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狐仙孽緣 青豆

城郊皇家獵場,一群錦衣玉帶的王孫公子策馬飛揚,爭相追逐的竟然是一隻狐狸。隻見這隻白色雪狐瑟縮著身子,周身潔白鮮亮,毛皮如雪如絨,尾巴碩大如鬥。他緩緩靠在一棵樹前,已經走投無路。眼前一群人高馬大的人離他越來越近,麵容漸漸放大,在他眼中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突然間一隻利箭射來,雪狐“嗷”的一聲閉上眼睛,似乎等待死亡的降臨。他心中憤憤:再過五天我便化囧囧形,到時候我的冤家債主再也找不到我,沒想到yin溝裏翻船,這個時候被你們逮到,我狐仙果然是天地不存啊。

正在他絕望之時,不料另一隻箭破風而出,雪狐睜眼一看,一個身著紫衣披風的男子從中作梗,長箭一出,將本應射在他身上的箭生生折斷。

雪狐偷笑之餘將男子的麵容深深印記在腦中,他是有恩必還之——狐?來世結草銜環,必定報答救命之恩。

他笑了笑,碩大的毛絨尾巴一個調轉,一溜煙逃走了。

來世,對他來說已不遙遠。他之需要五天的時間。

馬背上的白衣公子——就是始作俑者的射箭者,一臉怒氣看著壞他好事的人,大聲喝道:“溫流袖!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溫流袖一聽立即嬉笑著解釋:“太子息怒,太子請聽我說,且看這雪狐,一身的光滑雪亮豈不是上好的皮毛,若是留下箭傷那可就不值錢了。若是能將這雪狐抓起來,整張皮毛活剝下來,進入鹽水中去除腥臊,獻給你父皇他一定喜歡得不得了。”

太子柔和一笑,道:“尚書大人還真是深知我意啊。”笑容中卻透著狠辣,他十指相扣,骨節捏出十個聲響,暗地裏對溫流袖咬牙切齒。

一群人在山林中尋找許久,兔子野鹿打了不少,就是不見狐狸的鬼影,太子連連叫奇:“這麽多人能把這狐狸看丟了?難道這畜牲化作了人形溜走了不成?”

他身旁的侍衛對他耳語道:“太子殿下,屬下聽聞最近幾日夜晚的時候經常有狐狸出入百姓家,攪得城郊一代雞犬不寧,難道會是剛才的畜牲……”

太子眼中微顯懼色:“這種妖孽潛入百姓家做了什麽?”

“據反應,百姓家裏經常丟了米酒,雛雞等家禽,甚至還有男子的衣服。”

“哈……我看多半是吃不飽的小賊裝神弄鬼罷了,若真是狐妖也不屑偷這些東西。以後不要妖言惑眾了!”

“屬下知錯。”侍衛很識相地低頭道歉。太子心中卻直犯嘀咕,他心中所想可未必如口中所說那般清明。

五日後的夜裏,忽然烏雲壓頂,轉而雷聲滾滾,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溫流袖在山中步行,眼見大雨忽至,突如其來毫無準備,隻得來到就近的風神廟避雨。廟外雷聲滾滾,電閃雷鳴,廟內的哼哈二將正麵目可憎地看著他,他一個寒顫,周身如觸電般哆嗦起來。看來真是白天做多了虧心事,夜裏害怕鬼叫門。他踉踉蹌蹌地跑進廟裏,縮進一個角落。又一陣雷聲轟然而至,他心裏七上八下不安生。摸索著來到香火旁邊找到了火折子,將蠟燭點燃。

蠟燭已然,心中豁然開朗,似乎所有的虧心事都隨著蠟燭付之一炬。

這會兒雨小了,雷聲也漸漸停止,廟裏顯得格外安靜。這時候他聽見不遠處一陣嗚嗚嗷嗷的聲音,他循聲望去,眼前忽明忽暗看不真切,拿起蠟燭漸漸走進,隻見一名赤身囧囧的男子伏在地上,身邊散落一堆破衣爛衫,身上不著一物,見有人走過來才隨手拾起一件衣服掩蓋羞澀的私密處。男子身上滿是光滑汗珠,蠟燭一照螢螢閃閃,溫流袖走來時他的手正勤勞地撫弄囧囧。

隻見男子唇紅齒白,麵頰桃紅,雙眼微微眯起,露出無限酸楚的神情。溫流袖並不愚鈍,稍微一想就知道這男子方才做了何事。

“你竟敢褻瀆神靈,在此,在此自讀!”溫流袖虛張聲勢地喊了出來,故意嚇唬這男子。

男子正是那雪狐化囧囧形,方才正在蛻變之時不料有人闖入打擾,緊張之下尾巴還未收回,現在他正在撫弄衣服下的尾巴,讓其快點消退,以免暴露的身份。方才的退化本就烙下一身痛苦,驚嚇之餘渾身的汗水也凝得冰涼,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嘴裏也不禁發出咿咿嗚嗚之聲緩解痛苦。

而這一切在溫流袖看來全誤會了,以為男子達到了gao潮,發出舒爽的呼聲。在見地下赤囧囧的男子身子柔軟白嫩,低眉順眼間媚態縱聲,整個人一副軟弱任欺的模樣,那一雙狐媚的眼正勾得他心旌蕩漾。溫流袖再也忍不住了,急急脫去衣服撲到雪狐身上,下流地說道:“好弟弟,你弄得何其辛苦,叫哥哥如何忍心?還是讓哥哥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