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第一篇 再見篇 第六十五章

隨手將手機捏成粉碎,將裏麵的幾塊芯片摸出來用純陽真勁融成了一團,龍少又摸出了一個手機接駁上了解碼器。

這一次,他將電話撥給了龍門的人,大聲叫道:“老子在非洲,有一群風門的狗腿子纏上了老子,叫幻影門的賊頭們多來幾個,幫老子弄死他們。”

百多米外的草叢裏,十幾條黑影有如鬼魅般輕輕的晃動,飄飄的,在夜幕的襯托下,憑空帶上了幾分恐怖氣息。

其中一人‘桀桀’笑道:“大少爺托我們向警官你問好。大少爺說了,以後不管警官你做什麽,我們都會在一旁伺候著。警官千萬要當心。”

一群人狂笑了一陣,突然縱起十幾米高,隨風飄向了遠方。

龍少氣得狠狠的一跺腳,低聲罵道:“該死。這次的事辦好了,還是得想辦法,把那風元給收拾掉,否則的話,不僅是老子的麻煩啊。”

手機再次被融成一團,龍少冷聲道:“咱們走著瞧。哼!”

一聲沉哼,龍少將剛才股下做墊子的鬣狗一腳踢飛了老遠。

維也納,一所音樂學院。

阿爾福雷德,當今世界最年輕的鋼琴大師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從辦公室走出來。他在這所學院內兼任副院長的職位。

這所音樂學院很古老,足足有兩百多年的曆史。教師辦公室就是一列古舊的平房,每人單獨一間房間,門前有燈杆掛著玻璃油燈,矮矮的台階上苔痕斑斑,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兩側放著花盆,被園丁精心打理的鮮花正在怒放。一條兩米多寬的沙石路在辦公室前橫過,路的那邊就是一片小小的櫻桃林,路邊幾顆大櫻桃樹下有一張原木的長凳。

阿爾福雷德隨手拉上了辦公室的門,笑著對過路的幾個學生點了點頭。他輕鬆的哼著一手鋼琴曲的調門,幾乎是飛一樣的走下了台階。

伸展了一下手臂,阿爾福雷德輕快的走過小道來到大路上。

原本那條原木長凳上坐著的人突然放下了手上的報紙,微笑著叫道:“阿爾福雷德先生?”

呆了一下,阿爾福雷德轉過頭去,正好看到那個對自己麵露微笑的青年男子。那男子正將報紙丟在地上站起來。高大拔的軀,阿爾福雷德估計他起碼比自己高了一個頭。一頭飄逸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這時候沒有風,但是他的長發依然在緩緩飄動,很是詭異。他的那張臉……

阿爾福雷德帶著近乎驚豔的欣賞看著那張臉,東方人中很少有這種刀雕斧鑿完美有如一座雕像的輪廓,這是一張可以成為國際巨星的麵孔。

完美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笑容很有感染力,阿爾福雷德也輕鬆的笑了起來,他點頭應道:“是的,請問您是?”

“我是誰並不重要。”風元歪了歪腦袋,輕鬆的朝阿爾福雷德走去。他輕柔的,帶著點古怪的喉音的問道:“您的未婚妻,是中國人?”

阿爾福雷德警惕的退後了一步,他沉聲道:“對不起,我現在不接受記者……”

“哦,錯了,錯了。”風元搖了搖頭,他微笑道:“我不是記者。我是一個對您的未婚妻很有興趣的人。她是中國人,不是麽?”

阿爾福雷德皺了皺眉頭,他轉想要離開。風元的笑容中帶著一些極度危險的東西,他本能的想要遠離風元。

四名穿半長黑風衣的男子攔在了阿爾福雷德的後。阿爾福雷德想要撥開其中一男子,但是那男子有如鐵樁子一般紋絲不動。

阿爾福雷德轉過來,他看著風元冷冰冰的說道:“先生,我要叫保安了。”

“哦?我們最好不要驚動那些恪守本職的保安。他們的生活並不容易,我們不應該輕易的毀滅他們完美的家庭。”風元輕佻的笑了笑,右手輕柔的按在了阿爾福雷德的肩膀上。一股股涼氣衝進阿爾福雷德的體,阿爾福雷德驚恐的發現他軀一陣發麻後再也不受他的控製。他驚駭的看著風元,這人是來自地獄的惡魔麽?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交談一下。您的未婚妻洛雯,是中國人,她生長在北京城,是北京城一個小有名氣的商業家族的成員,我的報準確麽?”風元燦爛的笑容漸漸的消散,他的嘴唇有如刀鋒般輕輕挑起,他沉的問道:“這幾年她雖然在歐洲發展,但是她每年都要回去中國一次,是為了給某個‘男人’掃墓,不是麽?作為她的未婚夫,您應該很明白那個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這和您有什麽關係?”阿爾福雷德心頭的一處傷疤被風元狠狠的捅開,他有點惱羞成怒的叫嚷起來。

“那就沒錯了。”風元聳了聳肩膀,他輕笑道:“那就完全沒錯了。很不幸,您的未婚妻每年去掃墓的對象,是我如今最大的敵人,是一個動用了某些特殊手段想要殺死我的敵人。我是被無奈才展開了反擊。所以您應該仇恨那個叫做方文的家夥。”

輕輕的扭了一把阿爾福雷德的臉頰,風元淡淡的笑道:“那個家夥的資料被保存得很嚴密。幸好我通過某些特殊的渠道得到了那個家夥的出來曆。否則,我不會找到你的。我的幸運,就是你的不幸啊!親的阿爾福雷德。”

阿爾福雷德想要說點什麽,但是風元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後的一男子一掌切在了他後腦上,阿爾福雷德眼前一黑頓時暈倒。

一輛黑色房車順著沙石路開了過來,阿爾福雷德被塞進了車裏,風元也坐了進去。

房車緩緩的離開,風元從阿爾福雷德上摸出了一隻手機,在電話簿裏查找了一陣,麵帶微笑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請問,是洛雯小姐麽?”風元笑了起來。

“哦,我是阿爾福雷德的朋友,您知道他以前有什麽病史麽?他今天突然在辦公室暈倒,我正送他去醫院。”

“嗯哼?您在機場?您能來醫院一趟麽?”風元露出了一切盡在把握的微笑。

“什麽?你在上海機場?”風元的眼珠都差點沒從眼眶裏彈出來。

隨手捏碎了手機,風元氣極敗壞的吼叫起來:“該死的!我們慢了一步!通知在上海的風部、秘風部所屬,不惜一切代價,將洛雯帶去巴黎!記清楚,是不惜一切代價!不管她在上海的什麽地方,不管會否驚動龍門的人,給我把她帶過去!”

他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阿爾福雷德的臉上。隨後,又很憐惜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麵孔,輕聲說道:“我不能對你太粗暴。一個上檔次的魚餌,應該受到上檔次的待遇。該死的家夥!”他一拳轟在了阿爾福雷德白淨的臉上,那一塊皮很快變得青紫一片。

風元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想我們應該聯手了。”風元淡淡的笑著,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阿爾福雷德的麵孔。他輕輕的說道:“我們必須聯手了。”

太平洋某處火山島上。

火山口冒著滾滾黑煙,從山頂向下三百多米深,是一片翻滾飛騰的岩漿。

一條石梁自陡峭的山崖伸出,孤零零的懸在距離岩漿不到兩米的地方。這裏的溫度高得嚇人,空氣扭曲著,蒙蒙朧朧的看不清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