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身世狗血了(修段落)

3身世狗血了(修段落)

在這裏說到文中的稱呼問題。

據考據,在漢代,夫人也不是隨便能稱呼的。

《禮記?曲禮下》:“天子之妃曰後,諸侯曰夫人”。漢指列侯之妻。

《漢書?文帝紀》說:“七年冬十月,令列侯太夫人,夫人…………無得擅征捕”。顏師古注引如淳曰:“列侯之妻稱夫人;列侯死,子複為列侯,乃得稱太夫人。”而漢朝的列侯,是二十爵的最高等,隻有少數高級官吏和世家宗室才有資格受封,那麽其實,夫人這個稱呼,其實是不好用的。

同理,太太那個稱呼也很不能隨便用。

少爺和老爺這個稱呼還沒有,小姐那個詞不能亂說。

總之一句話,考據下來,光是要用稱呼就很頭痛了。

而至於說為什麽同一個人會有不同的稱呼,那肯定是因為分了不同的角色不同的立場和遠近親疏以及語境的問題了,總之,請大家不要太計較了,如果實在要計較,請務必寫成每篇千字以上的長評啊,而且一定要有幾千字就寫幾篇,啊哈哈哈哈哈哈~

幸好本文半架空( ̄? ̄";),求同存異,所以考據黨就不用和小氣吧啦的作者討論稱謂的問題了。架空真是外能啊,順便還可以把土豆弄出來,這可是個好物,為什麽好,以後再告訴你們哈~(讀者(#?′):你對土豆是要有多熱愛?哪篇文都少不了土豆,你個土豆作者!於是,以後作者還有個外號叫“土豆君”==)

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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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身世狗血了

據說,他這個身體的父親――已經故去的宋中丞活著時原是當朝禦史中丞,不僅年輕英俊,地位也頗高。

按理說,三十多歲就能做到禦史中丞的人,前途無限,還大有發展。可惜,新帝登基不到一年,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他就因為死諫而獲罪,雖然沒有當場死在朝上,但是回到家裏沒幾天也就病去了。

宋中丞是扶風郡平陵縣人,雖然宋家在扶風郡也是大族,還出過皇後。不過,貌似他們家那一支並不是本家,而且也不是很強。

要不是宋中丞早年到南陽郡來讀書,拜了宋嘉言這個身體的外祖父為師,多少也算是和恩師的女兒青梅竹馬,而且他也算是有些能耐,不僅後來通過考試被先帝發掘出來,委以重任,一躍成為天子近臣,按照道理其實是輪不到他來娶南陽大族孔家的女兒的。

宋中丞也是個長情的人,據說他對恩師的女兒一見鍾情之後也頗為有頭腦,既沒有死纏爛打,也沒有苦苦哀求,而是獨自一人拜別恩師到了京城去尋求發展。

而且他這人也算是意誌堅定又有勇有謀的類型,短短五六年,他一路從太學生因為考試優異被授以郎中之職,又從郎中一步一步做到了侍禦史。

也算是他們有緣分,宋中丞在京城到二十五六歲被授以侍禦史之職卻還沒結婚的時候,其實宋嘉言這個身體的母親孔氏據說才十七歲,正是他外祖母挑挑揀揀,這個不好,那個也不行,所以挑大了女兒年紀的時候。

認真說起來,宋中丞和孔氏是算不上什麽青梅竹馬的。按照他們年齡的差異來算,當年宋中丞在孔家讀書的時候,孔氏至多也就八歲左右。

就算是宋中丞離開孔家的時候,孔氏也不過十二歲。一個二十歲的人,對一個十二歲的人能有什麽愛情,這話說出來別說是宋嘉言,就連孔家的這些侍女們也都不相信。

不過,事實就是,當時因為宋中丞離開孔家之後愣是二十五六歲都還沒結婚。(注:古人二十五六歲沒結婚是晚婚,畢竟人生七十古來稀,那時候活到七十歲的人很不多,活到六十歲據說都要看運氣。)而聽說他老師的女兒還沒有嫁出去之後,他也很快就派了家人從京城過來求娶。於是,這件事,不知道怎麽的,陰差陽錯貌似就成了一時傳奇感人的愛情故事。(好吧,所有的傳奇愛情故事背後說不定都有殘酷的真相,隻是沒多少人知道而已OTZ。)

