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白學永動機
“你這家夥，不會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了吧？”
秦季嫣護住胸前，略帶警惕的盯著吳燦。
“假設一下而已。為了擺脫神明第一法則，我進行過許多設想，比如說兩個神明神格衝突的時候會發生什麽。我能否利用一些衝突或者漏洞擺脫法則。”
“擺脫法則？”
秦季嫣雙眼微微一亮，顯然她也並沒有完全放棄解除神格限製的希望。
“敗犬之神想要和某個人交往的話，神格會因此發動，讓另一名情敵出現，最後一番白學爭鬥，必然是敗犬之神落敗，所愛之人和那名情敵成功交往，敗犬之神成為敗犬對不對？”
“是啊，所以我才下定決心一輩子不談戀愛的。”
秦季嫣手指卷著自己的金發，鬱悶的撅起小嘴。
少女，你這完全就是在立Flag啊。一般像你這樣表示絕對不要談戀愛的人，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真香。吳燦心裏吐槽。
“但如果對方是我的話呢？因為我是單身狗之神，那名情敵自然不可能順利和我交往，這樣的話你可就不算是敗犬了。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敗犬敗犬，有贏才有敗。沒有贏家，自然也就沒有敗犬了。
“神明第一法則是不可抗拒的。我如果有想要和某人交往的意願，神格必然會想辦法把我變成敗犬。這麽說的話……”
秦季嫣看向吳燦，忽然明悟了什麽。
“對！神格為了確保你必然會成為敗犬，在舊的情敵因為單身狗神力影響下離開後，肯定會再刷出來新的情敵。新的情敵雖然最終會在單身狗神力影響下離去，但還會有新新的情敵出現。”
還有這種騷操作？
“怎麽樣？我把這稱之為白學永動機！”吳燦愉悅的拍了拍手。
“你這家夥天天腦子裏到底在想些什麽歪門邪道的東西。”
秦季嫣頗為無語的注視著吳燦。
“看在這些年交情的份上，幫幫我如何？等我成功以後，一定也想辦法助你擺脫敗犬神格！”吳燦真誠地說道。
“不要。”
秦季嫣嘟囔著小嘴，果斷回絕了吳燦的請求。
“為什麽？”
“不告訴你。”
秦季嫣臉色微紅，輕哼了一聲。
“千萬別告訴我，是因為你暗戀我。這發展太俗套了。”吳燦調侃著說道。
“哼，想得美！”
吳燦覺得做個男生是真苦逼。尤其是在你猜一個妹子到底喜不喜歡你的時候。
你猜不喜歡吧，萬一對方真暗戀你，你要被一些人說是榆木疙瘩、不懂女人心、人渣、拔旗高手。
你猜喜歡吧，萬一對方真對你沒意思，別人又要調侃人生三大錯覺、自作多情。
吳燦算是明白看過的動畫裏，大老師那種別扭的性格到底是怎麽誕生出來的了。
世界上還有比猜女人心思更困難的事情嗎？
反正在吳燦看來，他和秦季嫣應該隻是比較好的朋友關係。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男女之間純潔的友誼！
另外他能注意到，秦季嫣之所以這麽快拒絕自己，肯定是有著什麽原因沒告訴自己，她似乎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真的不能告訴我一下原因嗎？這個假設隻是我心血**而已，你如果不同意就算了，不過我真的很想聽一聽原因。”吳燦誠懇的詢問。
秦季嫣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開口說道：“曾經我見過兩位女性神明做過類似的實驗，具體情況因為某些原因我無法透露給你。不過根據那個實驗結果，我可以肯定你的假設是不成立的。”
她訴說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是這樣嗎……”吳燦遺憾的聳了聳肩膀。
他看得出來，秦季嫣並沒有騙自己。至於無法透露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隱私，因此他也不沒有強求。
“這條鑽空子的路不通，不過我不會就這樣氣餒！我命由我不由天！”吳燦攥緊了小拳拳。
“奇怪，吳燦不像是會說出如此龍傲天話語的人呢。”秦季嫣困惑的看著吳燦。
“咱們這裏距離龍傲天之神的招聘台位置有點近，不由自主的受了一點影響。”
吳燦朝自己靠右側遠處人員最密集的地方看去，那裏就是最近風頭正旺的龍傲天之神的招聘台。
他的登記處前早已經人滿為患，和吳燦、秦季嫣空空如也的登記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距離這麽遠都能影響到別人的話語，真是恐怖如斯。”
有關龍傲天之神的一部分神權，吳燦還是了解的比較清楚的。比如他平日裏無意識開放出的神權【逼王劇場】。
凡是在這個神權籠罩範圍內，他人所說的話語都會無意識的朝著固定的裝逼模式發展。
比如吳燦之前想說自己要試著打破神力的副作用，就被翻譯成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說對方實力恐怖，直接就變成了“恐怖如斯”。
“雖然你說他很厲害，不過我看那家夥好像很怕你的樣子。明明官方安排他的位置非常靠近你的右側，結果現在離你好遠好遠的。”
“嘿嘿，就算是龍傲天，也怕變成單身狗啊。”
吳燦捏了捏鼻頭，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灰色的圓環。
“這是什麽東西？”秦季嫣好奇的湊過來。
“【後宮光環】。”吳燦手指輕叩了一下灰色黯淡的光環，十分淡然地說道。
“後、後宮光環！？這不是龍傲天之神著名的神權之一嗎？怎麽在你手裏？”
“這個啊。以前和龍傲天之神有些淵源，幫了他一點小忙，然後他就把這個作為回禮送給我了。”
“你確定不是你威逼利誘之下搶過來的嗎？這可是神權！”秦季嫣汗顏。
神權——神明的神力最高級別的具現化代表。單純擁有神力，神明能夠做到的事情並不多，但如果能夠利用充足的神力，凝聚出符合自己神格的神權，那麽神明的實力將會變得完全不同。
神明可以選擇將全部神力投入唯一的神權中培養，也可以選擇利用神力製造多重神權來使用。神權有點類似於遊戲裏麵解鎖技能樹一類的存在。
可以說神明之間比拚強弱，就是在比拚神權的強弱與多少。
神明都把神權視若珍寶，秦季嫣才不信有神明會把自己的神權贈送給其他人。
“我說小秦同誌啊，我在你眼裏到底是什麽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怎麽可能幹搶劫的勾當？”吳燦正義凜然地說道。
讀書人的事情，能叫搶嗎？
吳燦說著似乎回憶起了什麽：“本來他是想試試能不能幫我解除神力的副作用，結果正如你所見，變成了現在這幅德行。廢掉的神權也沒什麽用，他就當紀念品直接給我了。”
“哎，要知道他當初拿出來這個光環的時候，它可是五彩繽紛好看極了。”
吳燦用手擦拭了一下黯淡吃灰的報廢光環，將它重新塞回口袋裏，然後就眺望遠方變得沉默不語，好像在回憶些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