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是來賣的

第002章 我不是來賣的

尷尬地起來,安雨柔重新倒了一杯酒,“老板,你喝。”

她遞過去,低著頭,聲音極為顫抖。

男人動了一下雙腿,把跟前的玻璃茶幾踢到一旁,聲音冷沉威壓,“過來!”

安雨柔一怔,抬頭看他的臉,可惜她看到的一副無邊框的墨鏡遮了他大半個臉,露在眼鏡外的皮膚在光線的忽閃之下,一會兒白,一會兒暗,高挺的鼻子下壓著的那張性感的薄唇,此時正上勾著……

當那抹詭異的冷笑在他臉上擴大時,安雨柔的心跳得更加惶亂,她雖然看不清他的全臉,但**的部分足夠他向外宣告他的冷魅與霸氣。

這樣的男人,氣場太大,誘惑力更大……安雨柔無法抵抗的不是他的誘惑力,而是他無形散發出來的威懾力。

她移腳過去,他便張開了嘴。

她微怔,閃了閃眼,但很快就明白了怎麽一回事。

於是,她在心裏暗罵一句:瞎子!

她在他的暗示下,小心地把酒杯湊近他的嘴,卻不想他抿住酒杯時,雙手驀然掐住了她的腰。

“啊!”她驚叫一聲,雙手觸了電般鬆了杯子,本能地推了他一把,轉身就跑。

“嘶……”邁開腳步時,她意外地聽到了一道布料撕裂聲。

“啊!”她再叫,驚恐地用雙手去護身體,紅著臉,轉頭朝那個邪惡的男人憤恨地罵了一句,“無恥!”

無恥?

男人眉宇一皺,反感之後更顯得氣惱!

他冷眸微縮,緊繃的下顎冷酷生硬,長臂伸出,用力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放開我!如果你想汙辱我,那我不做了!”安雨柔羞憤交加。

她突然開始後悔,又氣又急。

“你來這兒,不就是賣?”穆擎宇扯開薄唇,飄逸出一抹濃濃的譏諷。

包廂內的燈光太暗,隻有屏幕閃亮的時候,安雨柔才能看到他茶色墨鏡後模模糊糊的那雙黑眸,它就像躲藏在暗林中兒野狼,發出兩道幽綠嗜血的光芒。

“我不要賣!”她使勁地護住自己,身體卻止不住哆嗦。

“那來幹什麽?”他眯眼。

“我隻陪唱……陪酒。”

“唱歌?你還會唱歌?”男人掀起薄唇,帶出一絲譏誚。

安雨柔被他這麽樓著,又窘迫,又氣惱,又顯得無奈,聲音低低地有些顫抖,“是……”

“行!那你現在唱我聽。”男人把她帶到沙發前,把麥遞給她,選了一首《遺忘》。

安雨柔看到大屏幕上出現了歌名,一顆心瞬然酸楚不已,她緊緊地握著話筒,淚水在眼裏打轉。

字幕在拉,音樂在流淌,可她遲遲沒有開口。

“喂,你要不要唱?”一旁的男人透過鏡片斜睨著她,她的臉在閃爍的光照下,一會兒白,一會兒紅,手在微微顫抖。

安雨柔眼神慌亂地閃了一下,扭過頭,遲疑地開口,“可以換一首嗎?”

“你不會唱?”男人的語氣滿含著嘲諷。

“是。”她艱澀地吐出一個字。

其實不是不會,而是真的不想唱什麽《遺忘》,在她的心裏,最最寶貴的東西從沒有遺忘過。

男人眉頭一蹙,再次把她摟進懷裏,俊顏緊繃,“我看你就是想來賣的,陪唱隻是借口!”

說罷,他一隻手抬起,欲蓋上她的胸……

安雨柔迅速擋開他的手,羞憤道:“你別碰我,我不是你想的這樣子。”

手中的麥克風掉了,她開始掙紮,手腳並用地去推他,捶他,蹬他,他卻巋然不動。

“你裝什麽?不要臉的裝清純,不覺得自己才真的可恥?”男人的話很苛薄。

隨即,他手臂一緊,她被禁錮在他胸前無法動彈,宛如一個大鐵環牢牢地把他們扣在一起。

安雨柔的臉貼近了他的胸,她清晰地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那微醇的清香是她剛才掉了酒杯灑上的緣故,他粗喘著,氣息圈在她頭頂,濕熱熱的令頭皮發麻。

男女力量懸殊,她終究沒有逃脫男人的魔掌。

安雨柔羞憤交加,臉又紅了幾分。

她相信,男人是色狼……這話絕對不假。

同時,她也相信,把這身性感暴露的內衣當成泳衣,然後隔著一大段距離,陪他聊天喝酒唱歌就能賺到五萬元,也絕對是……神話!

她此時就像一隻被剝光了毛的小雞,捏在他的手裏。

她掙不開他的魔手,於是,她緊繃住身子,讓身體的每根神經都崩直,一雙清眸瞪如銅鈴,氣憤地朝他臉上唾了一口。

“混蛋,放開我,我說不是來賣的!就不是來賣的!”

“嗬嗬,不賣?”男人抬高頭突然一笑,好看的唇角揚起一抹嘲諷,但很快,他又俊顏一沉,語氣森冷,“滾,滾出去!”

他猛地推開她,一股冷冽的氣息隨之撲向安雨柔。

安雨柔打個了寒顫,這男人太可怕了!

但她顧不了太多,她像得到特赦令的囚徒,抓起地上的白紗裙,慌忙不迭地朝門口衝去。

“開門!”她邊套裙子邊喊,又慌亂地拍著門。

可是,那道門卻緊閉著扭不開,安雨柔急得想哭,“開門!開門!”

“怎麽樣?你不想走啊?”男人環著雙臂,冷冷地發出聲音,此時的他就像一隻獵豹盯著前方掙紮中的小白兔。

怎麽是不想走?他明明不想讓自己走!

安雨柔倏地回過頭,怒吼:“讓他們開門!”

男人揚起冷硬的下巴,涼薄的唇緊抿,安雨柔氣憤地瞪了他一眼,回頭又繼續敲門。

“省省力吧!”身後的男人突然鬼魅般地貼上了她的後背,瞬間,她皮膚一緊,兩條腿宛如爬上了好多條毛毛蟲。

驚怵地回過頭,她看到了男人性感的唇角正掀起一抹冷肆的弧度,呼吸中,帶著微醺的酒氣噴薄在她脆弱的耳畔。

他們離得那麽近,以至於安雨柔除了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醇厚的酒香外,還聞到了他頭發上的那抹草木花香,這種熟悉的,刻骨的氣味這種讓她微微失神。

曄哥哥?曄哥哥?

隔著鏡片,男人邪肆地眯起狹長的眸子,手指朝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