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少主不傻了
5少主不傻了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這裏討論個有趣的現象,那就是清白的問題,這裏不是說基友清白,清白也不知道多久沒更新了之類,說起來確實挺費腦子︿( ̄︶ ̄)︿,但是這裏說的是清白的問題。
話說,古代要是一個女人被人家看了身體,如果那個人位高權重又符合利益,就會有汙了清白,要對方負責的情況,當然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被看到了,也會主動散布風聲,以清白做文章要娶別人。但是,當一個地位比她低的人或者不符合他愛好的人呢?清白,清白你在哪裏?
當然,以上是個搞笑的段子,我很認真的,大家千萬不要太介意。
還有,大家誰也別告訴清白啊!因為我汙了她的清白嘛OTZ,清白我對不起你.......
話說,好基友鬆儒扔了好幾個雷,親愛的,等到時候再扔啊,親愛的那篇重生(殊途)我在看,話說,你努力更啊~
明天加更,我真是個好人啊~自得ING~
5、少主不傻了
石孝全聽到了宋嘉言的話,終於像是放心了一些。他站起身來,準備趁著那些侍女還沒回來趕緊走回去。才沒走了幾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有些為難的頓住,“內少主,我……”
宋嘉言瞥了他一眼,笑道:“沒有人……來過……這裏……我……不過……是……聽……婢女們……聊天了……”
聽他這樣說,石孝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摸了摸後腦勺,倒是有種和他年紀相符合的天真。然後他又像是很嚴肅:“內少主,他們說你傻了,可是奴看你隻是精神不佳,你要注意休息,盡快好起來,兩位小少主隻有你了……”
你小子倒是會拍馬屁,明明是個孩子,看起來確實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宋嘉言搖搖頭,笑道:“沒事……我……隻是……不……太……想……說話,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去……做……自己……的……事吧,今日……之……事,我……為……阿弟……我們……記在……心裏……日後……也……不會……忘的。”
石孝全似乎很有些不好意思,囁嚅了半天才訥訥地說出一句:“內少主,奴不是這個意思,奴隻是……”然後,他又似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急急忙忙地轉身去開門,“哎,算了,奴去跟祖母說,給兩位小少主收拾行裝了。”說完,就一溜煙地從門縫裏溜了出去。
偉-人說,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下午剩下的時間,宋嘉言都在發呆。他不停地在腦子裏演練著應該怎麽跟人說他想要見舅父,又演練著見到舅父應該說什麽,甚至還必須考慮舅父聽他說的話會做什麽反應,他應該如何應對。
他的舅父可不一定有石孝全這樣的耐心,而且他也不需要像石孝全這樣的耐心來對待他的外甥。但是宋嘉言卻不同。剛才是石孝全有事找他,自然他可以慢慢來,可是這一次他有事要找他在這裏的舅父孔呈,所以他必須要做好充分的準備,順利地說服孔呈才行,不能給孔呈有機會不讓他說話,也不能讓孔呈不耐煩揮袖而去。
那幾個侍女直到很晚才從外麵回來,帶回了宋嘉言的晚餐。不過,宋嘉言此時卻沒什麽心情吃飯,簡單地吃了幾口那個每天差不多的燉小米粥配鹹菜和肉湯(吃的東西實在太少了,連醬油都沒有,菜肴多數靠煮,主食經常是粥),他就第一次對這些侍女開了口:“我,要見舅父。”
這句話是宋嘉言兩個多月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甚至就連舅父這個詞,都是下午聽石孝全說話的時候才確定如何說。不過,看起來他完全有理由為自己自豪,很顯然,他的話這幾個侍女都聽懂了。
幾個侍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侍女甲就像是沒聽見一樣袖著手轉身瀟灑地走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似乎還冷笑了一下。侍女丙還是像從前一樣,她就像是侍女甲的跟班,很快也背著手跟著走了。侍女丁雖然站在原地,不過,她除了臉上顯出了些驚訝之外,根本是一動不動。
最後,隻有侍女乙有些戰戰兢兢地走了上來,似乎頗為害怕地看著宋嘉言:“表內少主,您,您好了?”
什麽叫我好了?我從來沒壞過好不好?
