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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家伊事 299
伊憂傷痕累累的打完,金貴的血從額頭流下,自己找來繃帶自己往頭上繞:“把老子打成這樣!老子怎麽見長亭!萬一被甩了你怎麽陪我!靠!老子就該把你當空氣!”
任陽指指自己的臉:“你還有臉說!不知道的以為我強要你媽未遂!被撓成這樣!”
“活該!”伊憂包紮好傷口,擦點碘酒,本就不怎麽有型的臉現在更恐怖了:“走了!接長亭。”
……
長亭看到伊憂的造型,忍不住笑了,兩個熊貓眼還帶來繃帶太可愛了:“沒事吧,撲哧。”
伊憂見狀生氣的捏長亭的耳朵:“還笑!再笑把你扔海裏淹死!幫老子重新包紮!”
長亭疼的皺眉:“別捏了很疼的,包紮就包紮活該你疼死!蹲下啊,我夠的著嗎!”……
這是長亭第二次出現在任家,戒備森嚴、固若金湯,加上又是冬天,長亭總覺的陰氣很重。
伊憂很舒坦,長亭能來他求之不得:“怎麽樣,有沒有我的感覺,什麽老大帶很忙弟子,現在任家是我搭理,是不是到處充滿了威嚴的殺氣,你看!那片花圃是老子種的,你不是說有點花比較好,但有點不好,他們那幫混蛋在那瞄準蜜蜂,靠!老子的花差點被踩死!”
長亭不屑的撇開頭,怎麽不說她二舅受傷的事,也是他搭理的,不是更能體現他的風格?
伊憂把她搬過來:“你看什麽!你不會在不屑老子吧!喂!你搞清楚這是我家!給老子下了!老子讓你見識下——”伊憂剛把長亭拽下了,就看到不遠處的操場上紛亂的氣場,從較勁的殺氣來看誰也不想輸,伊憂聳聳肩:“有病!明天感冒了活該!”然後把長亭拽進裏麵理論!
紛亂的操場上,眾人行禮恭送少主,可絲毫不減他們對彼此的的殺氣,表麵裝模作樣,卻都沒有放棄對方露出破綻的機會,誰能不說這些人同樣高傲!同樣得天獨厚!
第二天天一亮,任家的防護罩齊齊打開,大門緩緩關閉,最大的比武場從地底漸漸升起,老不死的家夥出來了三隻,任家的晉級比賽將在八點拉開序幕。
長亭早早的醒了,為了讓伊憂放開鉗製她腰部的手,長亭直接把他踹了下去,然後換衣上妝。
伊憂從床下爬起來窩進被窩裏繼續睡,還有味道不能浪費。
長亭生氣的站在床邊,溜著他往浴室走:“起來,這裏是任家不是休閑區!你馬上去晨練!”長亭有長亭的擔心,她相信在任家的伊憂每天都會早起,如果自己來了他們少主就戀床,讓別人怎麽想她,所以她一定要把伊憂溜起來。
伊憂就是不動,抱著他的被子從床上被溜到地上也不睜眼,他的美夢才剛剛開始呐。
長亭累的滿頭是汗:“你夠了!趕緊起來!”長亭踢踢腳下的蛹,他還在裝死,長亭無語的望望天花板,無奈的道:“如果你現在起來,我可以吻你一下。”
伊憂突然從被子裏跳起來,精神的把臉伸過去:“這裏,這裏,還有這。”伊憂指指嘴。
長亭翻個白眼,心想有本事一輩子別起來:“先去洗臉、刷牙、做晨練!回來再支付!”
伊憂聞言瞬間倒了回去,不信她不妥協,這裏可是他家,他說了算,他說現在就現在。
長亭無語:“起來,立即兌現。”
早八點,二十四殺入位,他們身後各自跟著自己的徒弟,少年胸前掛著參戰的牌子,他們的任務是打敗比他們等級高的對手,向上爬一個檔次,皇殺十二人一樣有高有低,換成皇殺總頭目擔任師傅更有挑戰性,他們剛入場,又開花昨晚不饒人的瞪視!彼此恨不得把彼此吃了!
主座之外已經坐滿了人,六大院和外戚一個不落,朝雲、東風也在其中:“他們是誰?”
其中一個人期待的說:“二十四殺的徒弟,如果能贏其中一個,我們也能成為二十四殺!”
