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妻子冰清玉潔!賢良淑德!

待到甄家之人離去。

鍾濃綺當即麵色一冷,關閉府門,重重哼道——

“我不是讓你拒絕掉嗎?”

“我拒絕掉了啊。”

“嗯?”

“我拒絕掉了你的拒絕啊。”

“你!”

鍾濃綺眉頭一挑,粉拳緊攥,直感覺事情脫離了她的預想。

“她是我的女人!”

而甄行隨後的一句話,更是給了她狠狠一擊。

直讓她芳心大亂、不敢置信。

“不……什麽時候?這幾天你明明已經被我……”

甄行這都還有精力去外麵沾花惹草、招蜂引蝶???

豈有此理!

看來是她手下留情了!

念及此,鍾濃綺提起一掌,直直朝甄行拍去。

甄行不閃不避。

兩人手掌相接,頓時衣衫碎裂。

淦!

又來?!

甄行扶了扶自己不堪重負的老腰,幹幹的咽了口唾沫。

雖然心下有些發虛,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退縮!

迎難而上!

他的向道之心無比赤誠!

練氣七層的劍丹田,隱隱又要迎來突破!

日日修煉!

日日精進!

這就是鍾……

這就是強者的道路啊!

……

此時,千陰宗另一處。

玉雪峰,喻家。

喻飛文也在邁向他的大道。

喂招於他的是外門出了名的交際花,綠柳。

此時,女孩香汗淋漓、氣息喘喘,想到什麽,掩嘴嬌笑道——

“哥哥,妹妹我今日,聽了些趣聞,不知該不該講。”

“不知該不該講就別講。”

隱隱猜到了對方要說什麽,喻飛文眼睛一眯,已然有些不悅。

然而綠柳偏不。

“我聽說,即將嫁與哥哥你的那個千枕微啊,昨晚於大冥湖畔,和甄行……”

“咯咯~~說是大冥湖畔的湖水,現在都帶著海螺的味道呢~~真想去嚐嚐~~”

“真浪、真浪漫、真有情趣、真會玩啊,哥哥的未婚妻~~現在整個宗門都傳開了,大家都在笑哥哥呢,隻有我,心疼哥哥~~”

媽的,現在就屬這碧池笑得最是開心!

“哥哥,啥時候我們也學學他們,玩一玩湖上泛舟?”

綠柳越講越激動帶勁。

與她過招的喻飛文,招式也愈發大開大合,有如疾風驟雨般。

隻是臉卻越來越綠,怒氣在積攢。

綠柳由不自知,還在那裏激怒對方。

在她被打得連連求饒、難以招架、丟盔棄甲、直欲投降時,發出了最後一道勁氣的喻飛文,聚指成爪,一把掐在了綠柳的脖子上。

喻飛文發泄出積攢的怒氣,青筋暴起,憤然喝到——

“千師妹冰清玉潔!賢良淑德!她沒有綠我!我也沒有被綠!道歉!不然死!”

感受到對方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大。

綠柳逐漸開始無法呼吸,終於意識到她的好哥哥這次動了真怒。

她兩腿顫顫,急欲求饒。

隻是,對方的手死死掐著他的咽喉,愣是讓她一個字都無法吐出。

她雙手胡亂的抓上對方的手腕,試圖自救,然而……

僅僅片刻,她的素手就再也沒有力氣,僵直地垂落下來,於嬌軀兩側毫無生氣的晃**。

喻飛文鬆開掐綠柳脖子的手,一掌拍向女孩的天靈蓋。

生前嬌媚好看的腦袋,霎時爆開,其中,一道魂魄黑霧嫋嫋的升起,被喻飛文一把抓住,生生的扔進了嘴裏。

他閉目煉化,周身氣勢隱隱強盛,然而麵上的表情,卻還是一陣綠一陣白。

隻殺一個搬弄是非的綠柳,不足以平他怨憤!

“甄行!千枕微!”

他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兩個名字。

他要那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

又過兩日。

喻飛文大婚。

甄憐雲屈尊親自來甄行府上拜會,邀甄行一起出席她徒兒千枕微的婚禮。

甄行一開始是想拒絕的。

隻是係統緊接著來了動靜——

【叮!】

【您有新的拍攝計劃!】

【出席千枕微婚禮,為其送上祝福與賀禮!】

【賀禮由係統傾情讚助!】

【賀禮清單如下——】

看著係統給出的一大串賀禮清單,饒是甄行現在身家頗豐,都不由吃驚得連連咂舌。

好家夥,一個非女主角色,係統都那麽大方?

甄行差點都想把克扣下來,自己吞了。

還是係統獲悉甄行的想法,及時提醒他——

【注意格局!】

……

婚禮在喻家的地盤舉辦,為了甄家的臉麵,甄行今天也是盛裝出席。

上身穿一件藏蘭八搭暈長袍,腰間係橙紅渦紋金帶,頭戴黃色冠冕,他底子本來就好,係統又給他加過魅力,這會兒稍一打扮,立馬俊逸出塵。

端得是翩翩佳公子,濯濯少年郎。

嘴角一抹反派標誌性的邪笑,更是給他增添了幾許別樣的魅力。

一路行來,回頭率高達百分之兩百!

因為很多修行不夠的師妹,總是要忍不住回頭數次!

要是被看一次就能增加一分修為,甄行現在怕是已經可以橫掃整片大陸了。

……

“甄家十三房房主、溫仙子首徒、寒股峰大師兄,甄行到!”

隨著門外小廝的高聲唱名,甄行在甄憐雲和甄家十一房房主甄德臘的作陪下,步入堂中。

眾人聽聞,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齊齊投來既是詫異又是興奮的目光。

他們沒想到,這位近幾日正處於是非漩渦正中心的男主角,居然會堂而皇之的來參加“女主和苦主”的婚禮。

這是欺負上門了啊!

眾人打起精神,準備看好戲。

此時,門口的小廝繼續朗聲宣道:

“甄行送賀禮——”

“我霜鬼霧一朵!紫愛蠱眼三對!碎屍千鋼一箱!渡生毒枕果四枚!迦藍佛泉微量!”

“嘶……”

甄行送的,俱都是天材地寶、價值連城的珍貴東西。

出手甚至比千枕微元嬰期的師傅都還要大方!

小廝每多念出一樣,眾人便又多震驚一分!

“艸!這不是實錘了?!”

“喻飛文還說自己沒被綠?”

“冰清玉潔?守身如玉?嗬嗬!”

“沒點關係,會舍得下這血本?”

“你們試試把那些賀禮的名字連起來念!”

“五份賀禮俱拿出一個字,連起來……艸!我愛千枕微?!”

“數字也有講究,一三一四,一三一四啊!”

“淦!不愧是甄行!前幾日才搶了楚南的未婚妻,今天又上門來砸別人的婚禮!”

“天生魔頭也不過如此!”

“牛你的老婆我還要誅你的心?”

……

立於二樓陰影處的喻飛文,聽到底下的這些議論,整張臉難看的可怕。

邊上今日的新娘子千枕微,此時也是麵色鬱鬱,好生委屈。

“喻師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

千枕微急急想要和喻飛文解釋,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喻飛文哪聽得進去。

“賤女人!”

他重重一巴掌,將千枕微扇倒在地。

而後才深吸口氣,擠出笑來,下樓迎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