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你不該承受
第二十三章你不該承受
醒來後，我看到了白花花的天花板，看著周圍的環境，我是在醫院裏。
劉恒見我醒了興奮地握住我的手，眼淚又一次差點出來：“你還疼嗎！”
我抽回自己的手，搖了搖頭。
“你可嚇死我了，還好醫生說你都是皮外傷，就是受了刺激又過度勞累暈過去了！”
我看到劉恒的手上有幾道像是被人撓了的傷口，心裏猜測著是羅可可做的。
“你和羅可可到底、到底怎麽回事。”我下定決心問了問他，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肯定存在誤會。
劉恒低下頭擺弄著手，病房裏的人來來往往，我們倆像雕塑似的愣在那，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
“如果我說，是因為我家虧欠羅可可，所以我才一直縱容她，你會相信嗎？”劉恒的眼神裏充滿著悲傷。
他下定了決心，把一個讓人震驚的故事告訴了我。
羅可可家裏出現變故後，收養她的人正是劉叔叔。
那個時候，劉恒的媽媽已經死了，劉叔叔雖然不算有錢，但拿著家裏的那點拆遷款，過得還算不錯。
一向沒什麽善心的他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瘋，把羅可可收養回了家。
那時候的羅可可才七八歲，劉恒比她大一歲，雖然不喜歡羅可可的性格，可劉恒對她還是像對待妹妹似的，羅可可也很依賴劉恒。
我聽了心裏不舒服，原來劉恒早就把這些溫柔給過羅可可，可我還是忍著心裏的難受，讓劉恒說下去。
那個時候，羅可可曾經和劉恒提起過，說劉叔叔看自己的眼神不對。
“劉叔叔送給我洗澡，還特別愛給我洗屁股。”那年年紀還小，十分單純的羅可可眨著大眼睛對劉恒說道。
男孩子在這方麵總是比女孩子明白的早，也懂得多。
他隱約猜到劉叔叔對羅可可有非分之想，但當時的他也沒辦法定性劉叔叔的行為算是什麽。
他想起劉叔叔在**像瘋子一樣的虐待自己的母親就怕的不行。
保護羅可可成了他每天放在心裏的願望，那幾年他沒有一天睡得好的，整天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
可是該發生的悲劇還是發生了，羅可可比較早熟，在十歲那年來了初潮。
知道這件事的劉叔叔對羅可可特別的好，噓寒問暖的，還天天給羅可可做好吃的，說是怕她不舒服，給補補。
“你現在也算是個大姑娘啦！”劉叔叔那幾天總在重複這一句話，就那麽盯著羅可可不懷好意的笑著。
可是，當羅可可初潮後，劉叔叔露出了本來的麵貌。
他趁著劉恒出門補課的時候對羅可可進行了侵犯，劉恒回到家隻看到無比狼狽的羅可可赤身**的癱倒在**，床單上和她的腿上都是血。
年幼的劉恒心靈上也受了極大的刺激，他開始無比憎恨劉叔叔，可是他是劉叔叔的兒子。
這種矛盾的身份使劉恒一直痛苦著，他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裝作不知道這事，努力的保護著羅可可。
劉叔叔趁劉恒不在家就對羅可可做那些事，終於，羅可可懷了孕，這件事還是羅可可拿著一個驗孕棒告訴劉恒的。
“恒哥，以後會不會沒人要我了。”羅可可對未來充滿了絕望。
“不，就算全世界都嫌棄你，我也會陪著你的！”劉恒說這句話並不是真的喜歡羅可可，他隻是出於一個哥哥保護自己妹妹的角度。
本來劉恒偷了錢想帶著羅可可去醫院做人流，可羅可可卻不辭而別了。
那麽小的孩子會跑到哪，單獨在外麵又怎麽能行呢？
劉恒拚命地找，幾乎要把那個小縣城翻遍了也沒找到羅可可。
“找她做什麽？白眼狼一個！”劉叔叔以為劉恒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的事，義正言辭的站在一個受害者的角度咒罵羅可可沒良心。
看著自己爸爸醜惡的嘴臉，劉恒更恨了。
