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八章
第一十八章(1/3)
範冰漪見她呈現猶豫狀態,斷定她很可能並未看到邵太起耍流氓的動作,而且,她也?殂奔瞧穡?在她‘耍流氓’的喊聲出口時,邵太起抱著她的兩手已經鬆開了。而孫二娘是在聽到她‘耍流氓’的喊聲後趕過來的,怎麽會看到呢?不過,她卻從孫二娘猶豫的神態中看出有望,認為孫二娘看在她的情麵上,在她的拉攏和誘導下,亦有為她作偽證的可能。便以先斬後奏的說法相逼:“好姊妹,你就幫幫我吧,我不會忘了你的。再說,反正邵科長當時已經喝醉了,也搞不清別人看沒看見了——祝局長問我誰看到了,我已經說你看見了,你還能讓我坐蠟嗎?”
本來即與邵太起關係不夠和諧的孫二娘,又加之加入了以範冰漪為首的小團夥,並與範冰漪的關係頗為親密,便更加引起了邵太起對她的不滿。而且,她也認為確實與範冰漪親如姐妹,在這關鍵時刻怎麽能不幫範冰漪一把呢?雖然她欲置事實於不顧,決定把衡量是非的天平傾斜於範冰漪這一邊,但卻產生了一種做賊心虛之感。
孫二娘所以猶豫不決,決定昧著良心做偽證後又有所膽怯,還因為她所說的邵太起的流氓動作,畢竟太玄乎了點:右手抱在她的Ru房上,左手抱在她的**,並有意識地摳了一下——這不是膽大妄為,地地道道地耍流氓嗎?然而,孫二娘卻對抱在她的小便上,並有意識地摳了一下持懷疑態度。
盡管孫二娘並不否認,邵太起有愛和女人開玩笑,甚至於講幾句諢話,和女的跳舞時有貼臉的毛病,但能否做出如她所說的那種摳了一下的下流動作,她仍不免要打個疑問號。而且,粗中有細的孫二娘還認為,即使邵太起真如她所說的那樣,而他的左手和範冰漪的左側身,均在門的背麵——也就是說,章愛嬙從門口隻能看到他的右手和她的右側身。如果她證明邵太起的左手抱在她的那個地方,並有意識地摳了一下,若是追究、推敲起來,必然會站不住腳,有作偽證之嫌!也會給自己帶來極為不利影響!而且,即使像她所說的那樣,畢竟是在來不急選擇的緊急情況下,是難以避免的,因而,也是無所非議和情由可原的。至於說他有意識地摳了她那個地方一下,性質可就變了——純粹是一種下流的流氓動作!究竟摳沒摳,隻有他倆清楚,別人是根本看不到的,也是誰也不敢作見證的。因此,孫二娘認為,如果要為範冰漪作見證的話,盡管難免有向情,有傾向性,但也應該有個度,絕不能出大格!
範冰漪見她的顧忌似乎有所釋然,但卻仍認為在一般情況下,若想讓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意圖做證,還是有難度的,但同時又曉得她不但當官心切,甚至於還官迷心竅。而且,也在覬覦邵太起的科長職位,便蒙發了向她下誘餌的欲念,以肯定的口吻說:“以我看呐,邵科長幹出這樣的下流事,科長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到時候,我可以向祝局長推薦你當……”
此言雖然說到了她心裏,並勾起了她對實職的貪戀,但她曉得,範冰漪不僅也想當這個科長,而且還會得到祝局長的鼎力相助,怎麽會
輪到她頭上呢?故而,也言不由衷地:“我不行,你才是最佳人選!”
範冰漪隨機應變地:“你想啊,如果我把邵科長告倒了,我當上了社保科科長,在客觀上豈不給人一種我動機不純,別有所圖的錯覺嗎?所以,你盡管放心,我是實心誠意地推薦你……”
其實,範冰漪已意識到,即使她因此而為祝冠英立下汗馬功勞,他若兌現她的承諾的話,也不會讓她接邵科長的班,但卻會把她調到其它科當科長。
而隻知其一未想到其二的孫二娘聽後,卻似覺有理,不禁心有所動,訕訕地:“其,其實,不是我不想按你說的作證,而是因為當時我聽到你的喊聲趕過去時,看到你倆的左側身都背著門——朝向窗,這一點凡是和我前後過去的都看到了,也就是說,已經成為不能改變的事實了。你所說的邵科長的左手抱在你左腿的胯襠上,並在你那個地方摳了一下,漫說我趕過去時邵科長已經鬆手了,即使沒鬆手我也看不到,更甭說看到他摳了你那個地方一下了……”
靈利智昏的範冰漪這才恍然大悟,不免責怪自己粗心大意,便說:“那,邵科長的右手抱在我的奶子上,你看到了吧?”
