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公主

何慕鳶記得那時候殘陽血紅，夕陽的餘暉清晰明亮，可她哪有念頭去欣賞，隻覺得膝蓋劇痛傳來，整個人下意識的翻來覆去的想打滾，可是觸及到傷口更疼，躺在地上，止不住的在喊著。

那年她才十三歲啊，何慕鳶現在想到都對蘇白幽幽怨怨的。

那時候的師尊神色冰冷，蹲下來，然後看著她的臉，聲音也如同機械般冰冷，毫無感情.色彩。

“你還有三成餘力，你騙我。”蘇白靜默的說著，看著她扭曲的五官以及臉上淋漓的香汗，神情竟然沒有一點的不忍心，甚至還笑了一下。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他補充道，然後指尖停留在了少女的另一條腿上。

何慕鳶緊咬著牙，稚嫩的麵龐不再扭曲，甚至也不再叫喊了，汗珠與眼淚一同掉下來，她凝視著他的臉，在幾秒鍾以後變得一聲不吭。

蘇白愣了一下。

“我以為你該咒罵我的。”蘇白淡淡念道。

“傳聞……”

“孤隱山蘇白師叔……天性溫婉……純良……待人和善……教誨弟子也認真……負責……所以，蘇白師叔……是為了磨煉弟子韌性……弟子……不吭便是。”

蘇白看著少女堅韌的神情，卻沒絲毫動容。

“叫出來大概會好受一些？”他問。

何慕鳶仍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其實我隻是看著女孩子屈辱的表情好玩而已。”蘇白說完，敲碎了她的另一個膝蓋骨。

然後繼續蹲在那，聽著少女快要穿破他耳膜的哀嚎聲。

然後肆意歡快的笑聲，傳到了何慕鳶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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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慕鳶的記憶就停在這，回過神，看向蘇白的眼神也幽怨了起來。

又想到了當年的慘痛回憶，少女微微撅著嘴唇，看著蘇白的側臉，他在看著那名在舞劍的新師妹，唇角笑容輕佻。

“師尊，要不這回我來吧？您親自動手可太招人恨了……”

“但那時候你不也怕了我幾個月嗎？”蘇白想到那時候何慕鳶的模樣，沒心沒肺的笑起來，接著被何慕鳶一口咬在了手臂上。

本來想起來就幽怨了，偏偏這家夥還提，何慕鳶……屬小狗的。

蘇白倒不在意，這家夥就算咬上一天用上十成力氣也咬不動他，他便揮揮手撥開了，然後繼續看著這名中午剛收下的新弟子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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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今年二十二歲，孤隱山山門掌教，目前孤隱派弟子僅兩人，大弟子目前在閉關精修突破結丹期，二弟子何慕鳶已在築基中期停留了一年，至於麵前這個新弟子……看這樣子是煉體都還沒一二重呢。

所以還是得整個孤隱山新弟子專屬的活兒，來幫助這位新弟子走上修仙一途的第一步。

破而後立嘛，蘇白這麽想著，倒是沒有一點良心上的愧疚感。

他也都沒心沒肺好幾年了，一樣過。

……………………………………

這是第三個時辰。

麵前那個剛入門，該算作自己三弟子的小姑娘，這回事確切的沒了餘力，整個人直挺挺的向後倒去，蘇白恍恍惚惚的，好像從她身上看見了當年某個人的影子。

他走近了幾步。

“你的名字？”

湊近時候才看見了這個女孩子的麵容，記得是恰好十六歲，個子不算挺拔，倒也算不得太嬌小，正好是發育的恰到好處的類型，倒是剛好和自己兩個弟子，湊成了個中間差。

大弟子是個冰山禦姐，二弟子是個腹黑蘿莉，蘇白倒是挺好奇，這個三弟子，會是個什麽屬性？

“師尊在上，弟子姬清雪。”

竭力是一個什麽概念呢？

蘇白聽著她的聲音微弱，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喘息，發育姣好的胸脯隨著呼吸起伏，臉頰上滿是淋漓的香汗，漆黑的發絲有幾縷黏在了臉上，臉頰紅一塊，白一塊的，看上去尤其的狼狽。

這與她身上華美的宮裝長裙，氣質尤其不符。

“你的出身？”蘇白在心裏嘀咕，這家夥從他中午觀察到現在，一些神態禮儀，倒是有些像俗世間的皇族公主一類。

“落凰國……四公主。”

“好巧，我去過落凰國……四公主，讓我想想，那個落凰國從未露麵的……姬雪公主？”

“是。”

蘇白的表情倒是更加玩味了一些。

“我記得姬雪公主，不是兩年後便該和隔壁黑澤國太子……和親了嗎？”

“弟子不願，便上了問劍宗。”

“有意思。”

“兩年內若能達到結丹之境……父皇便不會讓我去和親，還請師尊……悉心教導，弟子未來定不忘師恩，湧泉相報。”

“你現在練氣一重都沒？練氣築基結丹，兩年，就這？你覺得……你配嗎？”

名喚姬清雪的少女，咬著嘴唇，不言。

“不過……還好你遇到了小爺我。”

蘇白的手掌輕輕的落下，掀起少女純白的小腿，指尖觸碰到她的膝蓋，輕聲的念，“聽過一句諺語嗎?”

姬清雪努力的抬起頭一點，看著那隻撫摸在自己膝蓋上的手，瞪大了眼睛，臉頰酡紅，眸子裏倒是滿是火星子，“你……！”

“想要學得會，先跟師傅睡！”

蘇白開開心心的念完，然後手抬起來，用力，向下。

敲碎了她的膝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