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齊魯賭王
第17章齊魯賭王(1/5)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我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因為隨著敲門聲,二嫂回過了頭來,本要準備動手的那名黑衣漢子,也跟著停住了手。
“進。”
二嫂衝黑衣漢子揮了揮手,而後走回了座位上坐下,那人則收起了刀。
這時房門打開,一名服務員站在外麵。
“二嫂,這位先生要來見你,還帶來了……錢。”
服務員說著,身形讓開,並示意了一下跟在他稍後一點提著一個棕色大卡箱的青年。
那青年一米七出頭,雖然不高,但很壯實,現在隨是夏天,他還是穿了一身西裝,可即便如此也擋不住他身上一塊塊凸起的肌肉。他二十七八的模樣,年級和我相仿,留著板寸頭型,麵相上毫無記憶點,就是那種放在人堆裏麵一點也不起眼的那種人。
他手中的卡箱二十多公分厚,半米多寬,不到一米般長,從他拎著把手的地方我看得出,這個箱子很重,因為把手的位置是皮的,除了他手中抓著的部分,其餘的部分都不是成一個斜角往下沉,而是成一個直線形狀的往下沉,這足以說明箱子的分量不輕,不過拿在他的手中卻仿佛輕若無物一般。
也不等二嫂邀請,他就板著臉走
進了辦公室,步伐特別的沉穩,目光直視前方,對辦公室內的一切都視而不見,隻有在經過我的時候斜眼看了我一眼,而且不是單純的看我,而是看我頭上的發膠。
他斜了我一眼後,徑直走到了辦公桌前,隨後在二嫂皺眉注視下,把手上的皮卡箱放在了二嫂麵前,打開後,朝著二嫂那邊一推。
我瞥了一眼裏麵,發現都是紅透了的老人頭,而且都是嶄新的,很薄很直很板正的那種,這樣的錢,塞滿了整個皮包,看體積,我大概能算出來,裏麵一共有三百多萬。
“你這是什麽意思?”
二嫂眯起眼睛,定定的看著青年,眼中充滿了警惕,身子還往後仰著,看這架勢就知道,她此刻對青年充滿了防備。
青年說:“六哥讓我給你帶句話,喝酒要有量,喝多了耍酒瘋,對喝酒的人都沒好處。”
我一愣,這話聽著……
這是藍道兒的行話,藍道兒就是混賭的人。
這話的意思怎麽解釋呢……就好比開飯店,一條街上有兩家飯店,大家怎麽掮客,怎麽留客,還有客人想去哪裏吃,都是客人的自由,可有一家店卻沒皮沒臉的跑到人家的店裏麵去拉客,一邊拉客還一邊說:“這家店的飯
不好吃,沒我那好,去我那吃。”之類的。
大致上講就是這意思,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按規矩辦事,非要做一些偷雞摸狗沒皮沒臉的事,破壞別人的生意,破壞行業的規矩。
二嫂他們壞了規矩?!
我微微皺眉,心裏想著,這青年口中的六哥,應該就是那位老千了。
而此時在看那些錢,我也知道是什麽意思了,這明顯是那老千贏走的錢的一半。
他還回來一半是說他並不是來你場子裏圈錢的。另外自己還留一半的意思,則是給你們一個教訓。
看到錢,聽到這話,我心裏對所有事情都懂了個大概,不過二嫂卻明顯有些不上道。
她看了看錢,問青年:“六哥是誰?”
青年依舊板著一張臉,說:“齊魯賭王。”
這話一出,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一驚。
齊魯並不是單指一個地方,而是一個地域,就好像北川有石門津門州門衡門之類的地方,齊魯地域內,也有很多的城市。
而在這麽一個地域遼闊的地方,能稱之為賭王的人,豈會簡單?!
那老千果然不一般!
我原本就猜到那老千不定是賭王那個級別的人,所以就算正聽到了他‘齊魯賭王’的稱號,我也
沒有震驚太久,隻是稍微一晃神,就回過了神來。
同時,我心裏也有了計較,北川跟齊魯是相鄰的兩個地域,如果說二嫂這邊開的場子搶了齊魯那邊的生意的話,倒也說得過去。
我之所以有這個想法,還要說二嫂聽到‘齊魯賭王’這四個字時的反應。
她瞳孔收縮,變色變得有些泛白,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
在我看來,她並不怎麽通藍道兒,想來不是對賭王這個稱呼起了反應,應該是對六哥這個名字起了反應。
就在二嫂麵色變化時,青年說:“六哥說,這次,隻是給你們一個教訓,如果還不知道收斂,他會拜訪北川的所有賭場,告訴所有北川藍道兒的人,北川出了一夥搶大家飯碗的人,到時會是什麽後果,你們應該心裏清楚。”
是啊,心裏應該清楚。
在藍道兒這個圈子,不是不能搶地盤搶生意,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這次六哥來二嫂的場子砸場子,砸準了,他有資格說這些話,如果沒砸準反而失手了,那說再多也沒用。
而砸準了之後說這些話,那分量也不一樣。
如果讓齊魯賭王在北川地界的賭場這麽鬧下去,大家都不安生,到時候不用齊魯的場子對付二嫂
他們,自有北川本地的場子合起夥來把二嫂他們的場子給踢出藍道兒。
二嫂的麵色變了好幾變,盯著青年什麽也沒說。
青年無動於衷的看著二嫂,並說:“六哥還有交代。”
也不管二嫂是不是想聽,青年自顧自的繼續說起來。
隻是我沒想到,他接下來說的話,竟然和我有關。
他背對著我,抬手斜指著我。
“六哥說,這個人他要帶走。”
我麵色一變,難道是齊魯賭王記恨上我了?!
現在想想,我在賭桌上做的事,確實有些過分,還壞了規矩,人家記恨上我很正常。
“不行,他是我們場子的釘子。”
二嫂一口回絕。
青年一愣,看向我:“你已經是他們場子的釘子了?”
我不由好奇,聽這話的意思,他似乎知道我不是場子的釘子,可他是怎麽知道的呢?
轉念一想我就明白了,之前六哥在賭場賭了兩個月都沒見我的麵,快收手了我才出現,很顯然是賭場請來抓千的,如果要是賭場的釘子的話早就露麵了。
對我來說,不管是落在二嫂手裏,而是落在齊魯賭王手裏,似乎都沒什麽好下場。
我苦笑出聲,這個選擇……
“我還不是這家賭場的釘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