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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家伊事 292
簡單突然走進來:“你幹嘛呢!我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在沙發上吃薯片!看你弄的髒死了!”
任陽迅速把電腦合上,趕緊從沙發上跳起來把薯片扔垃圾箱:“不吃了,你趕緊出去!乖聽話!”說著任陽把簡單往外麵推,他等著看**大戰不能錯過了好戲。
簡單不解的被推著走:“你沒事吧?不會是在看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喂……開門……開門!”
任陽把門鎖上,趕緊打開電腦看他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簡單見他不開門,更堅定了“他在看不雅東西的想法,都這把年紀了連個老婆都沒有靠看的也難為他了,簡單歎口氣剛想轉身又拍了下門:“不能在沙發上吃薯片!”
……
孫紫衫嚇的臉色慘白緊緊的拽著長亭的衣袖,耽殺被打,她有直接關係,她怕伊憂真打死他!
長亭很冷靜,如果伊憂想人死恐怕耽殺已經不活了,長亭盡量不看伊憂,因為她也怕,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反抗過伊憂,就是不想自己醒了橫屍街頭。
伊憂停下來,看著長亭,眼神冷漠、表情無波:“你戴不戴。”如果不戴他現在就把手套燒了,他伊憂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被人如此嫌棄過,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他本以為她會欣然接受,本以為會討她歡心,想不到卻是這樣收尾,他的感受呢!有沒有人想他的感受!
長亭看著地上的手套,她喜歡的顏色喜歡的款式,再看看地上奄奄一息的耽殺和哭泣的紫衫,長亭拿起來戴在手上,這樣就行了吧!誰也不會有事,朋友也不會難堪。
伊憂見狀,表情複雜的轉身離開,伊憂心裏很難受,想不到自己的好意,她接受的如此勉強,他隻是想讓她開心,她卻為了一個外人跟他吵架,她為什麽不想想他的感受,他隻是想得到認可!結果……伊憂砸下方向盤,他犯賤嗎!伊憂甩上車門走出學校,不知道怎麽麵對長亭。
長亭見人都走了,腿軟的鬆口氣,她本以為伊憂會連她一起塊打,長亭緩緩的坐回自己的位置,滿頭冷汗的給家裏打電話:“爸媽,你們最近不要出門,小心身邊的危險……”
倪媽媽聞言搶過老公手裏的電話,肯定的問:“你和伊憂吵架了?!”無言的沉默讓倪媽媽擔心的喘不過氣來,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隻希望能挺過去:“注意身體……”
長亭掛了電話,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平靜自己的膽怯,她知道伊憂不是小氣的人,但是伊憂身邊的肯定會給她好看,她今天如此不給伊憂麵子,想她死的大有人在。
孫紫衫頹然的坐在長亭身邊,她現在還沒從自己做的事情中回神,不過是一雙手套怎麽就惹到了伊憂也害了長亭,紫衫垂下頭小聲的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長亭覺的跟她無關:“沒關係,伊憂過兩天就沒事了,你要不要休息一天我幫你和老師請假。”
跑了的同學們陸陸續續的回來,剛才的事默契的隻字不提,隻是看向伊憂的空位時有意繞開。
伊憂回來後,把自己關在臥室裏誰也不理,他覺的很自己很丟人,心裏像有什麽東西在撓一樣難受!他想氣長亭又覺的自己太小氣,他開著手機等著長亭道歉,一路走回來卻連條短信都沒有,伊憂更覺的自己丟人,認定的事一件件都沒有發生,就像自己在演獨角戲,伊憂趴在床上,生氣的把枕頭、台燈、被子都踹下去!踹完了發生自己更幼稚,更生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現在需要冷靜,至少不該讓長亭左右他的想法,更不該如此幼稚。
任陽在伊憂門口趴了很久,納悶怎麽沒有動靜了,最不濟也該放把火把自己燒了。
簡單站在樓梯口,一直這麽看著,當媽的怎麽發現不了兒子不對勁,她看著任陽,小心的問:“怎麽樣,沒有惡化吧?他這是怎麽了,回來了一聲不吭,真讓人擔心。”
任陽擺擺手讓簡單放心:“沒事,一時想不開,等想開了倒黴的是別人,你不覺伊憂這樣很可愛嗎?他回來時傷心的表情太完美了,這才像個十九歲的小夥子!”
簡單想想也對,兒子平時無法無天現在能讓他吃點苦頭當然好,可事是這樣理解,但是當媽的怎麽忍心兒子受苦,簡單還是給伊天南打了電話讓天南回來看看,別讓孩子鑽牛角尖。
半個小時後,伊天南、任陽一左一右的守在伊憂門外互相對視:“怎麽回事?”
任陽聳聳肩:“吵架了,你兒子挑起來的,現在覺的自己委屈不知道在裏麵幹嘛。”
“你不進去看看。”兒子都傷心的把門鎖了,他就不知道想想辦法,就算伊憂再懂事但是他畢竟還小,小孩子麵對感情萬一想不開怎麽辦:“你進去看看!”