劉叔叔喝了酒就愛瞎說話，無意間和自己的好朋友提起自己曾經弓雖女幹過羅可可的事，他覺得睡得女人越多越值得驕傲，本想在朋友麵前威風一下，沒想到這件事傳的人盡皆知。
周圍的人都對劉叔叔冷嘲熱諷的，還說劉恒是弓雖女幹犯的孩子。
劉叔叔覺得在小縣城裏呆不下去了，就帶著劉恒來到了城裏，搬到了我家。
而我的噩夢又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了。
劉叔叔就像一隻發了情的瘋狗，滿腦子想的都是那些事，那些事讓他快樂。
“再次看到羅可可，是我來新學校報道的第一天。”劉恒有些說不下去了。
我理解那段經曆給他帶來的痛苦，那種沒能保護住自己想保護的人，怒不能言的絕望。
我摸著他堅硬的頭發，心疼的不行。
本來以為他不想說了，可劉恒抹了一下眼淚繼續說了下去。
劉恒再見羅可可的時候，羅可可打扮的花枝招展，和幾個男人離得很近，那幾個男人還對羅可可摸來摸去的。
如果不是因為熟悉羅可可的背影，劉恒根本不敢相信那個看起來不知檢點的女孩是羅可可。
看到劉恒的羅可可也吃了一驚，身邊的幾個男人還不知火候的繼續調戲羅可可。
劉恒一怒之下和那幾個人打了起來，最終敗了下來，也是因為碰到了喜歡路見不平的林木森和常浩，不然他會被那幾個人打死。
“我沒辦法想象曾經看起來那麽清純的一個女孩，如今成了這個模樣。”劉恒紅著眼睛，握緊了拳頭。
又遇見劉恒的羅可可突然開始對劉恒不斷地示好，有很多次還主動投懷送抱，想和劉恒發生關係，可劉恒都拒絕了。
“如果你不要我，誰還會要我啊！那幫臭男人都隻是想睡我，就你是真心對我的。”每次羅可可這麽說，劉恒就不忍心不理羅可可，因為羅可可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劉叔叔。
“那你和羅可可為什麽……為什麽那天會親在一起？”我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劉恒苦笑著，說：“羅可可早看出來我喜歡你了，那天她是特意的，還威脅我要是敢不親她，她就馬上去跳樓。”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劉恒會對羅可可有那種讓人看起來十分奇怪的感情了，也知道為什麽當天林木森想要假裝猥褻羅可可時劉恒會那麽激動了。
他怕觸動羅可可心裏的那塊痛苦，可惜當時的我們都不理解劉恒，還以為是他不懂好賴。
“你最近，都在哪住的？”我嘟著嘴問道。
“網吧，不然你以為我在哪？羅可可那裏？”劉恒打趣的問道。
“我出門你問都不問，這個家我最牽掛的人都懶得理我，我還呆著幹嘛？每次回來都很煩。”他的表情委屈極了。
所有的誤會都解開了，我看著劉恒，心裏把自己罵了個千萬遍。
為什麽自己要那麽誤會劉恒，明知道劉恒是什麽樣的人，卻沒想過劉恒可能會有苦衷。
“其實這些天我都好想你！想你想的也快要瘋了，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坐了起來，也不管身上是不是疼了，一把把劉恒抱住了。
眼淚一滴一滴落在劉恒的肩膀上，他的擁抱踏實又溫暖，好像是在告訴我，沒有人能再傷害我了。
我的傷沒什麽大礙，大夫來檢查後也說我沒啥事了，給我開了點外用藥，我也沒必要在醫院呆著了。
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和劉恒肩並著肩，手拉著手走在街上。
“你和林木森……”劉恒終於問了出來。
我笑著看著他，他的臉表情很不自然，明顯是吃醋了卻還極力的不像表現出來的樣子。
“我跟他純潔的很呢！還不是因為某人不把實話告訴我，害得我要假裝跟別人在一起。”
劉恒仿佛鬆了一大口氣，眉頭也舒展了不少。
透過路燈，我又仔細地看了看他的臉，這幾天在網吧熬的整個人都沒了之前的精氣神，我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上。
“我可以幫你承擔很多的，你不該獨自承受這些痛苦，也不該承擔劉叔叔犯下的錯。”