孫二娘意識到:我已經說了自己趕過去時邵科長已經鬆開手了,範冰漪還問我看到了吧,顯然是想讓我做偽證。倘若為範冰漪作了假證,雖然不一定像範冰漪所說的那樣,會推薦我當社保科科長,但不管怎麽說,也是為範冰漪,間接地為祝局長幫了個大忙,今後,範冰漪在我以後的晉升等方麵也會幫忙,祝局長也會給以關照。況且,反正邵科長當時喝醉了,也記不清抱在她什麽地方了,即使說看到他的右手抱在她的Ru房上了,情節畢竟不是那麽嚴重。而且,說不定他的右手真的抱在她的Ru房上了,也未可知,並且,她也不是什麽黃花大姑娘了。
但,更為主要的還是範冰漪所拋出的誘餌,在她心中起到了迅速的發酵作用,故而,促使她稍加遲疑,便應諾了。
……
頗有心計的範冰漪在找假秀才作證前,首先把孫二娘寫的證詞給他看了。當範冰漪提出讓他作見證時,出於種種主客觀原因,及感恩於範冰漪在他要房時曾給他幫過大忙,他思前想後,略作沉吟,便應諾了。
四
邵科長被範冰漪的雪白大腿迷住了,醉翁之意不在酒——有意識地晃動凳子,乘範冰漪要從凳子上摔下時,故意抱在她那兩個地方的緋聞不翼而飛,幾乎傳遍了各個鎮、街、委辦局乃至於市對口局。有如山雨欲來風滿樓,拂拂揚揚的非議,簡直令邵太起有一千張嘴也難辯解之窘迫感,以至於聞風膽顫。
而更為嚴重的是,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同事開始用狐疑,甚至於鄙夷的眼神注視他,令他蒙受了一種即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恥辱和怨枉感。
郝小戎作為邵太起的主管局長,出於對他工作的滿意,對其為人的長期觀察和了解,根本不相信邵太起會有意識地摳她那個地方。因而,他對於範冰漪不顧
廉恥誣陷邵太起的卑鄙做法,極為憤慨;對於在幕後慫恿,甚至於操縱範冰漪,報邵太起寫匿名信那一箭之仇的祝冠英,則更是氣憤不已。並產生了一種打狗還須看主人,往邵太起身上潑髒水,整治邵太起,也有殺雞給猴看,間接掉他的架,滅他威望的嫌疑。因而,郝小戎認為,如果此事弄假成真,不僅邵太起會栽到範冰漪和祝冠英手上,也會給他帶來諸多不利影響。所以,他便向邵太起透露了範冰漪已找了兩個見證人,點撥邵太起也要如法炮製。
邵太起聽後,不僅更加意識到了範冰漪的惡毒用心,而且,也意識到了她所以如此膽大妄為,肯定是因為有祝冠英在背後為她撐腰,甚至於對她有什麽許諾。不然的話,僅僅因為與他有點隔閡,她絕不會下這樣的毒手!
但,邵太起同時又意識到:雖然當時我喝醉了,頭腦不太清醒,卻?殂奔塹盟?喊叫時,我的右側身朝著門口,左側身朝著窗。也就是說,我左手抱在她什麽地方,從門口基本看不到。更何況她喊叫時我抱著她的手已經鬆開了,而孫二娘和假秀才是在聽到她的喊聲後才趕過來的,怎麽會看到我抱在她那個地方了呢?顯然是昧著良心作偽證!太可惡了!
邵太起從他們的不正常關係中,受到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啟示,意識到既然他倆望風捕影,明明沒有看到我抱在她什麽地方,卻蜷著舌頭說看到了;那,和他倆幾乎同時過來的方敬德和柳清洲,肯定會事實求是——沒看到就說沒看到。那,我何不請方敬德和柳清洲也為我作見證呢?這樣,他倆的證詞與孫二娘和假秀才的證詞就會截然相反,不僅可以駁倒和抵銷孫二娘和假秀才的偽證,而且也可以間接地戳穿範冰漪別有用心的謊言,證實我的話的可信度。
從範冰漪和邵太起所發生的桃色新聞中,特別是從範冰漪為弄假成真而找見證人;從祝冠英頻頻找範冰漪所謂了解情況的熱衷程度上,方敬德似乎意識到,桃色事件並不是孤立的,肯定潛伏著祝冠英欲誣陷、報複邵太起的陰謀和禍心。方敬德認為,祝冠英被人寫了匿名信,如果換了其他局級幹部的話,肯定會被紀委查個措手不及,受到應有的懲處。而祝冠英利用他的關係網,抑或是裙帶關係,來了個金蟬脫殼。而僥幸逃脫滅頂之災的祝冠英,不但不思悔改,反而蒙發了強烈的報複心理。在把寫匿名信者懷疑,甚至於鎖定在邵太起頭上後,為了達到報複目的,祝冠英曾與範冰漪去海灣鎮敬老院,收集過邵太起的短處。費盡心機未達到目的仍不甘心,得知領會他意圖的範冰漪為了得到他的賞賜,置廉恥於不顧汙誣陷邵太起耍流氓,為了能使似是而非的假相成為事實,又唆使範冰漪找什麽見證人。而為了已己私利的章愛嬙和賈秀才,卻昧著良心助紂為虐——為範冰漪和祝冠英整邵太起充當了馬前卒、幫凶。
因此,方敬德斷定,範冰漪所以對祝冠英的報複心理曲意迎合,肯定是祝冠英向她有過什麽承諾,不然的話,她也不會置事實和情麵於不顧,出此容易危及自己名譽的下策來誣陷邵太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