現在的情況，你定然是失去了屬於你的記憶，就這樣，最直接的辦法，便是喚起你的記憶，方可繼續其他……”
“你能麽？”海滄生問。
秦楊苦笑一聲，道：“海老先生，說實話，這很難！”
“難？”海滄生忽然笑了，眯著眼睛，狡猾如老狐，道：“難你也要做，而且一定要做到，不是麽？”
秦楊愕然，抬眼打量這老鬼，不禁麵露無奈之色，鬱悶道：“海老先生，您真生前真不愧是一位成功的商人。”
“好了，不要諷刺我了，那沒有意義！”海滄生從最初的茫然，很快便回歸了生前一向的鎮定，他一抬手，聲音平靜地說道：“首先，從你的話語中，我很容易的便能聽出，你的心機並不深，甚至……”
“甚至就是一傻了吧唧愣頭青？”秦楊哭笑不得。
海滄生笑了下，說道：“當然，站在你的角度，你或許會很鬱悶，可站在我的角度，我則很開心，最起碼……我本能的不願意與心機深沉的人打交道。”
這他媽是誇人還是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