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薛微笑神甫(2)

第四章 薛微笑神甫(2)

“關於她是怎麽來到地球上的,我想她的父母應該能夠告訴我們。”

“我隻有媽媽”醒來的黎明呆呆的站在二人的背後,聽到微笑神甫這句話後,說道。

二人回頭,看到她一臉震驚得受驚眼神。

微笑神甫站起來走向她:“你醒了?”

“魔鬼和不是地球人是什麽意思?”我怎麽會不是地球人?她心存疑慮,但是對於未知領域的無力感讓她不想深入了解,此刻她感覺到深深的焦慮,這也是神甫不想她知道的原因吧。

“微微,我們走吧……”

“你們去哪裏?”

“回學校,出了這麽大的事,學校會不放心我們的。”她總有種超越年齡的成熟和智慧。

學校裏寂靜無聲,依然井然有序,學生們都在上課,看似未受事故的影響。但是家長們卻趕來了不少,其中就有焦急著等待學生下課的黍珍。

“媽媽”看到校門口熟悉的身影,黎明飛撲過去。

在母親懷裏,黎明有些想哭的衝動,但是她想起媽媽那不經意流露出的擔憂眼神,不想媽媽擔心自己,她挺直腰背。

黍珍疑惑的問道:“你們去哪裏了”。

“微微的舅舅那裏。”

“城中的教堂”微微補充道。微微想起剛才舅舅的話,有些問題是阿姨才能告訴我們的,於是,他邀請阿姨周日一起去教堂。

“好了,去上課吧。”黍珍答應下來。

教室裏很安靜,黑皮膚潔白牙齒的五六十歲的語文老師郭清在講課,黎明偷偷從後門溜到座位上,自從出了那些事情之後,她就把自己從人群裏摘了出來,如果那些不幸是衝著自己來的,那就與大家距離遠點,以免傷及無辜。

可是,就像世間的一切定律,世事總有2極,有正就有邪,有黑就有白一樣,有不合群的就有嘩眾取寵的,有安靜的就有搗蛋的。她的前桌原浩然就是個在無憂無慮條件下成長起來的搗蛋鬼,他最擅長的似乎就是欺負女同學,當然剛轉來不久的黎明似乎應該是他欺負的對象,盡管每次都成功被黎明吸引過去,有做惡的衝動,但是他卻不敢對黎明下手,每每看到黎明陳靜如水的眼眸,他都情不自禁生出一身冷汗,更別說要欺負黎明了,在很多時候,他內心有巴結的成分在裏麵,想引起她的關注,但是黎明從來就沒重視過他,其實在她心裏,那些同齡的同學又有誰被她重視過呢。

他因為調皮搗蛋,被老師安排坐教室最後一排。

那天書聲琅琅的自習課上,他正在把墨水滴在前麵的女同學背上,忽然班主任步入教室,身後跟著一個長相清秀、文文靜靜的女學生,班主任這樣介紹:“歡迎我們的新同學,她叫黎明,來自杭州。”班主任環視了教室,除了最後一排沒有合適的位置,黎明自己要求去了最後一排,所以原浩然末位的位置就屬於了黎明。

回頭偷偷瞄了下黎明,他實在摸不透這個女孩,她不愛說話,及安靜孤僻,但是卻不能令同學們忽視,她坐在那裏,就是一件吸引人的優雅自在的藝術品般吸引著全班人的視線。

帥氣的老師當然也不能無視她的存在,明顯看到了她的缺課,卻不點破。她似乎天生就有不能令人產生想找她麻煩的能力。

事實證明,黎明到來拉高了全班人的成績線,每次測驗她的成績都是全級第一,平時又乖巧的像個洋娃娃,這樣的孩子哪個老師會不喜歡呢?

可是因為她的到來,她的優秀,成功博得了全班人以及老師的肯定和歡迎,也因此威脅到了原來的班中優秀生的地位。

其中,就有班長張潔,自從那次測驗,成績被黎明甩到第二名之後,她的眼中就充滿了妒忌和惡毒。

下課了,張潔找麻煩的念頭又來了,雖然前幾次碰了釘子,但是她依然樂此不疲。她拉攏2個女同學,趾高氣昂的走到黎明前麵,虛假地問道:“你遲到了?”