任陽攤攤手,他當然也想進去,但是伊憂啟動了安全模式,現在這個房間固若金湯,他怎麽進去,攝像頭都被伊憂捏碎了,擺明不想他們看:“再等等,他自己靜靜,也許就沒事了。”
伊天南還是不放心,他是過來人感情的事哪那麽容易想開,孩子就算想開了現在心裏也一定很難受,沒受過委屈的小兒子萬自殺怎麽辦:“咱們兩個一起從窗戶進去,你打頭陣我掩護。”
任陽見鬼的瞪著自家兄弟:“靠!你有病啊,他在窗口安裝了大炮你tm讓老子打先鋒,你是不是想老子死了!你上!我掩護!老子不搶你風頭!你如果死了!老婆孩子我都替你照顧!”
伊天南踹他一腳:“我已經三十年沒出任務!你上!這是你當幹爹的表現機會!”
任陽不服氣,可他也擔心伊憂,算了懶得跟怕死的伊天南計較,任陽拿出搶,覺的從正門進容易突破,他記得門上安裝了六枚反擊子彈,但是在哪忘了,門口進去有地雷,在哪也忘了,任陽擦擦冷汗,豁出去了!任陽剛要閉著眼睛亂掃射一通。
伊諾上來了,他看眼門口的爸爸和任陽不解的問:“你們幹嘛呢?任叔,說好家裏不帶槍。”
任陽指指門內:“伊憂失戀了!弄個好想不開自殺,老子隻是想進去看看他死了沒。”
“自殺!”伊諾覺的他們有病:“我去看看!”伊諾靠近門邊,沒等任陽告訴他危險,伊諾已經打開房門進去。
任陽不可置信的與天南對視一眼:“這麽簡單?”於是他收起槍,剛想學伊諾開門時,全部防護係統瞬間啟動,六支自動步槍攜帶一百多發子彈齊齊向任陽掃射!任陽連滾帶爬的撤離。
伊天南見狀悄悄退到一邊,見死不救的欣賞任陽的特技活該!看他敢不敢替他照顧老婆孩子!
伊諾走進去,很奇怪自己平時活力四射的弟弟真躺在床上裝死:“怎麽了,小憂。”
伊憂把頭埋在被子裏不看伊諾,家裏的機關即便啟動也不會對伊諾造成傷害,以便防止伊諾誤闖後不會受傷:“我沒事,你出去。”太丟人了,他才不想讓別人看到。
伊諾沒談過戀愛,讓他安慰他也不會,但看著弟弟使小性子還是第一次:“有什麽大不了的!你本來就沒臉沒皮還怕被掃地出門!如果你想見她,就去見她,她不敢不從!你不想見,直接不搭理她,讓她膽戰心驚去,怎麽說也不該你在這裏自哀自憐,倒黴的是對方。”
伊憂蒙著頭,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老子真那麽過分嗎!老子對她向來很溫柔!”
伊諾搖搖頭,把被子從他頭上拽下來:“別像哭一樣跟我說話,你溫柔有個屁用,你本來就不是溫柔的人,就算你對她是真心的也會讓別人覺的做作,甚至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會發瘋。”伊諾好奇的垂下頭看著老四,驚訝的道:“你真哭啦……媽!小憂他……”
伊憂趕緊捂住他的嘴:“你敢亂說把你扔出去!”伊憂緩緩放開手:“再喊撮死你的阿貓!”
伊諾做了個禁口的手勢:“怎麽了?莫非她討厭你,要求跟你分手?也不至於這樣。”
伊憂仰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沒有,她扔了老子買給她的手套,老子買的她也敢扔!”
伊諾看著伊憂跟著一起躺下了:“不就是扔了一雙手套至於嗎!咱媽還扔爸給她買的結婚紀念品呢,爸還不是沒說什麽!你大度點,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你屬下,你不能指望她會拜神一樣供著你!再說了是你喜歡她的,她現在被你圈在身邊就是你強勢的最好證明你有什麽好擔心!你還不允許養的貓偶然抓你一下!那樣多沒意思。”
伊憂不讚同的翻個身:“老子最煩被人騎到頭上,你看咱爸明顯一副小媳婦樣,最慘的是禪讓,簡直被媽欺負的死死的,分明就是他們太寵女人,結果女人就不把他們當回事!”
什麽邏輯,能一塊說嗎:“你想怎麽樣,你這個樣子,是指望她跪著給你道歉,還是抱著你的大腿求你寬恕?再不然哭喊著求你和好,你現實點吧,你是養老婆不是養奴隸!”
伊憂就是想不開!憑什麽扔他手套!扔完了也不給他打電話還不道歉,當他伊憂是路邊阿狗!
伊諾好心的縷縷這隻狗的毛,什麽毛病!莫不是跪著的屬下太多把自己當皇帝了,要命!“你起來吧,爸爸和任叔都很擔心你!”
“不去!”伊憂撈到被子裹自己腦子上,還是覺的自己很委屈,簡直就是該死的委屈啊!啊!
伊諾拍怕作繭自縛的繭:“你夠了!要不然我給你告訴二姐,讓二姐笑死你。”
伊憂伸出腦袋,很委屈的看著三哥:“但是我真的覺得自己很犯賤、很丟人,你不那樣感覺?”
伊諾坐起來:“怎麽可能,我隻能看到一個張牙舞爪亂發脾氣不遂的白癡!”伊諾看著又鑽進去的伊憂,臉色變的凝重,想不到老四真的喜歡那個女的,老四囂張,找女朋友也一樣囂張,他本以為長亭是他地位穩固的一種炫耀,想不到這小子也人模狗樣的談戀愛。
伊憂猛然坐起來:“老子現在去道歉,她敢怪老子,老子當場把她廢了!”說完戴上刀跑了!