每個人都躍躍欲試,這裏的人從進任家之初就被頂端的人震懾,他們是任家不可或缺的精髓,他們所到之處必將有一番風雨,二十四殺每人手下有一百個死衛,這些人被稱為進黨,進入二十四殺,等於進入任家內部,那裏是真正的強權機構。
賀東風看著主位上一字排開的少年,心裏的擔心逐漸蔓延,他們從來沒有出現過,能力如何誰也不知道!但看樣子就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會遇到嗎?希望不會太難應付。
剛才的繼續說:“朝雲,你們不會擔心,你們贏不贏都是少主子的護衛,早已經不用擠進去,我現在最期待看的是森的徒弟是誰?森是所有任家子弟的榜樣,他的徒弟值得期待。”
賀東風驚訝道:“森有徒弟?”他想記得第一次見森的時候,最想成為的人就是他,如今誰如此有榮幸得到森獨自教導,主要的是,森是任主的護衛,他的徒弟呢?定位在哪?
朝雲聞言隱隱皺眉,還有小小的嫉妒,能做森的弟子是一種榮幸!不知能力是否讓人嫉妒。
森出現在會場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身後,都很期待第一人的徒弟到底是誰。
耽殺毫不畏懼的跟在森身後,來自四麵八方的壓力讓他額角生出一絲汗漬,隻因某些老家夥,也想試試森教育出的徒弟有什麽過人之處,耽殺目不斜視,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
森冷笑,耽殺的實力他了如指掌,他要的不是這些人認可耽殺而是伊憂。
朝雲驚訝的看向賀東風,竟然是他,耽殺是森的弟子?兩個人第一次正式看向耽殺,他有和森如出一轍的冷傲,兩個人站在一起靜然如刀,朝雲、東風心裏複雜的看著他們。
八點的鍾聲準時敲響,第一批的參加的人已經出發,任務是獵取黑霧外圍的猛獸,第二批是互鬥,比賽場地在訓練場,也已經離開,陸陸續續的小人物爭奪都走了,這裏剩下的是大人物的挑戰。
魅殺看向遠處的朝雲、東風:“近點觀賞不是更好,為了公平起見,由我們的先開場,你們先分辨他們的實力,做出應對策略,百殺的人有人想挑戰二十四殺嗎?如果沒有我們可要開始了。”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他手上握著一把短刃,嘴裏吐出兩個字:“水殺。”
水殺一襲長裙,優雅的從人群裏出來,魅惑眾生的臉上帶著孩子氣的童真:“請指教。”
眾人推開,場地緩緩上升,錯綜複雜的鐵鏈交錯其中,鋼絲卷曲著森嚴冰冷。
水殺身形一躍,穩穩的站在鋼絲上看著下麵的人:“開始吧,我不會讓你受太多的苦。”
開始的槍聲剛落下,水殺手裏的刀已經割下了對方的耳朵,媚笑的靠著鐵絲而立:“還要繼續嗎。”表情卻天真的拿著耳朵嗅嗅舔舔,研究能不能吃。
對方一點聲音也發出的退下,不是一個級別,再過十年他會討回他的耳朵!
