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霸王卸甲

第六十五章霸王卸甲

說話間我們幾人便進了屋子,陳君若走進客廳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坐在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裏,來者是客,況且今晚他還幫我們這麽大個忙,我拉著他便要讓他坐在客廳正位上,可是他倒是一笑,擺手說道:“你家房子不知道是哪位大仙給你們設計的,這橫梁壓榻是要死人的,還是我這個地方比較好。”

我聽他說完不住咳嗽兩聲,隨後問道:“橫梁壓榻,那是什麽意思?”

話音剛落,這陳君若便站起身來,折扇收起,向著房梁一指,說道:“所謂橫梁便是你家這屋脊的梁柱,壓榻就是壓在了臥室的床之上,剛才進門之時我就已經看了一眼你們所住的臥室,這床位擺向很有問題,房梁正好壓在了睡覺的人身上,人這一天之內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休息,若是長久下去,不死人才怪。”

聽他說完我趕緊走進臥室看了一眼,他說的沒錯,這梁柱的確橫著壓在了**。

“陳大哥,那你說我爸媽的死是不是跟這橫梁壓榻有關係?”我從臥室中走出來,看著陳君若說道。

陳君若折扇一擺,說道:“這風水一般講究大格局,況且不說你父母是不是因為這橫梁壓榻才身死,難道你就沒想想這整個村子的人為何死,這可是一千多口子人,天道好輪回,若是此地沒有大逆勢,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的,我這次來是奉家師之命,第一家師知道你身處險境,讓我連夜趕來相救,第二這村中死了這麽多人,師傅也想讓我來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聽陳君若這麽一說,我心頭一震,莫非這村中人身死跟我們這村子的風水還有關係,我剛想繼續問什麽,蕭玄熙和陳洛雪卻是已經端了幾個盤子走了出來,她們將飯菜放在了客廳的正桌上,陳君若一見,立馬從剛才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從旁邊拿起一個花瓶和一個杯子,便放到了正桌的東北角和西南方位,然後便坐下吃了起來。

我見狀不解,問道:“陳大哥,剛才你不是還說這個位置不好,不能坐這,怎麽如今卻又……?”

我還未問完,陳君若卻說道:“你沒見我在這桌子上擺放了花瓶和杯子,橫梁壓榻,瓶杯擋煞,這格局已經被破,如今我還有什麽好怕的,好了,我吃東西的時候不要打擾我。”說著陳君若又自顧自的吃了起來,看他的吃相我心中倒是一陣好笑,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

風卷殘雲,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盤子中已經是空空如也,這陳君若倒像是個餓死鬼托生,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揉著肚子,看樣子是吃撐了。

“我說你小子還真是讓人羨慕,前段時間在火車上還隻是有這洛雪妹子,這幾天不見身邊又多了一個,而且還都燒了一手好菜,豔福不淺啊。”陳君若說著目光上下打量著蕭玄熙和陳洛雪。

“陳大哥過獎了,剛才在院中之事還是多虧了有你,黃二太爺之前叫你陳相爺,你說你家師姓張,是個瞎子,若是沒猜錯的話,你可是相門之中的大弟子陳君若。”蕭玄熙看著陳君若說道。

聽蕭玄熙認出了自己,陳君若倒是有些驚訝,說道:“你這姑娘年紀輕輕,倒是識的我,不知你是?”

我將他們二人互相引薦,隻是把火車上那段給抹去了,畢竟如今已然知道他有真本事,再提起冤枉他是神棍的事,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陳君若告訴我們,此次來這裏還是要看看這當地的風水格局,畢竟死了上千人不是小事,事出反常必有妖,隻是今天來時已經是天黑,看不清楚,所以等著明天一早再上山看看。

商量好之後我們幾人又寒暄了幾句便去躺下睡覺了,我和陳君若一個屋子,而蕭玄熙和陳洛雪一個屋子。

躺下之後我原本想閉眼休息,可是這陳君若卻是從一旁開了口:“澤宇,以後遇人處事要多長個心眼,你這個人太容易相信別人,有可能最親近的人反而會咬你一口。”

“最親近的人,你說的是我姐吧,她救我這麽多次,怎麽還會反咬我一口。”我轉過頭去不解的問道。

陳君若朝我一笑,說道:“話說七分留三分,我們相門之人一向短命,追其原因便是天機泄露太多,不瞞你說,上次給你看手相時我已經推算出了你的生辰八字,但是我發現與你本人不符,後來我師傅知道了這件事,差點打斷我的腿,他說你的命是天命,如果我算出來的話,根本扛不住。”說完陳君若便將頭一轉,背對著我睡著了,之後我無論怎麽叫他,他也沒回複我。