伊諾驚嚇的拍拍胸口:“你趕著去死!”就知道這家夥不是善茬,活該被整成這樣!
伊天南、任陽、簡單看見兒子跑出去,緊跟著也要開車跟出去,簡單最先冷靜下來:“回去!”像什麽樣子!有力氣跑就說明死不了:“都回去,誰也不準追!”
……
伊憂把長亭從教室拉出來,空蕩蕩的走廊裏一個人也沒有,伊憂看著長亭,想說話又不甘心!
長亭有點不安,可至少現在的伊憂看起來沒有那麽恐怖:“對不起……我剛才……”
伊憂聞言,心裏樂了可是表麵還是裝酷,他就知道是長亭錯:“手套你……”
長亭趕緊伸出手:“帶著呢。”這下總該沒事了吧,早知道五年前就不請他吃包子。
伊憂滿意的笑了,他就知道,他這麽偉大的人怎麽可能有錯,勉強原諒她早晨犯的錯誤,但——不能有下次:“手套不該帶著的時候可以摘了,回去上課吧,放學來接你。”
長亭看著伊憂恢複正常的離開,安心的歎口氣,無聊的摘了手上的手套,又要重新開始嗎?
……
歌劇並不是現在年青人的主流,它被特定的人喜歡,群體並不廣泛,一場好的歌劇也並不是所有人能看的懂,有人拿歌劇趨炎附勢、有人締造一種氛圍,自然也有人真的喜歡。
卓可夢是為數不多的一位,她媽媽愛好歌劇,出身優越的她小的時候經常陪著媽媽看,懂的也不少:“謝謝你,這場歌劇媽媽沒有訂到票,想不到你會有,早知道就送給媽媽看了。”
簡法坐在卓可夢身邊隻是淡淡一笑,他隻是走到這裏想起還有一張票並不是特意邀請誰。
卓可夢很開心,想不到她隻是不甘心往這裏轉一圈就能進來,而且是這麽好的位置,她把剩下的紀念票平整的放進錢包,開心的挽住簡法的手,真心的道:“謝謝。”
“不客氣。”他爸給的:“你會付我錢。”這是肯定要的,而且畢竟付兩份。
卓可夢突然笑了,從錢包裏掏出一遝錢裝進簡法的錢包,笑著點點他的鼻子:“這回夠了吧,你呀都長錢眼裏了。”卓可夢說完目光轉向舞台。
舞台的帷幔漸漸的拉開,卓可夢沉寂在演員或悲或喜的情緒中,沒有和簡法再做交流。
簡法不喜歡歌劇,但作為報答他可以浪費時間過來,其實也不算浪費,畢竟可夢給他錢,簡法喝著咖啡,無趣看著一樓大廳的人們,眾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當然還有可夢含淚的眼睛,簡法因此特意盯了會舞台,可惜他什麽感覺都沒有,改為給身邊的人遞麵巾紙。
歌劇結束,已經晚上十點多,卓可夢看著天上的星星,突然不想開車想靜靜的走一走。
“加錢。”走回去十二點,睡覺時間推遲,自然要加錢。
卓可夢突然笑著摸摸他柔順的頭發:“你還真隻認錢啊,那我是不是該物盡所值讓你背我?”
簡法無所謂,價錢合適他可以考慮:“很好看嗎?”他怎麽覺得很幼稚!
卓可夢看著星星沒有回答,她現在很少與那些人往來,可是她依然養著簡法,簡法比她小兩歲,可很喜歡裝成熟,卓可夢查他很窮、學習也不好,也或許是這個原因所以卓可夢沒有取消合約,卓可夢不認為賺錢可恥,雖然她對簡法賺錢的方式持保留的意見:“簡法,你想過換工作嗎?”
簡法毫不猶豫道:“沒有。”現在這樣很好,能最大限度的把時間轉換成金錢,等老媽和老爸去旅行後他可以進駐萬向企業,到時候所有錢都是他的,能提取多少是多少!
卓可夢不讚成的搖搖的,這畢竟不是個好職業會被人瞧不起:“我出錢供你上學,但是畢業後五年內你要在我爸爸的公司上班你能做到嗎?”
簡法牽住倒走的她,防止她走進快速車道:“我喜歡前麵的部分,不喜歡後麵一句。”
卓可夢無奈的搖搖頭:“你真貪心,想有好處卻不想承擔責任,如果我免費給你當家教呢?”
簡法讓她走在裏側:“你給我錢我可以考慮?順便說一句我不喜歡揮霍無度的千金小姐。”
卓可夢聳聳肩,轉過身正麵走,現在小還真不能理解,她沒記得自己十八歲時也如此胡攪蠻纏,但她知道簡法人不壞至少那天從紙醉金迷出來,他送自己看了心裏醫生,雖然昏迷,但是簡法沒有拿了自己的錢跑了,卓可夢掏出一張紙:“這是我新的住址,你每天放學可以來找我,給錢哦,記得帶上你的課本。”她要教會這個男孩,這個世界不是隻有錢那麽簡單。
簡法看了一眼,冰河區三個字讓他選擇保存這個地址,畢竟本省著名的兩大別墅去冰河就是其中之一:“我的時間不確定,而且我喜歡無論什麽時候都按秒計費。”
卓可夢突然問:“吻你一次多少錢?不是蜻蜓點水而是真正的吻?”卓可夢認真的看著簡法。
簡法同樣很認真的回答:“我姐姐說兩百萬,你可以試試,現在優惠八折。”
卓可夢笑了:“雖然很貴,但如果在牛郎店裏賣,我相信以你的姿色有人願意出這個價錢。”
簡法聞言眉頭漸漸的聚攏,有人買嗎?他感覺貴的離譜,如果**店裏能賣出去,他是不是考慮去掛個名,畢竟利益很可觀。
卓可夢見他神遊,不敢置信的搖晃他:“你不會真想那事的吧!簡法!我說著玩呢,那種地方不適合你,至少現在不適合,等你大了再考慮,不是,長大了也不能去,總之就不能去!”
