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臂之力

第30章一臂之力(1/3)

我在想,淩微的話是不是映射剛剛的事情?她是在教訓,或者提醒我?目光短淺,心胸狹隘,朽木不可雕,我有那麽差嗎?

淩微卻並不急於往下說,她用她很漂亮的眼睛,以及令人莫敢對視的目光注視我,好幾分後才笑道:“其實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你知道嗎?不過,我在心裏把你當成很好的朋友,所以才把我的真實處境告訴你。”

淩微逐漸對我敞開了話匣子,在她的敘述當中我了解到許多關於擎天集團的事情。兩個多月前淩微剛從美國回到中國,她是耶魯大學經濟學博士畢業啊,雖然遊覽論壇時我看見過這方麵的資料,但聽她自己親口說出來我還是第一時間對她肅嚴起敬。

淩微是奉命回來,奉命做這些事情的,奉誰的命她沒告訴我,估計是董事長吧!董事長幾個月前中風進院,現在整個人都傻傻愣愣的。關於謀取股份的部份,淩微說的比較含蓄,說時表情還特別的無奈,我能夠看出來她並非貪圖這些東西,隻是她必須去做,必須去完成的一個艱巨的任務。

至於那個挨千刀的男人,他是擎天集團其中一個股東的兒子,淩微的盟友,同學,朋友。他亦是美國留學畢業的,畢業後留在那邊發展,淩微這次去美國一部份原因是因為公事,另一部份原因是要請他回來助自己一臂之力。為什麽要錄下對話,淩微並沒有告訴我真實的原因,就說為自己撈個籌碼。

“所以,你是身不由己?”聽完後,我心裏舒坦多了,我可以想到,其實淩微亦很鬱悶,被人逼著做些不想做的事情,不鬱悶才怪。我自己有過這方麵的經曆,對那份鬱悶滋味深有體會,確實很憋。

淩微苦笑:“可以這麽說,但這不能用來當成做壞事的借口。”

“我明白的,其實根本就不算壞事,你不這樣做別人就會這樣做對嗎?你先做,是不想自己陷入被動,是不想自己失敗。”

“對,不得已而為之。”

“董事長現在這種情況,內部爭權奪利、自相殘殺是肯定的,誰先挑起戰事,誰先發動攻擊,設計損害陷害殘害自己的對手,其實都不重要,因為董事長的不幸已經埋下了伏筆,你在其位,隻是做其事而已,我很明白你的處境。”我始終相信一句話,你越忍讓你的對手就越會得寸進尺,要麽你就退出不玩,要麽你就想方設法打敗對方,沒有第二條出路。

“我把這些事情都告訴你了,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幫我嗎?”

看著淩微,我發現自己警惕了起來,過去她幫助我的那些片段仿佛播電影般在我腦海裏麵反複閃爍,之前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在那一刹間,突然都得到了答案。

哈哈,我又被耍了,為什麽每個女人都是一出攻心計?

“對不起,我不願意,雖然你是對的,但僅僅對你而言,對我而言,我不想參與。”

拒絕一個女人是很困

難的,拒絕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更困難。

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或許大多數男人都會選擇盲從,曲意逢迎,指鹿為馬,尤其是弄上床之前。很慶幸我可以理智思考,然而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我能夠想象到,隨著我的一聲拒絕,我和淩微之間恐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一聲拒絕,讓原本如此熟悉的兩個人從此永不相見,形同陌路。

關鍵是,我為了一個把我當猴耍的女人,而拒絕一個把我當朋友的我喜歡的女人,絕世大白癡啊。我其實很心痛的的,我愛上她了,卻無法對她說,因為,那開滿梨花的樹上,永遠不可能結出蘋果。

淩晨了,街道變的異常冷清,我獨自一人漫無目的走著,沒有留意到身後有一輛奧迪一直緩緩的跟著,最後開到了我的身邊。是淩微,車窗開著,車裏的她對我說:“上車吧,送你回家。”

“我想自己走走。”我又拒絕了,仍然不是痛心的,我真的隻想走走。

“這裏到你家至少要走一個小時。”

“有一條最長的路,叫天荒地老,我們能走的很快樂,因為喜歡。有一條最短的路,叫轉眼瞬間,我們走的很不快樂,因為不喜歡。”

“好吧!”淩微歎了口氣,遞給我兩疊鈔票,“錢還你。”

我看了看那兩疊鈔票,應該是一萬塊一疊的,我拿了其中一疊:“夠了,再見!”

