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是她唯一一次提起勇氣出逃,沒過十分鍾就差點死在那個房間裏。

但她也因此知道了管道的作用。

雙管道,隻要陸應淮想,它就能抽空一個房間裏的空氣,直到房間達到真空狀態,人也就窒息而死了。

可這偌大的別墅裏除了她和陸應淮,再無第三個人。

所以說,這複雜的,jīng密到駭人的設計和裝置,都是給她一個人的。

在陸應淮眼裏,能夠掌控許柔làng的生死,這是他能想到的,能給許柔làng的最貼心細致的愛了。

話說回來,雖然陸應淮設計的幾十間房間一模一樣,可獨獨許柔làng的那間不同,沒有刺眼的白熾燈,沒有一開門就抽空氧氣的雙管道。

有的隻是柔軟甜美的淺粉色暖光,巨大的雙人chuáng鋪了一層疊一層的粉色鵝毛軟被,一排排小熊布偶憨態可掬,八音盒裏時時刻刻放著輕柔的音樂。

這是所有女孩子都會憧憬的公主房間。

“去洗澡吧。”陸應淮把許柔làng放在chuáng上,突然神經質的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許柔làng的唇瓣,一直流連到脖頸,鎖骨,又繼續向下癡纏舔弄。

許柔làng喘息著抓住陸應淮的頭發,沒有拒絕。不一會,豔紅的涼滑水絲長裙落地,少女白皙的皮膚上顯露出觸目驚心的瑰麗吻痕,那是昨夜陸應淮留下的印記。

“去洗澡吧。”不知過了多久,陸應淮起身,又重複道。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看著平躺著眼神迷離的女孩,藏在身後的匕首三握三鬆,終究還是放下了。

陸應淮沒有進浴室,許柔làng自己躺在浴缸裏,微微閉上眼睛,享受片刻寧靜。

她墨發懶散的披在肩頭,微微仰頭,隻見眉眼jīng致,美得驚豔又張揚。

許柔làng在浴室裏躺了多久,就裝睡多久。

她不想睜眼。

如果她現在睜眼,定會看到浴室的各個角落裏,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紅點。

那是許多微型攝像頭。這樣的攝像頭,在臥室隻多不少。

陸應淮甚至沒費心思用針孔攝像頭。他在以這種方式告訴他的嬌嬌一個道理。

她不應該,也不可以有私人空間,她的一切一切,皆在陸應淮炙熱灼人的目光下進行著。

她的身體,她的靈魂,她的心髒,隻要陸應淮想,全部可以一點點被他剖開欣賞。

【一周目】血腥玫瑰

房間一片漆黑,濕熱濃鬱的血腥味幾乎衝破天花板,劇烈疼痛和歡愉jiāo織在一起,那人偶爾的低聲誘哄也變得彌足珍貴。

“嬌嬌,你怎麽這麽完美…”

那人讚歎不已,冰冷的手術刀掠過她的下顎,脖頸動脈,不帶絲毫悸動。

那人沒拿刀的手緩緩捂住她的鼻子,又附身吻了上去,手術刀的溫度冰冷。

那人力道溫柔,卻不容拒絕。

她無謂地掙紮片刻,窒息感鋪天蓋地襲來。

瀕臨死亡的快感遠遠大過鋒利金屬刺破皮肉的疼痛感。

那人睫毛微顫,眼中平靜的映著她又怕又愛的複雜表情,視她如珍如寶。

記憶開始走馬燈似的一幀幀劃過,有一瞬間她竟心甘情願溺死在那人懷裏。

“啊!”許柔làng“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連帶著浴缸裏的水也灑出了不少。

皮膚接觸到空氣,身體不禁打了個冷顫。

原來是做夢。

許柔làng哆嗦著躺了回去,半天也無法從窒息的快感中脫離,腰肢上的隱隱刺痛好像真實存在。

熱水已經變成溫水了,再待下去一定會感冒。

過了好一會兒,許柔làng才緩過神,支撐著從水裏出來拿毛巾擦拭水珠。

她盡量忽略密集到恐怖的紅點攝像頭。因為她知道,此刻陸應淮,一定在隔著牆壁的另一個房間裏,興奮地窺視著她。

兩人心知肚明這攝像頭的作用,卻從來沒有把它放在明麵上說過事。

陸應淮和其他變態不同,他並不是為了欣賞許柔làng的【不可描述】而監視她,他隻是單純享受自己掌握她所有隱私的滿足欲。

他對許柔làng的身體,除非夜裏情動,否則大部分時間都不會帶上不可描述的情感,他會以各種數據和理性思維來解析她的美麗。

許柔làng覺得理解,所以gān什麽都不忸怩,兩年時間足夠她適應這樣的瘋子思想了。

反正不疼不癢的,他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陸應淮還想看,就給他看個夠吧。

離開浴室的時候許柔làng沒有找到gān淨裙子。

陸應淮給她準備了幾百條裙子,各種風格都有涉及,舒適感極高,是高定款,並且每個季度都會按時更換。

他是真的想把她當公主養。

可是許柔làng唯一不滿意的,就是她除了身上穿的,所有裙子全都在陸應淮的房間,連件浴袍陸應淮都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