簡法推開她的手,不喜歡被晃悠的的感覺,何況瞎緊張什麽,他姐姐不讓他賣。
……
卓可夢回到家,開心的撲進媽媽的懷裏:“你猜我今天去看什麽了?保證你猜不到?”
卓爸爸咳嗽一聲,看看手裏的表:“現在幾點了,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可以這麽晚回來!”
卓媽媽見老公生氣,也埋怨的看著女孩:“這次是你不對,回來這麽晚也不打個電話。”
卓可夢吐吐舌頭:“對不起嗎?爸爸,你女兒我雖然不懂事但是絕對不會給爸爸抹黑,媽媽,你猜我去看什麽了《女傭作主婦》,媽媽你沒有看到我看到嘍,羨慕我吧!”
卓媽媽立即忘了女兒的晚歸,拉住女兒的手問東問西,本高貴嚴肅的表情被好奇代替。
卓爸爸無奈的搖搖頭,他看著一生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隻能妥協去給她們倒杯水。
……
另一邊,吳依裹得嚴嚴實實的來接簡法,看到站在一棟棟高級住宅旁的簡法,吳依跟他吵架的力氣也沒了:“祖宗,你知不知道我很累,我忙了整個晚上你還好意思然我來接你,算了我懶得跟你廢話,上車。”如果不是看在他的補習很有用的份上,她才不會這麽冷的天來接這位隻知道約會的家夥。
簡法坐上後座,‘司機’當然是吳依,這個時間沒有公車出租車很費錢,如此簡單。
簡恩還沒睡正好看到吳依送簡法回來,簡恩立即露出狐狸的微笑,有**肯定有**!
簡法上樓時,簡恩已經靠在門口不懷好意的看著他:“不錯嗎,免費司機。”
簡法認可的點點頭:“一般般,就是交通工具差了點,速度也不客觀,還沒有空調。”
簡恩踹他一腳:“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老婆對你這麽好,心裏是不是很美。”
簡法停住腳步看著自家姐姐:“未來!小姨還在你家呢?把她趕走,小心惹禍。”
簡恩有什麽辦法:“她現在住二叔叔那,我就算不讓她吃飯她也會出去吃,沒用,趕緊上去吧,我困了睡了,晚安。”
“晚安。”簡法看著姐姐進去,自己轉身上樓,他就不明天,有什麽好吵的,三姨夫喜歡消費別然三姨看到本就好了,三姨不自己花錢,管好自己的存折就行,何必呢?
……
簡單具體知道簡百沒有去度假是因為齊玉心,齊玉心沒事就生兒媳婦的氣,這是齊玉心無意中跟蹤兒媳婦聽來的,她當然會上報給簡單,也沒放過簡妹就是了。
簡單不太高興,家務也沒做給妹妹打電話:“你在哪呢?日子過舒坦了是吧。”
簡妹感激看看周圍,心虛的關好門窗:“姐,說什麽呢,我在家呢?”
學會說謊了!“在哪個家呢,是不是要我現在過去看你,你才會說實話!”
簡妹見瞞不住隻有招了:“在小千這裏,姐,這件事你別管,我自己就能收拾歐陽躍!”
“收拾你個頭!有你那麽欺負人的嗎,你跟你老公怎麽鬧我管不著,牽扯到老人家就是你不對,還有啊,再次鬧的時候別把小萬和小百牽扯進來,他們不是你壓製娘家的工具!如果你沒有他們當後盾你自己就不能維持婚姻了嗎,不是我說,歐陽躍不錯,他對你可以了,你別一天到晚鬧脾氣,你婆婆固然挑剔,但她這麽多年沒給過你臉色看,你到好現在給她臉色看,她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對付她,她當然也對付你,怎麽!你以為自己有資本就揪住老人的錯不放,你別往了歐臨是她一手帶大的,歐臨不像她難道像你嗎!當時你圖了一時輕鬆,就別怪孩子不親你,歐臨的生活態度沒什麽不好,你少沒事找事!”
簡妹不高興的坐到沙發上:“姐,你向著誰呢!我是你妹!再說我做什麽了,是**先說咱們家寒酸、說咱們沒教養、她有教養她別跟我當小輩的一般見識!”
簡單氣的腦子疼:“你有理了是不是!怎麽著!你還想跟你婆婆過過招看看誰能幹掉誰!”
“就是!我告訴你,她要是那樣教兒子我就是不回家!兒子是我生的,我想讓他怎麽著怎麽著!”簡妹說完直接掛了電話,才不跟她姐廢話!
“喂!喂!”簡單聽著無聲的電話,氣的直接找上門去,死丫頭!想造反是吧!