如果說以前,孔家的太夫人八成還有些看不上宋中丞,畢竟當時還是宋侍禦史的宋中丞家據說並不是扶風宋家的本家,不過是分家。

扶風宋家跟聖人後裔、當世巨賈的孔家比起來都還是差上一些,分家那就更不要提了。

而且據說他們家在扶風郡的鄉下地少人多,父母倒是俱在,不過家裏兄弟姐妹據說五六個,家裏的情況也複雜地很,這樣的家境當然是稱不上門當戶對。

不過,現在情況就不同了。

孔氏現在已經十七,這年頭,十七歲的女人還不結婚,那多少都會讓人有點側目,而且也不好找,低嫁的可能性本來就很高。

而宋中丞則不同,宋中丞年紀輕輕已經是天子近臣,而且聽孔家在朝中的人說,宋侍禦史言辭頗得天子喜愛。又有孔家當時還在的太公、孔氏的爺爺和身為宋中丞老師的孔大司徒、孔氏的父親兩個人做主,最後,這樁婚事還是成了。

那個感人的愛情故事是真是假暫且不說。不過,宋中丞也算是個負責任的丈夫和父親。

聽這些侍女們背後悄悄議論說,當年啊,據說宋中丞都做到了中丞,家裏不僅沒有妾侍,連當時的官員很喜歡養的家女支都沒有一個。迎娶了孔氏過門之後,他每天的活動不是到皇宮應值散值,就是回家陪新婚妻子。後來有了孩子,他每天的活動又變成了帶孩子,陪孩子。據說,他們家幾個孩子,都是他親手帶大。

這樣的丈夫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也沒什麽可以挑剔的了。

雖然據侍女們從孔太夫人那兒的侍女聽來的姑太太的抱怨說,比起陪妻子說話,宋中丞似乎更喜歡讀書作賦,而且就算他回家來陪著妻子,也多數是讓夫人陪坐在一邊玩兒自己的,他坐在一旁讀書發呆,不太喜歡說話,隻是偶爾姑太太問他話才說兩句,讓姑太太總是覺得很苦悶。但是照宋嘉言看來,古代的男人能做到這份上,也算是不容易了。

不說古代男人有成就的有納妾的權力,基本不管孩子,就算在據稱男女平等的現代,又有幾個男人會親自帶孩子的?別說每天回家陪老婆了,就算是他們親生的孩子還不就是他們的玩具一樣,有興趣的時候哄一哄逗一逗,沒興趣的時候扔給老媽和老婆?

人生有舍才有得,大不了不就是一個宅貨嘛,像他們這類的宅男不是很好?又不在外麵養情人,也不在家養小妾,而且宋中丞貌似還挺有本事也會賺錢,他愛發呆不就讓他發呆去?而且他一不硬性規定要你織布繡花,二不要求你侍奉姑舅,隻要你自己自娛自樂就好。你還要求什麽呢?人要知足啊。

他們一家五口在京城住著,一直以來,宋中丞都隻是寄錢送物回扶風郡,而從來沒有說要把父母從沒幾日路程遠的扶風郡接到京城來讓媳婦侍奉。這樣的夫君,就連那些侍女們都覺得“這樣的夫君到哪兒找啊”,就連現在這孔家這受人尊敬的主母鄧氏,還不是偶爾被孔郡守的那個年輕會撒嬌的小妾氣的咬牙?

所以啊,對於孔氏,宋嘉言表示,女人心,海底針,有些女人實在是太不能理解了。

按照道理,夫死隨子,其實孔氏本來是不應該回到母家來的。雖然她老公死了,她還有三個兒子啊,而且她本身也跟著在京城長安都住了十多年了,宋中丞也算是沒有任何對不起她的地方。不說感情不感情的,為他帶大幾個孩子總是應該的。

可是,孔氏卻完全沒有漢朝那幾位王後、皇後、太後們的堅強和魄力。

宋中丞一去,連後事都還沒辦,孔氏就來了信問自從孔大司徒去後遷回老家南陽郡的母親和兄長怎麽辦。

孔家也不一般,這邊一邊派了人到京城給宋中丞料理了後事,另一邊還不等扶風宋家的人到京城來,十幾輛馬車和牛車,就把妹妹和三個外甥接回了家裏。

從目前宋嘉言知道的事情來說,他不認為他這個身體的母親孔氏是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