朝雲、東風臉色頓時慘白,雖然經常被伊憂打的半死,但事後一定沒事,那個女孩為什麽不把器官還給對方,如果現在送去醫務處應該有複原的可能,但是女孩沒有,她直接讓耳朵在她手裏融化,連血腥的味道都沒有:“嗬嗬,還有誰選我嗎?我可以手下留情。”
伊憂帶著長亭出現在主席位,伊憂拿著大喇叭想呐喊,長亭按著他不讓,兩個人暗自較勁。
出了朝雲、東風沒人注意伊憂,他們的目光在可能出現的敵人身上。
軟刹靜靜躍起,他是皇刹之一,沒有多餘的廢話:“請。”
槍聲響起,兩條飛速旋轉的身影借著鎖鏈的助力在空中翻轉互鬥,小水殺速度很快,眨眼間換過七八個位置,小軟殺主靜,大氣磅礴,招招致命,他的招數看似樸實,實則暗藏玄機。
魅殺坐在位置擺弄著手裏的棋子,小孩子鬥毆有什麽好看的,她期待,魅殺和耽殺過招。
耽殺接觸道魅殺的目光,不受任何影響直立,他敢出來就意味著他接受任何形式的挑戰。
朝雲、東風臉色慘白,這裏的人似乎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被他們換下了的耽殺身上,這時候被人注視是種榮幸,而榮幸不在他們身上。
賀東風垂下頭,他覺的不參加或許不會讓他們更沒麵子,裏麵的兩個身影明顯不是最強,即便不是最強也有他們師傅六分火候,他和朝雲怎麽可能贏,他往後推一步有不參加的意思。
朝雲低著頭站在伊憂身後,實力是這裏的一切,如果他們輸了,老大會不會讓他們放棄貼身護衛的職責,朝雲不確定的看向場中,他從來不知道任家有這麽一批人,並且有讓他們難以想象的師父,看著站在頂端的耽殺,他們猛然想起,他們初入任家時想要的姿態,可能就是這樣吧,萬人矚目,可,現在被矚目的不是他們,而是被他們換下的耽殺。
耽殺也看了朝雲一眼,但快速避開,因為他們前麵是伊憂,是他們要效忠的少主。
小軟刹的刀放字小水殺的脖子上,臉上的表情風輕雲淡,口氣陰冷如冰:“你輸了,今晚你是我的!”女人隻適合呆在家裏,床上也是不錯的選擇,小軟刹攬住水殺,翻身而下,把她虜到自己陣營,至於今晚他是殺是用,有決對的處決權。
小蝶殺迅速躍上,長長的發絲隨風飄動,她的美天下無雙,位置居高臨下,她的師父是魅殺副頭領,她的驕傲如她腳下的發絲,綿長深遠:“耽殺,賞臉嗎?”
眾人目光齊齊對上耽殺,誰也沒料到小蝶殺竟然會挑戰耽殺,他們以為魅殺和皇刹最有可能。
蝶殺看眼魅殺,表情緩慢的悠然的喝著閑茶,小蝶殺是她後來的徒弟,一步步爬上來,她很期待徒弟與耽殺過招,就是不講情趣的耽殺一定要對她的小徒弟溫柔一點,不要跟他的師父對女人是用槍的,蝶殺靠到魅殺懷裏,媚態頓現:“我家小徒弟先給你家的探路了。”
魅殺摸摸蝶殺的頭發:“希望,她能一次搞定。”她也想知道森對耽殺有多少自信!
耽殺緩緩的走出去,十幾年來他出來任務從未出現過,更沒有機會跟同行業過招,很榮幸小蝶殺選了她,耽殺像師父行禮後,慢慢的向會場走,沒有多餘的聲勢,緩慢堅定。
長亭的目光在場中的女孩身上,美的奪人心魄、若隱若現的笑容讓人沉迷,長亭不自覺的看呆了,英姿颯爽、美不勝收,比第一見蝶殺本人還令她心跳加速。
伊憂按住長亭使勁搖:“醒醒!你給老子醒醒!TM的一個女人也會中魅惑!靠!醒醒!”
朝雲、賀東風意識也在漸漸模糊被伊憂一吼快速清醒,兩人愧疚的聳拉著腦袋,看著不受影響,緩緩走向小蝶殺的耽殺,兩個更沒臉見人,他們是否無法在小蝶殺手裏過一招?恐怖的疑惑在兩人心裏蔓延,一向自傲的他們,覺的自己竟如此渺小,耽殺!他想奪走什麽!
森冷漠的看著在場所有的人,耽殺是他的王牌,讓耽殺和朝雲、賀東風鬥他都覺的髒了耽殺的手,但他們兩個站的位置,耽殺不得不走那一步。
伊憂拿起針,毫不留情的紮在長亭手上:“醒了吧!靠你嚇死老子了!魅惑久了會喪失心神!”
