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你不是女人

051 你不是女人

安淳丹的臉上立時腫起了一大塊的紅印,白皙的皮膚越發顯得蒼白。..net

她沒覺得自己又做什麽惹翟老三不開心的事情,當下,捂緊了發痛的半邊臉,很是惱怒的往後靠。“翟老三,你莫要太過分!我沒有做錯事!”

翟老三渾身酒氣,彎腰扶住麵前的牆壁,一伸手就把安淳丹攬到身前,手指張開,抓住她梳理齊整的頭發就把她的頭往牆壁上撞。

頭骨和牆壁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一樓大廳中回蕩著,悶悶的,無人經過的寧謐空間平白添了抹看不見得恐怖陰森。

安淳丹感覺頭皮又疼又麻,甚至能感覺到腦中血液的搖晃,她忍住,沒有叫出聲。雙手巴住身邊的牆壁,牆壁光滑,卻也是徒勞無功。

她到底是意不平,雖然上一次確實沒有把翟老三交代的事情做好,甚至還因為打錯了人,給他惹了不小的麻煩。可是,當晚她就乖乖得接受了懲罰。按該說,那件事已經做了了結,今天就不可能再追究了。

卻不想,這次見麵,一句話沒說,卻又被他按在牆上使勁摔。這翟老三到底是抽的什麽風。

安淳丹忍著疼,默默的忍著,終於等到電梯到。電梯門一開,翟老三就抓著她的頭發把她推進了電梯間。

幸好電梯間裏沒人,不然,被看到這種事的翟老三,肯定又要換公寓了。

安淳丹暗暗出口氣,舉起胳膊抓住翟老三正要把她往鐵壁上摔得手,翟老三停下,皺著眉,麵容扭曲的很猙獰。她透過淩亂的發絲,很是心驚的看到翟老三眼中閃過明顯的反感和嫌棄。

這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讓她十分不安。

“三爺,您有話說話。如果我做錯事,我甘心接受懲罰。但您現在這是鬧得哪出?”安淳丹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精心畫好的妝容早就被弄花,連衣服都在一拖一拽之間變得淩亂。再加上剛才看到的翟老三的眼神,那明顯就是一副不想見到自己的表情。因此,決定老老實實的和翟老三談判,最起碼,先讓他安靜下來,不再虐待自己。

翟老三拖著她的頭往下一甩,安淳丹被大力帶起,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摔在電梯裏的地毯上。膝蓋正好碰在旁邊的金色小垃圾桶上,隔著緊身牛仔褲,裏麵傳來撕裂般的痛楚,想是被磕破了。

“賤貨。”翟老三向前,抬腿在安淳丹的腰上踢了一腳,“最近又爬了誰的床?”

說著,尤不解氣,又跺了一腳在她上半身敞開的胸口處,安淳丹差點透不過起來,疼得眼淚直接噴出來的,先前的示弱被翻湧而出的倔脾氣替代。“姓翟的,你太過分了!有話好好說。你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說著,就要扶住旁邊磕了自己一下的金色小垃圾桶起來,卻不想,電梯門開了。

一抬頭,外麵是個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此時正在整理領帶,沒想到門一開就見到裏麵一站一坐的男女。當下愣住,抬頭瞥了眼頭上的字幕。不由得手一指地麵,“不好意思,我下樓,按錯了。對不起。”

翟老三的眼睛快噴出火來,整個人散發著讓人膽寒的陰戾和狠毒,在聽到答話後,沒有多做理會,隻在喉嚨裏哼了一聲就按了關門。

接著這麽一個空擋,安淳丹勉強站起來,扶住電梯間裏麵的小圍欄,也顧不得淩亂得毫無風情的形象,“翟老三,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們今天開始就散夥!”

剛才這麽一打岔,翟老三看著安淳丹衣衫破裂,原本嬌豔欲滴的一朵花被自己蹂躪的不成樣子,不由得有些心軟,想著可能是自己做得太過火了。所以,是想著好好地收斂一下的。

卻不想,安淳丹站起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尤其是那句散夥,更是讓他怒火大盛。原本稍稍露頭的歉疚,此時當然無存。他隻知道自己現在很不爽這個女人,不讓她閉嘴,自己就會被這心底的怒火給燒盡。

雙手在胸前交握著做準備活動,指節劈劈啪啪的響著,在狹窄的電梯間裏顯得甚是淒厲。

安淳丹被鎮住,不由後退,嘴裏卻不服輸,“翟老三,你有事說事,欺負女人算什麽!不耐煩我直說,我立馬就走。”

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醉了酒的翟老三徹底發了狂。

電梯門開,翟老三一個大力把她拽出來,騰出手來打開門。

一進門就把她扔進玄關地毯,關門的時候,從鞋櫃上方的櫥櫃裏掏出一條長長地鞭子,啪啪打在地上,做工精良的地毯立時被抽裂一道道的細長開口。

“走?你舍得麽?”翟老三像是在聽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他俯下身來,狹長的眼睛眯起,伸手支起安淳丹細致的下巴,“天天裝純裝處的,終於傍上個不知情的小狼崽子,轉頭就想和我劃清界限了?”

這麽看過去,翟老三的側麵確實和翟南在麵容上有那麽幾點相似。隻是,安淳丹無暇顧及其它,從見麵起翟老三口口聲聲都是罵她賤貨,現在更是直接提起狼崽子,不由心下一緊,“什麽小狼崽子?你莫要冤枉我。”

翟老三喉嚨裏發笑,像是在聽天下最大的笑話,“不承認?好。我們走著瞧。”

眼珠一轉,手上正甩動著的鞭子扔掉,直接起身越過地上的美人,“抽你髒了我的手。我不打女人,打你是因為你在我眼中勉強算是個用完就丟的玩物。”

安淳丹冷笑,膝蓋處粘糊糊的,應該是流血了,這會兒和牛仔褲的布料一摩擦,火辣辣的疼。

“玩物......翟老三,你輸了。”安淳丹仰天,神經質的大笑,“什麽小狼崽子?你什麽時候也開始聽風就是雨了?”

她把亂糟糟的頭發甩到身後,臉色淒惶,“你這麽一通折騰,是因為你開始在意我了麽?”

房間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回響。安淳丹回頭,發現房間裏空無一人,隻在最深處的主臥處傳來隱約的水聲。

低頭看自己,此時就是一個被肆意玩弄後的破布娃娃,膝蓋處的牛仔布料隱約透出一絲血腥,讓她作嘔。她張口,才發現舌頭被咬到,嘴角處滲出大滴血。憋在眼裏的淚撲哧撲哧直掉,也說不上來是無奈還是荒謬,“男人,真是沒良心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