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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家伊事 290
伊憂掃視一眼滿意的看著眾人為他騰出的空間!他慢慢的走進嘴角露出鄙視的弧度,莫非他不出門,這個世界就忘了簡家人是不能得罪的!何況敢在他約會的時候攪局!TM的想斷子絕孫!伊憂拖著腿慢慢的走張少麵前,目光慵懶的在他身上掃視一眼,聲音和善的問:“簡恩,他哪隻手掐的你胳臂。”說著當稱肉一樣的拎了拎張少的胳膊和腿。
張少嚇的臉色慘白,嘴角不斷發抖:“我……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
簡恩快速道:“右手。”
伊憂猛然站起,殺機掩不住的蔓延:“砍了!”
一道光瞬間從眾人眼前劃過,刺耳的慘叫和鮮血染紅了所有人的眼,嚇的眾人麵色慘白。
卓少宇努力讓自己鎮定,以他的地位不是沒見過血腥場麵的人,他力求自己別在眾多高層在場的時候腿軟,但是看著流到腳邊的鮮血和地上抽搐的張少,卓少宇還是出來一身冷汗。
其他人比卓少宇好不到哪裏去,都在暗自冒汗,任家殘暴人人皆知,可他們不在公共場合亂來,二十五年前,任陽為簡單出動任家高層雖然氣勢慎人但沒有鬧的太血腥,這位小少爺也該估計下他們的眼睛,別太過分。
伊憂坐到沙發上,坦然自若的看著地上的人,至於目擊證人他自動當空氣忽略:“怎麽樣,這下是不是輕鬆了,你不用看簡恩,你以為幾個無辜的眼神就能讓她向我求情,那你也太小看她了,她生平第一次開槍打的可是老子心髒!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能勾起她見底的良心!”
張少疼的幾乎昏過去,從小嬌生慣養的人看到血的那一刻天就踏了,張少忍著巨大的痛苦整個人跪在伊憂麵前,嘴唇紫的慎人:“求……求你……我……”
優雅的魅殺一腳把他踢開,血瞬間沿著張少摔出去的弧度噴出,周圍的空間驟然空缺,很多人躲的遠遠地不敢再看戲,魅殺麵無表情的擦擦鞋尖,她不喜歡周圍三米有血腥味,如果不是少主子喊她,她不會來這種地方降低她殺人的格調,至於這些小人物更沒資格給少爺跪。
卓可夢嚇的躲在簡法懷裏發抖,她緊緊的抓著簡法的衣袖臉埋在簡法胸前嚇的虛脫。
簡法站著,手沒有去扶可夢,眼也沒看懷裏的女人,並不是沒同情心,而是他從來不。
簡恩氣消了那麽一點點,她喊了伊憂就能猜到發生什麽事,畢竟伊憂不可能罵幾句扇幾個巴掌,降低了他們任家的格調,她更不會怪伊憂攪合的場麵太亂因為人是她叫來的:“我警告你別動手!是你狗眼看人低!不要說卸你一隻手!就是卸了你雙手你也是活該,如果不是我!你今天是不是就成功了!什麽東西!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了不起!你家裏那些廢紙沒我家糊屋頂的多!沒聽說拽的人都不裝拽嗎!老娘能拿錢活活把你砸死!”簡恩火大的走過去,在張少傷口上狠狠踢了一腳,滿意的聽到一聲慘叫和慘叫過後的昏死。
伊憂彈彈袖口:“弄醒。”他就喜歡自家弟妹這一點,不會拽著胳膊說什麽繞了對方的屁話,伊憂最受不了的是他的舅媽和小姨們,還沒動手打呢,就開始教育他要一心向善,靠!不知道他們任家的人良心喂狗了嗎!最主要的人,他們這種第二代,沒有體會過平等,他們生來高人一等,死也照樣比別人華麗,怎麽能讓他們學會‘草菅人命’和‘仗勢欺人’是不對的。
卓少宇看似平靜的走出皇親國戚的範圍,心裏早已說不出一句話,簡恩,這才是真正的簡恩,簡家大小姐、謝雨的大女兒,她在學校任性不是因為她缺那點東西,而是她可以為所欲為,她不理會別人的目光不是無能為力是不屑於故,自己呢?逼著她完成作業不準她把垃圾帶教室的自己不是自己多麽正直,而是能力沒有達到她的高度!卓少宇心裏受了極大刺激,他的上進心和自以為的優秀在一個女人眼裏一蹶不振。
紙醉金迷的人提來鹽水直接把地上的人澆醒,各類刑具準備了一遝等著少爺消氣,角落裏不知誰開了一槍,正好打中張少的左腿,讓他隨著鹽水痛的醒來後又瞬間暈過去,頃刻間又被痛醒,血染紅了大片的範圍,竟然有人開始給張少輸血防止他就這麽死了。
伊憂抵著下巴玩著手裏的水果刀,他可是醫生,怎麽整人最受罪他會不知道嗎:“讓你們都長長記性!找樂子的時候認清了人再動手!不要以為你們背後的人能永遠救你們,如果誰明天還能在商業圈聽到天程兩個字當我伊憂沒為我簡恩出氣!”
