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小四指讀者上官溪勿點

低調少奶奶

小區裏幾盞大路上的燈還亮著,‘簡單’不假思索的向她想到的地方跑去。

禪讓縮卷在一棵枯黃的楊樹旁邊,恐懼和被遺棄的錯覺讓他充滿了絕望,他怕‘簡單’恨他,怕‘簡單’再也不要他,他不知道怎麽形容他的焦慮,也不知道怎沒向‘簡單’闡述,他隻知道他需要她的鼓勵,需要她拉著他的手給他回家的理由。

‘簡單’找到他,機會沒有費任何力氣,她不禁想,禪讓也算體貼至少沒躲到鳥不拉屎的地方讓她抓瞎。

禪讓借著月光看到她時,他的世界瞬間亮了,蒼白從他臉上消失,喜極而泣的淚水頃刻間充盈他的眼眶,‘簡單’還要他!‘簡單’來接他回家,他快速衝進‘簡單’的懷抱,委屈的哽咽堂而皇之的在‘簡單’耳邊想起。

‘簡單’看著他的眼淚心裏最溫柔的地方輕輕收斂他的悲傷,全身的細胞舒張在月色下呼吸著他的眷戀,她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軟了,似乎剛才的一切都是她不對般,惹哭了她心愛的男人,‘簡單’深吸口氣,決定當今晚的較勁沒有發生過,她故作抱怨的把他推開,嚴厲的看著他:“怎麽不回家!飯都涼了!”

禪讓哭著再次抱住她,他的‘簡單’來找他比什麽都重要,他心中的苦蓮慢慢的綻開出一朵朵漂亮的甜美,心中的小星星在‘簡單’的話語中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他最愛‘簡單’了,‘簡單’是他的全部,他一定會看心裏醫生,一定會在她下次需要的時候讓自己走入婚姻,可是婚姻真的重要嗎,他們這樣不是很好嗎,他緊緊的抱住‘簡單’多麽想一輩子在她身上睡死過去。

‘簡單’感覺著他的依戀,手掌輕微的撫平他的不安,其實她並不喜歡照顧別人,可是每當禪讓在她懷裏時,她就願意永遠這麽跟她走下去,就像現在,看到禪讓哭她會抓狂的舍不得,她愛他,即便他現在這個樣子,她也愛著這個隻會撒嬌的男人,可是愛情在她身上應該是奢侈,她沒有多餘的資本就追求她的愛情,相對那虛無縹緲的詞匯,她更喜歡踏實的生活:“讓,我們回家。”

禪讓也不說話,淡淡的冷光縈繞在他的周圍,全身都籠罩著委屈的光暈,他孩子氣的在‘簡單’肩上蹭蹭,趁著微弱的月色癡癡的望著她潔白的頸項,‘簡單’是他心目中最溫柔的女人,她的一笑一靜幾乎吞噬他所有的心悸,‘簡單’不可以不要他,永遠都不可以,他指腹貪戀的撫過她的頸項,眼中的女人是構成他生命的一個部分,怎麽可能不來接他回去,可是為什麽要這麽晚,為什麽他都怕了,她才來見他,他有些怨的看著她,眼睛盯著她跳動的動脈瞬間狠狠的咬了上去!‘簡單’是他的!永遠都是!

“你要死了!”‘簡單’快速推開她,脖子上的疼痛撞擊她的淚腺神經,疼死她了!

禪讓委屈的垂下頭,淚眼朦朦的看著他的腳尖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誰讓‘簡單’不理他!她就不知道他在怕嗎:“我想你了……”

‘簡單’無奈搖搖頭,算了,疼又不會死人:“走吧,飯都涼了。”

“你親我一下。”

“你別得寸進尺。”

禪讓瞬間就蹲在地上,不親就不走,反正她都出來找他了,就不信她會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裏。

‘簡單’看著他的樣子不禁笑了,這個家夥,八年來脾氣一點也沒變,‘簡單’低下頭,溫熱的唇角附上他的額頭。

這一刻禪讓感覺自己的世界漂亮的耀眼。

‘簡單’望著他笑,不禁心想如果沒有了她,他會怎麽樣?重新找個人依戀還是幹脆去自殺!:“讓,我愛你。”

禪讓的心瞬間收緊,愛他!?一輩子愛他!他不自覺的笑著揚起頭,精致的五官似乎包容著宇宙的玄妙,容納著天地的玄黃。

……

禪讓睡下時已經一點了,他很困但是還是堅持抱了她一小時才肯睡覺,‘簡單’想笑也不是想哭也不是,他粘人的時候總讓她啼笑皆非,現在她脖子上的血跡已經止住,疼痛感在慢慢的消除,‘簡單’收回輕拍禪讓的手,趴在枕頭上看著他睡覺的側臉,他真的很好看,小麥色的皮膚上找不到一點毛孔的痕跡,他睡覺的樣子也很可愛,小鼻子皺著眉頭鎖著似乎在跟誰打架,‘簡單’疼惜的撥開他額前的發絲,食指和中指輕輕的在他眉骨見按壓,這些動作她也持續了七年,他身上的一點一滴她太熟悉,他的優缺點也許她比他還清楚,就這樣下去吧,反正孩子已經不在了,她有更多的時間等著他向她求婚……

