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醉是那一抹隱忍的溫柔2

008 醉是那一抹隱忍的溫柔2

這一覺到天明,睡的可香。

按照花逸設定的劇情發展,花斐君一定會在發現自己這前衛的發型時暴跳如雷,破敗了他連日以來所展現的虛偽的乖巧,並且待母親回來以後像姑娘一樣撲進她的懷裏大肆告狀,順便指出他尿床一事,以堅定花逸就是能幹出剪別人頭發這事一不靠譜的孩子。

可是劇情居然鬥轉。

首先是花逸一覺醒來,竟然忘記了昨天晚上他尿了床並且忘記了他起了夜最重點的是他忘了他給花斐君換了一個全新的發型。

他從花斐君的懷裏拱起來的時候,竟被他詭異的發型嚇的瞠目結舌。

花斐君被他拱醒,睡眼惺忪,“你餓了?”由於他這本能的提問可以淺顯的看出花逸每天早上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喊餓,並且會以欺行霸市的態度拿走屬於花斐君的水煮蛋。

花逸搖了搖頭,眼睛瞪的和張開的嘴一邊大,“小叔,你今天可別出去玩了,你是不是被隔壁旺財給啃了,腦袋怎麽這樣啊?”

他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那不是一場虛夢,他是真的給花斐君剪了個一個奇怪的頭發,而此刻又說是被旺財啃的,以等量代換的方式來計算,他不就成了旺財嗎?如果他成了大黃小黑或者二虎都可以,可是一想到成為的是和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旺財,他頓時覺得自己活的很失敗,一定要加強邏輯的學習。

花斐君伸出手掌摸了摸腦袋,頭發有點短了,似乎挺涼快,地上有一撮碎發,他走去東屋的大衣櫃旁照鏡子,這鏡子的年紀估計比他和花逸還大,四邊畫著蘆葦和鴛鴦的圖案,但這根本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麵對如此惶恐的發型,花斐君的心裏一陣委屈,眼看金豆子就落了下來,硬是頭一仰,憋了回去。

用腳趾頭縫裏的泥來想,也知道是花逸幹的,他堅信就算真的把腦袋伸去給旺財啃,也勢必不會啃的這麽難看。

如果是旺財幹的,反倒好辦,他一定會拉著小嫂像莫堯她媽那樣風風火火的衝進莫堯家,也討個5塊錢,再不濟,也得討一盆草莓,畢竟狗是你們家的,狗惹了禍主人就得擔當。

可眼下,他隻恨花逸這個恨鐵不成鋼隻會窩裏橫的小家夥不成器,這頭發變成他剪的,他該找誰說理去呢?找小嫂,他肯定挨揍,他挨揍自己還得去擋,最後那一巴掌準定落在自己身上,何苦呢?找大哥?從他來的第二天開始到現在,他就沒見過大哥,他和大哥之間有著永遠的時差,為了告狀而處心積慮的苦等,這不是他花斐君的行事風格。

花逸站在他身後的門檻上,有些扭捏而略懷歉意的看著花斐君從鏡子裏反射給自己的哀怨神色,用穿著布鞋的腳丫在地上劃了個圈,說:“小叔,你別難過,要是因為這樣你長大了娶不到媳婦,你就娶我吧,我勉強委屈委屈。”

花逸覺得,他嫁給花斐君是委屈的,可是花斐君也覺得娶花逸是委屈的,這意味著未來的無數年裏,他將一直遭受著花逸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