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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少奶奶
長亭看著這對滑稽的父子臉表情很平靜,她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說孩子:“霍弗之在哪裏?”
如果是以前伊憂絕對不給長亭這樣問一個外人的機會,但這次伊憂想把選擇權給長亭:“在任陽那,你放心,有專業的醫生看管,病情會好的很快,長治!你別動了。”太不給麵子。
長亭走過去接過兒子,拿過他手裏的奶瓶讓兒子平躺在自己手上喂給他吃。
伊憂尷尬的撇向窗外,他沒見過豬跑呢,喂奶怎麽能背抱孩子,好在伊憂是見過大場麵不在乎這點小錯誤:“長治……長治很淘氣……”
不用他說也知道,長亭看著兒子抱著瓶子咕咕喝的樣子笑了,莫非某人一路都是那樣喂餓到長治了,很有可能:“抱歉,沒經過你的允許。”
伊憂也不在意,這點氣度他還是有的:“無所謂。”隻是比較丟人無意識了一次,發生這種他不知道事,伊憂無非是釋然甚至有感激,他不懂任陽為什麽恨!也許是愛,任陽那麽霸道,他的身體恐怕別人多看一眼他都恨不得挖人祖墳!
長治吃飽了,翻身就讓伊憂抱,到底是父子怎麽說也是跟自家的人親。
伊憂抱過來,看眼把奶瓶裝進書包的長亭,心裏習慣性的安穩,即便是陰沉的天氣也可以如此的舒心,伊憂不容易迷戀享樂,但沒人會排斥心靈的舒緩,他愛長亭,他賦予了長亭這樣的能力,如今卻不能光明正大的享受。
長亭沒等伊優多享受兩下,放好東西後問:“霍弗之幫過我們母子很多,我不希望你們虐待他,至少你們沒資格。”
伊憂習慣性的想發火,敢頂撞他的!不死也剝層皮,何況他已經說了那個男人沒事,他走時甚至特意去囑咐任陽,雖然任陽在昏迷但絕對有保證!伊憂感受著懷裏跳鬧的孩子,看在他對不起孩子媽的份上,他隻能忍,誰讓她是他愛的女人,囂張一點可以理解:“不會,任陽把他帶去的時候昏迷,昨天我接手後送他去了醫療部,過幾天他康複完成後回來。”
長亭放心了,霍弗之雖然傷的不重可恢複也有難度,如果任家出手好健康至少沒問題後遺症也可以忽略:“孩子是給我的嗎?謝謝,希望你們好好照顧久安,不送。”
伊憂愣了一下,來時想到的理所當然麵對長亭時瞬間消失殆盡,很顯然長亭不需要他,伊憂也是有脾氣的!雖然脾氣不值錢,但潛意識裏放不下架子:“謝謝。”伊憂把孩子放下,就這樣轉身離開,關上門的時候他說了一句:“霍弗之我盡快送回來。”最好立即送回!免的被懷疑!
伊憂走在街上突然看向虛空之處!他倒黴透了!他看起來像不講理的壞人?還是濫殺無辜的暴力狂?:“耽殺,老子現在是不是很落魄。”
耽殺點點頭:“如果前主子看到,一定還會想宰了長亭,主子,要不然你換個表情?”
伊憂驟然對他詭異一笑:“這樣呢?會不會瀟灑逍遙,哈哈!老子是誰!老子放棄的東西絕對不會要回來!你看沒她看我就像看老鼠屎,老子像嗎!老子就算是也是恐龍屎!”
耽殺心裏想,體型大不意味代謝出來的東西就大,看來老大是氣瘋了。
伊憂真的很煩,可他又不能像以前以前抓了長亭,逼長亭說最值得信任的是他!靠!就說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愛過又生了自己孩子的女人!絕對能抵一顆原子彈,一句話能炸死人,伊優突然低聲道:“雖然做好了準備,但還是打擊的太突然。”
耽殺默默的跟著,覺的主子突然精神了,雖然還是一瘸一拐、走一下還要欣賞半天風景的步調,但給人的感覺不再壓抑,耽殺終於放心了,主子就該拿得起放得下!女人都是礙事的東西!