淩晨的寒氣覆蓋在大地的表層,月亮落山的時候,‘簡單’也睡了,一天的風波似乎沒什麽懸念的結束,七年的感情對任何女人來說都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灑脫,‘簡單’也不希望自己和禪讓的結局是分手,如果兩個人相處必須有一方妥協,她就忍讓一下他吧,何必非要是男生謙讓女生,要知道走入了婚姻,還是女人在遷就男人,夜漸漸的靜的深沉,家家戶戶的黑火暗成一片,偶然幾個亮著的估計不是偷菜就是偷人,但是不管是偷菜的還是偷人的一切的生活還得在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繼續開始。

……

“簡姐,人事部的任經理問,本周有個招聘會您參與嗎?”宋麗今天快忙死了,伊總把所有的工作都扔給她,就連下麵的人遞案子都直接放她桌上,累死了。

‘簡單’無聊的坐在位置上道:“不去。”上次有她妹妹她才參加,這次又沒有她弟弟。

宋麗又開始繼續奔波,她以前看簡姐總是很悠閑,想不道她的工作這麽多,但是以她的輩分她也不敢讓‘簡單’幫她分擔:“簡姐,下午有個服裝展,可是程經理請假了,我們派誰去?”

“科大美女和杜小美女。”

宋麗快速記下來打電話。

‘簡單’喝口茶,十分不解的看著忙碌的宋麗,她平時上班也是處理這些公事,為什麽宋麗看起來這麽忙,宋麗可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才生,她也在她的崗位上幹了三年,不可能辦事效率變差,她仔細的琢磨著她,對宋麗的研究全神貫注。

同時,辦公室的人也在看著她,伊天南皺著眉,不解她怎麽又來上班,雖然她看起來臉色不錯,但是她的身體吃的消嗎,可惡!她竟然還喝茶!她不知道茶在她這種情況下是有刺激的嗎!伊天南煩躁關上窗子,死活不明白這個女人這兩年在想什麽,望著桌子上的煲湯,他更感覺自己欠扁的腦子有病,他一個事業有成的大男人,神經什麽半夜起來熬湯,他欠滋補呀!但是……既然熬了給了她不就行了,可是他們熟嗎?他憑什麽給她熬湯,該死!伊天南放著公事不做,煩躁的不知道該不該把補湯給她喝,給吧,怕‘簡單’嘲笑,不給吧,他又不樂見他喝茶,他左右徘徊的在他工業化的王國裏踱步,在給與不給間搖擺不定,可是男未婚女未嫁他為什麽這麽畏首畏尾,但是萬一‘簡單’不接受,他和‘簡單’怎麽在員工麵前生存。尤其是‘簡單’不會辭職吧,不過想想‘簡單’愛工資超過愛她的特性,是不是他杞人憂天了,可惡!伊天南感覺自己都快瘋了的渾渾噩噩的過了十年,工作時見的是她,晚上想的還是他,他根本就腦子不正常!為了讓自己腦子正常,他正視自己想給她喝湯的想法,提起來就走了出去。

眾人奇怪的看著老總提了個保溫瓶,都好奇他要幹什麽。

伊天南如往常一般冷著臉道:“‘簡單’,保姆早上熬了點湯沒喝完,我感覺味道還行,你們也嚐嚐。”伊天南說完直接關門進去,整個過程就跟他的水泥高樓一模一樣。

眾人哄的湧了上來,老總請客耶!不喝白不喝!

‘簡單’和眾人什麽都沒想的打開,在他們的眼中老總的這種行為叫抽風,根本不可能懷疑他對某個女員工有好感,純粹是他胡思亂想!

‘簡單’心情很好的把它擺弄開,她早上沒吃早飯,說不定可以填補饑餓,她抱著占小便宜的心態打開蓋子,瞬間香草的氣息帶著清爽的肉香彌漫開,‘簡單’沒想到這麽好聞的深深吸了下,也順便感覺更餓了。

“簡姐,我要喝。”

“簡姐,我也要喝。”

“簡姐,給我點。”

‘簡單’把湯倒進碗裏,心裏還不禁暗罵資本主義剝削下的奢侈。

忙碌的宋麗聞見味道快速衝了過來:“老總家的嗎?我也要嚐嚐。”

歐陽躍也好奇的湊近,他要看看老總平時喝的什麽湯,能喝的那麽鋼鐵。

郝曉雲被香味熏了過來,吵吵嚷嚷的要嚐嚐。

‘簡單’一看就倒出了一小碗,很不爽的不讓把她們哄開:“喝什麽喝!想被開除嘛!停留超過十秒的每人罰款三千。”

除歐陽躍外,其他人一哄而散,嘴裏還順便嘀咕著:“簡姐,欺負人。”

“簡姐,太過分了。”

“簡姐,以權謀私。”

郝曉雲立即反駁道:“什麽呀,是伊總小氣,就剩了那麽一點點也好意思拿出來讓我們嚐。”

“不過真的很好聞,好像吃吃看伊總的飲食呀!”