倒並不是說別的什麽,隻要看她出嫁是由完全由父母親和祖父決定的,夫妻之間一點小事也要報告給母親,而且丈夫死了,居然連喪事都不能主持來說,其實就能看出她並不是有什麽主見和擔當的女人。

更別提後來,宋嘉言曾經看到的她那一次嚎啕大哭還有看著兩個小兒子如此傷心卻隻顧著跟著母親離開和今日聽見的,她似乎已經同意了把兩個孩子送走的事了。

宋嘉言也知道寡婦帶著孩子很難過,更何況,她還帶著孩子回到了哥哥家裏。但是,且不說帶著孩子回到哥哥家裏是她自己的選擇。難道回到了哥哥家裏,她又有豐厚的嫁妝,還不能好好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依附著南陽大族的他們在近處生活下去嗎?

就算她有什麽苦衷,想一想他們不過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和一個三歲不到的孩子,從現在聽到的狀況來說,他們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遠在扶風郡鄉下的祖父母,他們的父親已經過世了,他們如果到那裏就隻能依靠祖父母和據說是做小吏的幾個叔叔家裏養活,作為母親她又於心何忍?

然而,孔氏卻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居然同意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身體是什麽“阿哥子”,而且據說他的舅父和舅媽也就是現在的孔郡守和孔夫人都各自有自己的考量的話,估計他也不能留在這裏吧?而以這個母親來說,如果出了什麽事,她是否能保護這個唯一留在她身邊的孩子呢?宋嘉言總覺得這可能性實在有些低。

一想到他以後要靠那個臉上有著深深的法令紋的外祖母和他那個一臉精明,居然能說服丈夫把年幼的外甥單獨送走的舅母生活,宋嘉言就深刻地覺得自己的前途漸漸地失去了光明。

再想到這個身體的原主的死因,又想到自己以後要寄人籬下可能要麵對的未來,宋嘉言就覺得連死而複生都不是那麽幸運的事情了。

也許是宋中丞的事跡引發了她們內心的幻想。侍女丙忽然歎了一句:“要是我們也能遇到這樣的人該多好?”

侍女甲又是一聲冷笑:“那也得你有這個命!就算是南陽孔家的姑太太,宋中丞死了還不是要帶著孩子回母家?”

侍女丁在一邊用袖子捂著嘴小聲地笑,被侍女丙追在後麵掐著腰和手臂,哎喲哎喲地叫了起來。

“哎……”侍女乙似乎心有戚戚,道,“我阿母說啊,這嫁人什麽啊,其他什麽都不重要,隻要能養家糊口,不要死在咱前麵,能好好養大孩子,以後給咱一口棺材一穴好地,也就夠了……”

話說到這裏就有些沉重起來了。

其實,以她們的出身,以後嫁給誰,要嫁給什麽樣的人又豈是她們說的準的?

運氣好的,被主人指一個年齡相差不遠的仆人嫁了,以後生了孩子給主人的孩子當仆人就是有大福氣了。運氣不好的,別說嫁人了,說不準明天就不知道在哪裏了。這樣的她們,想這麽多又有什麽意思?

大概是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談下去,一下子又找不到其他的話題,幾個侍女沉默了一會兒,就互相打了個招呼不知道跑到哪裏玩兒去了。

宋嘉言半躺在**,從窗戶的縫隙看著有些灰暗的天空發著呆。回想這一個多月來他聽到的這些聊天,現在他終於大概理清了發生在這個身體身上的一些事。

目前他這個身體應該是已故當朝禦史中丞的長子,姓宋,扶風郡平陵縣人,名字尚不清楚。

這個身體的父親宋中丞,太學生出身,若用現代的話來說,那就是重點大學中的重點大學出身了。雖然出身也是大族,但是作為分家也就是旁支人員,基本上都是靠自身的才華和先帝的賞識,一路披荊斬棘,做到了禦史中丞。

宋中丞老家在扶風郡,據宋嘉言的記憶,應該是在長安附近,屬於曆代皇陵所在的地方。

宋中丞生母早亡,家中隻有父親、繼母和五個還是六個不知道有沒有更多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和妹妹。他十五歲離家,孤身到南陽郡名儒孔安家中求學,後來又直接到長安謀生,故去時應該是三十六七歲,貌似是從來沒有再回過家裏。