二十分鍾後,簡單使勁按簡千家的門鈴:“你給我出來!沒人管的了你了是不是!開門!”
簡百聽到聲音走下樓,一看是大姐,趕緊給裏麵的三姐打電話:“快點開門,我在呢,幫你拉著姐點,你要真把姐惹急了有你受的。”然後趕緊跑上樓對跟她分房的老婆道:“做做樣子,大姐在樓下收拾三姐呢,別讓大姐知道咱們在吵架,算我求你,等大姐走了你想跟我怎麽鬧怎麽鬧,我什麽都聽你的,現在就別較真了。”
慕容佳打開房門一點也不意外老公說求她,是因為他大姐,恐怕如果不是大姐,簡百根本不會跟自己說話,很有本事嗎,有本事自己對付他姐去:“我不舒服,別敲門。”說完直接關上。
簡百還想敲但想想算了,下樓去看看大姐和三姐怎麽了。
簡百下來的時候謝雨也出來了,她拉著大姐好聲好語的勸著:“姐,輕點!你會嚇到三姐!”
簡百也趕緊上前:“就是,三姐就是再不對也是自家人,你先消消氣。”
簡妹其實怕了,她聽見救她的人來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但還是故作姿態的做回客廳誰也不理,她不認為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錯,既然歐家認為他們家有錢再娶一房老婆!
簡單走進來:“你們看看她!她還有理了敢掛我電話!你有氣衝你兒子發去,你對付你婆婆好看是吧!你唯恐被人不知道你有個有錢的娘家,就要把你婆家比下去是吧!”
簡妹雙手抱在胸前也不說話。
謝雨攬住大姐,怕她氣不過了上去打老三,說實在的,謝雨也認為簡妹針對老人不太好,可她知道老公護著自己姐姐,所以她不好說什麽,如果讓她簡妹離開,好像她趕人一樣!
簡單氣的夠嗆!這件事早在這個圈裏傳的沸沸揚揚,有人甚至在猜測金宇集團會不會因為簡妹的事炒了歐陽躍,太荒謬了,歐陽躍工作在先,結婚再後擺明懷疑歐陽躍的能力:“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收起你沒必要的自尊,你不就是在意你婆婆說你窮酸想在你婆婆麵前有臉麵,你這樣做就能證明你是老大!隻會讓她們覺的你更不可理喻,他們家是搞政治的,你羅一推錢在他們麵前他們也稀罕,你多想想歐臨,他成為你們吵架的導火線他高興嗎!”
簡百扶著姐姐作下,看眼簡妹:“三姐,算了,兩口子的事你跟你婆婆認個錯就沒事了,你看我四嫂,咱爸咱媽怎樣她沒說過一個不字,將心比心你婆婆不錯了!”
簡妹不樂意:“為什麽怪我!我沒想跟他們家怎麽樣,是他們先說我,我自然自己很能忍了。”
“再忍忍會死嗎!你婆婆能說你什麽,不就是幾句不痛不癢的教訓,你剛嫁進歐家時什麽也不懂,還不是你婆婆幫你打圓場,我告訴你,你嫁進歐家對歐家沒一點貢獻!你別指望你婆婆把你當祖宗一樣伺候!不信問你弟!”
簡百隻幫他姐說話:“沒有,三姐夫的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可你嫁給他後以後,別人反倒開始說他是伊天南的親戚,何況你針對你婆婆確實有點……”
簡妹——啪——打簡百腦袋一下:“你敢教訓我!沒打沒小!”
簡單反手敲了下簡妹的腦袋:“我教訓你行了吧。”但態度已經柔和很多,語氣也平和了:“你啊,就是太爭強好勝,你該看到歐陽躍為你做出的讓步,歐老太太年紀那麽大了,你這麽跟她鬧,歐陽躍能高興嗎。你現在已經不錯了,有家裏這邊幫著你,如果沒有你能這麽橫。”
簡妹見姐姐軟化,不管使性子的低下頭:“我沒想怎麽樣,她說我沒教養我沒忍住。”
簡單好笑的看眼自家妹妹,誰家孩子誰明白,簡妹渾身長刺,稍微一點事她都以為別人針對她,非要反擊回去證明自己沒被打倒,實際上哪有那麽多是非:“她還說歐陽躍是畜生呢,他是畜生嗎!歐老太太對兩個孩子的付出你看的見,當媽的隻要年輕時為孩子們奮鬥過,我們當小輩就該受著他們的無理,人家孩子給你做牛做馬她沒說過你一句話吧,差不多就行了,委屈是吧,委屈跟我發泄,就我不委屈,你看你折騰的他們,一個個跟著你都好不了,你還想帶頭當表率,讓他們都學你對付婆婆是吧。”
簡妹這點讚成:“隨便,咱爸咱媽隨便小雨虐待,我就當沒看見。”
簡單無奈的一笑:“行了,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去,跟你婆婆認個錯,你要是看不上歐臨的生活方式,直接跟你兒子談,聽聽他的想法,別,沒事跟教育阿貓阿狗一樣訓孩子!”
“我敢訓他嗎,我嚷歐臨一句他奶奶能把我吃了,不準孩子跟我學哦的窮酸樣,我窮酸嗎!”
簡百很誠實的道:“不算,節約始終美德。三姐我支持你,再有下次我一樣支持你!”