伊憂話落,本來嚇傻的商業大佬們這個時候都很精神的打電話停止和天程的一切業務往來、拋售天程的所有的股票,你能說他們嚇住了嗎!這個時候涉及利益一樣能堅強。
卓少宇也打了電話,他要卓家的一切,也必將會奪到手,雖然這些東西在在人一群中的一家變態而言並不算什麽,但是那卻是他奮鬥的目標,卓少宇苦笑的垂下頭,差距,想不多他走到今天的局麵、高人一等的身份下,也能體會這兩個字——巨大的差距!
周圍的電話聲此起彼伏,人們說話的聲音雖然不自然但是都準確的表達了清楚的意思。
半個小時,僅僅半個小時,天程集團走完了它三十年的光輝旅程,這家舉辦過三十次年終派對的企業在一瞬間宣告破產,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在這間紙醉金迷之外引起轟然大波。
卓可夢整個人已經傻了,她們這一代人,第一見識了伊家第二代的實力,不是因為他們的父親,不是因為他們背後的實力,而是他們的恐怖,是拿著刀子在張少身上教簡恩認識人體內部構造的冷血無情,卓可夢在伊憂劃開張少的腹部時徹底昏了過去。
很多人開始嘔吐,更多的懼怕,不是因為血腥的場麵,而是站在血泊中談笑的一對璧人。
任家的地位和伊憂長達一個小時軟禁這麽多人的實力,給在場的人留下了恐怖的噩夢和永遠不尊大的心裏,商業界同步進入第二代的天下,伊憂代替任陽開始威震這些利益熏心的人。
整個過程持續力三個小時結束,最後是趙寂看不下去了讓簡百阻止他們,已經夠了!至少長達二十年的時間裏沒人敢對伊家和簡家的產業動黑手!這就夠了非把人嚇死才算好。
伊憂玩夠了,當他轉身的瞬間,地上的血跡、周圍的動亂、桌椅的擺設、四周的守衛、包括地上的假死人頃刻間沒了蹤跡,當伊憂走出紙醉金迷時,紙醉金迷的大廳裏已經響起了和諧的樂曲,奏出了美妙的曲子,彌漫著奢靡的煙霧,南柯一夢般抹殺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人群恍惚的疏散,簡百想起兒子瞬間轉過頭找人。
簡法對老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無奈的看著還沒恢複的眾人,如果他現在上去叫聲爸,這些人又得趴下,簡法向父親使個眼色跟著人潮向門外走去,他雖然不用看心裏醫生,可不介意陪金主去,畢竟她有救姐姐的心思,憑這一點,他就可以破例幫她一次。
卓少宇坐進後座看著車子滑出紙醉金迷的地下車庫,恍惚的摸摸自己胸口,手裏的汗也漸漸的幹了,他自嘲的一笑,想不到好不容爬到了這個高度還能被嚇成這樣。
司機好奇的道:“少爺,什麽事這麽開心?莫不是裏麵開聚會這麽晚出來?”
卓少宇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整個人虛軟的靠在座位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這件事就算畫上了句號,不能再提……
可有兩個人倒黴了,謝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神冷漠的看著進門的女兒:“去哪裏?”
簡恩見狀,直接垂下頭,不用說了媽媽肯定知道要不然不會這種眼神:“對不起。”簡恩利落的垂下頭,跟媽低頭無所謂,不管誰對誰錯,媽生氣了都是兒女的錯。
謝雨看著此刻乖巧的女兒,難以相信她剛剛從那種場地出來:“我現在頭疼,別讓我看到你。”
簡恩聞言默默的向房間走去,離開了老媽的視線後立即變的正常,該幹嘛幹嘛去了。
伊憂最聰明,他就知道**會劈了他,所以他沒回家住他新搭檔文思妙家去了,其實他是想讓長亭陪他住飯店,長亭似乎興趣不大,他隻能頹廢的回來。
文思妙聽到他的理由,開始哈哈大笑:“你這是犯罪!女方同意才有鬼!不簡單嗎!開始想女人了!放心哥不會嘲笑你!”文思妙神秘的靠近伊憂:“喂,**沒?不用不好意思,我是過來人,男人在你這個年齡正是好奇的時候,我認識幾個不錯的介紹給你!”
伊憂的不自在一閃而逝,好奇歸好奇但是不用做:“想法踟躕,如果我堅持長亭一定陪我去,她知道我什麽都不會做。”又不是第一次,長亭沒想歪,隻是不想去。
文思妙見鬼的看著他,整個人距離伊憂的臉零點一厘米,他驚訝的大叫:“不做別的!?難道蓋著被子純聊天!你是不是男人!就算不是男人也是男生,摸一下抱一下總有吧!”
伊憂想了想,抱過,但麽沒有抹過,靠!想什麽呢!“滾開!老子睡了!”說完蒙頭大睡!
