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 鬱小欣你是不是傻

089 鬱小欣，你是不是傻？

089鬱小欣，你是不是傻？

鬱小欣吐一口氣，微閉著眼，輕揚起嘴角，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的為自己做出選擇。哪曾想到，這萬裏睛空出現一道晴天霹靂，上官軒狠決的聲音突現，“保孩子”！這三個字，讓鬱小欣的身子驀然一震，剛剛紅暈的臉，漸漸的變得慘白，一抹精光也隨之浮現在腦海，暗罵自己就是頭豬。竟然這麽健忘，早在五年前，他就已經告訴過自己，他從來要的就隻有孩子。

一抹諷刺勾上了唇角。對著鏡子中那缺心眼兒的自己說：“鬱小欣，你是不是傻？是不傻？怎麽人家對你好一點你就不知道北了。好了傷疤，忘了疼。”

於是，鬱小欣收起之前，那顆飄蕩的心，用最快的時間把自己收拾妥當，當她走出來時，看到那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書記，竟然在煮粥。收起了臉上的那抹驚訝，疏離的道；“上官市長，不不，上官書記，讓你老人家親自下廚。我還真不敢當。”

上官軒轉過身子，深深的看了鬱小欣一眼，覺得她的表情與之前判若兩人，以為她是因為剛才的事還必須生氣呢。所以不甚在意的說：“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欣老婆你別所氣了，成嗎？”

“老婆，可別瞎叫。你的老婆五年前在手術台上，因你的三個字，已經死掉了，上官軒，你還哪來的老婆？”鬱小欣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緊銳贏刻薄的是時候。

“嘩啦——”上官軒手裏的碗掉在了地上。他的心像是被萬蟻啃噬，稍縱，便一聲不響的低下身去拾起那摔碎的碗。

“嘶——”在不經意的情況下，碎片劃傷的他的手，血瞬間流淌出來，上官軒如若沒事一般還在繼續他的撿拾。心卻像是被小刀一片片的切割一樣的。他種下的因，也就由他來承受這個果。

鬱小欣看到上官軒那無言的背影，落寞極了，心裏的防線卻是漸漸崩塌。她的心也跟著一起痛。上官軒那向外流淌的鮮血時，心裏一緊，想也沒想的跑到屋子裏拿出了藥箱，跑過去拉著他，硬是搶過他手裏兀自握著的碎片。

鬱小欣感覺自己要崩潰了。她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麽做。現在唯一想法，就是遠離上官軒，這樣所有的痛才會離自己而去。

五年了，原本一直都平靜的生活卻被他的出現給弄得一團亂，平靜無瀾的心也被他的出現，弄得跌宕起伏。久違的痛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屋外陽光媚，照射人的心暖暖的。屋內竟然冷如寒冰，凍的人直打哆嗦。上官軒的心慌亂不已，想著剛剛鬱小欣的話，心就痛得不能喘息，五年了，他分分秒秒在懊悔。他是真的後悔自己當年的那種混蛋行為。所以他潔身自愛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一心等著鬱小欣，再容不下任何一個女人。

可是現在看到鬱小欣這麽狠絕的樣子，他感覺自己豎起圍牆的心房已經不堪一擊了。想也不想的一把抱住了她，用盡自己全身力氣死死抱住，感覺隻有這樣才不會失去眼前的人。才能抓牢自己的想要的東西。

鬱小欣死命的掙紮，她怕極了他這個樣子，因為這樣脆弱的他會讓自己軟也會讓自己崩潰，她不想再承受一次那樣的傷。氣極敗壞的說；“上官軒，你放我，放手！”

“我不放，我再也不要放手。小欣，求你。”卑微的懇求著，完全沒有了他那獨有的霸氣。他就是怕自己一鬆手，就會像五年以前那樣再也看不到鬱小欣了。不，他不要，那樣蝕骨的痛。他不要再體會了。真的好痛。好痛。“小欣，我不要失去你了，真的不要，我想你，想得心好疼。當年是我混蛋，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補償你的。真的。我一定會好好，好好的愛你。愛兒子。你相信我。”上官軒像是小孩子對老師保證著自己以後一定會上課注意聽講，不頑皮一樣認真。