簡單拍簡百一下:“你行了,還嫌她鬧的不夠亂,都多長時間了,你們真沉的住氣,你窮不窮酸問小雨,小雨和歐老婦人一個檔次,你問你弟不是找支持!”
謝雨是老好人,她一般不開口,但心裏有數,這件事是簡妹不對,對於他們這些人家,幾千萬的花銷確實不算大,皮膚保養啊,服飾搭配、名車豪宅是個人地位的象征,都會置辦一些展現身價,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第一眼看到人的內涵,很多重要的宴會場合,人們會靠服飾和首飾自覺的聚集,因為那樣會比較有話題,去過的地方,見過的場麵會有相似度。
簡單把簡妹移向謝雨:“看到了沒,小雨的表情就是告訴你,你真的很窮酸!錢又不是你掙的,瞎操心什麽心!首飾東西去!我把你送回去,至少你婆婆會少瞪你幾眼!”
“姐,萬一她說你窮酸怎麽辦,嗬嗬,我不說了,立即去收拾行李,等著。”
簡單無奈的搖搖頭,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你的事我就不說了,差不多就行。”
簡百尷尬的一笑:“謝姐姐不殺之恩,小弟感激涕零,用不用我陪姐一塊送三姐回去。”
“不用,去那麽多人幹嘛,大群架嗎,老三的脾氣就是你們不管她慣了,以後如果她再因為這些事回娘家你們誰也不能搭理她。”自家弟弟簡單更清楚,簡百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就算簡百和慕容佳吵架,她也不會罵自己的弟弟,一碼事歸一碼事,簡妹這孩子小心眼,簡百則不同,他對慕容佳怎麽樣,慕容佳心裏清楚,難道還讓簡百對她更好事事順著她的心,可能嗎,伊天南算對自己不錯了把,他還不是經常惹自己生氣,慕容佳的事需要她自己調整,而不是簡百對她更好:“你快點,手腳不利落我幫你收拾。”
“來了,催什麽催,你妹妹我有那麽掉價嗎!走,被等急了我們偉大的伊少奶奶!”
簡妹回家了,簡單親自和歐老婦人賠不是,歐老婦人當然賣簡單麵子,何況本來就是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能鬧的多僵,以後還不是要見人,得過且過就算了。
但簡單還是堅持簡妹親自給歐夫人道歉,一句對不起也許不重要,但簡妹必須說,這是禮貌。
簡百晚上做了飯,放在餐廳裏,慕容佳沒有出來吃,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簡百熱了熱敲敲臥室的房門也沒有反應,簡百隻能讓兒子去:“把飯給你媽端進去,很閑的時候動動腦子,想辦法讓你媽消氣,時候不早了,差不多就睡覺別玩到太晚。”簡百關上門回來客房。
簡法自己端起飯開吃,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晚上加一頓夜宵正好,結果他還沒吃完,慕容佳接過來自己吃。
簡法轉動著電腦搶下一個雞蛋:“媽,差不多就算了,我爸就那樣這麽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
慕容佳知道就是不甘心:“我不這樣他能在家給我做飯,早不知道幫你姨夫忙什麽去了,我不這樣你爸能長記性。”說起來慕容佳就頭疼:“我也不想跟他鬧,可心裏吧……”
簡法喝口牛奶很客觀的說:“你看我大伯母,她就不跟我大伯吵架,你想讓爸辭職在家隻對著咱們兩根本不可能,好,就算你沒想把我爸變成家庭主婦,你想讓我爸幫你打理萬向企業,那就更不可能,爸已經習慣金宇龐大的運營係統,你讓他管萬向會憋死爸的,再說你能給爸開多點工資,不現實是吧,所以媽你就忍忍,當為了你寶貝兒子跟爸爸和好。”
慕容佳也委屈:“你以為我想跟他吵,可你爸今天跟我說話還是因為你大姨來了,你想我當時能好受嗎,我並不是非要跟你大姨爭在你爸心裏的地位,但是他從小爹不疼娘不愛的可憐,我就不可憐嗎,我父母也都去世了,我現在隻有他,可他家倒好,兄弟姐妹一大推,誰可憐。”
誰也不可憐:“媽,拿去你房間吃,要是被我爸看到我可是會出賣你的。”
……
天氣越來越冷,地上的積水到了第二天早晨已經凍了一層冰,太陽半死的掙紮隻剩嗖嗖涼氣。
歐臨搓著手鑽老爸車裏:“學校,凍死我了,老爸發善心送送我吧。”
歐陽躍發動車子:“你就折騰你爸吧,讓我送你又不想讓同學看到這麽大了還讓爸爸接送,你當我隱形人嗎,喂,聽說你們有斌辯論比賽,怎麽樣還順利嗎?”
歐臨打開暖風:“你沒說讓我贏?簡法給了我一千,我有償輸給他了,想不到他會參加辯論。”
“什麽!那是知識榮譽能隨便交易嗎!臭小子不尊重學術!”
歐臨沒感覺,不尊重學術他會成績優異嗎!何況一個小小的比賽而已誰贏不是贏。
歐陽躍也不在意,學校的榮譽拿多了也不能但飯吃,但他現在擔心一件事?可他又不好意問,歐陽躍看著前方,斟酌著語言問:“歐臨,你今天十八了吧?”
“怎麽?忘了我生日怕被老媽罵,放心你記的很對。”
“有女朋友了嗎?”歐陽躍說完鬆口氣,終於問出來了,憋死他了!都是伊憂害的!
