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生死戰(一)

第十三章 生死戰(一)

雲起雲滅,日落日升。

眨眼間三日就過去了,葉劍與常春的約戰來臨了。

當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南羅宗外門弟子區域,一些外門弟子便起床開始了新一天的晨練。

葉萱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提著劍便出門了。

直到昨天晚上,葉劍也沒有回來,葉萱心中已經猜測到,估計葉劍是鬥不過常春所以沒有回來。

沒回來最好,葉劍天賦較好,隻要有足夠的時間,超越常春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葉萱心裏在為葉劍沒回來感到慶幸的同時,微微也含有一絲失望。

嘩啦嘩啦。

然而,正當葉萱準備出門晨練時,一聲聲清晰的水聲從葉劍的小屋內傳出。

“不可能。”

葉萱微微有些錯愕,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很快,葉萱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真實的,跑回來幹什麽,充什麽大男子主義。”

葉萱微微有些氣憤,隨即不顧一切的朝著葉劍的房間走去。

啊!

隻是沒過一會兒,葉劍房間內便傳出也葉萱的尖叫聲,緊接著隻見葉萱神色驚慌的從葉劍房間內退了出來,原本青豔的臉上布滿羞紅,一顆芳心在胸腔內‘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此刻,房間內的葉劍一臉的鬱悶,看了看自己強壯的,極富輪廓性的肌肉,咒罵了一句:“難道老子的身體這麽嚇人?”

葉劍經過三天的趕路,終於在今天早晨回來了。回來後的葉劍一身臭汗,當下弄了些水,本想舒舒服服的洗個澡,誰曾想到葉萱在這時居然闖了進來。

看著葉萱受驚的身影,葉劍鬱悶不已,當下草草的洗了一下,穿上一身幹淨的衣服便出門了。

“咳咳,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葉劍幹咳一聲,以此來緩解剛才的尷尬。

葉萱臉色通紅,雖然她在極力的克製自己的情緒,可是胸前兩座傲然挺立的聖女峰的上下起伏卻是讓她很難平靜下來。

“你…你怎麽回來了?”葉萱低著頭詢問道,其模樣乖巧可愛,仿佛鄰家女孩。

葉劍見到葉萱這般,內心微微動了動,隻是某個念頭一經出現便被他自己給掐滅了。葉萱雖然讓葉劍微微有些心動,但葉劍始終不敢忘記二人是一個宗族,即使二人之間毫無血緣關係。

“當然是回來履行我與長春之間的約戰了。”葉劍輕聲說道、

“你…”葉萱一聽此話,頓時就有些氣急,“你還回來幹嘛,常春已經突破至武者第八重,他回殺了你的。”

“放心。”見到葉萱如此,葉劍嘴角輕揚,右手搭在葉萱的香肩上,用極為肯定的語氣說道:“我不會死的。這次常春要倒大黴了。”

葉萱一時間怔在了原地,張大眼睛看著信心滿滿的葉劍,一種‘大哥’的形象在其心中悄然衍生。

“你…你突破至武者第七重了。”

葉萱感應到葉劍的實力後,頓時用一種見到鬼了的表情看著葉劍。

“也不用這麽震驚吧。”葉劍摸了摸鼻子。

“一個月時間,一個月時間你就從武者第二重突破到武者第七重,這…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葉萱依舊滿臉不可思議的盯著葉劍,似乎想要詢問處葉劍的一切秘密。

“咳咳,在魔獸山脈中有一些機緣。”葉劍實在是熬不過葉萱火辣的目光,當下隻好編撰了一些事情,聽的葉萱驚歎不已。

“你雖然進階武者第七重,可是常春如今已經是武者第八重,你們二人之間相差了整整一個小階,你不會是他對手的。”雖然被葉劍的進階速度震驚,但葉萱依舊保持一絲理智。

“他是不會容忍你繼續成長下去的。”

“我知道,所以這次我沒打算放過他。”葉劍眉宇間突然凝現一絲厲色,這死厲色不是天生的性情決定的,而是經過生死廝殺後身上形成的一種氣勢。

葉萱微微有些心驚,似乎身邊的葉劍性格正在發生悄無聲息的變化。

時間飛快流逝,葉劍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餐,二人吃飽後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

“你真的不必前去,我有辦法取消這次約戰。”葉萱是在是不放心葉劍,畢竟武者第七重與武者第八重之間的差距她是知道的,葉劍能夠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連番突破,其天賦絕對驚人,葉萱決定還是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行了。”葉劍眉頭皺了皺,葉萱不想讓他前去,她的心思葉劍明白,隻是,如此的反複阻撓,不僅顯得囉嗦,還是對葉劍實力的懷疑。

“真是的,如果我能夠將全部實力暴露在你麵前,看你還小看我。”葉劍心中頗為抱怨道。

擺擺手,葉劍直接向院外走去,葉萱顯得有些不放心,咬了咬牙,目光向南羅宗內門弟子區域望去。

南羅宗外門弟子區域,葉劍與常春的約戰是在外門廣場的比鬥台上舉行的。

一大早,南羅宗的大批外門弟子就聚集在這裏,他們都是前來看熱鬧的人,而除了這麽多的外門弟子外,更多的還是與葉劍身份相同的隨從,這些隨從來此,一些人是為了看一番熱鬧,而更多的卻是心裏默默為同為隨從的葉劍加油的。