耽殺站在場中,澎湃的殺氣瞬間擊向蝶殺,衝碎了她外放的魅惑。
槍聲響起,蝶殺率先出招,淩厲如風的速度快速向耽殺衝去。
耽殺輕鬆閃過,天天與他喂招的是森,森從來不減速,看的多了反而不覺得對方很快。
坐在一旁的魅殺、蝶殺一驚,能閃的如此輕鬆,森對他可謂傾囊相授,就不怕這個孩子過兩年就有殺他的能力,耽殺可就有希望服飾任主,森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朝雲、東風驚歎了,太快,無論是出招的小蝶殺還是應戰的耽殺,速度已不是他們可超越,想不到任家有這樣的下一代,他們是真正的高層,他們才是高層的實力,代表的是任家的形象,那麽自己呢?如果不是他們隻可以說來自任家,卻不能代表任家的對外形象,如果沒有伊憂,他們甚至無法進入百殺的行列,在他們自認驕傲時,原來已經被不屑。
五十招內,耽殺隔斷了小蝶殺的長發,鮮血的血印劃過小蝶殺的頸項,耽殺靜靜的落地,鬼魅般的身影,悄無聲息,伴隨著重物落地的聲音,耽殺結束了他在任家教場的首次亮相。
眾人皆驚,誰也沒料到耽殺能有如此實力,以他現在的狀態挑戰二十四殺也有保命的客人。
魅殺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不得不佩服森下的狠心,養一頭猛虎小心嗜主!
朝雲躲到伊憂身後,冷汗浸濕了襯衣。
魅殺突然道:“正巧,少主,不如讓朝雲、東風陪耽殺玩玩,少主的兩個貼身護衛對森的徒弟再合適不過,不如讓他們較量試試,看看誰更勝一籌,我們一直懷疑少主的兩位屬下在曆屆的比賽中放水,少主子拱他們進入如此高的位置應該有真才實學,怎麽樣試試吧。”
眾人一直看向伊憂身後的兩個縮頭烏龜,都等著看他們的好戲,如果他們不出場就是給伊憂抹黑,如果出場肯定輸給耽殺,更沒臉見人,這回倒要看看,現任的護衛怎麽對候補的人。
小魅殺甜甜一笑:“兩位哥哥如果覺的耽殺不行,妹妹來如何,妹妹願意給哥哥喂招。”
賀東風聞言拽著朝雲出來:“不用了,我們和耽殺打——”
耽殺聞言不悅的皺眉,後麵的人哄堂大笑,就連提議的此事的魅殺也笑了。
伊憂看朝雲、東風一眼,覺的他們是不是腦殘了,耽殺!?他們跟耽殺打?雖然他沒見識過耽殺的實力,但是剛才的舉動足以說明他有實力,有實力的人願意和沒實力的浪費時間?
耽殺尷尬的從鐵鏈上下了:“抱歉,任家有規定,我隻能接受百殺和二十四殺的挑戰,你們不具備我動手的資格。”耽殺說著最傷人的話,表情卻是真的抱歉:“抱歉。”說完耽殺站在森的身後靜靜的站著,這是身為森徒弟的驕傲,他們不接受為下麵的人喂招任務。
小魅殺眨著漂亮的眼睛,看著他們:“怎麽樣,不嫌棄妹妹了吧,其實想和耽殺哥哥打除非少主開口,嘻嘻,以你們的身份,隻要要求少主,少主肯定願意為你們打破規矩讓耽殺哥哥給你們喂,招讓你們進步,不是嗎?耽殺哥哥你好可憐哦,要喂招了——”
賀東風被說的臉色蒼白,再加上前段時間的失誤,他清楚的明白,他被這些人嘲笑了。
小魅殺依然甜甜的笑著,她很妖,柔若無骨的妖嬈:“你們應該感謝耽殺哥哥哦,如果不是耽殺哥哥,你們幾天前就犯下大錯了,你們應該能想起什麽事,到底要不要打,我贏了你們的位置可是我的哦。”
耽殺的聲音靜靜的響起:“小魅殺請他們不覺得欺負人?他們的能力尚且不進百殺,無法在你手下走出十招,你何必要耍任玩,何況他們的位置隻有我有能力挑戰,如果小魅殺不介意,勉強接受我的邀請如何?請——”
小魅殺臉色頓時慘白,剛才的一幕還落在心頭,誰現在更他打誰傻瓜,何況剛才師父已經幫她避開和耽殺交手的可能,她傻了才跟他打,但耽殺這麽接話,不是明顯不信任那兩位的勢力,那兩位一定恨他入骨了,不如百殺,嘻嘻:“小妹不敢,小妹不欺負後輩就是。”
小魅殺不妄自尊大,也不介意在邀請站中丟人,鬥不過耽殺就是鬥不過,她可不會硬撐。
皇殺的聲音突然響起:“既然朝雲、東風在場,我們都不用上去了,不管誰出手都是欺負後輩,我們可不想被耽殺隻認欺負別人,兩位沒實力的還不下去,你們是想我們都不登台,你們繼續站第一?這也不失為好辦法,反正你們後麵還有個同輩份的耽殺撐腰。”
魅殺莞爾一笑:“對啊,耽殺擺明出來護他認為實力弱的,我們要是上了豈不是欺負後輩。”
賀東風被說的臉色慘白,他緊緊握著拳頭,怎麽也沒料到他竟然落得想出手沒人願意跟他打的地步,他寧願被小魅殺宰了也不想在這裏丟人!
