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性的覺醒

第三章

第二天,我來到學校,心裏很害怕,尤其是在我看見林倩到時候,幸好林倩在用功學習,根本就沒有看我一眼,我放下心來,人家可是一個好學生。

我為了證明林倩已經忘了昨天的事,就故意向林倩借書看,林倩除了低聲說你別來勁之外,沒有其他的表式,不過就憑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最低在現在林倩沒找我麻煩的意思,我得意地笑。

林倩還是把書還是借給了我,看看她的有些紅暈的臉,我想,她是不是也有些愛上我了呢?我有些想入非非。

上課時,老師告訴了我們一個驚人的消息:離高考的時間還有十天。所謂驚人,隻是對我自己而言,別的人在一年前就倒計時了,我卻好像是第一次聽到一樣,渾身一震。

還有十天高考,那麽就憑我這全班倒數第一的好成績,考上大學完全是做夢。

老師在上麵不住地鼓勵我們,用了我們可以倒背如流的一些廢話。其實,我們的老師並不是真正的關心我們,他在乎的是他的獎金,如果沒有那些錢的話,我想他理都懶的理我們。

老師今天很賣力氣,在班上講完,又讓每個同學單獨去辦公室談心,而且是一個一個的去,每次不能是兩個人。

輪到我時,已經快近中午,我有些餓,頭昏眼花,再加上老師的一頓狂轟亂炸,我有立刻暈倒的趨勢。

老師告訴我:“蘇飛同學,你可要努力啊,在不努力,你就完了,你考不上大學,就會淪落社會,成為一個沒有用的人,成為社會的渣子。”以上的一句話,是我唯一記住的一句,因為老師提到了渣子這兩個字,我對這兩個字很感興趣。據說,記憶就是因為有興趣才會記住,看來不假。

老師也有些餓了,和我談過之後,直奔食堂去了。

我為了不淪為渣子,決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於是,我把我課桌裏的東西全部保存起來,其中包括一把吉他、CD機、十幾盤打口碟和十幾本小說。

讓我奇怪的是,當我把這些東西收完之後,我的課桌裏空空如也,一本書也不見了,包括我的課本。

於是,我開始懷疑,我是否有過課本這件事,又接著懷疑,我是不是學生這件事,再懷疑,我是誰這件事,最後懷疑的是,到底有沒有我這件事。

有人說,懷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他證明你正在思考,我思故我在。於是,我愉快起來,覺得自己很有深度,至少,我還是一個人。

下午,我去買了所有的課本,順便買了《夢的解析》。看著嶄新的課本我有些發呆,於是我就看哪本《夢的解析》。

看了很久,沒看懂,隻記住了一個象征意義。按照弗洛伊德的說法,我夢見長槍,是因為我的性意識已經覺醒,長槍指的是性器官。

我絕倒,我發誓我的性意識在十年前已經覺醒,絕不會到十八歲再覺醒第二次。

所以,我覺得經典有時候也不是一定的正確。

我故意把新課本摔來摔去,像後娘折騰孩子一樣,折騰自己可憐的課本。終於在摔了一千八百次後,將課本整得麵目全非,可以送進廢品收購站了。

我鬆了一口氣,這時才覺得可以看見去了,也慢慢的有了感覺,不再有第一次看新書的無助和膽戰心驚。

剛看了一頁,覺得有些餓了。我很奇怪,人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就失去為了吃嗎?我們到底還能不能有更大的理想。

想歸想,飯還是要吃的。來到飯桌上,寶寶正一個人在大嚼巧克力,我拍拍寶寶的頭,坐下來和她一起分享。

巧克力並不好吃,我一直這麽認為,所以我一直不喜歡吃。世界上沒有卑微的飲食,隻有卑微的飲食者,世界上沒有卑鄙的愛情,隻有卑鄙的談愛情的人,我忽然覺得我是如此的卑鄙。

晚上我在思考我的未來,課本做了我的枕頭,思考到高考的第一天就想不下去了,隻有回憶自己的過去。

我在一歲時,是一個可愛的孩子,笑得時候比哭的時候多,那時,我應該很快樂。

五歲時,我成了小區裏的孩子王,每天趕著一群比我小的孩子玩打仗的遊戲,然後再被比我大的小孩打。

十歲時,我是小學生,祖國的花朵,國家的未來,整天想著一句很有名的話,世界是我們的,也是你們的,但最終還是你們的。你們就像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於是我很自豪,真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曾一度受到校長大人的接見。從那天起我開始喜歡校長的小女兒,並試圖勾引她,也許,那一年就是我性意識的覺醒。

十五歲時,我在初中,我深信自己是個有理想的少年,相信隻要勤奮就會成功,以後我才知道,隻有勤奮是不會成功的,這是一句騙了很多人的鬼話。可是為了證明我的錯誤,使我沉迷於那句鬼話,我考上高中。

十八歲時,我麵臨高考還有十天,開始沉默,開始覺得明天不會有太陽。

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生活改變了我,我隻是覺得自己頹廢多了,越長大,越不快樂了。

我原來的學習還可以,是什麽時候改變得呢?我竟然完全不知道,難道說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叛逆。

我點上一支煙,開始思考我什麽時候變壞的事,我最近抽煙抽得很勤了。

想來想去沒有結果,又不想看書了,我將注定考不上大學,我的未來在那裏?我有些失落了,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發呆,煙灰落下來,燒壞了我的枕頭,看來明天又會被罵一頓了。

我在黑豹樂隊的歌聲中睡去,聽那聽了一萬次的《無地自容》:“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相遇相識,相互捉摸。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裝著正派,麵帶笑容。”

在夢裏,我又一次夢見了長槍,還夢見了網友小櫻桃。長槍是金黃色的,我可以看得很逼真,長槍周圍的宮殿也開始明亮起來,長槍就在我的麵前。明天就要去見小櫻桃了,我夢見了一個豐碩的女孩,但隻是背影,隻能看見豐滿的屁股在前麵扭來扭去,我就跟在後麵。始終沒有看見她的臉,她長得到底怎麽樣呢,是不是和她的身體一樣好呢?

我忽然有一種感覺,總有一天,我會把長槍抓在手裏,我將再不是一個普通人。我也會把小櫻桃抓在手裏,那將是我一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