文思妙想奏他,但沒有下手的關上門走去自己的房間,少年情事?很美,不像他……
長亭很容易把事情想開,幾天而已她又恢複了原理的活力,跟伊憂在一起久了早已學會一套自己治療的方法,如果總鑽牛角尖死的最慘的會是她。
其實,長亭的心裏能理解,她生活幸福,家裏條件一般,她可以偶爾使小性子也有資本敏感,畢竟不是衣不果腹的年代,她不用忙於生活,所以會滋生很多情緒,比如自卑和不自在,她與當初的簡單不一樣,簡單是逼上絕路的無奈,簡單除了努力生活沒時間想亂七八糟的,而長亭不是,長亭隻是長亭,人群中不顯眼的一個,她沒有凸顯的性格、沒有優秀的頭腦、她平凡、毫無新意,卻因為男朋友被很多人記住,僅此而已。
早晨,孫紫衫見長亭從宿舍出來,揮揮手向她示意:“這裏,等你半天了,怎麽這麽晚下來,走吧,第一節是老家夥的課,要人命啊,聽說要加訓練課,以後有我們受的。”
“加訓練課?野外訓練的那種!”長亭眉毛皺在一起,苦惱的沒了精神,太恐怖了。
孫紫衫也世界末日般的垂頭喪氣:“除了你們家伊憂和朝雲、賀東風沒人願意加野外訓練,你也不用著急,平時讓你的刑警老公多陪你練習,一定小意思,命真好,老公現在就有工作,轉正估計就是時間為題,不像我們沒門路也沒實力。”
長亭笑了,似提醒又似自語道:“他憑自己的能力,應聘的時候他表現的很優秀。”
孫紫衫受不了的瞥她一眼:“知道,知道,你家伊憂天下無敵,就是太優秀了總招惹一些蒼蠅螞蟻,你沒發現三年級的唐絡兒最近總找伊憂嗎!也就是你無動於衷,你到底是不是伊憂的女朋友!都被人欺負到門上了還不說話,如果是我,早讓男朋友滾狐狸精遠點了!”
長亭微微一愣,孫紫衫有一句話觸動了長亭的神經:“我表現的不像他女朋友嗎?”
孫紫衫點點頭:“你沒感覺嗎?你從來不對伊憂撒嬌、也不跟他發脾氣、沒提醒他過節送你東西,也沒有因為他忽略你跟他大吵大鬧,你覺的自己像女朋友嗎?真不知道腦子想什麽。”
長亭愣了,她不知道耶,她還沒張戀愛的細胞的就跟伊憂在一起了,後麵就自覺被伊憂帶成這個樣子了,撒嬌?發脾氣?恐怕她吼伊憂一句,會有很多人想送自己歸西!可笑。
孫紫衫指指遠處一對情侶:“你看,偶然吵吵架才叫談戀愛,就說你這幾件衣服吧,一個件比一件難看,等他發了工資讓他給你買件新的,這是身為男士的義務,沒事不要裝什麽聖女,就該告訴男人,他們活著的價值就是養老婆,他們賺的錢就得給老婆花。”
長亭受教的點點頭,後來又一想,伊憂確實沒有給自己買過東西,那……她要什麽好呢?
豆街中學內,卓少宇早晨來到教室看到在角落裏擺弄垃圾瓶的簡恩時,整個人不自在的走回自己的位置,覺的背後總有根看不見的毒刺,但少宇發現真的不一樣,現在他偶然走在走廊看到有空瓶子時既然會撿起來扔簡恩的袋子裏,卓少宇自認不是個攀附權貴的人,可是有種背景即便你需要你攀附你也該臣服,卓少宇自嘲的想自己現在這舉動算不算臣服。
“少宇,班導讓你去辦公室,好像是談論辯論賽的事,現在就去、其他三個人已經在了。”
如果是王朝他大少爺的心裏一定鄙視一下參加辯論賽的另三個人,但想到裏麵有簡法,卓少宇沒有任何不滿的向教室走去,畢竟堂堂簡小少爺還參加如此無聊的比賽,自己算什麽蔥。
簡恩看眼出去的卓少宇,覺他今天怪怪的沒收自己的作業本,不會是憋著什麽壞主意吧,她要是敢把自己是伊天南親戚的消息放出去,她也批了他!
卓少宇走進辦公室,看眼站在中間的簡法,整張臉呈現一種古怪的表情,很難想象他就是簡法,見錢眼開的典型,為了錢什麽都做的斯文男孩竟然是皇親國戚:“老師好。”
“恩,你們準備準備,一定不能給學校抹黑,少宇、簡法尤其是你們兩個,我們能不能衝進前十強就看你們的發揮,簡法,你也別退縮,校長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你也要努力。”
卓少宇好奇的看簡法一眼,答應了什麽?錢嗎,這些太子爺的想法真夠另類。
簡法莫言不語,他本身就不喜歡說話,單純的看簡法不過是一個靦腆斯文的小孩子,誰能把他和金宇集團二把手掛上勾,說出去也沒人信!
