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人皮地圖

第六十九章人皮地圖

這鐵壇足足封了有二十餘年,本身這地窖中濕氣就大,碰到這鐵自然會生成厚厚的鐵鏽,陳君若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鐵壇給打開,剛一開蓋,裏麵便有一陣嗆人的氣味傳出,我捂著口鼻不住的咳嗽,過了一會兒這氣味才稍微散去。

陳君若將鐵壇的蓋子放到一邊,然後拿著手電筒朝著鐵壇裏麵照去,果然,全勝他爹的屍骨就在這壇子中,不過已經化成了一具白骨,而且四散堆砌在壇子底部,看上去有些瘮人。

我低頭看了一眼,除了這壇底的白骨之外卻並沒有發現什麽,剛想問陳君若怎麽回事,這陳君若倒是幹脆,直接將手中的折扇往腰間一插,馬步一蹲,抱著鐵壇便舉了起來,然後順勢向下一翻,瞬間鐵壇裏麵的屍骨都被他給倒了出來。

“你這也有點太過了吧,不怕全勝他爹來找你?”我看著陳君若說道。

陳君若哈哈一笑,說道:“倘若就算是來的話,他也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也是在幫他,人都已經化為屍骨了,還會在意這點折騰嗎,好了,你趕緊幫我一塊找,線索肯定就在這鐵壇裏麵。”說著陳君若蹲下身子開始在這堆骨頭裏麵翻找了起來。

他說的也有道理,人都化骨,生前這麽多的怨恨,哪裏還會在乎這些,想到這裏我也蹲下開始找了起來,這白骨在這鐵壇中封了二十多年都沒有接觸空氣,如今接觸空氣,用手輕輕一碰就會碎成骨頭渣子。

找了不多久,我就在這屍骨的底層發現了東西,那東西被紅色的布包裹著,等我打開一看,裏麵好像一封信,但是這信所用的紙又有些奇怪。

陳君若見我從裏麵找出東西,便讓我遞給他,我還未來的及看就交到了他手中,問道:“陳大哥,這看樣子好像是一封信,隻是這信紙有些別扭,怎麽還滑膩膩的。”說著我撚了兩下手指,手上就好像沾染了油漬一般。

陳君若接過這信,然後用手電筒照著看了下,慢慢他的神情開始有些變化,而且五官都擰巴在了一起,好像有些緊張的樣子,我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封信,也不敢再打擾他。

大概過了兩三分鍾他將這封信疊起來,看著我說道:“這哪是信紙,這是人皮,滑膩膩的東西是屍油,可保萬年不腐。”

我一聽他這麽說胃裏頓時翻江倒海,這人皮就已經夠我惡心了,可沒想到的是這上麵竟然還沾染了屍油,我一陣惡心,趕緊將手在地上的泥土中不停擦拭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

“這麽惡心,難道這人皮是全勝他爹的?還有這人皮上麵到底寫了什麽?”我看了眼陳君若手中的人皮,然後問道。

“這下麵濕氣太重,呆的太久對身體不好,咱們還是上去再細談,這人皮上的內容可不簡單。”說著陳君若將人皮收起,然後將地上的碎骨又放回了鐵壇之內,我們二人合力將壇子放入坑中,又埋了起來,埋完之後這陳君若竟然朝著鐵壇的位置鞠了三個躬。

爬上地窖之後我們二人便進了屋子,陳君若此時也不再用蠟燭,吹滅之後就將客廳中的燈打開了。

他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神色有些凝重,沒有了一點之前的談定之色,我看著他有些不對勁,便讓他將那人皮拿給我看看,可是當我打開人皮的時候,卻發現裏麵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而且這上麵還有圖畫一類的東西,就好像地圖似的。

“這人皮上的文字已經被加密了,上麵的文字你是看不懂的,我之前跟著家師學過一些特殊文字,裏麵就有這種,這是道家私門密字,名叫玄山令,世間學會之人少之又少,我也隻是機緣巧合罷了。”說著陳君若將人皮拿了過去。

“這張全勝他爹還真是小心的很,人皮上麵到底寫了什麽,你趕緊給我翻譯一下。”我看著陳君若著急的說到。

等陳君若說完,我才知道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了,這張全勝他爹本名叫張嗣宗,是老祖天師張道陵的第六十六代傳人,三十年前因為躲避文革才來到了這崗子村,成了崗子村唯一一個張姓人,所以沒少受了排擠。

