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凝血散!
第六十一章凝血散!(1/5)
西門嵩攙扶著白晨走進一間堆滿袋子和雜物的房屋內,來到一個土炕前,白晨躺了上去,枕著顆粒凸起的枕頭上,鼻尖居然嗅到一絲香氣,抬頭時,正巧看到一件內衣懸掛在窗戶旁。
“哎呀爸,怎麽讓他進我的房間呢?”
老漢的女兒一臉嫌棄的走到屋子裏,臉色微紅的將窗戶上的內衣收走,嘴上埋怨的嘀咕著。
“你們是寧安區的人嗎?”
老漢來到土炕前,凝視著白晨二人,還特意看了一眼白晨的胸口,隻見白晨終於熬不住了,失血過多的情形下,麵色有些蒼白,嘴唇發幹,精神支配的力氣也消散了。
“對,我們隻希望老哥能收留我們兩天,等這孩子的傷勢緩和一下就走。”
西門嵩說著便靠近白晨,開始脫他的上衣,由於血液凝固,浸透的衣服黏著傷口很難處理,特別是他胸口上還插著那把飛刀最為棘手。
“你先別亂動他,等林大夫過來在弄吧。”
眼見白晨痛的表情扭曲,雙手死死的抓著身旁的棉被,一副痛苦的樣子,老漢好意提醒了一句。
“好吧,希望能快點,他的傷口不能再拖了。”
西門嵩點了點頭,但看到白晨胸口起伏越來越劇烈,似乎很嚴重,當下也是心急如焚坐耐不住站了起來,在土炕前來回踱步。
“我先取一些草藥來給他止血。”
老漢急忙轉身走出屋子,不時雙手捧著碾成碎片的綠葉走了進來,還沒給白晨敷上,西門嵩一把拉住他的手臂疑惑的道:“這東西管用麽?”
老漢卻是神秘一笑,聳了聳手臂**開西門嵩,把還在流著綠液的草葉灑在白晨胸前的刀口上,用手點了點。
“嘶……”
半昏半醒的白晨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不停的抽搐著,胸口傳來的火辣刺痛感讓他更加痛苦。
“這是蛇涎草,具有消炎止血的作用,可是我們韋陀山上盛產的藥材之一,就連藥名都是古時候傳下來的。”
聽聞老漢這麽一說,西門嵩才算放下心來,眼見白晨經過初始的痛苦之後,漸漸平緩了下來,胸口的血液似乎流出來的也稀少了許多,心裏也是暗歎這草藥的神奇。
但是,大夫
一刻不到,他還是焦急的不行,畢竟白晨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似乎來明月都是被他救出來的,這恩情重如山,出來混的講究的便是義氣,當然不能親眼看著恩人死在自己麵前了。
他跑到屋外,向望一望那個什麽林大夫的到底來沒來,剛一推開門,就看到兩個人從大門外向院子裏走來,其中一個年歲與自己相仿的中年男人,挎著一個黑色的箱子,帶著眼睛,身後跟著的就是那個叫柱子的年輕人。
“來了,林大夫可是我們村唯一的大夫,醫術了得啊。”
老漢也看到了院子裏走來的二人,當即麵色一喜,推開門就迎了過去。
“老林快走幾步,那個年輕人的傷勢越來越嚴重了。”
那個戴眼鏡的林大夫一聽,卻還是慢悠悠的走著,步伐平穩,沒有絲毫焦急,看的西門嵩都想上去踹他幾腳了。
“慌什麽,有我林老西在,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吊著,我都能把他救活。”
林眼鏡很是自信,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走進了屋子。
當他看到白晨後,他先是用手跳開白晨的眼皮查看了一下眼白後,轉而用手在白晨的傷口處點了點。
“刀傷有些麻煩啊。”
真是帥不過三秒,前一刻還滿口的牛B吹了出去,這下就打臉了,衝著白晨胸口插著的飛刀一陣搖頭。
“那怎麽辦,總不能見死不救啊。”
老漢在一旁竟然也跟著擔憂了起來,無形間,散發出來的善良淳樸,讓人很是暖心。
西門嵩也一臉緊張的盯著那個林眼鏡,卻見他一把將身上挎著的大木箱放到了土炕上,上麵貼著一個大大的醫字,但心裏卻是對這種鄉村大夫很不信任,畢竟像白晨這種刀傷,需要動手術。
“我又沒說救不活,你急什麽。”
林眼鏡擺弄了一下藥箱,露出旁邊的一個獸字,西門嵩頓時眼睛一瞪,急忙握住他抓著刀的手厲喝道:“你是獸醫,怎麽給人看病?”