……
換季最麻煩的是還要換衣服,晏令的衣服穿一個季度扔一個季度,進入冬天了,他秋天的衣服已經甩完,冬天的衣服還看不見影子。
伊人最近一直在忙學校的工作,做自己喜歡的事總會得意忘形,難免忘了身邊還有什麽人,等她想起很久沒跟晏令一起吃飯約他出來後,發現晏令身上的衣服早已亂七八糟。
伊人含笑的搖搖頭,直接坐進晏令的車裏:“走吧,你這樣,不久的將來會給醫院增加負擔。”
晏令習慣的開車上路,幾年來一直是他們彼此搭理彼此的生活,現在猛然不能半夜敲她的門、不能隨意出入伊人的房間,晏令其實很不適應,他賭氣的不在住伊家大宅,才發現,其實在不在那裏住什麽都無法改變,難到他看不見就是沒發生嗎——她已嫁人為婦。
伊人走下車像往常一樣挽著他的手進去,晏令比自己最小的弟弟都小,她很自然的把他當孩子看,選衣服會很注意買看起來陽光、大方的新品,伊人給晏令買衣服輕車熟路,當她們的身影出現在高級百貨大廳的VIP專區時,數十位服務員早已恭候多時。
大堂經理立即展現出迷人的笑意,多年的顧客當然無比熟悉:“伊小姐,好久不見您又漂亮了,這邊是本季度的新品,不知這次是給晏少爺選,還是給您的丈夫?”
伊人推推晏令:“除了這小子還有誰,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穿秋天的衣服,真是對男孩子無語,小憂也是老樣子,如果不是我媽推著,他還想穿夏天的衣服過冬。”伊人說著已經走到櫃台前,指了七八套自己喜歡的款式,又選了三套晏令會喜歡的款式讓服務員打包。
除了外套還有毛衣、秋衣、保暖內衣和亂七八糟的配飾,整個過程卻沒用到半個小時,其速度符合伊人一貫的購物理念,伊人隻賣兩種衣服,一種是自己看著喜歡的,一種是穿在身上好看的,隻要喜歡就打包,看到好的就帶回家,這是她的生活方式,也是她不想改的生活理念,其實她試過節約,也試著去吃路邊攤,但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這也是她為什麽不找窮王子的原因,不一樣的生活觀念,不一定會因為愛情幸福,就算可以幸福,但是伊人認為沒必要做出不必要的犧牲,好在伊人身邊沒有讓她節製的人,小時候爸爸慣著,長大點禪讓、任陽寵著、後來真大了,大哥和小弟已經能給她換更高層次的享受,而現在在她身邊的晏令、張飛更不會介意她消費多少,這就是她從進來到出去吸引所有人眼球的地球——天傑地靈的貴氣,似乎每個細胞都散發著珍珠的色澤,每次呼吸都能產出最名貴的香氣。
晏令跟在伊人身後像往常一樣不耐煩:“我不喜歡條紋不喜歡藍色,兩件套外套都是藍色,甚至還掛帽子,很幼稚行不行!我都這麽大了怎麽能衣服上帶個帽子!很丟人的!”
伊人當沒聽見:“你懂什麽,那樣可愛,你看小憂現在還穿呢,人呀一定要趁自己年紀的時候什麽都穿一下,你姐夫就是選擇太少,總把自己打扮的像死了半斤的龍蝦。”
晏令聽到伊人談張飛,不滿一閃而逝:“不穿又不會死人,醜死了以後別指望本少找你買衣服!”其實心裏卻沒那麽厭惡,隻要伊人選的他都會穿,隻是喜歡鬧別扭:“我不想吃田園了,回家你做給我吃,我順便在家裏查一些資料,你順便去收拾房間,就當做你給我買難看衣服我不計較的報答。”
伊人無奈的笑笑,無理取鬧:“行。”但還是免不了嘮叨幾句:“讓你回去住你偏不,家裏有人伺候著還有人做飯,大家在一起也方便,現在伊憂參與工作了,不長長常常回來,你不用擔心碰到他。”
晏令小聲嘀咕道:“誰擔心碰到那個傻子。”他隻是想保留一些屬於兩個人的東西,也平靜下自己隨時會冒出來的不耐煩!他擔心自己如果在伊家會跟傻張飛打起來。
……
張飛確實如伊人所說穿衣服很沒品位,他平時不注意這些小問題,腦筋大條、對自己不怎麽照顧就是他的情況,往常一年四季跟著工人們在工地忙碌常年一套一件衣服就能就一年,現在在金華任職才添了幾套西裝,雖然西裝是小梁找的高級貨,但是就像伊人說的,很像死了半斤的龍蝦,名貴夠了就是沒有活力。