隨從隻是外門弟子的雜役,每天除了做著艱苦繁重的任務,還要照顧自己公子小姐的生活與情緒,如果遇上那天自家的公子或南羅宗其他外門弟子心情不爽,被莫名其妙的暴打一頓那是家常便飯,日子不可謂不艱難,葉劍敢於在如此情況下站出來,直言挑戰外門弟子常春,大大長了眾多隨從的臉,大多數隨從雖然礙於自家公子小姐的麵不敢直接為葉劍加油,但隻要人到心到即可。

“王師兄,你看這些隨從,整個就是一天生的賤命。”一名到場的修為隻有武者第五重的外門弟子突然開口道。

“嘿嘿,居然來了這麽多隨從,看來那個叫做葉劍的隨從,很給他們隨從長臉嘛。”有一個外門弟子陰陽怪氣的說到。

“我看他們八成還期待那個叫做葉劍的隨從戰勝常師兄呢。”王師兄抱著雙拳,眼神戲謔的掃過一群隨從,嘿嘿冷笑道。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聽到了這話,所有的隨從全都是敢怒不敢言,而那些自視甚高的南羅宗外門弟子則是開懷大笑,仿佛他們在談論一件十分滑稽的事。

“諸位師兄,諸位師兄,小弟這裏有一個賭局,不知道師兄們願不願意參加?”

就在這時,人群中閃出一個身著南羅宗外門弟子服飾,體型肥胖,麵容略顯滑稽的少年,少年修為隻有武者第四重,這在眾多的外門弟子中是墊底的存在。

此刻,少年正用一雙鼠眼四下打量著眾多的外門弟子。

“哼!富貴,常師兄絕對會贏,你現在開設賭局是什麽意思?”外門弟子中立刻有人認出來肥胖少年富貴。

聽到富貴這個名字後,所有的外門弟子全都笑了起來,而一些女弟子在聽到富貴的名字後,頓時連連搖頭,富貴二字,也太土氣了。

至於富貴本人,則是縮了縮腦袋,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沒辦法,富貴這個名字是自己的母親起的,其意思就是希望自己以後富貴騰飛

當下,富貴鼓起勇氣,對著眾多的師兄師姐說道:“諸位師兄師姐,小弟的意思是賭看看那個葉劍能在常師兄手下堅持幾招。”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外門弟子一片恍然。

“有意思,好。我要下注。”

“對,這個賭局才有些意思。”

……

富貴見到大多數外門弟子全都調動了積極性,當下繼續開口道:“堅持在五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二,十招之內是賠率是一賠六,二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二十。”

“好,我下一千兩黃金,賭五招之內。”富貴話音剛落,一長相魁實的青年率先下了一萬兩的賭注。

“我也賭五招之內,我出三千兩黃金。”有一名弟子開口道。

“我賭十招之內,我出五千兩黃金。”

“笨蛋,那個葉劍一個月前還隻是武者第二重,而常師兄現在已經是武者第八重的超強實力,葉劍怎麽可能會在常師兄手下堅持過五招。”其旁有人立刻提點道。

“哦,是啊。那我也賭五招之內吧。”

很快,越來越多的外門弟子下了賭注,至於原本想要借此發一筆小財的富貴,如今卻是苦著一張肥臉,仿佛吃了大便一般。

下賭注的人的確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賭五招之內,隻有極少幾個下注賭十招之內,富貴腦袋稍微轉了轉,發現無論怎樣,自己這次鐵定是虧到家了,葉劍絕對不會是常春的對手,五招之內必敗,富貴也是這樣認為的。

“嗬嗬,諸位師兄,現在五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一成五,而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十。”富貴為了減少自己的損失,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十招之內賠率一賠十,不知這二十招之內,賠率變成了多少?”

富貴話音還未落定,遠處便傳來一個青年的聲音,眾人全都怔住了,隨即轉過目光向廣場外側。

卻見一個二十歲出頭,身著鑲著銀邊的象征著南羅宗內門弟子身份的鍛服的青年,正步履沉穩,儀態從容的從遠處走來。

“內門師兄,吳越。”

很快,外門弟子中便有人認出了來人,吳越,南羅宗內門弟子,在內門弟子中排名四十八,是宗門內重點栽培的對象。

“奇怪,吳師兄怎麽會到我們外門區域?”外門弟子中,立刻就有人提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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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小聲點。我聽說吳師兄以前也是一個隨從,隻是後來才被宗內破格收為弟子的。”

一名知道一些內幕的悄悄說道。

“這麽說吳師兄這次來,恐怕是專門為葉劍加油的。”

“誰知道,八成是這樣吧。”

……

吳越一路走來,並沒有理會其他人的目光,徑自來到富貴麵前,這讓富貴既驚且喜。

“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十,那麽二十招之內的賠率又是多少呢?”吳越看著富貴,問道。

“呃,”富貴怔了一會兒,隨即趕忙回答道:“回稟師兄,二十招之內的賠率是一賠二十。”

“這麽高?”吳越眉頭皺了皺,但緊接著,其在眾人不理解的眼光下,拿出一個木匣子,丟到富貴身邊,

“十萬兩,二十招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