十三年前伊憂為自己找到了愛情,五年前他選擇放棄,沒道理今天想要回來就直接綁自己身邊,何必呢,她放棄不容易,伊憂的腳步不再沉重,因為在他奢求之外畢竟還有兩個孩子。
另一邊,長亭抱著大兒子回家,伊憂走時留下了幾個明衛,一個是妖殺、一個是百殺的賀東風。
妖殺,女,容貌隻有二十歲,實際都奔三了,嬌小可人像養在深閨裏的小姐,過分美麗、過分嬌弱的表象很讓人懷疑她才是需要保護的,因為她走在春天的太陽下都會累到出一層薄薄的香汗,她柔情似水的埋怨路太遠時,美的讓長亭炫目!長亭卻覺的很慎人,二十四殺等於恐怖的代名詞,無論她們說什麽做什麽都不能信,她們的眼裏除了殺戮還是殺戮。
賀東風跟在後麵一言不發,近幾年的變化讓他變的沉默寡言,見了朝雲也不常開口,更何況長亭,但最初的那抹笑意讓長亭知道,他很高興能成為照顧長治中的一員。
長亭本來可以不收,但長亭還是收了,伊憂竟然這樣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她就當省保姆費了,長亭也不矯情的收下,如果問她,想重新和伊憂開始嗎!不想,因為愛的累了……還愛嗎?愛,隻是沒有生離死別非要在一起的濃烈了……
內地:
任陽被伊憂活活瞪了十分鍾後,乖乖的把霍弗之、申藥放走、兩人走時就像挖他心一樣疼,他直接指著伊憂說:“你會後悔!你肯定會後悔!小憂,讓我把他們殺了吧,忍不住。”
伊憂鄙視的冷哼:“讓老子後悔去吧!老子又不是沒有後悔過!裏麵那位你怎麽收拾。”伊憂想過收編薛懷古,可論實力他充其量是百殺邊緣人物,再怎麽說也是任陽的兒子,沒道理天天去前線送死!頭疼!“老子在外折騰了一年,回來就被長亭嚇現在筋疲力盡!”
“我幫你挑斷幾根?”任陽不會放過薛懷古!騙他就要承受後果:“天南如果知道你沒帶長亭回來,會劈了你,簡單少了個孫子,哎,少個孫子!”
伊憂突然靠近任陽:“警告你!別去看打擾長亭母子的生活,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任陽聞言興奮了兩眼放光:“來,殺我!看看我們誰掐死誰!”很久沒活動筋骨擔心生鏽。
伊憂無奈的撤人,幹爹的生命已經毫無怨言的獻給了死神!誰送他死前,他一定先掐死對方。
伊憂下了封空令,嚴謹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飛去香港,不得出現探望、打擾、恐嚇、遊說長亭的行為,當然了可以郵寄東西、觀看相片、將來打打電話什麽的!但絕對不能飛去香港!
伊寶很無辜的眨眨眼睛舉著小手問:“小舅舅,可以走去嗎?”
伊憂突然一笑,猛然陰下臉:“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姐夫!管好你兒子,老子家的從不隨便說話!”
張飛小聲嘀咕句:“你家的是啞巴。”當然不說話。
簡單不滿意這個結果,為什麽不讓去,長亭有寶寶了總該讓他們聊表心意,畢竟為自己生了兩個孫子,怎麽著也該當菩薩供著吧,現在倒好不讓去看,知道的是兒子不讓,不知道以為他們家就要孩子不要媽:“小憂!你不會是不想負責?!”
趙司璿認同的點頭,做人怎麽能不負責任,孩子都有了湊合著過唄,現在裝什麽仁義瀟灑,當初死皮賴臉的折磨人家十年,就別標榜好人了,趙司璿看著在沙發上翻身的小久安,喜愛的一笑,她覺的沒壓力了,徹底不生也沒事,反正伊憂有兩個,說不定還有機會生四個。
伊憂抱起兒子坐好:“老子像那種人嗎!以前你們也說她跟著我不高興,我就當解放農奴!”
簡單一巴掌拍他頭上:“現在不一樣!她是你孩子的媽!你是不是傻瘋了!自己孩子叫別人爸去!”
伊憂驟然可憐的看著媽媽:“叫叔行不行,畢竟我才是爸。”伊優從未想過長亭會懷孕,當初想到了分手他就做好了安全措施,與長亭分開後的一年沒有吃藥,又在他不清醒的狀態有了關係,確實超出了他的掌控範圍:“我兒子帥不帥!叫爸爸,叫個爸爸給糖吃。”
伊寶突然轉向張飛:“爸,我要吃糖。”
張飛立即從兜裏掏出來奉上,看來早有準備:“小憂,孩子不該那麽抱!我教你。”於是兩個大男人聚在一起學習怎麽抱孩子,甚至研究了一套吃什麽長腦子計劃……
小孩子的世界是單純的,正因為太單純有的時候很危險,比如他們看到一位阿姨長的醜絕對不會委婉的說有氣質,春光明媚,萬物齊飛,一年一度的春天總那麽讓人期待又惆悵。
比如伊寶就很鬱悶了,小小的他惆悵的抵著下巴看著外麵的花圃,他覺的奶奶不疼他了,每個人都圍著新來的小寶寶抱,他們給小白癡買漂亮衣服給他吃好吃的,每次爺爺還會抱著他吃早飯,討厭,以前爺爺都是抱著自己,伊寶嘟著嘴越想越氣,醫生伯伯都說小家夥沒事,他們偏偏還把他當布娃娃伺候,太可惡了!裝病,小白癡分明是裝病。
伊寶傷心的看著在樓下玩耍的家人,倔強的扭過頭不下去,爸爸叫他一百次也是一樣的,他才不跟小白癡玩,因為每次都是小白癡自己哭的,爸爸媽媽、舅舅舅媽都認為他打的,過分,每次都冤枉他,他不過是搬著小板凳顯擺比小白癡高,誰知道小白癡會使勁哭,討厭死了!以為他不會哭嗎!但他已經是男子漢了不可以哭鼻子!