“花癡,小心變成冰窟了被你老公甩。”

‘簡單’才不管她們說什麽捧起小碗,慢慢的品嚐:“恩……”如她想象中一樣好喝。

眾人對她橫去一眼:“簡姐,你別太過分了,好喝就喝,發出聲音幹嘛。”

“就是,簡姐,為我們沒有喝的想想吧。”

“簡姐,我們中間有沒吃飯的,您就積點德吧。”

“不行。”‘簡單’得意的看著她們,突然發現皇帝麵前的紅人是不是就是她此刻的德性:“嗬嗬。”雖然她不算什麽第一大總管,但是卻是跟著‘皇帝’打過天下的重要人士,有點特權嗎,嘻嘻,‘簡單’美美的品嚐著,溫熱的氣息通過食道溫暖她的胃部,這種感覺很舒服,不亞於夏天吃了一塊冰激淩然後還吹來一股清爽的秋風,可是……‘簡單’感覺不對的看著忙碌的眾人,突然發覺今天的自己很閑,甚至還有閑情在此喝湯。

伊天南心情很好開始辦公。

‘簡單’卻端著碗走進來,故意悠哉的在他麵前閑晃。

伊天南頭也不抬的道:“放心,我沒計劃炒你魷魚,隻是下個月打算讓你跟我去出差,所以先讓宋麗熟悉一下工作。”

‘簡單’放心的鬆口氣,嚇死她了,她以為她假公濟私被老總知道要被解決了:“你不早說,會死人的。”她放心的喝口湯,心情很好的坐在她老總的沙發裏把自己全全的縮了進去,既然要休息,她決定好好的休息,她雖然不喜歡皮質的沙發,但是資本主義家能把皮質做的無限鬆軟,這個位置離伊天南有一段距離,就算有人進來匯報工作也不會注意沙發的位置,況且身為總裁秘術的她,知道伊天南今天沒有訪客,所以她想補眠一下,她是感覺真的很困,懷孕和這段時間的精神不濟讓她總不舒服,上個月還沒怎麽吃東西,現在喝了點湯,更想睡了:“伊總,中午叫醒我。”很久以前,她們幾個也是湊在一間屋子裏日夜顛倒的奮鬥,想不到功成名就了她還是要占這個小便宜,唉。

伊天南什麽都沒說的繼續寫著,一個小時後,他的電腦裏查詢信息變為:打完胎後會變困嗎?但是沒有一個答案是統一的,似乎這兩者之間也沒有什麽特殊關係。

‘簡單’困倦的睡了過去,她昨晚四點睡的,七點才匆匆忙忙的起來為禪讓做了早飯,至今才能放鬆的休息一會。

伊天南看著她的方向,不禁想著如果不是在辦公室、如果這是他的書房,如果她還能如此放心的睡在他的身邊,如果她給他一個機會……可惜一切都不太可能,伊天南歎口氣把‘簡單’抱進他的休息室,順便給她蓋上輩子,看著她的樣子,伊天南不禁心想真的不是他的嗎?他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就不可能回頭看看他嗎,伊天南失望的撫開她的短發,他自認條件不錯,追求他的人也是應有盡有,為什麽他喜歡的人不喜歡她,伊天南看著她毫無防備的樣子,不禁心想,如果他要了她,她會不會……伊天南的手直覺滑向她的衣領。

‘簡單’不舒服的翻個身。

伊天南快速閃開,冷硬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

‘簡單’換了姿勢繼續睡。

她脖子上的創可貼曖昧的映入伊天南的眼睛,伊天南似乎從中看到了無限的遐想,可是為什麽不是他,那個男人連孩子都不負責為什麽跟著他,何況‘簡單’都這樣了還來上班,他有什麽資格得到‘簡單’!伊天南驟然感覺不服的再次靠近,家裏的結婚證書似乎為他壯膽不少,這是她的老婆!他為什麽不能照顧!為什麽不能心疼!為什麽他所做的事情要找那麽多借口!他俯下身手指放在她受傷的部位,眼神慢慢變的熾熱,他決定用強的方式試試,不搏一下怎麽知道自己會輸,隻要她給他個機會,他可以比她男朋友做的更多,他低下頭,唇瓣堅定的覆上她的柔軟,纏繞在舌尖上的綿長瞬間挑嬈他的神經,他幾乎不可克製的壓上她,身體本能的想要更多,但是意外發生了,他的身體在接觸到渴望已久的女人時迅速有了反應,他長這麽大從來沒有女人,突來的刺激比實地操作還另他興奮的不知所措,這種興奮不在於他做沒做,而是十年的積壓讓身體在這一刻就已經滿足,伊天南挫敗的把勇氣用完,非常的鬱悶的翻身下床,出去自己生自己的悶氣。

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驚訝的睜大眼睛,眼前似乎有無數的眩暈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