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黃昏的思緒

第三十章黃昏的思緒(1/3)

小葉林裏玉樹高聳,古樹蓋天。滿處的陽光燦爛,塵風陣陣吹來,此時這裏平靜而幽香。那是忘塵庵旁邊的小花園,經過幾人的修剪散發出來。沒有世間的俗氣,卻又多了一種韻道,在微風下瑩瑩起舞。

奢侈的古木屋,現在變得高雅而整潔,三處古木屋和這清雅的小園,組成闊大的莊園,這莊園現在就如那隔世的淨土。在這裏可以靜下心來,平淡而清新的過著清雅的苦修。

這是那幾位姑娘特意布置的,她們要把這裏當成世外桃源。靜心清修忘掉凡間的雜念,從此忘去紅塵的一切的殘影。

小桃,此時長發披肩,素衣裹體,淡雅而清心,雖然雙目無神,卻不影響她那獨特的氣質。她的臉上沒有笑容,而是滿臉思緒與憂柔。她那雙眼含著清淚,看著遠方,總是呆呆的在那獨立。她已經決定在此苦修,陪伴這是忘塵庵度過餘生。

風清兒青衣裹體,卻難遮掩她那妙嫚的身姿。那是臉帶梨花的女人,卻顯得處處動人。雖然一身青衣卻遮不住她韻味,這是一個成熟的女子,處處帶著自身的媚意。這不是她故意作出的,卻隱含其身之內的美。這裏是忘塵俺,如果在塵世,絕對是瘋狂的迷倒一群男人。那姿態,那韻味,還有她那妙嫚的身影和那滿處梨花的臉龐看到讓人伶惜。

李倩是個嬌小的女子,她柔弱無骨,麵容羞澀,肌膚如玉又像綢段子總是處處動人與無助。她守著忘塵庵,那裏是她的家。她卻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對於她來說有家的感覺真好。雖然這是臨時組建的家,卻有著溫暖,這種溫暖是三個女子心靈之間的存在。

她已開始做飯,一鍋蓮子清粥,幾個熟透的野果組成一頓團圓飯。

她嬌小的身體卻支撐她的內心,她擦幹淚目,對著鏡邊看了自己那,有些蒼白的麵孔,她強顏歡笑對著遠處喊道:“小桃姐,清兒姐,今天是我們一頓團圓飯,你們快些過來。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呢。”

小桃擦拭一下臉龐,眼睛紅紅的說道:“倩妹妹,你辛苦了,你最小還要讓你照顧我們,真是難為你了。是姐姐不好,是姐姐不好。”

她暗自說道:“倩妹妹那麽弱小,她能那麽堅強?為什麽我不能呢?我必須讓自己堅強。”

她臉帶笑容的走過去,她看著風清兒說道:“清兒妹妹快些過來,倩妹妹已經做好了,你也快些,為什麽還快來吃飯?”

風清兒看著她們兩人,一人貌美如花心做歡顏,一人嬌小柔弱卻是堅強。這是兩個類型的人生,而今被命運牽引在一起。這也許就是人生注定的緣分,這種緣分凝聚三個不同的人。

風清兒摸幹淚珠,看著西斜的陽光露出她最美的一麵。她要在陽光下沐浴重生,她要從新開始。這裏是她的的家,最美夕陽帶著紅霞,染醉整個小葉林,這是個最美的開始,也是最美的繼續。美的不僅是這小葉林,也是她們三個人的心與家。

與這小葉林外不遠處有戶人家,說是家不如說是在這紮營的帳篷。他們的帳篷都是統一的,很小隻能睡下一人而已。這裏是新來的兩人。這是兩個像似兄弟的男人,他們有些特殊,一人個子高大威猛有些英俊,一人沉睡身上裹著繃帶,人比較壯實。

高大威猛的人他呆望著小葉林外,他的眼睛露出精光,臉色平淡看不出有什麽反應。他

自語道:“又把我給留下,沒看到我也許真很厲害嗎?像我這樣的人,總是會成為英雄。”他手裏多出一把軍匕,在那裏不停晃動。

他又呢喃道:“讓那個魏晨去送那兩個姑娘回去,為什麽不是我?我怎麽是這麽倒黴催的孩子?徐為民呀,徐為民,你快些好吧!你讓我一人多孤單,我希望你和我說說話,那怕你睜開你那不迷人的雙眼,看看你麵前的美男,我卻是那麽的想你。你可知道,我有一顆救世的心,而今卻被你圈在這裏。蒼天呀,大地呀,我的軍匕想宰人哪……”

他又是一陣呢喃道:“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讓我去吧,我一定完成任務,我和曾二兵一定會把那兩人抓回來。你相信我,我有這個實力,我……我真有這個實力。頭,你的胳膊有傷,你在這照顧徐為民,讓我去吧……”

他又用手在他那無淚的眼上摩擦,一副不讓我去,我就哭給你們看。

也許他的表情太過遜色,連他自己都有些鄙視自己,可是為了想抓那兩人,他卻是豁出去了。結果迎來兩人無恥的鄙視,兩人扭頭就走,讓他欲哭無淚。

他手中的軍匕晃動的有些眼暈,他卻如此專心。在這斜陽餘暉中專注他的軍匕使用,這是他從曾二兵那裏學來的。那是不讓他去給他的福利,這讓他多少平衡些。

一寸短一寸險,這可以近戰又可遠甩紮刺。這是讓喬小春眼熱的很,他現在練得就是那幾個簡單的步驟。雖然簡單他卻欲哭無淚,那是在曾二兵眼裏簡單。可是軍匕落到在他手裏怎麽就不聽話呢?讓他鬱悶無語。難道是我人品有問題?這也不可能呀?我比他們人品不差呀,我還看到玉女春光圖!怎麽會差呢?看著他流著哈喇子嘴型,讓人無語他卻這麽得意的想。