伊人最近不怎麽管自家兒子,小寶已經四歲了但她最近發現隨著年齡增長的還有他的脾氣,有次帶他去參加展會,隔壁一個小女兒要牽他的手,他就是不讓,直接把小女兒推到在地上,這是男人該做的是嗎?太沒風度了!再慣下去要造反了!
張飛很想給兒子求情,可眾所周知他在家沒什麽地位,可憐的兒子,自己傷心去吧。
伊憂最近長期在家,處理一些七大勢力的後續問題還有去年擱淺的案子,當然了,他也會時時刻刻把兒子帶在身邊,小久安已經十個月了,這三個月裏承受了兩次手術的痛苦,後續恢複相當不錯。
伊憂為了防止長亭想兒子,為長亭配置了一款可視通訊器戴在她的手上,通訊器連接久安活動的任何範圍,隻要長亭想看,她可以隨時打開直接接通久安,具有強製性,即便彼端不按通訊按鈕也一樣。
某人真是用心良苦啊,難怪二十四小時把兒子弄在身邊,惹的天南天天發火。
長亭開始不覺的有什麽不妥,想孩子就打開看看你小兒子在做什麽,但是一次意外後她不幹了,說起來也確實尷尬,當時伊憂抱著久安沐浴,兩個絲毫沒有遮掩的人落長亭眼裏,氣的長亭直接掛斷!洗澡不會不要接嗎!腦子有病!
伊憂被罵的很無辜,強製性!懂不懂什麽是強製性!即便久安在手術,手術室的器材也會被破解無波動顯示直接打開,更何況他身上沒安裝反監視係統怎麽不讓她看!伊優抱起兒子,得意的問:“老爸身材帥不帥!”傷疤除外。
簡法最近有種奇妙的感覺,生命充滿了某種不確定性,但前提是必須有個女朋友,簡法沒有,他畢業了,遊走在各行各業的邊緣至今沒有定性,愛情對於他來說遠沒有鈔票更令他舒心。
簡法躺在沙發上,同他一樣在家待業的還有他偉大的姐姐:“你為什麽不去謝氏實習。”
“你呢?為什麽不去萬向。”簡恩掃他一眼,小心的塗抹著指甲油,指甲油是媽媽幫她買的。
簡法枕著手臂,看著上空的天花板,當富裕沒有賜給他們奢侈的秉性、給了他們無限的能力時是一種折磨,因為會無事可做:“姐,最近為什麽不和景少宇在一起。”
簡恩均勻的著色,指甲裏流露出誘人的圓潤:“我媽不讓,他好像要和藍小姐訂婚了。”
簡法翻個身側躺著看著姐姐,她沒反應嗎?他一直以為姐姐潛意識裏喜歡景少宇:“他訂婚好嗎?如果他訂婚了你以後就不能叫他出來,不能讓他陪你看電影,不能一起吃飯,你就這樣放棄嗎?景少宇雖然不是多帥的男人,但也算是不錯,私生活檢點、人也上進,如果你嫁給他這輩子肯定受不了委屈,你就沒有想過把他搶過來?”
簡恩突然看向簡法,什麽謬論?這些錯綜複雜的問題自己沒想,他一個男人想這些做什麽,同誌?要不然也太像自己老媽了:“我和景少宇沒什麽,真的沒有,你們不用亂想。”
簡法還是不信,八年了,他不認為哪個女人會神經的讓一個男人分享他的喜怒哀樂八年,莫非姐姐的感情線還沒開化!?太恐怕了,如果晚熟,好男人可定被搶走。
簡恩抬抬眼瞼:“看我幹什麽?你媽不是讓你去實習怎麽還不去。”
簡法聞言瞬間無力的躺沙發上:“別提了,她怕我攜款潛逃竟然讓我去當保安!我像是當保安的人嗎!”簡法也不知道為什麽,如果是幫伊憂收拾敵人潛伏二十四小時沒問題,但如果換成當保安八小時,他就覺的頭很暈、腳很疼外加四肢無力。
簡恩吹吹指甲,拿起一旁的小扇子讓其風幹:“活該,誰讓偷錢!你偷萬向的二十億還沒給嬸嬸,除非她瘋了才會讓你接觸可能讓她公司破產的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