張飛每天固定接老婆下班,有時候不忙了還會開車陪嶽母去買菜,家裏的家務能幫忙的也不推辭,隻是他嶽父毛病不好,不喜歡外人進廚房,所以做飯和洗碗張飛不用做,最近天氣涼了,張飛又琢磨了件新活,跟著簡單學織毛衣,簡單給老公織,張飛就給老婆織,純手工的穿起來有愛心,選材當然也是很講究的,就是春天剝的後院羚羊的毛,幸虧伊諾不知道。
張飛學習能力很強,何況他本來就會隻是不喜歡做,三個月已經足以讓他掌握金華集團的運作模式,更因為明白金華的強大,張飛對伊天南、禪讓有種肅然起敬的敬仰,金華涉足行業之廣泛,根基深入之紮實、執行能力快速之優異是難以想象的,這意味著這件公司以前的負責人對它付出了多少愛,多少心,現在的張飛站在金華的商業頂層時不是震驚它的龐大,而是感動於上一代對下一代的付出,他從小對父母的記憶很單薄,但他相信父愛母愛,金華不就是兩個父親,對女兒傾注全部的結晶嗎,對父母來說,永遠都不夠好的想法有了伊人如今的富足,那麽他也將繼續傳承他們的意誌,讓這份禮物永遠閃耀著它華麗的光芒,讓他們愛著的女兒永遠幸福如初,讓操勞了一輩子的長輩帶著欣慰放手……
伊憂工作了半個月後發現不對勁,尤其是別人看他的眼神,明顯自求多福,而且有案子也不交到他這一組,很多時候反而要學巡警一樣在街上轉圈圈。
伊憂開始認為,莫非是大家憐憫他,看他是瘸子所以給了他一個可有可無的位置,但久了他明白了,他的搭檔有問題,他的搭檔已經被人嫌棄到走大門口,警衛都不想給他敬禮的悲哀地步:“誒,老子平時覺的老子夠招人嫌了,你原來更勝老子一籌!”
文思妙現現在正在氣頭上沒沒興趣更一隻菜鳥廢話:“別煩我!靠!有案子不讓查!老子都快長毛了!”文思妙把檔案甩桌子上,越想越不對的拿上槍:“跟我走!”
伊憂立即跟上,他現在是人家小弟、人民的公仆所以要好好幹活,伊憂覺的刑警和他家的性質差不多,他們任家是拿少數人給的錢殺一個人,警察是拿大家的錢殺一個人,多好賺了!“大哥,你能不能說下我們要查什麽!有沒有線索、給不給提供午餐。”伊憂之所以叫文思妙大哥,是因為他查過文思妙的檔案,伊憂縱然高傲,但他知道什麽人值得尊敬。
文思妙直接走進了紙醉金迷,出示他的警官證找一廳經理:“問你三個問題,第一,上個星期為什麽你們這裏有三個小時無人進出?第二,天程集團的兒子最後一站顯示來了你們這裏我要看監控錄像;第三,提供那天所有見過張守的人?”
一廳經理見文思妙問不驚訝,文思妙是本區很出名的刑警,沒少出入過紙醉金迷,但是跟在他後麵的伊憂就可疑了,這種事,他比誰都清楚,但摸不到頭緒的經曆不會亂說話,他的目光在伊憂身上瞄一眼,快速收回,對文思妙道:“您稍等,我們立即辦妥。”
十五分鍾後,文思妙從紙醉金迷出來拿到了所有他要的資料,卻TM的發現沒有一個有用,氣的他扔地上一頓猛踩:“靠!老子就不信抓不住那幫蛀蟲!”
伊憂驚訝的指指自己,他是蛀蟲嗎?他很少在國內犯案,接的生意都是些普通人夠不到的高度,很難說誰真的無辜,跟蛀蟲有什麽關係,如果他要查那天的事自己查吧不奉陪。
文思妙隨後平靜下情緒,這種事他早看開了,手法利落的人怎麽可能留下把柄:“走,我請你吃午飯。”
伊憂連茶也不想喝,但還沒下班,去,幸好他不挑食換成大哥,打死他都不會坐下,髒死,人流混雜不說垃圾遍地都是,弄不好菜也是老板從剩飯裏撿的!
“來嘍,兩碗炸醬麵!一份小籠包!啤酒要嗎?”
文思妙看眼伊憂搖搖頭,小孩子喝個屁!“給我們兩個雞蛋。”長身體的時候補補,看這孩子受的,還是個瘸子,如果不是自己打發慈悲的點了他,這輩子都別想當警察。
伊憂吃了一口,覺的沒自己想象中難吃:“不錯,你嚐嚐。”說著塞自己嘴裏一個包子。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難吃!當經警察這麽多年,沒事就過來吃點,別看這家老板不起眼,他的兒子就是三年前跟搶匪對峙時殉職的警察。”文思妙說完低下頭吃麵。
伊憂也低著頭吃麵,如果自己的兄弟執行任務時發生意外,伊憂也會天天去他家吃麵。
正當兩個吃的有感覺時,突然從他們攤位前跑過兩個高大的男人,後麵跟著一個女人喊:“搶劫、抓小偷!有人搶劫!”
文思妙扔下筷子就要跑!