這個身體的母親是宋中丞老師的女兒,也就是後來大約還做過大司徒也就是丞相的孔名儒唯一的女兒,好吧,鑒於這時候女人的名字除了長輩基本沒人敢叫,而且那幾個侍女也沒提起過,我們現在隻能叫她孔氏。

孔氏十七歲嫁給二十五歲的宋中丞,一起生活了十一年,生了三個兒子,名字嘛,同樣因為那幾個侍女都沒提到過,所以暫時宋嘉言也不清楚。

他們一家本來是生活在京城長安,過著宋中丞上班,孔氏在家,三個孩子白天被奶媽帶,晚上被老爹帶的平淡生活。這時候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漢代,官員的上下班製度並不是那種五天都要呆在衙門不準出來,每隔五天才能出個洗個澡的製度。

據宋嘉言從侍女們講述的一些宋中丞的活動分析來看,貌似這時雖然還是五天休息一天,但是朝廷官員上班的日子沒有大事一般都是卯時(早上五點)去皇帝麵前上班(上朝),巳時(九點)午休,午時(十一點)到衙門上班,未時(下午三點)就可以下班。

宋中丞平日上班陪皇帝,沒事回家帶帶孩子,教教孩子讀書,孔氏沒事跟家裏老媽哥哥寫寫信抱怨抱怨,三個孩子最大的十歲,就是宋嘉言現在這個身體,第二個六歲,第三個才兩歲,一家人雖然不至於美滿,倒也還算過得去。

誰知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年前,欣賞宋中丞的先帝忽然駕崩,新帝才登基不到一年,朝中就出了一件大事。

據說朝中有個大司馬,據說大司馬做了什麽事,據說宋中丞要死諫,總之,就是一些這些侍女也講不清楚所以宋嘉言也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怎麽的,宋中丞在當日就被抬著回了家。

宋中丞雖然沒有死在朝上,而且新皇帝似乎也沒有打算治他的罪,不過,沒多久他就病死了。之後,孔氏帶著三個兒子回到了南陽的娘家孔家,宋中丞的棺木則由皇帝下旨葬在了先帝陵寢邊上,封了個什麽什麽侯,算是全了他一代忠臣的名聲。

為什麽孔家能這麽大張旗鼓地把他們幾個都留在孔家而不是送回他們的宗族宋家,宋嘉言現在還不知道,估摸著著應該是靠兩家的實力對比和孔家的運作決定的。

雖然目前他們一家四口都還在孔家呆著,不過,照目前來看,似乎他們也並不是都會留在孔家,至少,孔家最近在商量著留下大的,把兩個小的送回扶風郡去。

宋嘉言到現在還沒聽到為什麽這個身體會在脖子上劃了一道的原因,不過,據這些侍女們的話來看,他兩個多月前會替代了這個身體的原主,很大可能是因為這個身體拖著病體在他那個外祖母和母親的院子裏跪了一天一夜。

這個身體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宋中丞死諫的又是什麽呢?請原諒目前宋嘉言沒有一個良好的信息渠道和溝通方法,這時候沒有網絡也沒有論壇,就連語言都好不容易才學會,他現在還沒有絲毫頭緒。

因為那幾個侍女都離開了院子,這個小院子裏隻留下了宋嘉言一個人,一時之間,整個房間裏就連宋嘉言自己呼吸的聲音都能聽到。

宋嘉言正坐在**一邊眯著眼假寐,一邊發動自己的全部腦細胞繼續回想自己有沒有什麽漏掉的地方,還有沒有什麽要注意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門口卻忽然傳來了輕輕的一聲“吱呀”開門的響聲。

是誰?宋嘉言覺得奇怪。如果是那幾個侍女,她們都是光明正大地來來去去,甚至有時候宋嘉言在睡覺,她們都能隨意地開門關門,沒可能會靜悄悄地摸到門邊,然後再有些猶豫地推開門來。至於其他人,如此作為實在讓人不能放心,他不由得打起了精神。

那進來的人似乎也非常緊張,聽起來,他在門口的腳步似乎先停頓了一下,然後才漸漸走向屏風這邊。

走過來了!偏偏這時候他身邊連個木棍都沒有,宋嘉言隻能握緊了手心等待著看看究竟是誰過來了。

很快,他就瞥見一個年級大約十來歲的小男孩幾步到了床腳邊,正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