林眼鏡當時一愣,轉而一甩手道:“我是兼職,不然光靠一個村子哪來那麽多的病人給我看,信不信由你,大不了我走人。”
老漢一聽林眼鏡要走,當即就橫著身子將其阻攔住,神色也有些慌張的說道:
“林大夫,你可別走啊,萬一這小夥子真的死在這裏,回頭警方一盤問,我怎麽交代啊?”
“我管你咋個交代,他不信我的醫術,我還留在這裏幹嘛?”
林大夫正了正歪了的眼鏡,露出一副高傲之色。
“大兄弟,你這娃受傷不輕,而且林大夫卻是隻是兼職做獸醫,我們村大姑娘小媳婦有點毛病都是他一手給看好的,再者說,這裏距離寧安區好幾十裏地呢,送去醫院恐怕這娃娃挺不住啊。”
西門嵩也知道此時的處境非常尷尬,無奈之下,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先讓這家夥試一試,總比束手待斃的強。
“治吧,隻要能把他救過來,我給你十萬塊。”
一聽到錢,那林大夫眼睛一亮,當即就問道:“真的?”
西門嵩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林大夫將信將疑轉過身,先是拿起刀將白晨胸口的衣服割開,將傷口完全暴露出來。
“去打一盆熱水來。”
林大夫聚精會神的樣子還是頗有醫生風範的,手上動作也很嫻熟,老漢立馬走出去衝外麵喊了一聲。
“丫頭,把鍋裏坐的水打一盆過來。”
不一會兒,那個相貌俊俏的女孩端著水盆,一臉不情願的放到了土炕上後轉身就走了,臨走時,她偷偷看了一眼炕上不知生死的白晨撇了撇嘴。
林大夫一手捂住白晨胸口的飛刀,另一隻手分出三根手指點在刀口邊沿,緊接著他一下將刀拔掉隨手扔到了地上,大量的血液從傷口中噴了出來,就連昏迷中的白晨也痛的身體一挺,瞬間醒了,半睜著眼睛掃了一眼身前的幾個人。
“小夥子,堅持一會兒啊,止了血就沒事了。”
此時低著頭的林大夫微笑著,但落在白晨模糊的視線裏卻是猥瑣至極,他猛地抬起頭,一下撞在對方的鼻子上。
“啊!”
林大夫慘叫了一聲捂著鼻子向後一揚,頓時撞在牆壁上跌倒在地,捂著腦袋和鼻子哀嚎不已。
“這……”
西門嵩頓時慌了,他怎麽料到白晨抽風似的竟然用頭去撞林大夫,就連老漢也愣在一旁,渾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老色魔,連我
你都敢……”
“哎呦!”
林大夫的手指離開了白晨的傷口,導致他刀口上血流不止,他這才反應過來,捂著胸口慘叫了一聲。
“別亂動!”