伊憂咽了麵,快速掏出搶,四顆子彈打出去,兩名歹徒趴在地上爬的力氣都沒了,伊憂沒覺的不妥的對上文思妙驚訝的目光:“吃吧!放心,死不了我沒打動脈,吃飽了再給他們拷上。”
文思妙呆愣的坐回座位,看著眼前沒事人一樣吃麵的年輕的人,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開槍!?他竟然還能吃飯!多少警察一輩子都沒開過槍!多少人都不知道槍能打出子彈!就像死了的兄弟他當時如果果斷開槍也不會剛到任就死於非命……
伊憂才不管他腦子想什麽,吃飽再說,就算他沒著飯,也沒想過用腿追歹徒,這種情況就該這樣,彼此不會追的辛苦,還很容易讓歹徒長記性,對於不長記性,勞教不該的下次肯定是妨礙公共安全,那就好辦了,可以直接斃了,省很多程序:“怎麽不吃,浪費糧食很可恥,對?你沒筷子,老板筷子,都說了不會死。”這是醫生的告訴直覺,就算死了他也能救活。
兩個人重新拿起筷子,一個吃的坦然自若,一個吃的莫名其妙,隻剩兩個可憐的歹徒抱著閃亮的砍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搶來的包已經被勇敢的受害者奪走。
四顆子彈,一條腿一個,時間把握的剛剛好,讓他們兩趴下的姿勢都一樣,周圍怕亂想跑的人見安靜了,又繼續坐下來吃,最主要的是開槍的警察還吃麵呢,他們跑哥屁,何況歹徒一副沒反抗能力的樣子沒什麽可怕的,甚至有人偷偷往搶匪身上潑油水,說他們欺軟怕硬也對,畢竟他們打不過有凶器的歹徒,趴下的就可以,誰管你防衛是否過當,這年頭壞人就該有幾個慘痛的教訓才能不讓他們猖狂!
十分鍾後,伊憂剔著牙,拽著兩個白癡上了警車,伊憂上車後第一件事,是拿出手術刀打算取出他的子彈。
文思妙瞬間按住他:“你找死,這裏沒有醫療設施,他們如果死了,就算你是對的我也保不了你。”文思妙似乎很累的道:“回了警局就說我開的槍,你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跟我搶功?!你有沒有公德心!人是我抓住的!”說完看都不看文思妙一眼,手術刀直接刺入搶匪的肉裏!慘叫聲頓時蓋過了所有喧囂,血噴了伊憂一身:“幸好老子的衣服該扔了。”
文思妙徹底的被淹沒所有的理智,他當警察這麽多年第一次碰到比他還不是東西的。
人到了警局直接送進了醫院,但大隊長訓斥的聲音還沒有開始,就受到醫生嘖嘖稱奇的讚歎:“四顆子彈分毫不差的打在腿部同一個位置,手術雖然沒有麻醉,但是處理的相當熟練,就算是多年的骨科專家也不敢說能把手術做的如此漂亮!不知你們請的哪位醫生,此人的能力恐怕在全世界也能擠進前三甲,如此漂亮刀法和縫合術,恐怕不亞於康德永遠的院長,病人沒有大礙,後期恢複用點心不會留下任何後患,精彩的手術啊,太精彩了!”
大隊長愣了:“你說每個子彈都打在同一個位置!?”懵的吧!?
主治醫生驚歎真藝術,大隊長關心子彈怎麽可能打在同一個位置,瘋了!不瘋才怪!
警局內,文思妙緊緊的盯著對麵翹腿喝茶的少年,憑借多年的經驗,文思妙肯定伊憂不是第一次開槍,再加上剛才醫院傳回的信息和大隊長問他的話,一個恐怖的信息在他腦海裏漸漸成形:“伊憂——看著我!”
伊憂抬起頭。
文思妙眼神淩厲的盯著他:“伊天南是你什麽人!?你和任陽什麽關係!你是不是臥底!?”
伊憂以為什麽事,至於嗎:“伊天南是我爸,任陽是我幹爹!靠!老子需要當臥底嗎!老子跟你們又沒仇,我是武警學校的學生,誌向是當警察不行嗎!”
文思妙整個人顫了一下,突然拽上伊憂向射擊室走入:“三把槍,十八發子彈如果你贏了我就信你!”信他才有鬼!伊家老四可是任家少主!那是人做的位置嗎!一個兩歲玩搶、三歲開槍、十歲就幹下轟動大案的人會是一個看起來沒長熟的瘸子!
——嘭!——嘭!——嘭!——
在當思妙裝第三把槍的子彈時,伊憂已經轉著空槍看著他:“你輸了!”
文思妙不相信的拉近伊憂的牆體,顆顆子彈從一個位置穿過,絲毫沒有偏差!文思妙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張狂如文思妙也隻剩無語。
伊憂放下槍,不置可否:“在任家,從三院畢業要求百發一孔,錯一毫米就會有人會拿著槍直接爆你頭,因為躲的不夠快死了的人很多,你以為我們隻吃飯!玩命的不單是你們!”
有種人他的能力早已超越身份淩駕在單純的實力之上:“你為什麽當刑警。”
伊憂把剩下的子彈裝進強鉀,這些老舊槍種在戰場會死人:“沒人不讓老子當,考上了就進來!如此簡單,何況老子是公民,這跟我爸爸和我幹爹有關係嗎,還是說我有案底、我爸爸不交稅不能讓老子當警察,文思妙!別把人想扁了,老子也是國人!”