森看著賀東風、朝雲緊緊攥起的拳頭失望的搖搖頭,在任家顏麵不是個東西,重要的是命。
耽殺退了回來,他看出朝雲、東風憤怒但不理解,他幫了他們不是嗎?他們似乎不領情。
伊憂靜靜的看著場中的兩個人,他在等,他們什麽時候下來,難道他們以為下來比上去還難嗎,他們是不是搞昏了任家的信條,還是不知道他們的命比臉值錢。
全部的人都看著他們,等著他們走下去,或給給他們個可以上去讓他們死的理由。
賀東風感受著四周投來的目光,直接轉身下去,他對外自傲的顏麵,原來在他們眼裏什麽都不是!他們以為窺到的門檻不如他們談笑間的一場遊戲,賀東風頹然,茫然的沒有目標。
朝雲頹廢的跟在後麵,沒有什麽比他們上場被嘲笑更尷尬,他們站在這裏卻是唯一兩個沒有資本用這個舞台的人。
伊憂的目光落在耽殺的身上,他很好奇耽殺的實力,很想像他們折斷東風翅膀一樣,也折了耽殺的傲氣,那是一種刺激,很難不讓人動心,但是他忍了,森培養個徒弟不容易。
東風見到伊憂的目光落在耽殺的身上時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他們是不是被淘汰了。
廣場的鏈條降下,換上瀑布石山,比武的人重新上去,賀東風直接告辭離開。
朝雲見賀東風走了,他也跟著告辭。
小皇殺見狀悄悄跟了出去:“兩位待遇就是不一樣,不願意看就能告退,你們當任家是養豬場!或者廢物養殖基地!兩位前段時間闖的禍很有意境,如果不是你們的替補,估計簡千就死了,你說你們還有臉站在這裏嗎!這在任家還是百年來首次出現,正主不如替補!”
朝雲看著他:“我不認識你!你們不就是想看我們出醜,我們還不夠丟人!”
小皇刹突然笑了:“自以為是,我們是想看少主的反應,少主沒讓我們如願!你們以為你們在丟人嗎!沒發現我們各自代表的是我們的主人!兩個白癡!水殺輸了也等於輸了師父!”
賀東風覺的更丟人了,他們代表伊憂,卻連上場的資格都沒有!
朝雲氣憤的襲向小皇刹!
小皇刹輕描帶寫的避開:“哈哈!我師父沒打敗過森,你們卻不值一提,丟森的臉麵,現在明白森為什麽撇楊耽殺了嗎!因為你們上不了台麵!好好當你們的弄臣,以後少參與決策,自己幾斤幾兩擺正你們的位置!!”小皇刹說完帥氣的走了!
賀東風猛然抓住想出手的朝雲:“夠了!還嫌不夠丟人!”什麽都沒了!還爭什麽!賀東風突然茫然,他不明白伊憂把他們留在身邊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之間什麽價值都沒了。
朝雲掃開東風的手,表情落寞:“他們什麽意思,把我們趕出任家!東風,我們以後怎麽辦。”
賀東風猛然抬起頭:“我們去求耽殺,求他殺了我們!我算老幾,這麽多年被他們當小醜看!”
任陽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命不值錢?天真,伊憂之所以不動你們是沒指望你們真能出生入死,但是連看守這樣的小錯誤你們也犯,哈哈!他的臉麵丟盡了!懲罰你們早已經於事無補,是你們少主判斷失誤!太過癮了,你們兩個不愧是有史以來第一個讓主人失望的寵物,不覺的應該舉杯慶賀!”
賀東風、朝雲驚慌的跪在地上,如果能死他們寧願去死。
“你們並沒有犯什麽錯,隻是不怎麽樣的能力卻做需要能力的事,惹了眾怒!哈哈!還搞砸了!估計森一輩子也不知道搞砸是什麽感覺!知道耽殺為什麽救你們嗎?因為他摸不透你們如果被魅殺弄死了,伊憂會什麽反應,伊憂的情緒才是耽殺最該研究的!雖然他笨了點,不小心得罪長亭落得伊憂想收拾他的下場,你們完全不用擔心他頂替你們,隻要你們能抓住伊憂的心,耽殺是死路一條,刺激嗎?你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弄死他!哈哈!”