宋嘉言對這個還算是厚道的侍女乙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也許正是因為她不是那麽能言善道,也不是那麽大膽,她才會更加忠厚一點吧?
宋嘉言不等她接著說什麽,就自己從**爬了起來。拎起放在床邊的那件繞膝深衣。宋嘉言其實對這種衣服討厭透了——這種衣服無論如何他都不知道該怎麽穿,而且這個身體也太小了,要穿上這件衣服都不知道要廢多大的勁兒。可是不穿吧又不行。
這時候的那種有襠部的褲子還沒有普及開來,這裏的褲子居然隻有褲腿。光天化日遛鳥什麽的,宋嘉言沒有那種愛好,而且這個月他也沒辦法叫別人幫自己做上幾條有襠部的褲子。就算是有褲子又怎麽樣,這時候連**這個概念都沒有,就算不用遛鳥,讓自己的小鳥迎風飄**什麽的,壓力也很大啊。
侍女乙看起來隻是忠厚一些,還算是不笨。看見宋嘉言開始穿衣服就上前幫他穿。
小小鳥給女人看了!宋嘉言難得有些羞澀,自從他四歲以後,就連棉襖他都沒靠他奶奶穿過了,沒想到二十六歲還能有女人給他穿衣服,雖然,這個身體不是他二十六歲的身體。
話說電視劇和某些小說裏也有個很有趣的現象,一個女人被差不多身份或者身份更高自己也動心的人看了身體或者看到了人家的身體吧,很容易就來一句“汙了清白,要負責”什麽的,當然,有時候有些男人有特殊目的,也主動尋找機會對某些女人負責,可奇怪的是,他們被侍女還家裏的仆人都不知道看到了多少身體,私下裏來說也許全身都看光了,然而他們卻從來沒想過這裏這些侍女和侍從也是不同性別的人類。
這裏扯遠了些,反正這裏服侍他的隻有幾個侍女,八成都看了無數遍了,於是,他決定還是忍耐算了。
穿上衣服和鞋,事實證明,宋嘉言的預感果然很正確,雖然他已經十歲,不過別說一米三,他這個身體都不知道有沒有一米二五,嗚呼!
“帶路,我……要見……舅父。”這句話宋嘉言練習了很久,就打算等著這些人不理會他的時候說出來。
侍女乙看起來有些緊張:“表內少主,您再用些飯吧,吃完飯咱們再……”
宋嘉言沒有理會她。
他先是看了那個侍女一眼,從褥子底下翻出那張絲帛藏在袖子裏,然後朝著門口走了過去:“帶路,我要去……見舅父……”
這個時候正好是吃飯的時候。從院子裏走一會兒過去,不是遇到孔郡守在吃飯,就是孔郡守剛剛吃完飯。這個時候不去,還等到什麽時候去?一個人剛剛吃完飯的時候是最輕鬆地時候,這個時候,人的大腦也比較不愛活動,一般能省的麻煩都給省了最好。而且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宋嘉言已經能說話,光是宋嘉言好起來這個消息估計就夠讓他愣一會兒,不趁他還不清醒的時候去求他,難道等他找到了一堆借口來糊弄的時候再去?
侍女丁已經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去送信什麽的。侍女甲和侍女丙也已經不在走廊上。
必須要在孔郡守開始思考之前趕到,宋嘉言一看這情形,再也不客氣,抓著侍女乙道:“前麵,帶路,快!”
侍女乙被宋嘉言嚇了一跳,幾乎是跌跌撞撞地就往前跑,就好像後麵又惡鬼在追趕她一般。
可憐宋嘉言現在這個身體又矮又小,而且在**躺了兩個多月,要不是心裏那股子堅持和不服輸的勁兒,被侍女乙這麽帶著一通跑,差點就要跌個五體投地了……
孔郡守從衙門回到家裏剛洗了手準備吃飯。對麵,他的夫人鄧氏笑眯眯地讓人端出一個盆子和幾個盤子,又擺好了碗筷:“大郎,今日是湯餅(麵片湯)配以幹萊菔(幹蘿卜)燴醃肉,還有胡餅和羊肉湯,可以嗎?”