看著那雙與自己兒子完全相同的黑眸，鬱小欣有了片刻的呆滯。寧願他如同以前那強勢，那樣混蛋，也不要他像此刻這樣慌亂，這樣狼狽。貝齒咬住自己的嘴唇，渾身有了輕微的顫抖，雙眼升起的霧氣，泄露出自己那強撐的狠絕表象下的懦弱。眼前這個讓她恨到骨髓的男人，也恰巧的是她芳心暗許的男人。這種愛恨交融的感情如一潮波濤將她推至浩瀚的大海上。這種恐慌，這種窒息，把她的心房衝垮。用盡全身的力量，甩開了上官軒的鉗製。向後退了數步，崩潰的大喊：“別再逼我了，上官軒。我玩不起了。五年前的那一場賭注，讓我差點賠上了我的性命。如今的我，更是連命都輸不起。求你了，你告訴我怎樣才能放過我。你要孩子是吧，我答應你，我不會阻止你們相認，但是求你別跟我搶，他是我生命的支柱，你別那麽殘忍把他搶走好不好？我同意你們父子相認。我也不再自私的霸占他。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上官軒哪容得她再對自己有半點的誤解，上前把她抓回到自己懷裏。“不，我不放，我隻要你，鬱小欣，我從來要的隻有你。無關孩子。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真的想信我，我要的隻有你，我愛的也一下是你……。”

這一聲聲來自於心底的納喊，讓鬱小欣驚呆了。不確定的說；“可是我忘不了，當年手術室外的那一個畫麵，更忘記不了，你就出的那三個字‘保孩子’！”

“轟”！的一聲，一道極速閃電毫留情的劈在上官軒的頭頂，整個人被雷個外焦裏嫩，四周的空氣都積壓在滴血的胸口上麵，壓得他無法喘息。隻有張大了嘴巴。想要汲取更多的空氣，卻是越積越多。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無意識的問：“真的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是以十二分的誠心來懇求你的。鬱小欣，人非聖賢，塾能無過？隻要你肯給我機會，我願意傾盡我的所有來補償你。”

鬱小欣沒有回答他的話，用著極其諷刺的語調呤出四句詩。“黑發不知勤學早，白發方悔讀書遲，”

上官軒愣住了，喃喃自語著：“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哈哈，我懂了。”忽然抬起頭莞爾一笑。

鬱小欣也抬起了眼，盯著突然發笑的上官軒。眼中是迷離的疑惑。心道：“莫非他傷心過度而失了心智？”

上官軒一改之前的頹喪，與卑微。直直的凝視他，用萬分堅定的語氣對著鬱小欣。“放心，我沒瘋。往事已逝，我不希望我們糾結在其中。當年的那份離婚協議我沒有簽字，也就是說我們還是夫妻，何況我們共同擁有一個兒子。我不乞求你能馬上原諒我，但是我不會放棄。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天下天易事，隻怕粗心人。就讓時間來證明。我最想要得到的還是你和你的心，與孩子無關。

既然你忘記不了以前，那麽你就把我當做陌生人，我決定重新追求你，直到你接受的那天為止。條件隨你開！”

鬱小欣石化了。不禁暗道：尼瑪，這個上官軒是演員吧。上一刻還痛徹心扉，卑微乞求，怎麽一刹那間又變得如此強勢。是自己說的哪句話誤導了他嗎。他細回想著，貌似沒有喲。瞥了他一眼，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樣心智不正常的男人。並且考慮要不要一會帶他去做一些心理治療呢。

上官軒當然不是瘋了，隻是覺得此刻的鬱小欣已經鑽進了牛角尖的狀態。自己無論怎麽做想來她也不可能動容。那麽隻有隻有退一步，讓時間去衝淡一切。讓歲月洗涮罪惡。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滴水能把石穿透，萬事功到自然成。他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自己一定能成功。

心懷鬼胎的兩個人於是都不再出聲，默默地吃著上官軒做好的早餐。鬱小欣準備出門去公司把最後的一切事宜處理掉。可是上官軒卻非要跟在屁股後麵。無奈之下，隻得打通小美的電話。

“小欣姐，有事嗎？難道是我們提前啟程？”小美清靈的聲音傳了過來。

鬱小欣有點尷尬的說：“不，不是，那我有點事想要麻煩你。”

“什麽事，你說。跟我還要客氣嗎？”小美的性情是爽直的，不喜歡拐彎抹角。

“你能去公司，幫我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掉嗎？我有點不太舒服。”鬱小欣為難的開口請求。

“我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哦了，我搞定了。不過，小欣姐，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小美關心的問。

鬱小欣紅了臉，有些緊張得結巴起來。“不，不用。我、我、我隻是、、有點、、頭、痛了。沒事、躺、下就好了。”

聽著她的聲音不是很對，小美更加的懷疑了。她知道上官子越已經走了，家裏隻有鬱小欣一個，如今她說話又是這麽吞吞吐吐的。直覺的認為她可能出了麻煩。莫非，遇到了壞人？小美立即滿身豎起了戒備。小心翼翼的開口：“小欣姐，如果你不方便的話，你就恩一聲，我就明白了。”

“呃——？”鬱小欣沒有明白小美的意思。發出了一個疑問單音。

一邊的上官軒在聽到鬱小欣這聲單節後，知道要壞事了。慌忙拿過她手裏的電話。“你好，是小美嗎？”