朝雲聽著任陽的話覺的背後陰風陣陣,腦神經被高度提升,甚至無法負荷!
賀東風驚的眼睛睜大,任陽的意思分明是說,他也可以弄死他們,原來死亡一指逼的他們如此近,是他們忘了這裏是任家:“我們接受任何訓練,隻求任主給我們機會!”
“機會?誰給耽殺機會了,自己往懸崖下跳,看看能不能成為幸存者之一,如果有幸活著你們也有可以被誰選中做他們的徒弟,跳去吧,裏麵的人都是跳出來的!”
賀東風按住朝雲,眼神堅定的道:“你守著少主,我去跳!既然少主需要我們,我們就不該輕易放棄,好自為之,遇事別開口,聽耽殺的,如果有幸,我會再回來!”
朝雲拉住東風:“我去!我沒腦子!也幫不上忙!有你照顧少主我放心,我去跳!”
賀東風按住朝雲,所有的注意都是他想的,死也不足以謝罪;“聽我的,等我回來!”
任陽玩著車鑰匙,看著某人消失的身影,無所謂的走了,是死是活他可不管,死了活了都是兩字!自找!
朝雲從沒覺的天這麽冷,身邊的人是如此無情,這才是真正的任家,吃人不吐骨頭的任家大宅,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這麽多年他首次覺的孤單,為他們的無知,為裏麵那些他們無法企及的人,朝雲茫然的坐在地上,身邊偶然有人路過卻沒有一個看向他,任家——這才是任家——
比武場內,長亭很多鏡頭不看,血腥暴力:“你為什麽不去看看他們,他們看起來很痛苦。”
伊憂變吃飯邊看戲:“老子又不是慈善機構!你吃不吃,裏麵有青菜環保。”
長亭趕緊推開他:“你自己吃。”上麵的人渾身是血,他還有心情吃飯,崩潰!
……
“聽說了嗎?朝雲、東風沒有入賽的資格!真正的百殺出場了,連百殺都沒人‘欺負’他兩,嫌棄他倆本事太弱!”
“二十四殺折損了三人,不知道他們在爭什麽,真把人弄死後麵的人怎麽跟上!”
“當然真弄死,要不然怎麽是精銳,精銳就是隨時準備死,他們出場的陣勢就是想弄死對方。”
“相比而言東風他們太弱!平日給少主打法時間還行,出戰絕對不能帶,這次隻是疏忽了簡五少爺,萬一在戰場上沒給少主備子彈,靠!大事!”
“耽殺表現不錯,有大將之風,他師父是森,森啊!!隨便一個指頭也能擰斷咱們的腦袋!”
朝雲默默的經過,他現在覺的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弄臣,一個在帝王麵前拌小醜的哄所有人笑的傻子,偏偏這個傻子還不爭氣,弄砸了主人交代的簡單任務,他憑什麽和耽殺爭!沒有實力?可笑的像個供人觀賞的白癡,朝雲默默的往前走,前麵是黑霧,二十四殺經常出現的地方,他一直認為,這裏是禁地,沒有許可不準進入,原來這裏才是任家精髓的出產地。
朝雲在外圍站著,賀東風已經進去了,裏麵有什麽,外麵的人不知道,出來的人不會說,即便還少主每次出來也一身傷,東風呢?他會活著回來嗎?
長亭靜靜的出現在朝雲身後,東風、朝雲是她的初中同學,他們做的最熱血的事是去找豹哥的人算賬,那是時候他們都很普通,不會捏死一隻雞,跟隨伊憂是他們選擇的路,一隻以來,長亭知道他們自信,他們看自己眼神的變化她有感覺,現在輪到他們心裏一定不好受。
朝雲跪在地上,看著一望無邊的黑屋森林:“長亭,或許你才是最正確的……想在任家活著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就要學會順從,原來我們還不如你……”
長亭歪頭一笑:“別害我,這裏耳目眾多,我怕我死的很慘,伊憂他……沒拿你們取樂的意思。”他隻是覺的那個時候的東風、朝雲如果進去一點生還的希望也沒有。
朝雲苦笑:“被主子看不起的護衛,我們是第一人!耽殺他……是不是很厲害。”
長亭看著遠方:“不知道,耽殺想殺小皇刹的時候,伊憂突然出手,你也知道,他贏了!贏了他很囂張!”