孔郡守對吃的東西倒不怎麽挑剔,(實在是這時候沒什麽吃的啊,有碗麵片湯都算是貴族的夥食了。)一邊讓鄧氏來幫忙把他應值時的禮服給換成家居服,一邊點了點頭道:“你看著辦就好。”
兩人夫妻十來年,很多時候這就是最平常的對話。有時候,我們從電視劇裏會看到的那些什麽一個音打幾個卷兒的“老爺”“夫人”之類的相敬如賓反倒就有些看起來不那麽真實了。
隻見相對坐著就著那幹蘿卜炒曬肉和羊肉湯一起吃了在後世堪稱簡單的一頓貴族夥食,連碗都還沒來得及讓人收走,就聽見門口忽然喧鬧了起來。
“怎麽回事?!”鄧氏那張一向端莊的臉立馬就端了起來,站起身就打算出門去看。回頭之間,卻又笑著對忽然黑了臉的孔郡守說了句:“大郎別擔心,妾這就去看看。”
她出去的時候臉上還是一臉肅殺,大有哪個敢在門口放肆,關門來人的的感覺。沒一會兒,孔郡守卻看到她滿臉含笑地帶著三個侍女過來了。
那三個侍女他怎麽看都有些眼熟。
幾個人一進門來,就見那三個侍女表情各異地朝著他跪了下來:“主公,表內少主好了,正吵著要見您呢。”
一句話頓時讓孔郡守想起這幾個人是誰了——這三個人是鄧氏安排給他那個阿哥子外甥的侍女。這半個月了,一個是他公務繁忙,二個是他本來也不怎麽管後院的事,三來則是上次發現自己那個少小有才名的阿哥子外甥居然變傻了,他一時接受不了,加上他又私下去了一趟北邊議事,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去看他。
現在這三人說什麽?她們說,他好了?好了?這意思是,他不傻了?
謝天謝地,先祖保佑。孔郡守覺得今天回家用夕食真的是一個好主意,內心一高興,就恨不得表現一下:“好,你們照顧得好,文姬,你看……”
鄧氏看起來也是很高興,隻見她笑得讓人如沐春風,和氣非常,眼神也脈脈地看著孔郡守:“大郎,外甥醒來當然是件好事,她們照顧得好,妾待會兒就給她們每個人準備賞賜。”說到這裏,鄧氏又有些奇怪:“你們說大郎和我那可憐的外甥好了,那他人在哪兒?怎麽不過來?”
那三個侍女麵麵相覷了一下,才由侍女甲開口道:“這個,主公,主母,表內少主倒是一醒過來就說要見主公,隻是……”
這種欲語還休,讓你無限想象的語氣實在是最惡毒不過了!很多時候,就是這種要說不說的態度,反而讓人內心起疑,多心起來!
宋嘉言一進門就看到那三個侍女做出這種姿態,頓時在心裏下定了決心以後不能找這樣的侍女近身。他的舅母鄧氏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看起來卻是一臉平靜。他的舅舅孔郡守本來還似乎很高興,一聽到這句話,臉上果然就有些僵住:“怎麽了?言哥兒,可是有什麽不對麽?”
“舅父。”不等孔郡守問下去,宋嘉言已經快速地搜羅了詞匯,幾步走到他麵前,納頭便拜,“外甥多謝舅父關心,言哥兒已經無礙了。”沒想到下午組織的半桶水的話,居然一出師就用了上去,宋嘉言都不知道該說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孔郡守看到他,高興地親自站起來扶起了他:“還真是言哥兒,你好了,這可實在太好了。”一邊說著,還一邊盯著他的臉猛瞧,就好像從他臉上就能看出他現在是否聰明一般。
“舅父,我已安好,勞長輩操勞了。”這不,眼看著他能說地流利的第二句話也說完了,接下來應該說哪句才好?
這時候,幸虧鄧氏的存在給了整件事一個轉折。隻見她很快就收斂起了剛才宋嘉言進來時有些微妙的表情。這會兒,看著她的丈夫和一個十歲的孩子居然像是政治應酬般地互相客套,她就-插-了進來:“瞧你們兩甥舅,這麽客氣,這個好消息,還沒來得及告訴母親和妹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