淩微開車走了,她心情如何?大概很失落吧,如我,如她,我們大概都一樣。

我把鈔票放好,然後掏出手機給林頂陽那王八蛋打電話。

不知道是幸或是不幸,林頂陽還在酒吧,我此去,口袋裏的一萬塊就永恒的和我揮手拜拜了!林頂陽在酒吧倒是很歡樂,每次都如此,我與他就仿佛陰陽兩極,什麽都反過來,我膽大,他膽小,我失業,他升遷,我鬱悶,他歡樂……

二十分鍾後,我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找到林頂陽,發現他還有個女伴,葉冰,鼻子尖尖的,眼睛大大的,一頭漂染的金發,二十三四歲左右,很是禮貌,跟我打招呼,給我倒酒。這是不是林頂陽找的所謂值得結婚的女人?我不清楚,更沒那個閑心去問。

林頂陽果然沒騙我,風情吧內確實處處生香,連廁所門外站的都是打扮妖媚的美女。舞池人最多,男人的粗獷狂野,女人的性感曼妙,在激烈的音樂節奏中把自己的身體發揮的淋漓盡致,瘋狂的交織,狂亂的舞步,竭斯底裏的呐喊。一切的一切都如此**,在這種環境裏真的很容易放鬆,反正喝了幾杯之後我逐漸恢複了笑容……

“喂,幹什麽缺德事去了?”葉冰上了廁所,林頂陽問我。

“老子玩女人去了!”

林頂陽笑的很古怪:“看你一臉鬱悶,被女人玩了我才信,哈哈。”

“說我幹嘛,說你。”我指了指廁所,“那個葉冰怎麽回事?”

“她啊?你是不是看上了?”

我踢他:“滾,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光速

有多快,你就滾多快。”

“哈,其實她是我的客戶,我討好她讓她別給我工作添麻煩。說真的,這女人還挺純,第一次上這種地方玩。”林頂陽笑的邪惡之極,“如果你看上了,我可以給你牽線。”

這王八蛋打什麽鬼主意我心知肚明,說的好聽,估計他自己搞不定,我才不中他奸計:“拿人的手短,不幹。”

“你扯淡,拿人的真要手短的話,你早就高位截癱了,你不想想來來回回你拿我的還少麽?你當初**用的套子還是拿老子的。”

“能不能別老提這個事?”

“行啊,幫我搞定那個女人,我不但不提,還送你一盒。”

我冷笑看著他,緩緩道:“哥們,和人接觸的時間越長,我就越喜歡狗,狗永遠是狗,人有時候不是人,比如你,禽獸中的禽獸,你至於嗎?就一個訂單就把自己賣了,然後你還無恥的準備賣我?”

林頂陽用了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哥們,你不知道我們這行競爭的激烈程度,沒訂單就隻能等著喝西北風,這鬼世道,賺錢比考狀元還難,每天愁啊愁,愁工作,愁生活,愁**,淨是愁,男人愁私房,女人愁**,老人愁心房,大學生愁開房。”

“你們那不是有感而發,而是無病呻吟,無事找抽,反正老子不愁,每天愁來愁去還不得活著?怨個毛線?別人比你富足又不是天上掉的。”正說著,看見葉冰走回來了,我立刻轉移話題道,“不說了,你的女客戶回來了,你今晚寵了她吧,財色兼收,好事一樁。”

“得了吧,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無福消受。”

葉冰走到了,看我和林頂陽相談甚歡,她微笑問:“你們談什麽呢?”

林頂陽回答道:“我們是天天向上的****好青年,當然是談人生、事業、理想。”

葉冰笑了:“沒談美女?”

林頂陽說NO,我說YSE,我們幾乎同時說的,林頂陽瞪我,葉冰則捂嘴偷笑。然後林頂陽操著超級鬱悶的語調道:“好吧,我承認有談,我這麽個到了結婚年齡的男人了,談女人怎麽被你看成**似的?”

“你偷過情?”葉冰提問題無疑很刁鑽。

“正想找對象偷一偷,你有空沒空?要不我們偷一個。”

葉冰白眼一翻道:“我才不和你偷呢!”

林頂陽嗬嗬笑著,這王八蛋在某些事上麵無疑很聰明,比如理論,比如對生活的參悟。而在某些事上麵卻無疑很白癡,比如愛情,以及對**方麵的理解。這都明顯死了,一個你的女客戶出來跟你約會、泡吧,不就是個很好的信號嗎?這幾乎就是打算跟你上床的前奏了!

而且,她剛剛那個回答,那個白眼,怎麽看都像在竊喜,指不定心花怒放著呢。我甚至覺得她並非第一次上酒吧,一副淡然而然的氣勢絕不是第一次上酒吧的表現,第一次上酒吧應該左右觀望,對環境以及各方麵都十分感興趣,總之我覺得這個女人在裝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