朝雲聞言表情更加哀傷:“有讓少主想出手的能力,本身就是能力,你覺的我可笑嗎?”
長亭想了一下,微微的點點頭:“有點。”以前他們的確目中無人,就像看自己雖然隻是小小的轉變,可不屑很明顯,她承認自己是伊憂的附屬,因為知道所以能接受:“還有機會改。”
對,還有幾乎改,他突然站起來:“長亭,你知道耽殺在哪裏嗎?我想見他。”他會求他,屬於耽殺的就是屬於耽殺,現在換他們來搶,耽殺能做到他們也一定努力,不是少主沒眼光選擇了他們,他們會證明自己的實力!“我自動放棄所有職務。”
第二天,任家的比賽還在繼續,伊憂的身後換上了耽殺和朝雲,耽殺站在伊憂身後,朝雲站在耽殺身後,耽殺很不習慣,朝雲跟了伊憂五年,朝雲輩分靠前,就像簡單沒能力簡單一樣是老大一樣,所以耽殺有意無意的往朝雲後麵站。
朝雲往耽殺後麵站,他自知不如人,沒臉皮厚到裝的的地步。
他們這樣撤啊撤,導致伊憂回頭喊人時,兩人退到門口了!“靠!給老子滾過來!”
耽殺瞬間出現,人如在他背後一般坦然的聆聽伊憂接下來的話。
朝雲慢了一步,確切點說是好幾步,他撞牆的心都有,怎麽還趕站耽殺前麵。
任陽趴在大梁上,捅捅森的腦袋:“滿意了吧?你培養的人終於站在他都身後,不枉這麽多年處心積慮,看不出來,耽殺這小子挺心善!殺小蝶殺的時候他怎麽不發揮一下!”
森不為所動,他是有些私心,但他不會改,他要確保少主活到老死,至於其他人怎麽想無所謂,森看向伊憂的眼神慢慢變的柔和,小時候,森一個轉身害小憂掉進虎群,那個時候小憂抱著他哭,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袖,他從未趕緊被如此需要過。
任陽一巴掌拍森腦袋上,口氣卻出奇的平淡:“別擴大你的想法,忙完這件事回你的工作崗位。”伊憂是森看大的,任陽不想深追森背後的意義,因為森不會令他失望。
高大的森冰冷的點點,有種精神在延續他已經滿足,而他的主人是任陽,高高在上、有所牽掛的男人,他最驕傲的是侍奉了任陽,最心軟的是照顧過伊憂,從一個嬰兒到他也開始談情說愛,看著他此刻飛揚跋扈的臉,森無奈的搖搖頭,他教的是紳士卻出來位土匪。
……
簡法今天在家,簡恩看到他時滿稀奇的:“你不去看比賽,聽說打的挺慘,我以為你一定會激動的賭幾局,想不到你竟然老老實實在家,見鬼。”
簡法躺在地毯上,雙手枕在腦後:“姐,女人是不是都不知足……還有,你來我家做什麽?”
簡恩走進廚房:“借你家一袋鹽,如果你說的是我小嬸嬸,我想是,小嬸嬸現在都還在跟叔吵架,我就什麽都不說了,你自己明白,不如,讓小嬸嬸去看比賽,讓她知道人生誠可貴?”
簡法翻個身,有那麽容易就好了:“讓伯母說說我媽,她這次太拿喬了,我爸很可憐,把鹽放下。”
簡恩聽他的才有鬼:“你當沒看見,你家吳依抽空的題目很淒慘,趕緊解救一下,否則零分。”
簡法搖搖頭:“我隻負責引薦,不負責幫忙。”如果沒能力賺錢,他以後還要樣她不合算。
簡恩唏噓的搖搖頭:“看來自己老爸還算好,至少不會為了金錢放棄愛情。”看來這小子很有可能,明明喜歡吳依,就因為人對方不能賺錢不接近對方,隻有他半的出來:“走了!”
簡法大吼:“鹽放下!”
簡恩趕緊跑:“休想!”她要的東西誰也別想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