原本聽到鬱小欣的聲音，小美以為她真的遇上了危險，正要掛斷後報警，卻沒想到，一個帶著男性魄力的聲音叫著自己的名字，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這個人是挾持小鬱姐的不法分子。於是，提高了音量，曆聲喝問“你是誰？你想要什麽？我告訴你，我已經報了警了，不想被抓的話，就快放人，你不能傷害小欣姐半分。聽到沒有？不然我跟你們沒完。”

上官軒撫了一下額頭，現在他算是相信什麽叫物以類聚了。二貨交的朋友肯定也是不會太聰明。這樣白癡的話都會說出來，如果鬱小欣真的被綁架了。她這樣隻有加帶她的死亡。還說什麽報警，連電話都沒掛斷，她拿毛報警呀。無奈的開口：“你別誤會，我叫上官軒是上官子越的爸爸。鬱小欣有點受涼了，今天早上身子不舒服，所以才打話拜托你幫忙。”

“子越的爸。怎麽可能？子越他沒有爸爸的。”小美激動的大叫出來。上官軒的臉立時浮上三道黑線。什麽叫沒有爸爸？你以為他是孫悟空，石逢裏蹦出來的？

由於電話開的是免提，所以在小美喊完這句話後，鬱小欣也嚇了一跳，待看到上官軒那黑了的臉，立即搶過手機：“上官軒，我的事不用你管。還我手機。”上官軒的身子一側，輕鬆躲開鬱小欣的“餓虎撲食”，挑著眉毛，再把電話送到她的嘴邊示意她就這麽說。

無奈的鬱小欣是打也打不過他，罵也罵不過。所以隻能撇了下嘴角飛快的說；“小美，他是子越的父親。你別瞎想了。我先掛了，有事電聯。”慌忙搶過手機，掛斷。心虛的不也看他。

上官軒咬著牙說：“上官子越是孫猴子是吧？石逢裏蹦出來的。鬱小欣，你真狠，你不會也是這麽教的孩子吧？”生怕他誤會自己，胡小欣慌忙的解釋道：

“我才沒有，人家小美的意思也不是這樣的。再說子越他從來沒有問過爸爸這個字眼，我就是想說，也開不了口呀？”

這解釋讓上官軒更加的鬱悶，從來沒提過，那也就能說明在他的認知中，這個爸爸是可有可無的，甚至是厭煩的。不然怎麽會連提都提。

隻要是小孩子，他就會發好奇，尤其是別人家的孩子都有爸爸媽媽，他竟然從沒提過？兒子這是太過早熟還是對他完全漠視。昨天他是聽到鬱小欣說過兒子的智商高於常人，所以他現在已經上學了，而且還是直上三年級。用鬱小欣的話講，是他硬是強壓的讓他上了三年級，不然這個孩子有可能直選大學。聽了這話，作為父親他是驕傲的。可同時他也在煩惱著，跟兒子溝通的問題。想也不是什麽軟弱的角色。

鬱小欣看著默不作聲和上官軒，猜想他肯定是為兒子的無視感到傷心，不禁一陣心軟，安慰著他：“其實兒子還小，他隻是不明白爸爸是什麽？等回去後我會耐心的告訴他。你不必擔心了。還有我會帶他去看爸媽的。想來他們也很想看看自己的孫子。”

經鬱小欣提醒，上官軒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忘記給家裏打個電話。憑著媽媽方於華的個性，昨天肯定一宿沒睡。於是拿了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軒，你可算來了電話，媽都耽心死了，找到小欣了嗎？她好嗎？她原諒你了嗎？要不媽跟你爸去給你說說情…。”電話接通的瞬間，方於華那既擔心雙緊張的聲音傳了過來。想來是剛剛就一直坐在電話機旁邊沒有離開。

鬱小欣聽著這久違的聲音，眼裏湧上一陣熱浪。想起公公婆婆對自己的好，此時的她感到一陣汗顏。對於他們兩位老人，自己是對絕虧欠。就連大哥上官睿為了救自己差點送了命，他們都沒責怪過她一句。還囑咐她不要多想。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可是自己走的時候，連一字都沒對他們說過。想起對了給自己打報不平，方於華甚至被上官軒趕出了家門，還記得他們自己說過，如果跟上官軒離婚，他們就認自己當幹女兒，對她的愛護是絕對不摻一絲的假。這麽多年了，自己真的好過分，上官子越都已經成為五歲了，她竟然沒有告訴過他們過。自己真的是太過分了，有種想現在就衝到他們麵前磕頭陪罪的衝動。看著上官軒伸到自己嘴邊的電話，鬱小欣再也忍受不住的大聲哭喊出來：“媽！——”

－－－－－－題外話－－－－－－

我們的子越小盆友馬上就要出場了。父子的對決在戰即將拉開。、

妞們，靜待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