西門嵩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快速的伸出三根手指點在白晨刀口旁的特殊位置上,頓時,血流減緩了許多。
“咦,好神奇啊。”
站在一旁一臉茫然的柱子撓著頭,一臉驚奇的說到。
“小子,你別亂動了啊,在流下去,誰都救不了你啊。”
白晨也發現了西門嵩手上的奧妙,當即催動丹田內所剩不多的靈氣聚集到兩塊刀口上,然後輕輕推開西門嵩的手,刀口已經不再有血液流出。
“快上藥。”
倒在地上的林大夫爬了起來,拍了拍箱子,西門嵩急忙從中掏出一些瓶瓶罐罐,這才發現,原來這林大夫是個中醫。
“對,就是那個創傷藥,給他傷口撒上。”
林大夫捂著後腦勺,哎呦哎呦的叫著,西門嵩立即打開上麵的硬紙塞,對著白晨的傷口到處紅色的藥粉。
“他的傷口很奇特,很難愈合,而且總是出血不止,和我以往見過的刀傷不一樣。”
緩過勁兒來的林大夫麵色凝重的說到,隨即他把木箱收拾了一下,抬頭瞪了白晨一眼。
“這傷口得趕快去城裏醫院動手術,中醫手段根本醫治不了的。”
說完,他搖了搖頭,衝西門嵩要那十萬塊錢。
“庸醫,自己學醫不精,居然敢說老祖宗的中醫術不行。”
白晨一臉不屑的坐直了身體,靠著牆壁運轉著鯨吞決,開始恢複體內枯竭的靈力。
這荒郊野外吸收靈氣比城裏爽多了,鯨吞十次總有一口能引入靈氣進入身體內,在經脈中流轉一圈後落入丹田之內煉化成一絲靈力。
“放屁,我學醫三十來年……”
林大夫剛要反駁,卻被白晨一句話打斷了。
“學到狗身上去了。”
接著,白晨不理會林大夫瞪著大眼,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救治我的傷,我本應該謝謝你,但你卻出言侮辱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這就是離經叛道,你身為中醫師者,嘴上卻
說中醫不行,你不是庸醫是什麽?”
白晨的話像炮彈似的,對著林大夫轟炸了過去,導致他竟然一時難以反駁,幹瞪著眼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你行,那你就自己救自己吧,我還不伺候了呢。”
說完,林大夫轉身就走,老漢也被他一把推開,摔門就跑了出去。
“小夥子,我該說你點啥好呢,這三村附近就林大夫一個人會醫術,你把他氣走了,你的傷口怎麽辦。”
老漢也有些急了,心想咋就這麽倒黴,碰到白晨這麽一個愣頭青,簡直就是燙手的芋頭,不救他把,要是真的死在他家裏晦氣不說,還得接受局子力的調查。
救他,他還不領情,當即一甩臉走出屋子跑到院子裏抽上大煙來了。
“小白,我看那大夫還有兩把刷子,要不我去把他叫回來,你放心,有錢能使鬼推磨,隻要我價錢給到了,他肯定會回來。”
西門嵩看了一眼剛走出大門的林眼鏡,轉而衝白晨說到。
“不用了嵩爺,我的傷他根本醫不了,就像你說的,這飛刀專門為放血製作的,刀口很難愈合,不過我有把握,不過需要你幫我跑跑腿。”
白晨聯想到這種怪異的刀口,猛然想起了凝血散,隻要將凝血散配置出來,肯定能讓刀口痊愈,不過,他需要十幾種藥材,也不知道在這荒山野嶺的偏僻村子裏能否找到。
“你盡管說。”
西門嵩可是見識過白晨的本領,既然他自己都開口了,他也放下心來急忙彎下腰來到他身前問到。
“我需要幾種藥材,就是不知道這村子裏能不能找到。”
在白晨的意識裏,類似這種靠山村,家家戶戶都對藥材有著分辨和使用的常識,而凝血散所需要的藥材也都很常見。
當即,他便把十幾種藥材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然而,西門嵩剛起身就要去外麵找老漢問一問村子裏誰是采藥戶,一直站在窗口呲牙咧嘴啃著西瓜沒事人一樣的柱子舉起手來。
“同學,請講!”
白晨一看這柱子憨厚的模樣,情不自禁的說到。
“你說的藥材,村長家就有呢,寧寧每次放假回來都會去山上采藥曬成幹,然後拿回城裏去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