大隊長立即找上了局長:“怎麽辦,這次真TM來了位瘟神!伊憂!他幹脆叫任憂直接給我把犯人打死算了!就以這次事件為借口開除組織!想到他幹爹我都命短!”
老局長看兄弟一眼,卻不這麽看:“你沒看他的檔案?他進局子的時候就寫了他老子是伊天南!再說,有什麽可驚訝,他不辦案還是玩忽職守了,憑什麽開除組織!你以為一個不長腦子的小屁孩能當上任家的第四代家主,他腦子裏不比你少想事情!把那些陳年老案讓個那兩個頭疼的人查去,以前我們不敢抓的人,都給了他們,讓他們去得罪!忍那些人很久了!”
大隊長碰了一鼻子灰的回去,但說的容易,真麵對一個頭號恐怖分子不是嘴上說的那麽簡單!但讓大隊長甘願妥協的也是伊憂代表的勢力,幹他們這一行有時候迫於壓力不能動的人很多,如果有他打頭陣一切都不樣了,大隊長不禁心想,要不要把剿滅黑社會的重任交給他!不行不行!萬一發展成火拚!他的位置就別想做了!要命!又多了一個大頭疼!
……
伊諾可以說是伊家最和氣的下一代,因為從小生病,他並不喜歡太激烈的運動,雖然控製住了病情可畢竟是娘胎裏帶的不容易根治,所以伊諾相對喜歡靜的東西,比如小動物或者植物,愛好不多最容易打法,何況他還有一張天使般的麵孔,天然的保養伊家當然給的起。
伊諾穿著飼養服,閑適的在後山喂猴子,偶然一隻落他脖子上免不了一番打鬧,小熊貓窩在他腳邊抱著竹子啃的不亦樂乎,被猴子搶走後,它不去奪從地上換一支繼續嚼。
“三少爺,有您的訪客。”趙叔閃開一點,一位年齡與少爺相仿的男孩拘謹的站在伊諾麵前。
伊諾看到來人,麵色沒有變化的放下手裏的花生:“有事?”他站起來比眼前的的人高出一頭,本該相似的麵容找不到一點共同的痕跡,單是穿著就是天壤之別。
楊記有些不自然,估計誰看到伊家的後院也自然不起來:“我……我想……求你件事……”楊記垂著頭,從小膽怯的他在這裏隻會更覺的渺小,他甚至不敢用鞋踩他們家龐大的草坪。
伊諾不理解楊記的不安,畢竟伊諾沒有因為買不起校服被同學嘲笑,也沒有因為母親是瘋子被人看笑話,伊諾不可能懂楊記眼裏的閃躲是自卑,也不知道弟弟的膽怯來自身份的差異。
伊諾抱起小熊貓走出猴林,即便是飼養服也比楊記全身上下加起來值錢:“你說,我聽著。”
趙叔站在一邊,忍不住瞄了眼兩個孩子,雖然是一個娘胎出來的可差距明顯擺在這裏,他們三少帥氣斯文、百億身價在那放著,不要所熊貓了,就是天上的星星,三少想摸也隻是瞪宇宙飛船的問題,再看看楊記,哎,沒法說,臉上的皮膚因為長年凍傷變成了暗紫色,身上的衣服雖然幹淨可明顯洗了幾百遍,剛才還看到他鞋底似乎漏了,趙叔再次歎口氣,不能比啊!
楊記的頭垂得很低,他似乎很不好意思開口,可他也隻能想到伊諾能救他,並不是他想來,隻是他不想丟了這個月的工資:“我……在一戶人家裏當家教……她家女主人少了一對金耳環,就說是我偷的不給我工資,我……沒有偷……”楊記說完,頭已經快垂到地麵了,他怕給伊諾丟人,怕尹諾因為跟這樣的人有血緣關係可恥,但是他真的沒有拿,雖然他可以平白受了這樣的侮辱不幹,可他有事用錢,蘇心還在醫院裏……
“多少?你工資多少?”伊諾問著,人已經向主宅走去,看不出他什麽情緒,可能就沒感覺。
趙叔趕緊跟上,工作人員見少爺走了鎖上了猴林的柵欄。
楊記也跟上,他跟上的位置卻和趙叔一樣和伊諾保持一臂的距離:“一千。”
一千是什麽概念,伊諾很模糊,可能不夠他懷裏的小家夥吃一頓飯:“是不是證明我沒偷就行?”但伊諾為難了,他想幫楊記可怎麽證明他沒偷東西,除非那戶人家安裝了閉路電視。
趙叔是人精,跟了少爺這麽多年,少爺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少爺什麽意思,不管楊記偷沒偷,恐怕少爺已經認定楊記沒偷了,可見少爺並不討厭楊記,何況自從楊家的江純瘋了之後,雖然很少來往,但是有過走動:“少爺,你不需要怎麽樣,你隻要去那戶人家跟他們說楊記不可能偷他們的耳環,們就信了,當然,你還可以抱著你的阿貓,這樣更有說服力。”趙叔說完好笑的看少爺,他也很無奈可這個世道就是這樣,楊記說破嘴皮子不管用的事,他們少爺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相信,楊記來找少爺不就是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了嗎!
