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者的酒宴 中
“Rider,還沒到嗎?那就再調一檔吧。”夜空上,一頭肌肉雄壯,氣勢磅礴的公牛踏著紫色的雷電,拉著一輛古式的戰車。而戰車上有三個人,其中一個金發紅眼的男子有些虛弱地靠在車壁之上,不滿地看著他身邊駕駛“牛車”的壯漢。
“哈,這又不是汽車,哪來的掛檔?還是說你已經虛弱地連戰車和汽車都分不出來了。”Rider伸出一隻粗壯的手臂,拍了拍金發男子的臂膀,將本來就虛靠在車壁上的男子拍倒在地。
“羅嗦!”倒地的金發男子嘟囔道。“還有,你是在找死嗎?這麽大力的拍我?”
“可不是!”搔搔頭,Rider搖了搖手。“不過真想不到你這個英雄王竟然暈“機”!”
“不許說出去,不染宰了你!”聽到暈機二字後,張啟立刻像回光普照似的站了起來,拽住了Rider的脖領,惡狠狠地道,一反之前的態度。
“是麽?”Rider好玩地看著張啟,用腳後跟踢了下車壁,那狹小的車廂內馬上一陣搖晃。
“啊嗚……”張啟捂住嘴,跑到邊上吐了起來。
“哈哈哈哈!”見到張啟的窘樣,Rider大笑了起來,就連一直連大氣都不敢喘的韋伯也捂著嘴竊笑著。
“駕!”心情大好的Rider拉動了公牛的韁繩,公牛低鳴一聲,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飛去。不多時,愛因茲貝倫別館就顯現在他們麵前,那巨大豪華的建築在這一片森林中是那麽突出。
“駕!”有是一聲叫喊,戰車就以最快的速度行進了。
愛因茲貝倫別館。
夜晚依舊如往常一樣漆黑而機警,如果忽略那不時響起的鳥鳴的話。
別館裏燈火通明,衛宮切嗣與自己的愛妻愛麗絲菲爾相對而坐,吃著美味的食物——因怕愛麗絲菲爾吃不慣日本的食物而特意從本家帶來的女仆所做的食物。
伊麗亞蘇菲爾這個可愛銀發小精靈此時正纏著自己冷漠的父親,要求切嗣陪她去玩,切嗣欣然準允。
對此,Saber有些吃驚。對於她的Master,衛宮切嗣她一直心懷不滿。因為他是為達目的不則手段的男人,他心中所謂的正義對騎士王來說,是與正義一詞不附的。救一人而殺一千,這就是那男人所謂的正義!前些天,他為了逼出Lancer和其Master,竟放火燒了那家旅店,完全沒有一點魔術師的覺悟,而且那男人以手槍這種現代武器作為對魔術師武器,為此還造了價格不菲,絕對堪比寶具的魔術子彈。不過,不管怎麽說,那男人都是她的Master,作為SERVANT,保護Master為首任,再怎麽不滿也不可以放任Master單獨一人。
騎士王看著麵前誘人的食物,又看了看一旁自己“吃”出的盤子山。意猶未盡地放下了餐具,走到了隨時可以看到切嗣的高地——陽台。
切嗣用一條寬布蒙上了眼,與伊利亞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伊利亞就像隻銀色的蝴蝶一樣在林中躲躲閃閃,不時發出銀鈴般的歡快笑聲,而切嗣則像個笨拙的大熊一般,不住的摸索著。
“唉。”Saber歎了口氣,看著下麵溫馨的畫麵,Saber怎樣也無法將那個溫柔的切嗣與那個手段不正,準確說是有些陰毒卑鄙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怎麽了嗎?Saber.”愛麗絲菲爾走上了陽台,看著背對著她的Saber,問道。
“愛麗,為什麽Master對我的態度總是…總是那樣的…不友善?”Saber轉過身,一雙聖青色的美眸中流露出疑惑與不解。