他又專注的訓練自己,這是一次狠狠的磨練,他不相信自己學不會。他一會刺,一會削,一會甩,一會紮時光飛逝而過。

也許黃昏總是最美。夕陽西下林外獨清,山外更是見朦朧。這是一副畫麵,卻被專注的喬小春給錯過去。

他已經專注很久,才有些感覺。對於他此時卻滿似興奮,他在那裏刺、削、甩、紮全部都用上。現在對於他來說可以算上手,不是太精純。他還滿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出現,隻聽那聲音陣陣的“咕嚕……咕嚕……咕嚕嚕,”讓專注的喬小春一下泄氣。

他看著天色吃了一驚,這怎麽就是黃昏呢?哎呦,我的肚子餓死我了……這是喬小春最後一句話,說完他就沒影了。

那是一道殘影,在追逐一隻野兔,那隻野兔受到驚嚇,盲目亂串。閃動不定,忽左忽右,隻見一道閃芒飛出,“撲哧”一聲紮在不遠處。那裏有一片兔毛,有些血跡。

這讓喬小春倍感心傷,他額眉輕皺自語道:“什麽破軍匕,一隻野兔都搞不定,這也太遜色。”

他又咬牙切齒,雙眼一瞪,牛皮氣上來幾個閃步追去。他狂奔邊跑邊自語:“一隻野兔也敢調戲我,真是氣煞我了,抓不到你我就不回去。”

這是一股牛勁他橫衝直撞,非拚到底,徹底耗上,他又猛然甩出一軍匕,寒光一閃,紮在野兔的前方又是一些兔毛,這讓他徹底無語。

他邊追邊嘀咕道:“什麽破軍匕,一隻兔子都搞不定,這不是打擊我嗎?這,曾

二兵怎麽回事?這是,那我當靶子嗎?這可是活靶子。我非紮到不可,他是真的耗上。”

幾個閃步,又是一刀閃光而過,紮在左側。他飛奔而去,又是一刀紮在右側,都是差那麽一點。他又追去,這次他雙眼盯著兔子的軌跡,一手捏緊寒光一閃,“撲哧”一聲血花飛濺。

隻聽“咣噔”一聲,“哎呦一下”喬小春趴在地上喘著氣。一顆不小的碧樹在那亂晃,上麵還碰去一塊樹皮。那塊樹皮正在他的肩上貼著,他此時呲牙咧嘴。看著前麵的兔子說道:“這還有天理嗎?被人欺負也就算了,現在還被你這兔子欺負。今天他就出邪了?看我怎麽宰扒宰扒吃你。”

一頓肉香蔓延這個小家,兩個帳篷,一個小鍋。此時熱氣騰騰,鍋裏翻滾肉香。他取出小碗眼中全是興奮,他對著徐為民說道:“雖然比不上你的手藝,卻也不錯。今天我們有口福,這對身體恢複有好處,也不狂我一陣奔波。”

他端起小碗來到徐為民身前,一點一點喂著。這時的喬小春細心,輕慢,專注,眼睛裏含著自責。如果不是兩人分開,也許徐為民不會重傷,而今險些失去生命。

他們的“頭”在臨去時,還上前來吩咐,讓他們像獵人一樣,去狩獵結果獵物來個反撲。傷的如此嚴重,雖然,他們檢討過,也都沒有說什麽,可這是內心的壓抑。

喬小春雙眼精光,卻隱隱有著淚花,他在深深自責。他們是戰友,一起出生入死,不想發生這樣事。他很心痛……很心痛……

那是心靈傷的折磨,不是浮在臉上,他在外歡笑,誰也不知道他內心的痛處。他隻想讓徐為民快些好起來,兩個人又可以並肩作戰。

作為一名軍人,他可以血火燃燒,他可以欲戰紛血,他可以出生入死,卻不可以讓戰友受傷。這是他生命交給對方,這是軍人的軍魂落印。如果有戰友受傷,這是對他們的一種恥辱,而今卻真的存在。這可是一個血淋淋的印記,讓他如何甘心?

他仰天大吼,吼聲陣陣,野鳥驚林。黃昏本靜,而此時卻格外奇異。這是喬小春的發泄,他憋屈很久,這是一陣驚心的淒厲,無人聽到的心聲。他似乎在向小葉林訴說,在訴說戰友的深情。那種深情無法替代,就像落印刻畫心中。

他看著下麵的徐為民喃喃道:“你為什麽不開槍?你為什麽不遠離?為什麽……為什麽?難道是怕我出事嗎?我希望傷的是我!是我!!!你知道嗎?我的聲音已經把他嚇殘了,他沒有膽在回首與我一戰。你為什麽那麽傻,還讓自己受傷?為什麽?為什麽……”

他泣不成聲,一個高大威武的漢子卻哭成這樣,在這黃昏下,顯得如此的悲痛與塵哀。這是心裏的痛傷就像落印砸在心裏,那是一段恥辱,作為一名軍人那種恥辱是一輩子的印記。

他要成為英雄,在英雄的詞典裏沒有恥辱二字。他不甘忍受這種恥辱,他希望用鮮血燃燒自己的神經,燃燒自己的一生那怕化著一閃炫亮的火花,他也認了。

可現在呢?他的戰友在生死掙紮,他卻無能為力,這是多麽可笑之極的笑話!一種無力深深地燃燒著心靈,他卻隻能看著,他默默地看著,淚珠卻如雨滾落。這是一個少年的無助,他又強大拚命精神,卻對病魔與死神難以對抗。他的淚珠不是為自己,而且為一起生死的戰友愧對而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