伊諾還是去了,開著他大哥送他的寶馬,帶著他的專屬管家,開進了一片普通住宅小區。
楊記坐在車裏手不敢**,他知道車裏的一個小東西就可能價值不菲,至於伊諾抱著的熊貓他連碰都不敢碰,但已經見怪不怪,畢竟不是他哥的第一隻,何況他們家後院還養了鱷魚。
伊諾走下車,外在‘配件’瞬間讓他散發出光華耀眼的氣質,管家、名車、熟悉陌生的寵物、還有一身一看便價值不菲的衣服、最主要的是談吐,總之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養出的兒子!
趙叔按的門鈴,按的時候用手帕墊著,他承認有點狗眼看人低,可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家三少體弱,萬一他碰了髒東西沒洗手,給少爺拿了什麽東西吃怎麽辦!話說回來他就是狗眼看人低了身為一流的管家他不會表現出來。
“誰啊!等下!”一位富態的都市富婆出現在伊諾麵前。
趙叔眼睛直看天,俗話說第一印象很重要,這位婦人的第一印象可不咋滴,明顯是會欺負老實人的厲害角色,瞧那耳朵脖子手上的首飾,不能看不能看,汙染眼睛,可隻能心裏想想,人已經代替少爺打招呼:“您好,您應該就是楊記小老師的雇傭者,聽說他偷了你的耳環。”
婦人的目光在伊諾身上轉了一眼,尤其在伸懶腰的小熊貓身上停的時間長了一點點,整個人頓時便的豪爽大方:“楊記!看我著這記性正說要找你呢!阿姨的耳環找到了,我真是不長腦子竟然冤枉你!你可別往心裏去,阿姨家的小娃還指望你教呢!三位屋裏坐,正好我給楊記拿工資,楊記教的太好了!我那女兒就沒人管的住,幸好有楊記——坐——坐——”
三個人給麵子的進去,趙叔熟練的拿出一條消過毒的白襯墊在沙發上:“少爺請坐。”
楊記見狀跟個愧疚了,他不該讓伊諾來,現在正是變化季節的時候,很容易呼吸道感染。
金閃閃的夫人見了沒說話,但在心裏也鄙視了一句,有錢燒的!裝什麽裝又不髒。
這次真不是趙叔裝,就像楊記的認為的,換季和細菌感染對三少爺的身體是致命的,這也是夫人不讓楊家帶走三少爺的原因,給了他們是真養不起!並不是真自私!
突然一個小女孩衝出來,她本來是向廚房走,看到小熊貓立即衝過來想抱。
趙叔立即擋住,絲毫沒有給麵子,萬一摸一下,長了虱子怎麽辦,就算不長虱子,誰知道小孩子手裏有什麽細菌,想碰他少爺經常抱的東西門都沒有。
婦人見狀趕緊拉住自己的女兒教訓,按著她的小**就打:“回屋去!亂碰什麽!客人的東西也是你能碰都!看到楊老師還不說話,叫楊老師!”
小丫頭哇的哭了,不服管教的亂扭動,一看就是被慣的無法無天的主:“不行!我要摸就要摸!我才不叫沒吃過蛋撻的人老師!他笨死了遊戲也不會!我要摸熊貓我要摸!”
婦人見狀果斷的把扔進來臥室鎖住,然後沒事人一樣的走回來把手裏的一千五百塊給了楊記:“別嫌少,阿姨給你,你就拿著別跟我推辭多出的一點錢,小楊啊,這位是……”
這麽快就成小楊了。
楊記聞言尷尬的不知道怎麽介紹,說是自己的哥哥不恰當,直接提名字又不知道伊諾會不會不高興,楊記剛想說上級時。
伊諾笑著開口了:“我是他哥哥,小記承蒙你照顧,謝謝……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哦,這麽快走啊,慢走慢走,小楊有空來玩,一定來玩啊!”
三人已經消失在樓梯口時,還能聽到來玩的呼喊!伊諾也不知道說這個人什麽好了。
楊記在伊諾走到車前時,站住:“謝謝,我從這裏回去很近,麻煩你了。”
伊諾也沒有挽留,畢竟關係尷尬:“恩,那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說完抱著阿貓上車,趙叔繞回來坐上駕駛座,車裏呈流線形駛離了這片小區。
楊記攥著手裏的一千五百塊錢看著伊諾離開的方向,不是滋味的笑了,或許媽媽就不該發現哥哥活著,而他們家和伊家也不該有任何交集,有時候楊記會懷疑,伊諾真的是他的哥哥嗎,是不是媽媽當初就弄錯了,就算那個時候像,現在呢?哪裏都不像,楊記把錢小心的放進口袋裏,轉身向下一個打工地走去……