“切嗣他,切嗣他也許不是在針對Saber……”愛麗絲菲爾感受著Saber的月光。“我不知道過去的切嗣是怎樣的,但現在的切嗣我卻是明白,他的內心遠不如他的外表上堅強。他脆弱的心容不得欺騙,事實上,他的內心就像白紙,一捅就破。他十分想維護,保留他所喜歡的一切。因而,他不得不冷血。他冷酷無情,就戲一隻冷血的獵犬,因為,這獵犬有著他所希望保存的寶物,但殘酷對他來說總是比別人更多。被人傳誦且英勇善戰的亞瑟王,其男性身份早已深入人心,一時告訴他亞瑟王是女性,切嗣他難免會覺得被騙……所以,請不要生他的氣。”愛麗絲菲爾如寶石般美麗的大眼睛中流出晶瑩的淚水,她也是個內心脆弱的人兒。Saber抱住了她,給她一絲溫暖。
“謝謝。”愛麗絲菲爾紅著眼(本來就是紅的)看著Saber,鬧得Saber俏臉一紅。
“轟隆!”一聲巨大的轟鳴響徹田地,撕裂了黑夜的同時,也給愛麗絲菲爾的魔術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負擔,眩暈感幾乎讓他倒下,還好Saber一直抱著他。
“轟隆,轟隆!”轟鳴聲越來越大,這也就意味著別館附近所設的結界遭到了破壞。雖然結界並非是那樣容易破壞的東西,但的確已經被人粗魯地摧毀了。
“愛麗,沒事吧?”Saber關心地問。
“沒事,隻是這樣亂來的客人可是頭一遭,去接待一下吧。一起?”
Saber聞言點了點頭,抱起愛麗絲菲爾,縱身跳下。
衛宮切嗣已經摘下了眼布,示意舞彌將吵鬧的伊利亞帶回屋後,神情嚴肅地看著天空那閃光的東西。
“這樣直衝進人家裏,應該是Rider那家夥吧?”剛剛落地的愛麗絲菲爾問道。
“恩。”切嗣點了點頭。Saber則馬上凝聚魔力,一套流動著光芒的銀色戰甲將其嬌小的身體包囊。雙手虛握,正是無形聖劍!
“喂,騎士王!聽說這裏有個城堡後我就想過來看看了,咦?你怎麽了?”聲音中氣十足,雄渾洪亮,不帶一絲戰意,但Saber仍舊警惕地盯著他。
“喂,喂,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打架的。”感受到了Saber的敵意,Rider連忙擺了擺手,又指了指自己才放到地上的酒桶。
“那,吉爾那家夥呢?”語氣不變,但手中武器卻收了起來。
“哦,你說他啊——”Rider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我是在大街上遇到他的,就拉了起來,當時他好象在買什麽東西。”
“這樣麽,不是來打架的就好。”愛麗絲菲爾鬆了一口氣。在看過張啟神奇,甚至可以說詭異地劍術後,勝算實在不大,再加上一個Rider,可以說毫無勝算。“咦?等一下,你說你來幹什麽?”
Rider的臉僵了一下,但馬上舒展開來:“以征服王之名,邀騎士王與英雄王在月下暢飲!”
聽他這麽說,眾人才看向Rider用手指了半天的酒桶。而站在酒桶旁的Rider話像個送貨的酒屋老板。
韋伯仍舊躲在Rider身後,臉上的懼意是個正常人都看得出來。想必他這時十分懷念他的床和枕頭。
“……”切嗣緊盯著Rider,想從那張臉上看出些什麽,但Rider仍是一副輕鬆無比的表情。最終切嗣敗走:“別鬧得太吵,影響伊利亞睡覺。”
“我說,親愛的雅兒,就穿身騎士甲與我們喝酒嗎?”緩過勁兒來的張啟開始調戲Saber。
果然,Saber臉稍稍變得紅潤:“什麽……親愛的……太失禮了!”雖然在辯駁,卻是接受了張啟那親昵的叫法。“而且,喝酒有必要講究衣著什麽的嗎?”早看出了今夜張啟和Rider,這次的著裝與別時不同,但顯然對此並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