歐臨好笑的看眼老爸:“沒有,著什麽急,我又不是簡法,誰給錢跟誰走。”
歐陽躍鬆口氣,趁機教育道:“兒子,誰給錢跟誰走沒什麽不好,至少給你錢的證明對放有錢!”靠,不對,男子漢讓女人養像什麽樣:“我是說,談戀愛找個什麽樣的都無所謂但是找老婆一定要選跟你一樣身份背景的,比如說你老爸我,娶了你媽就沒太平過,我不是說你媽不好,但價值觀不同會影響夫妻生活,我想買的東西你媽不讓我!但憑什麽不讓我買,也就是我忍了她,誰讓她姐夫是我上司,但如果不是呢,多少會差點事,我不顧慮她我就去買,並不是我愛不愛她,我買了也愛她,可她會跟你吵架,假設你將來娶個普通的女孩子,她結婚後跟你一樣揮霍那沒什麽,但是你何必娶個揮霍的老婆,那樣的女人嫁給你就居心叵測,可你如果娶個沒錢又不圖你錢的,你完蛋了,就算她出於好心不讓你亂花錢,但聽多了會煩!早晚會吵架,一吵架對付的自卑心再冒冒泡婚姻基本就完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歐臨點點頭:“像我媽跟你一樣,懂,奶奶已經教過我一遍,說的跟你一摸一樣。”
那就好:“我就是當初沒聽你奶奶的話才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也就是簡家現在有錢不在乎你奶奶說了什麽,可如果沒有恩,你媽非跟我打起來不可,你說我幫著誰!小子,千萬別學你爸圖一時新鮮搭上一別子的幸福。”
歐陽不屑,小題大做,平時老爸美著呢:“如果我把這話告訴我媽,你今晚別想回家睡覺。”
歐陽躍才不怕他威脅,對付簡妹他早已經爐火純青:“老爸隻是提醒你,你性格不像你媽,娶個跟她一樣的對你沒好處,簡法不同,簡法摳門,他娶個什麽樣的都能過,我就好奇,簡法那摳門樣跟誰學的,慕容佳不小氣,簡百雖然喜歡存錢但沒嚴重?簡萬應該沒時間教簡法,莫非他們簡家窮瘋了這種病也遺傳……”
歐臨無奈;“跟簡恩學的,你沒見,簡恩教訓簡法就跟訓小弟一樣,簡法什麽都聽簡恩的。”
“是嗎?”完了,簡恩就不是善茬:“多跟簡法學學,你看簡法的女朋友個個有背景,就是背景小了點,這個星期日有聚會,你跟我一起出席,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歐臨頓時提高警覺:“爸!我才十八,你不覺的你擔心的太早?”可笑他才不會相親。
“太早個屁!你看伊憂,十四歲就圈養老婆了,當然你別學他圈養的品種,你……”
歐臨趕緊指指路邊:“到了,就停在這裏剩下的我自己走!再見老爸。”說完打開車門,逃也似的下車,徒留歐陽躍不甘心的叫嚷……
伊憂走在校園裏,周圍三米內空無一人,很多人都怕他這位大少爺什麽時候不爽補上誰一槍,因為伊憂才上任不到半個月,開槍次數排到了第一,誰也不會嫌命長去受罪。
長亭看著他走來,自己的身邊也漸漸沒了人,紫衫先一步走了、錢容早已落跑,長亭很想笑伊憂撫遠的氣場,可她也不會嫌自己命長:“吃早飯了嗎?我還剩了一個包子。”
伊憂伸出手,女朋友給的就吃:“今天實習課你跟我一組,別跟著她們亂跑。”
“恩,喝牛奶嗎?”長亭有些獻殷勤的意思,上次惹伊憂生氣怕他沒消火:“我去給你買。”
伊憂點點頭,心裏其實很洋洋自得,長亭終於開始關心他了,所以說必要的狠是免不了。
實習的內容是巡邏,冰冷的天氣在外麵晃蕩,伊憂給長亭買了全部家當確保她在外不會凍到。
長亭看著厚重的衣服,不想穿但也必須穿,穿完發現除了一雙眼睛什麽都沒露在外麵。
伊憂很滿意,也很滿意這條街的繁榮程度,他沒穿警服,一路牽著長亭的走一直走,完全當自己在約會。
長亭沒膽子掙開但會自動忽略身邊有人,她的注意力在路上的行人身上不去想手邊有人。
伊憂問:“結束後我們去度假村怎麽樣,明天會下雪,我們可以第一時間看到冬天的雪景。”
長亭點點頭,看來上次的事隻給長亭她們留下了陰影,伊憂則沒一點感覺。
冬天的傍晚更冷,放學後,長亭和伊憂上山,這樣冷的天氣就算是伊憂那種豪車也熄火了,伊憂本打算讓耽殺把他的改裝車開來,長亭認為不用了,所以兩人沒有住別墅區,而是選擇了休閑區的溫泉酒店。
伊憂到達酒店後變得很忙,今天本不是他的休息日陪了長亭一天,所有的工作都積壓到了晚上,好在伊憂是個自得其樂的人,伊憂沒時間她也可以自己四處走走。
長亭穿著伊憂買給她的衣服,包裹嚴實的出去看風景,手裏的相機不停的給每處美麗的景色拍照,這裏因為有溫泉,外麵的空氣比其他地方偏高一點,可也高不到哪裏出,依然滴水成冰。
可雖然天氣很冷,這裏的客人依然很多,有長亭見過有的沒有,她偶然拿起相機拍兩張,有時候會對著景色發呆,盡管很冷但這裏真的很漂亮,就像喧鬧裏的世外桃源。
正當長亭拿著相機四處選擇景點的時候,一對男女出現在她屏幕裏。
男的上了年紀,女的很漂亮,他們明顯在吵架,聲音很大。
女的哭著說:“我什麽都不要,你也不用跟你老婆離婚,我不過是想生下這個孩子也不行嗎!”