“我有點事情,”黎明耐心回答,她清楚班長有告狀的權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找老師請假了嗎?”班長,你可真是多管閑事,黎明心裏說道。

看到黎明的不願回答,張潔攤開雙手,伸出布做的小沙包,她招呼一起過來的張麗和劉綰綰,“來吧,我們玩沙包”。

在黎明桌子的另外一邊,三個人開始玩課桌遊戲,先把一個沙包高高拋起來,然後把桌子上的4個沙包抓在手上,然後再接住拋起來的沙包。

張潔的不懷好意被黎明看到眼裏,但是她沒有阻止,她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行事原則。

張潔高高地拋起一個沙包,沒有抓桌子上的沙包,忽然,看似無意,長長的指甲伸向了黎明的臉。電光火石般,黎明頭一側,避開了眼睛,卻沒避開臉頰。

“哎呀”劉綰綰,有些不忍心看,用手遮住了眼睛。

“哧——”黎明似乎聽到自己皮膚被尖銳割開的聲音。

一絲血痕帶著血珠掛在了左邊臉頰,她看著張潔,這是活脫脫一個擦邊球,發作的底線是挑戰自己的優雅和風度,她一直是一個低語而文雅的女孩,看當事人怎麽說。

張潔楞了一會兒,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歡快的聲音掩飾不了心底的爽快,那些嫉妒之火稍稍發泄出來的爽快,那一刻,黎明不明白,她已經那麽掩飾自己的實力了,她不太明白女人妒火的可怕,但是她知道她的好風度,將會縱容妒火越燒越旺。

冷冷地不帶一絲感情地警告:“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黎明道。

原浩然居然被嚇得站了起來,她的聲音似乎有種魔力,令人心生畏懼。他看向張潔,張潔也打了個寒顫,那聲音很古老很冷,像來自5000米的深海下麵。

上課鈴響了,吵吵鬧鬧的教室一下安靜下來。英語老師黃燕舜帶著厚厚的眼鏡穿著米黃色套裙步上講台,黎明掏出麵巾紙,敷在臉頰上,那些小傷是不需要處理的,但是如果處理不及時,媽媽和微微會擔心。

誰也沒看到她嘴中徐徐呼出一口白霧,那白霧蔓延到在傷口處攤開敷上,臉龐光滑如鏡。她不清楚自己的變化,那全是下意識的自我修複功能,隻忽然感覺很累,她不知道因為呼出那口氣,損失了些元氣,在英語老師的課堂上,她睡了過去。

當英語老師拿著課本,來回在教室的兩個課桌間的走廊上來回溜達講解課本的時候,她看到了熟睡的黎明,剛想叫醒,但是看那孩子疲倦至極,她放棄了叫醒她的念頭。

半夜,稀稀朗朗的車輛穿行在這個古老的城市裏,小寨圍欄裏的地鐵施工現場,那個白天要吞噬黎明的大坑裏出現了藍色的波光,波光中心是個發著火燒紅光的暗色怪物,那藍光一圈一圈地逐漸縮小,然後鑽入了地下通道,順著地下通道一路蜿蜒遊走,它似乎在尋找這個城市裏與黎明接觸的人,最後,那束光芒到了郭清家的下水道裏。

郭清,55歲,妻子莫名去世3年,一個孩子在日本讀醫科。他窩在沙發上抱著貓看了會電視,然後在網上與一個大學生調了會情,又看了《寂靜嶺》,因為明天是周末,他習慣了晚睡。

半夜刷牙的時候,迷迷糊糊中沒看到下水道裏那順著他的漱口水進到嘴裏的藍色光芒,上床睡覺了。

半夜,他的身體被藍色水波所貫穿遊走,一波一波的來回穿梭。

星期天,黍珍請了假,她和黎明一起吃了早餐,準備去教堂。

星期天,郭清在自己的寓所裏醒來,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眼睛裏泛著紅光,貓似乎受了驚嚇,躲在門口,想逃離這裏。

弄早餐的時候蟑螂在四處奔走,他的周圍生物四處逃逸……

9點多,城中心教堂裏,微笑神甫正在辦神功,聽告解。

他看看表,揉了揉一直跳的右眼,他聽完最後一個教友的告解,然後解下神帶,去後麵做準備,他今天要做主日彌撒,那個女孩和她媽媽都將參與,但是昨天的事故,預示著這個女孩的不安全,他想在彌撒裏祈求天主,保佑那個女孩平安,他按捺住心情,畢竟古老的預言就要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