我躺在**想了好久,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都說這窮山惡水出刁民,我生在這山溝裏,又怎麽可能是天命呢,我苦笑一聲,總覺得這陳君若是在逗我,也不再多想,便自顧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這陳君若已經不在了,我穿衣起床,走到客廳之後看到蕭玄熙和陳洛雪正在吃早飯,見我出來,陳洛雪便去廚房裏麵給我端出了飯,我環視一周,沒有見到陳君若,便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陳大哥啊,昨天晚上還跟我睡在一起,這今天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他出門了,我早上起來做飯的時候就看他背著一個袋子出了門,我問他去幹啥,他說先去這四周山上探探路,說這晨霧清明,更利於計算風水運術,哎,這不回來了嗎。”說著陳洛雪用手朝門外一指,我轉頭看去,陳君若確實已經回來了,隻是臉色陰沉,好像有些心事的樣子。

進屋之後陳君若並沒有說什麽,而是將這袋子放到桌上,拿起水杯就咕嘟咕嘟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將杯子放下,然後坐在了椅子上麵。

我見他一言不發,而且這麵色不太好,便問道:“陳大哥,怎麽回事,你這一大早出去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臉色這麽難看?”

陳君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相由心生這話說的還真是不錯,我今早一起床就去山上看你們這村子周圍的風水格局,可這一看不要緊,你們村子這古怪可大了去了,老話說一家富貴千家貧,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我隨後問他何解,可是這陳君若並沒有告訴我們,而是說讓我跟他到山上去看看就明白了。

聽他這麽一說,我連飯都顧不上吃了,穿上鞋子便跟他上了山,原本蕭玄熙和陳洛雪也想跟去看看,可這陳君若卻說天機不可多知,讓我跟去已然是要折壽的,若是她倆再去,更是命薄如紙。

一路凝重,陳君若並未與我多說,他將我帶到後山,此地正是那歪脖樹所在的位置,我見到這歪脖樹後脊梁骨還是一陣發涼,那夜我上後山正是在這裏見到了吊死的張全勝,如今想來雖說過去時間不長,卻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陳君若手持折扇,右手倒背,站在這懸崖邊上,他眼望四周,卻是隻字不提。

“陳大哥,你帶我來這幹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歪脖樹上麵吊死過人,滲人的很。”我看著陳君若的背影說道。

陳君若轉過身來,用折扇一指歪脖樹,說道:“今日來此,就是為了這歪脖樹,樹上吊死之人不簡單。”

我聽他這麽說愣了一下,這歪脖樹上麵吊死的是張全勝他爹,以前我隻是知道他爹是出事故死的,後來聽村長他們說才明白是被人害的,可是不管怎麽說張全勝他爹也是個務農的莊稼漢,這不簡單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我將疑問告知了陳君若,這陳君若看著我倒是笑了笑,說道:“我雖不知道吊在此處的人是誰,但是我卻知道他定是一位堪輿高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家人並未死在那場屠村劫難中,而是之前就已經身死了吧?”

我連忙點頭,趕緊說道:“沒錯,他兒子和她老婆都不是屠村劫難中死的,他兒是上吊自殺,而他的老婆是投井自殺,一家三口都是自殺身死,你要不提起我還真沒覺出這其中的古怪,但是即便如此,又怎能說明他是一位堪輿高手呢?”

“哼,這自殺與這屠村而死截然不同,因果報應相對來說也小得多,他深知自己的兒子和老婆難逃一死,所以自己才吊死在這歪脖樹上,以此設局,改變他兒子和老婆的命運。”陳君若說著冷哼一聲。

我聽到他這說這話大吃一驚,難道說張全勝和他娘的死都是因為這歪脖樹鬧得,可是這又是為何原因呢,自己的老婆和孩子都下得去手,都說這虎毒還不食子,可是這張全勝他爹一下子就害了自家兩條人命啊。

“陳大哥,你剛才說的難逃一死是怎麽回事,難道說這張全勝他爹早就料到了這村中人要被屠村的事情?”我驚訝的問道。

陳君若點點頭,轉過身去,折扇一指,說道:“你且看這麵前山川走向,霸王卸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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