男人抱住女人耐心的哄:“別鬧,現在這種時候怎麽生,萬一出了什麽……”
女的發瘋的掙紮:“我不管!就是天塌下來我也生!醫生說我再打胎就不能生了,你讓我生行不行,我想要這個孩子,想當媽媽,就當我是為我的青春贖罪吧,我想生下這個孩子!”
男人憐惜的抱著女孩,對她的眼淚手足無措:“生,讓你生還不行嗎我是怕你一個人帶著太累,你要是願意咱們生,別哭,你哭我很心疼,別哭了,生還不行嗎?”男的緊緊的抱著女的,想安撫她所有的不安。
長亭放下相機,她相信男人這一刻的感情是真的,他真的很疼他懷裏的女人,甚至是珍惜,長亭扭過身,不想去想他們兩個感動的背後有一個女人正在獨守空房。長亭向外走去。
此刻門口進來四個年輕人,兩個人懷裏攬著女人,兩個沒有。
“劉少,明天你就要告別單身,今晚一定要玩個夠本,也不枉費兄弟給你包三個浴池享用。”
被稱作劉少的人沒有碰身邊的女人,但女人卻自動粘在他的身上,手伸進來他的懷裏,劉少的聲音很低沉但聽不出什麽喜怒:“想玩不用拿我當借口,請。”他進去時甩開了女人都手。
長亭拿著相機照了一顆樹,很高的一顆樹,長亭剛才換個精致,發現腳下踩了什麽東西撿了起來:“這是什麽?”好像是護身符。
一個人影急忙忙的跑過來,看到長亭手裏的東西後鬆了一口氣:“不好意思那個護身符是我的,謝謝你。”
長亭遞出去,知道他是劉少,看起來不怎麽令人討厭的人。
劉少剛想走突然折回來不太好意思的問:“請問……你方便嗎,我需要人幫我擋酒。”
長亭搖搖頭,眼睛微微一笑:“我男朋友很凶!我怕他把你當酒喝了!”
劉少驚訝了一下:“你跟男朋友來的?不好意思,我以為……不好意思,我先進去了,謝謝你幫我找到護身符,這是我名片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把名片放長亭手裏進了大廳。
長亭嘟嘟嘴,看了名片一眼,隨後放進了垃圾箱,她不會需要這種東西,她明白那個人聽到她說男朋友時為什麽那麽驚訝,似乎很多人來這裏都帶著情人,就算沒的進去後也一定會有更優秀的等著,長亭當然懂,這些成功人士喜歡不同的玩法,不帶老婆來這種地方當然是覺的老婆沒有情調,這跟他們愛不愛老婆沒有關係,他們隻是需要放鬆,伊憂呢?擁有一切的伊憂放鬆方式是什麽?以他的身份他忠實的手下會不會在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送他一個金發美女,或者黑頭發的?
長亭放下相機,坐在小公園的秋千上抬頭看漆黑的夜空,因為陰天,天上隻有一顆微弱的星光,她想伊憂如果是星星一定是閃過的那顆,就算所有的都黯然失色,他也會驕傲的亮著,如此地位的他,會在她不在時跟他的兄弟來這裏坐坐嗎,會不會有女士作陪,就算有也一定是最漂亮的,酒開最好的,長亭晃著秋千,高高的蕩起又瞬間落下,一次一次向一個高度蔓延。
突然伊憂按住她搖晃的鎖鏈:“這麽晚了怎麽不去休息,天氣這麽冷別在這裏玩,我陪你進去。”
長亭沒有動,而是仰著頭透過朦朧的燈光看著他:“你沒穿外套不冷嗎?”
伊憂點點她的鼻子:“知道老……”這樣的氣氛下伊憂突然不想說老子了:“知道我沒穿,還不下來跟我回去,走吧。”伊憂伸出手。
長亭看著他五官分明的臉,好似少了白天傲視眾生的高貴,平添了溫文爾雅的氣質,長亭突然笑了,伊憂怎麽可能溫柔,他的溫柔向來持續不了兩分鍾,但不可否認,她一直忽略的伊憂變的沉穩內斂,大氣藏拙,長亭伸出手任伊憂把她拉下來。
長亭跟在伊憂身後,踩著他的腳步往回走,偶然撞到伊憂的背她遍很稀奇的再多撞兩下,原來她的額頭隻到他的肩膀,褐色的毛巾勾勒出伊憂完美的線條,如果不是他的腳,他一定走路都給人一中隻能仰視的錯覺,幸好老天很公平,完美的他有一絲不完美。
當長亭第二十次撞到他時,伊憂受不了的把她推前麵;“你要死了!走前麵去!”
看吧,她就說伊憂的溫柔持續不了兩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