他從小就深得父輩親傳,學了一身的本領,隻是在這崗子村中卻是無用武之地,直到有一天村中有人提議要挖一條河,說是千裏來龍,可保富貴。他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他觀山尋脈,發現崗子村所對的正是霸王卸甲的風水格局,若是在村中挖一條河道,必然會血流成河,天下大亂,可是憑借他自己之力始終無法敵得過那人,最終含恨而死,吊死了在這歪脖樹上。

“沒想到全勝他爹竟然是個大人物,最終含恨而死也真是可惜了,不過他所說的那提議挖河道之人又是誰?”我看著陳君若問道。

陳君若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這人皮信上並沒有寫,隻是我隱約感覺這人不簡單,信中說這人跟村長他們有所來往,而這張嗣宗也是被他們合夥迫害而死的。”

聽他這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偷聽村長和周克方談話的時候,確實聽到過這件事情,不過當時村長好像說這件事情是陳舜天擺平的,難道說這件事情跟陳舜天還有什麽關係不成。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陳君若,聽後陳君若一陣沉默,過了半晌才說道:“這青烏聖手陳舜天我聽說過他的大名,而且我知道你的命也是他幫你借的,隻是我沒想到這件事跟他還有關係,若是如此,可就有些複雜了。”

“怎麽複雜了?”我看著陳君若疑惑的問道。

陳君若沒回答我,而是在暗暗思量著什麽事情,我見他不說,也沒繼續追問下去,過了一會兒他看著我直接說道:“這人皮之上的圖畫是地圖,隻是位置我暫時還不清楚是哪裏,不過從地圖來看應該是中國的西部位置,具體事情還需要等我回到相門再解決,但我隱約感覺這地圖裏麵有驚天秘密,或許跟你有關。”說著陳君若將手指向了我。

我一愣,瞬間心涼了半截,這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怎麽可能又扯上了我,那時候我還沒有出生,怎麽可能跟我還有關係,可無論我怎麽問,陳君若依然不說,無奈之下隻得作罷。

既然我們手中已經有了線索,再待下去也沒有什麽用處了,於是我便跟陳君若回到了我家,剛一進院子,我就發現這屋內亮著燈,等進去的時候發現陳洛雪和蕭玄熙二人已經趴在桌子上麵睡著了,看來她們是想等我們回來的,隻是太困睡著了。

夜色清涼,在外麵很容易就著涼了,我和陳君若將她們抱進了屋子之後,也回到臥室休息了,經曆這一晚確實已經很累了,沒過多久就沉沉睡去。

由於又困又累,我和陳君若一直睡到中午十一點的時候才醒過來,陳洛雪二人早就做好飯在客廳等著我們,見我們出來蕭玄熙上來就摟住我問道:“快說,昨晚是不是你抱我回臥室的?”說著蕭玄熙衝我做了一個鬼臉,然後笑了起來。

我一陣尷尬,說道:“不是我,我哪敢抱你,是陳大哥抱你進去的,若是報複你就去找他!”說著我一指剛從臥室走出來的陳君若,此時他還是睡眼惺忪,見我指他也是一臉茫然。

我原本以為蕭玄熙會去找陳君若的麻煩,可沒想到她衝著我就是一巴掌,嘴裏還小聲嘟囔什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一陣鬱悶,剛起床就被打了,不過隨即看到陳洛雪朝我甜甜的笑著,我心情也倒是好了很多。

吃過午飯之後,我們四人便坐在客廳裏麵討論著接下來該怎麽辦,昨晚的事情陳君若不讓我跟蕭玄熙二人提起,人皮的事也不要說,我雖然不知為何,但還是照做了。

崗子村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鬼王被滅,有陳君若在,幾位大仙暫時也不敢來找我們麻煩,隻是這啞巴姐姐生死未卜,是我最擔心的一件事情。

“陳大哥,之前我們去堵金山的時候,啞巴姐姐救了我們三人一命,但是之後她就了無音訊,如今也不知道是死是生,我這心裏總是擔心她出事,你不是相門大弟子嗎,能不能幫我算一算。”我看著陳君若問道。

“既然如此,我就幫她算算,吉凶禍福都是天定,若是結果不好,你也別太過內疚。”說著陳君若從懷中掏出了三枚古代的圓形方孔錢幣,看上麵的刻字應該是乾隆年間的銅幣。

他將三枚銅幣放在手中,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在手中搖了幾下便擲在了地上,可是這銅幣剛一落地,我們四人瞬間就呆住了,這三枚銅幣落在地上竟然碎成了六瓣,字麵都有,而再看向這陳君若時,他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眼睛瞪大,神色有些驚恐。

(PS:還有一張十一點多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