劉恒把我緊緊的抱著，恨不得把我揉進身體裏，他的大手撫摸著我的頭發，低下頭親了我一口：“謝謝你，我好愛你。”
“你也曾經那麽保護羅可可，怎麽就沒愛上她呢？”我又想起了羅可可，一番醋意湧上心頭。
“因為你是艾依，我是劉恒，愛上你還需要理由嗎？”劉恒眼裏看著笑，低下頭寵溺的看著我。
我臉一紅，愛情好像真的不需要理由，愛上誰就是誰了。
劉恒鼓勵我把劉叔叔對我做的事都告訴他，他說他已經把自己的秘密告訴我了，我也不該自己承擔。
我想了想，還是沒勇氣把全部的事告訴劉恒，隻挑了一些劉叔叔怎麽摸我之類的事。
我實在不敢讓劉恒知道我那麽髒，我怕他會嫌棄我厭惡我，然後再拋下我。
回家後，劉叔叔和我媽又是都不在家。
我們倆高興地不得了，劉恒幫我洗了頭，溫柔的幫我把頭發一點點吹幹。
我靠在他的懷裏，心裏甜滋滋的。
劉恒停下手裏的吹風機，低下頭吻了我。
柔軟的觸感和潮濕溫熱的感覺讓我整個人麻酥酥的。
我緊緊的抱著他，身子緊緊貼著他，我們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越來越急促。
劉恒突然站了起來，背對著我，滿臉通紅。
“你怎麽了？”我以為我不小心咬疼他，他生氣了。
“沒什麽……我……我起反應了。”劉恒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
我一時間還沒轉過彎，一直問他說的是什麽。
可是結合劉恒怪異的舉動，我突然就意識到他說的是啥意思了。
我羞的不得了，問劉恒是不是流氓，怎麽還起反應了。
“我這很正常好吧？對你有反應的分愛你和不愛你，而我是愛你的那個~況且，我就對你有反應，別人求我我還不理呢！”劉恒開玩笑的說道，說完他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腦補想起羅可可勾引劉恒的畫麵，她會不會用死來逼劉恒親她，然後……
他脖子上的吻痕應該就是羅可可勾引他的時候留下的。
我真的有點不敢相信羅可可去勾引劉恒，劉恒真的會不心動，真的沒做什麽。
我越想越氣，盯著劉恒看。
“乖，別亂想了，我的艾依，我真的真的隻想你一個人。”劉恒認真的看著我。
“我要是說謊，我就天……”劉恒的毒誓還沒發完，我就用嘴堵上了他的嘴。
後來，是我主動脫了自己的衣服，想要把自己交付給他的。
劉叔叔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他之前之所以沒真的碰我，大概是不知道我來了月經的事。
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執著於來沒來月經這件事，可我知道，他早晚也會想辦法弓雖女幹了我。
我當然會反抗，我知道劉恒也會拚勁全力保護我。
可是凡事總有萬一，我不如早一點把最好的自己給劉恒呢。
劉恒看我脫衣服，呼吸變得十分急促，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我們光著上半身抱在一起。
他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到我的身體裏，可最後劉恒什麽都沒做。
“你來著事呢。”劉恒抱著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沒關係。
其實我的心裏也挺糾結，我怕我主動，劉恒會覺得我很輕浮，可他似乎沒那麽想我。
“我們還小，艾依，謝謝你信任我，但我知道我不能，我們一起等到可以的時候，好嗎？”劉恒輕輕撫摸著我滾燙的臉頰說道，
我的心裏感動的不行，該說謝謝的是我。
可是我好怕，好怕劉叔叔在那之前破壞了我，奪走我拚命想留給劉恒的我最寶貴的東西。
我和劉恒的愛就像童話故事那樣單純又美好，我們懂得那個度，並且堅持的守候著。
可劉叔叔從來不是善良的角色，他就像裏麵的惡龍，阻止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